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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而且桑亚新人气一直不低。”
“是吗？我怎么感觉是乔栩前期被宋嘉轩黑了一波所以票数拉下了……”
台下的训练生窃窃私语发表着自己的想法，台上两个人此时也已经发表完了自己的感想，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PD泽宇对淘汰的练习生说了一些加油打气的话，然后面向进入决赛的练习生们宣布新一阶段成团考核。
乔栩站在第二名的椅子前认认真真地听PD说的每一句话，他斜后方的桑亚新则不然，听一耳朵PD的话看一眼乔栩，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心不在焉。
录制结束后，练习生们简单跟彼此告了别，然后纷纷离开了演播厅。
桑亚新贴着乔栩，胳膊搭到他肩的一侧，低头直视着乔栩一双生得漂亮的眼睛，开口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小心，“你没难受吧？”
“我难受个什么劲儿。”乔栩闻言笑着捶了他一拳，“要不是你我已经被淘汰了，现在两个人就该抱在一起埋头疼哭了。”
闻言桑亚新松了一口气，回味了一下乔栩的话，眉眼不禁带了笑，手下紧了紧揽着乔栩的胳膊，开口的声音低沉，“听你这么一说，被淘汰了也挺好的。”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太低太沉，乔栩没听清，于是扭过头去看他。
桑亚新对上他明朗皎洁的眼睛，轻轻一笑，食指敲了敲他的额头，“我说我们乔栩最大度了。”
他说完余光瞥到前面的人，声音有意放大了几分，“不像某人，没有得第一的本事，便没皮没脸地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搞人，结果把自己搞死了，真是搞笑。”
走在他们前面的宋嘉轩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向两人的眼神阴翳，“你那张臭嘴说什么呢。”
“呦，狗东西也会吐人话啊！”桑亚新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没有摄像头的地方，他说话更是一点也不客气。
“怎么着，卖腐还卖上瘾了，没镜头的地方也要这么护着乔栩，入戏了啊！”宋嘉轩咧着嘴角嘲讽道。
“入戏说明我专业。”桑亚新笑得一脸灿烂，“你这种人就是想卖，有人跟你买吗？”
“你！”宋嘉轩气不过，双手攥成拳头就想动手，但是想到经纪人对自己的叮嘱便指甲掐着拳头，生生忍了下来。
“乔栩，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
宋嘉轩看向乔栩，一双无数粉丝夸赞过的眼睛瞪得变了形，整个人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阴冷狠厉，“还想C位出道，别他妈做梦了！”
“笑死我了，C不C的，是你这个擦边进的一张臭嘴说的算？”桑亚新挡在乔栩面前，横眉冷对说的话依旧不客气。
宋嘉轩捏紧了拳头，指甲深陷皮肉，劝自己不要理会这疯狗，依旧看着乔栩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姓乔的我告诉你，就凭我的公司是梁氏影业，而你，只是个被经纪公司扔掉的废物你就出不了道！”
“嘿，我这暴脾气，看老子不撕烂你这张臭嘴！”桑亚新撸起袖子就要上手。
乔栩见状赶忙拦住他，一双昳丽的眼睛轻抬看向宋嘉轩，看后者警觉地退后两步，轻笑一声道：“出不出道不是你说了算，也用不着你担心，或许此时此刻，你最该担心的决赛舞台怎么样才能选到自己想要的歌。”
乔栩说完便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纠缠，拉着脸臭无比的桑亚新走了。
徒留宋嘉轩一人愤怒地盯着两个人的背影，嘴里充满了咒骂，乔栩说的不错，他们公演选歌向来是根据排名先后来的，自己这次擦着边进了决赛，在决赛的选歌上可以说是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宋嘉轩拳头逐渐捏紧，深呼几口气想到经纪人对自己的叮嘱拳头又松了几分。
他们公司肯定会有出道位的，以他们公司的资源C位也是唾手可得，乔栩啊乔栩，你以为这样我就倒下了吗，呵我要最后C位出道，惊艳所有人，看着你跪在我面前一字一句地发退圈微博！
……
这一期节目播出后，引起一阵轰动。
众人纷纷在讨论乔栩没有得第一的事情，乔栩和桑亚新两家粉丝也不言不语地掰头了起来，搞得两家CP粉左右不是人。
节目组对这样的情况是喜闻乐见的，马上就是决赛了，自然是热度越高越好。
实际上，乔栩虽然前几天票数收到舆论的影响，但后面两天好多路人入坑节目开始打投，所以票数是追了上来的，节目组考量了很多后还是有意压了乔栩的票数，他们还没定下C位的最终人选，宋嘉轩已经下去了，不让桑亚新当次第一最终决赛怎么跟乔栩对抗？
再说了，桑亚新当次第一，桑亚新的粉丝就看到了自家C位出道的可能性，集资就会更努力；而乔栩的粉丝们被这么一虐，打投也会更拼命，这么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这么多热度、流量和金钱谁不想要啊！
节目组乐呵呵地再给自己加把劲儿，在微博上宣布了诺言为练习生们作词作曲写了一首歌——
【@诺言听到了练习生们的声音，所以有了《不用强求》，x月x日，记得聆听他们的声音】
节目组微博一发，热搜词条就已经预定了，诺言的粉丝开始疯狂涌入，在官博下面纷纷评论——
【失踪人口有消息了！】
【呜呜呜，我终于听到诺言哥哥的消息了！】
【感动哭了，诺言哥哥的综艺首秀啊。】
大家都在激动地感慨，有人看着微博的文字发出了疑问。
【想问一下聆听他们的声音是什么意思？他们包括诺言吗，哥哥会去现场吗？】
【求求节目组一定要努力邀请哥哥去现场演唱啊！】官博在这条评论下面回复了一句【正在努力中握拳jpg.】
节目组故意留了个心眼，分开宣布好多上几次热搜嘛！
官博这么一回复瞬间点燃了诺言粉丝的热情，粉丝们纷纷给节目组加油打气。
节目组在网上获得一众好评，隔了几天节目的热度下去了一些后，节目官博开始正式官宣诺言要去成团之夜助演的消息——
【x月x日，@诺言在这里等你，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很快，诺言要去《出道吧练习生》的消息就超过了诺言新歌的热搜词条，成功登上了榜一，在诺言庞大的路人粉加持下词条瞬间爆掉了，不光是微博其他各种APP凡是有榜单的，都被诺言要去《出道吧练习生》霸了榜首。
【啥啥啥？诺言要去参加选秀节目，是去当音乐导师吗？】
【我记得这节目不是播出好久了吗，怎么诺言现在才去？】
【这不是个选秀节目吗，诺言去是要去出道吗？】
【唉！是不是出道了就能唱歌啊，怎么投票在哪投？谁来教一下？】
前排尽是一些路人粉的疑问。
诺言的国民度真的不是盖的，各个年龄段的人都听过诺言的歌，而且可以说非常喜欢，许多三四十岁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选秀这回事，但都听过诺言的歌，也对这个从没露过面的年轻小伙子很好奇。
关注选秀的诺言粉在评论区耐心地给各个年龄段的粉丝们解释是什么情况，大家才搞懂诺言只是去表演节目，而且还为节目组的练习生们写了新歌。
路人粉不管是给谁写的歌，一听说诺言出了新歌，而且还要在大舞台上唱歌瞬间也被点燃了热情——
【那这样的话是不是跟演唱会差不多啊！】
【诺言演唱会？我要去！票呢，票是在哪儿买？】
于是众人纷纷去买票，都想听个诺言现场版，节目组成团之夜的票价一时之间翻了几番，即便如此依旧是一票难求，大多数的人还是没有抢到票。
【啊啊啊啊，我还没找到在哪买票就听说票卖完了。】
【没买到票，听不到诺言的新歌了……】
有粉丝提醒乐享视频上到时候会直播成团之夜的节目，众人瞬间又支棱了起来。
【看看看，到时候一定准时准点观看直播，那个啥APP让我儿子给我装上！】
【诺言好好唱，老阿姨也来支持你了哈哈哈】
【为了诺言第一次看选秀，也是蛮新奇的】
《出道吧，练习生》依靠着诺言强大的号召力，狂风过境，扫荡一样出了一次圈。
然后，诺言要来的微博被宋静蕾评论转发了，有了第一个明星就开始有第二个第三个……
于是节目的热度嗖嗖地涨，涨到了一个综艺节目前所未有的高度，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节目。
几位制片人跟导演看着这样的热度都激动了！
不得不说诺言的热度真的好用，这么一尊流量大佛就在他们节目里，但是他们却不能利用，真是越想越心痒难耐觉得可惜啊。
“就让乔栩这么悄无声息的吗？”
有人这么提了一句，其余几个人静默片刻后，对视一眼，然后答案便心照不宣。
……
第68章
决赛的曲目已经出来，两首歌，一首偏vocal一首偏dance，类型区分明显。
选歌是从第一名开始的，桑亚新没什么犹豫地选了dance的其中一part，然后便轮到乔栩。
乔栩犹豫了片刻，选定了偏dance的一首歌，因为要一诺言的身份唱歌，还是避一下这样的抒情歌吧。
前十四名里多舞者，所以偏dance的歌曲很快被选完了，等到宋嘉轩的时候只剩下vocal歌里的两个part了，一个只有几句词，一个有高音大家驾驭不了。
宋嘉轩知道自己唱不了，但是为了镜头还是咬咬牙选了高音的part，回去训练室后听到乔栩和桑亚新已经开始试音了，顿时心里一阵怒火。
他跟着俩人离开了有摄像机的地方后，三步赶了上去开口就骂，“乔栩你真是贱啊，为了不让我选dance，放弃更擅长的vocal，怎么着，是怕我的舞蹈太亮眼抢了你的风头和C位吗？”
桑亚新很是不耐烦，二话不说撸起袖子。
乔栩拦住暴怒的他，看向宋嘉轩轻笑一声道：“你有这天天骂我的功夫多练练vocal，怕是也能进步不少了吧。”
宋嘉轩嗤笑一声，“我用不着你这种货色说教！告诉你，谨记我们俩的赌约，我们当时可是录音为正了！”
闻言乔栩神色正了几分，“哦，那你可更要记好了，录音为证做不了假了。”
宋嘉轩听到“做假”二字脸色更臭，哼了一声。甩下一张臭脸就走。
桑亚新皱着眉，“你们做什么赌约了？”
乔栩笑了笑，“没什么赌约，就是一个室友间的小游戏。”
桑亚新自然是不相信，还想再问，却见乔栩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一双眼睛湿如同小鹿一般漉漉的，又圆又亮，“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明知道他这是在糊弄自己，桑亚新还是跟着走了，“想吃什么？”
……
节目组联系上乔栩，让他来签一下演出的合约，之前乔栩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合约问题，毕竟诺言这个身份没办法跟人签约，但韩永言让他放心。
因为参加节目之前有关乔栩的经纪约青云就已经跟乐享这边签好了，所以诺言表演在合约之内，节目组钻了这么一个漏洞很是骄傲开心。
签过合约后，韩永言有些歉意道：“C位的事情牵扯的比较多，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所以……”
乔栩闻言沉默了，他低着头思绪不知道沉到了哪里，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搓着签好的合约，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看起来孤寂又无助。
站在最高的舞台C位出道是每一个练习生不可替代的梦想，只是梦想如同天边的月，遥远温柔，却触不可及。
如果他跟宋嘉轩都没有出道，两个人一起退圈吗？
想不出一个完美的答案，乔栩轻叹了一口气。
韩永言见他的样子又出言安慰了两句。
“我明白。”乔栩轻轻地点了点头，所有的利害他都能理解，节目组的选择他也能理解，只是理解不代表不会难过失落。
见他如此通情达理，韩永言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又道：“节目组都知道你的实力，自然是希望你能C位出道的。但是你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合约真的是很大一个问题。”
韩永言知道乔栩诺言的身份，有意为节目组留个好印象，所以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了青云影业头上，反正二者已经撕破了脸，不在乎这一点。
不过他说的确实没错，乐享影业又不是做慈善来圆这些练习生的梦的，他们主要还是来挣钱的，合约关乎两家公司的利益，利益问题解决不了，乔栩别说C位出道，能不能出道都是个问题，除非……
想是这么想，韩永言嘴上还是对着乔栩大肆夸赞了一通。
对此，乔栩没什么感觉，麻木地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丝毫不进心里。
眼看乔栩一句话也没有，韩永言才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了，闸住了话匣子，见他神色低落，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回去好好加油。
乔栩睫毛轻颤，嗯了一声，便打算离开。
“不管怎么样，还是加油别放弃啊！”韩永言对着即将出去的乔栩喊了这么一句。
闻言乔栩脚下步子一顿，随即右脚踏实落地，背脊笔直坚定地走了出去。
他自然不会放弃，不管最后的结局怎么样，他都会珍视每一次舞台……
乔栩走到走廊尽头转了个弯，就听到身后有人喊，“等一下！”
“乔老师等一下，有人想见你！”
乔栩停住脚步，回头看到一个气喘吁吁跟上的工作人员，“见我吗？”
工作人员用力地点头嗯了两声，然后便对着门口小心翼翼道：“谢总，您进来吧。”
乔栩闻言皱了皱眉，谢总，谢岩吗？谢岩来干什么？
正当他一头雾水摸不清楚什么事的时候，西装得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进来了，还真是谢岩。
“你怎么来了？”
乔栩惊讶的问出声，问完又觉得不对，人家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自己一副第一次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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