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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千金(GL百合)——洛咿

时间:2021-07-01 09:28:31  作者:洛咿
  自从詹千蕊的服装设计稿,制成衣服上市后,詹晋也蠢蠢欲动起来。借着宣优的关系,在恒州的总公司谋了个职位,不仅工资变高不少,远离家乡脱离了父母的管,在社会上认识了一群狐朋狗友。
  光是吃喝玩乐把钱花光就算了,他竟然跟着那群“朋友”玩起了网络□□。开始他小赚了些,一高兴胃口变大,动不动几千上万一局的玩。
  十赌九输,詹晋想翻身,之后被介绍借了民间高利贷。
  詹晋说完,久久无人开口。
  氛围沉闷得可怕,詹永典忽然站起身,对詹永德和童洁分别鞠了一躬:“他们钱要得急,我一下子拿不出一百多万来。不过,大哥大嫂你们放心,我马上回去就找中介,把前两年买的那套房卖了,连本带利还给你们,绝对一分不少。”
  “你疯了!”詹永德夫妇还没开口,杨艳激动地弹了起来:“那是我们买给詹晋娶媳妇的婚房!”
  詹永典盯着她道:“他这个样子,结什么婚?自控力极差,根本无法挑起做丈夫的责任!”
  杨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指着老公的手指一个劲地抖。
  童洁出来打圆场:“都是一家人,遇到事了当然要帮忙,房子先不着急卖。”
  “是啊,弟妹刚刚还说,追债的都从恒州追到宫州了。我们先把小晋的外债还了,自家人不急于这一时三刻。”詹永德无奈地挠着光脑袋。
  詹永典郑重道:“谢谢大哥大嫂,是我教子无方。”
  “你放宽心,不算个事。”詹永德拍了拍弟弟的手臂让他坐下。
  杨艳硬拽着詹晋起来:“快给大伯说,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詹晋耸拉着脑袋:“再也不敢了。”
  “还不快谢谢,大伯大娘救你一命?”杨艳放下心,脸笑成了菊花。
  詹晋:“谢谢大伯大娘。”
  眼见亲戚和睦,大事化小,尴尬冷凝的气氛有所缓和。
  宣优冷不丁开口了:“这次借了,以后呢?赌博哪是这么容易戒掉的?”
  杨艳笑容一僵:“什么意思?”
  她赶紧一屁股坐到宣优旁边,拉着宣优的手套近乎:“优优,小晋不懂事,在总公司那边给你添麻烦了。婶婶替他道歉。你是个优秀的孩子,哥哥犯蠢,麻烦你多担待。”
  “不是担待不担待的问题,詹晋在外面闯祸,赌博借高利贷输了一百万,就这么替他把钱还了,太轻易。他不会长记性的。”宣优说得慢条斯理。
  杨艳硬着头皮道:“他是第一次。”
  “难道,婶婶还想他有第二次?”宣优丝毫不为所动。
  杨艳嘴里发干,不吭声了。
  詹永典思索着宣优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在脑中滚了几遍。
  最后,他抬起头与宣优对视着,眼中写满了严肃与坚决:“优优说得很对,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第58章 
  与债主约见面的地方, 位于市中心的一家高档茶室。走进去小桥流水,古色古香,是繁华喧嚣处难得的清净之地。
  出发前, 宣优本想让童洁和詹千蕊留在家里, 却架不住她们的坚持。
  童洁的态度非常坚定:“尽管妈妈如今身体不好,但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怎会经不起这种事。何况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
  詹永德想法直,不懂迂回。詹永典一家鲜少和那类人打交道,只一个宣优, 童洁终归放心不下。
  相比较而言,詹千蕊就简单多了。经历了昨晚, 她不敢和童洁单独待在一起。
  站在包厢门口,詹千蕊还有些忐忑。她印象里的债主, 全是香港动作片里的形象。两条胳膊上,左青龙右白虎, 戴副漆黑的墨镜,光是坐在那里便可杀人于无形。
  一见到真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红黑相间的Polo衫, 黑色的休闲短裤,脚踩一双白色运动鞋。这身装扮, 詹永德有同款。
  他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脸上肉肉的, 看起来相当和善。服务员带人敲门进来,他居然非常礼貌地冲他们笑了笑。
  落座后,他也没有急吼吼地瞪着眼, 粗声粗气地催促还钱。反而给他们七个人,一人倒了一小杯茶。
  室内,陈设雅致;茶水,香气四溢。
  债主王哥,双眼眯在一起,笑成了弥勒佛。
  “宣总,又见面了。”王哥放下茶杯,手腕上的珠串,柔润得发亮:“您大驾光临,简直令此处蓬荜生辉。”
  詹千蕊克制着面部表情,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这王哥拽起成语怪搞笑的,有种和他外表不搭嘎的冲突感。
  童洁心中一沉,宣优竟和他认识。
  “你们认识?”詹永德急急问道,杯中的茶都未喝完。
  王哥淡淡一笑:“旧相识了。”
  童洁在桌下拽了拽詹永德的衣摆,提醒他少安毋躁。
  詹永典一家,饮完茶后便安静地坐着。杨艳少见地闭紧了嘴巴,詹晋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
  宣优也笑:“既然不是第一次,我们便把流程走快点。”
  她抬起下巴:“借据。”
  王哥毫不含糊,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里面赫然夹着詹晋的借据。于何时何地何处,欠了谁多少钱,还款的利率期限,写得清清楚楚。最下面是他的签名和红指印。
  宣优示意詹晋过来确认:“你签的是这份吗?”
  詹晋点着头,怏怏道:“是。”
  “再确认一遍。”宣优反客为主,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詹晋又仔细看了看:“是这份,没错。”
  她啜着茶,不紧不慢地问:“不会再有别的欠条出现吧?”
  “没有没有!“詹晋把杂毛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宣优注视着王哥:“王老板?”
  王哥用胖乎乎的手指,点了点欠款的数字:“詹晋欠我的钱,总共就这么多。”
  宣优颔首,稳稳地放下杯子,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您请查收。”
  王哥没动,笑意加深道:“宣总办事,我放心。”
  宣优笑而不语,将借据从文件夹里取出,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了纸张的右下角。
  白纸黑字,瞬间被火光侵吞。宣优左手捏着左上角,顺势将燃成的灰烬,放入了面前的烟灰缸。
  她一系列做完,王哥笑着拍了两下手:“干净利索和当年一模一样,气度却比当初沉稳了太多。梁先生见到,一定十分高兴。”
  宣优似笑非笑:“四年时间,您一点没变。酒吧的生意还好吗?”
  “托您的福,还开着呢。什么时候,宣总回恒州,带朋友去我那玩免费。”王哥替她倒茶。
  宣优笑了,指尖按着鼻梁,笑得风情百转:“不了,我怕触景生情。”
  “听谈话,王老板和我们优优挺熟。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童洁笑着,自然而然地加入进来。
  王老板一怔,给童洁续上一杯。
  童洁笑着喝了两口茶:“我不妨猜猜,八成也是欠了王老板的钱吧。”
  “不完全,宣总那次,同样是替别人还。”王哥倒不用斟酌太多,来宫州前梁先生嘱咐了,有必要说一些当年的事,让宣优的亲生父母知道。
  毕竟,他们生而未养,对宣优多些愧疚和同情,她能在新家生活得更舒适。
  “宣总没说起过吗,他的养父是个赌徒,欠了我两百多万还不上。”王哥摸着一颗颗小叶紫檀的串珠,故意停顿了几秒。
  果然,宣优云淡风轻道:“都是好久以前的旧事了,不提也罢。”
  童洁却说:“优优,妈妈想听。”
  她转而对王哥微笑道:“做父母的心,王老板肯定能理解。这餐茶,我们请了。”
  “不用客气,小事情。”王哥摆着手,继而转动起腕上的手串:“宣总那时刚刚大学毕业,怕我担心她赖账,特意从北京赶往恒州,跑到我的酒吧来打工。”
  詹千蕊听后一惊,他的说法和宣优的,有不小的出入。她偷偷瞄了宣优一眼,见她不动声色地饮茶。
  童洁主动给王哥添上一杯:“后来呢?”
  王哥向童洁道谢,笑着托起了茶杯:“宣总二十岁,便已然能看出是个人物了。有天叫我去吃饭,我还以为是想让我宽限还款的时间。谁承想,吃完以后,她直接从包里掏出两样东西。”
  詹千蕊咬住嘴唇,她晓得那两样东西是什么。
  “一样是企划书,另一样……”王哥轻拍了下桌子:“是一把菜刀!”
  他似是没拍够,弯起中指,指节在桌面“砰砰”敲着:“宣总,您不满意我定的利率,也不能这样直白粗暴吧?威胁我说,如果不按她的计划还款,就要和我同归于尽。”
  王哥朗声大笑:“不过,我们宣总本就不是普通人。有狠劲更有能力,得贵人相助,再加上靠谱的合作伙伴,不出一年就把欠我的钱还清了。”
  同一件事,不同人说来是不一样的,甚至同一个人说来,主线不变,也可以有天翻地覆的差别。
  宣优淡笑,王哥说得太含蓄,也把他自己说得太弱了点。分明是他们去她北京就职的公司闹事,以吴良全的性命作要挟,把她逼到恒州的酒吧打工。
  梁先生对她有意思,并不用明示,连暗示都不需要,王哥自会替他安排。
  先让自己做繁重的体力劳动,再把自己放在与她三观相悖的圈子里接受同化,再叫自己做又脏又苦的活。种种下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折损她的心气,让她对冰冷的现实认命。
  对经历过苦难的女人而言,一点点温柔便可产生动摇,从而降低自己的底线。
  宣优曾对梁先生说:“你想我跟你在一起,年龄不是问题,但是你有家庭,我不可能做任何人的第三者。”
  梁先生但笑不语,王哥却在后面点她:“梁先生和梁太太白手起家,离婚家产便要分出一半。几十个亿呢,有多少人值几十个亿?梁先生慧眼识珠,为人更是不差,他不会亏待你。两百多万的债,你不是还不起。那改变人生的机会,你要还是不要?成功男人,只会栽培他心仪的女人。”
  实不相瞒,若是这样的机会,宣优并不想要。大不了和他们耗着,欠债从她打工的工资里扣,能耗一天是一天,她年轻总能找到出路。
  日复一日,身体上的辛劳是次要的,更痛苦的是心灵上的折磨。她不属于这里,却在这里无止境的消磨。直到那一日,终于到了她的临界点。
  普通的一个晚上,宣优打完工回出租屋休息,明天仍是重复的一天。吴良全不在家,宣优跟往常一样,洗过澡换了衣服,上床睡觉。半夜突人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她惊呼“救命”,嘴先一步被人死死捂住。惨白的灯光下,她看到吴良全扭曲的面孔。烟味窜进鼻腔,吴良全举着手机,拿烟头往她身上烫:“敢背叛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宣优强忍疼痛,惊慌失措地往后躲,她在他手里挣扎着,护住自己的衣领,泪水无助地流了满脸:“爸爸,不要,你不要这样……我疼!”
  “谁是你爸?!”吴良全丢下烟头,拽着宣优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扯到自己面前:“老子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天知道你是谁的杂种!宣小宁贱!不要脸!”
  她的头发被扯掉了一撮,宣优拿手去摸,指尖染上了鲜红。
  不待她反应,吴良全通红着一双眼把她按进了怀里,撕咬着她的脖子,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排牙印:“既然你不是老子的女儿,不如拿你爽爽……”
  宣优吓得毛骨悚然,恶心的感觉充斥了脑海,蔓延过整个躯体。她对着吴良全又打又踢,发疯地推开他从家里冲出去,狂奔在凌晨无人的街道。
  她跑了很久,很久……
  直到跑到一条河边,眼前没了路,宣优才瘫软在地上。她喘着气,腥咸味弥漫在口腔里,豆大的汗珠沿额角滴落。
  宣优一想到吴良全就一阵阵反胃,恶心得恨不得用死来解脱。再想到自己帮他打工还债,愈发觉得绝望。
  她曾对他费心费力地讨好,她也曾刻苦努力,进入到全中国顶尖的学府,拥有过一份让不少人羡慕的好工作。
  可惜,到头来,不过如此……
  暗夜无声,河流也是一样的寂静。宣优望着河水出神,忽然觉得死亡是一个安静而平和的事情,它离她而言,原来是这般近。
  她手脚并用地往河边爬去,换了个姿势坐在河岸。临行前,她想再看一眼太阳,最后感受一下阳光的温度。
  不承想,宣优没等来日出,却等来一场毛毛雨。正逢多雨的春季,是一个夹带雨丝的阴雨天。
  也许,老天爷嫌弃她现在自杀,太不负责任。
  宣优思索着,自己的物品没有收拾。善良的房东阿姨,体谅自己一个小姑娘,在恒州过得艰辛,特地同意她房租一个月一交,还是在月底结算。
  上个月的房租,她还没缴……
  宣优站起身,平静地在脑子里计划着。
  她打算赶紧将私人物品打包,能处理掉的先处理。正巧今天是发薪日,付完房租还有结余,剩下的钱留给房东阿姨。估计自己身后,或多或少会给她添些麻烦。
  想到此,宣优不禁心生愧意。
  而命运便是如此奇妙,那天晚上,她在王哥的酒吧里被客人刁难,遇到了拔刀相助的詹千蕊。
  于这个节点,宣优的人生,开始了好的改变。
  听完王哥说的,詹永德夫妇迟迟不能开口,拼命压抑着内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他们清楚,王哥措辞委婉。听话不能光听表面,要悟底下藏着的意思。
  宣优能带着合同,拿刀出来,可想当时是被逼到了何种境地。
  没人说话,一直沉默的詹永典出声了:“优优,钱,叔叔要还。现在还不了,便用这个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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