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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山海(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1-07-01 09:35:53  作者:流鸢长凝
  景九叔含笑道:“军营今晚有我看着,五少夫人跟都督都可放心。”
  “谢了,九叔。”柳溪干脆地翻身上马,策马飞快地奔出辕门,径直朝着三里崖驰去。
  军营帐中,沈将离掀起小窗帐帘,远望天上飘着的孔明灯。
  “真、好。”
  “想放灯么?”幽幽突然靠在小窗边上,轻声问道。
  沈将离就知道她会阴魂不散地冒出来,早就习惯她的神出鬼没,“灯、呢?”
  “看!”幽幽高兴地往边上让了让,“什么颜色的都有,喜欢哪盏,你就放哪盏!”
  沈将离探出脑袋来,没想到幽幽居然准备了一小车的灯,沈将离高兴极了,催促道:“快、走!”
  “走!”幽幽等着沈将离从帐中出来,马上解开了身上的大氅,给她照上,柔声道:“可别着凉了。”
  大氅上面还残有幽幽的温度,沈将离怔了怔,下意识地拢了拢大氅。
  幽幽这次没有趁机打趣她,只见她绕到了小车边,推起了小车,示意沈将离跟她来,“小将离,走。”
  沈将离跟着幽幽来到了军营外,四下寂静无人,雪花零星地飘着。
  幽幽停下小车,摸出了火折子,递给沈将离,“给,喜欢哪盏就先放哪盏!”说完,她坐上了小车边,双腿交叠,仰头望着天上的孔明灯,得意地笑道:“定然盏盏都比景小五的好看!”
  “是、么?”沈将离才不信她。她随手挑了一盏拿起,刚欲点燃,便发现了上面的题字——愿将离一世康乐。
  题字就算了,还画了一只不知道是鹌鹑,还是大雁的鸟儿在上面。
  “我先说明,我不会画喜鹊,这鸟儿就姑且算喜鹊吧,你别嫌弃!”幽幽并没有看她,只是望着夜空,雪色映衬在她的身上,照得她的颈子极是雪白,甚至还多了一抹淡淡的诱色。
  沈将离浑然不知自己的嘴角扬了起来,她只知今晚的幽幽似是特别装扮过,清丽之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妩媚,只要看上一眼,就舍不得移开眼睛。
  沈将离自忖不是贪慕女色之人,可今晚的幽幽实在是好看,反正幽幽没有看她,她多看几眼又何妨?
  幽幽没有听见她的回应,也不敢侧脸看她,继续道:“我想过了,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就算以后想找个公子嫁了,我也会给你准备份贺礼……”
  “不、嫁。”沈将离坐到了幽幽身边,将火折子与孔明灯递给了幽幽,“你、放。”
  幽幽听不出她的语气,接过孔明灯与火折子时,终是忍不住看向她,“小将离……”
  “试、试。”沈将离的耳根有些发烫,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幽幽。
  幽幽怔了怔,“你不会放孔明灯?”
  沈将离神情一滞,微恼地瞪了一眼幽幽,“你、才!”
  “别恼,我给你放还不成么?”幽幽哪敢与她对杠,当即吹亮了火折子,凑近了孔明灯的灯芯,将芯子点燃。
  火光暖暖地投落在她的脸上,衬得她的艳色愈发地醉人。
  沈将离本来是恼她的,可幽幽高举孔明灯放飞那一瞬,在火光之中勾唇一笑,似是有什么击中了她的心房。
  心底,有什么东西温暖地膨胀开来。
  真的……好看。
  只见幽幽望着孔明灯飞上夜空,虔诚地道:“小将离,要一世康乐。”忽然感觉脸颊上落上了一片温润,幽幽不敢相信地站在原处,捂着脸看向边上的沈将离。
  沈将离低头把她的袖角跟自己的袖角打了个结,笑道:“试、试。”
  幽幽满心狂喜,“本姑娘可从没被人亲过!沈将离,你可要负责!”
  沈将离挑了挑眉,“不、干。”
  “喂!”
  沈将离笑声如铃,叮叮咚咚地敲在了幽幽的心房上,声声醉人。
  幽幽伸出小指,勾住了她的小指,心底的如意算盘打得极响,心道:“沈将离,等我把你宠得离不开我,看你干不干!”
  一念及此,幽幽只觉耳根一烧,总觉这话好像哪里不太对。
  沈将离看她满面春色,突然觉得,小笼包好像也没有那么好吃了,她下意识地欺近幽幽。
  “喂,第二口了!还不负责!”
  当沈将离情不自禁地咬了一口幽幽的耳垂,她忽然明白了,有些人,真要试试方知滋味是甜还是苦?
  “勉、强。”
  “什么?”
  “可、口。”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幽幽跟小将离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就当个留白,大家各自脑补她们的将来吧~
  下章是真的大结局了~
 
 
第313章 终章 下
  万籁俱寂, 三里崖上寒风徐徐。
  雪花静谧地飘落于天地之间,好似星屑千里,如梦似幻。
  四野银装素裹, 从三里崖上俯瞰天下, 远处灯火如豆, 绵延数里, 那是大梁儿郎的军营, 再往远处眺望, 那些被雪花模糊的人间灯火, 或明或暗,在雪夜中透着一丝家的温暖光晕。
  黑色的战马拴在不远处的枯树上, 景岚披着大氅, 卓立崖头,临风远望东边的天际, 那是海城的方向。
  战火终是消弭。
  景岚轻舒一口气,低头看着放在脚边的三盏孔明灯, 那是她与柳溪久违多时的约定。
  听见身后响起了声响,景岚微微转头,便瞧见柳溪牵着白马踩着上崖小路走了上来。
  柳溪将白马与黑马拴在了一起, 莞尔回头, “今晚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来。”景岚对着她伸出手来,语气温柔。
  柳溪轻笑, 走近景岚。她双腮酡红, 映入景岚眼底,是戳心的诱色。
  景岚心湖微荡,顺势将她拥入大氅下,轻声耳语, “溪儿今晚特别好看。”
  柳溪抵住她的额头,“这话在帐中也可以说的。”
  “在帐中可不能放灯。”景岚蹭了蹭她的鼻尖,牵着她一起蹲下,“我可等不得明年七夕了,今晚一定要跟你一起放灯。”
  柳溪笑道:“也是,这两年七夕都过不成,今日战事已了,也该做点真正想做的事。”说完,她拿起一盏孔明灯,瞧见上面已经写了一行小字,念道:“愿天下太平,再无战祸。”念罢,她哑然笑笑,慨然望向远处的灯火。
  就算是太平盛世,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战祸。唯一不同的是,有的是有硝烟的战祸,有的是无硝烟的人祸。
  她倒也不会笑话景岚的天真,她喜欢的阿岚,就该是这样热忱又真挚的姑娘。这是景岚的珍贵之处,天下有几人可以做到初心依旧呢?
  景岚递来了吹燃的火折子,“溪儿,我们点灯。”
  “好。”柳溪接过火折子,点燃了灯芯,待孔明灯鼓胀之后,两人一起将灯放远。
  希望天下,真能太平安乐。
  柳溪拿起了第二盏孔明灯,悠声念道:“愿余生无灾无祸,岁岁平安。”她喜欢这个愿望,点头笑道,“这个愿望好。”说完,她点燃了孔明灯,放远明灯。
  柳溪原以为,这最后一盏孔明灯应该是白头到老,哪知上面什么都没写,“没有写心愿?”
  景岚认真地道:“这是溪儿的心愿。”
  “嗯……那就愿我家阿岚……”
  “打住!”
  景岚连忙打断了柳溪的话,“是你的心愿,怎的许到我身上了?”
  “你都是我的,许你身上有何不可?”柳溪说得一本正经,每个字都无法反驳。她窃笑着点燃了灯芯,放飞孔明灯后,她收起火折子,虔诚祈愿,喃喃道:“此生相守,来生再续。”
  景岚呆呆地看着她的侧脸,那八个字落入耳中,温暖又温柔。
  “下下辈子你也别想跑。”
  “啧啧,都许了两辈子了,还想我陪你一辈子?”
  景岚微微昂头,“是又如何?”
  柳溪哑笑,“越来越霸道了。”话音刚落,便被景岚一把勾住了腰杆,她垂下头去,手指抵住景岚的心口,“小贼,果然藏了后招。”
  “你都说我霸道了,我若不霸道一回,岂不是被你冤枉了?”景岚的气息贴近柳溪的耳垂,她并没有亲吻柳溪的唇,只是蜻蜓点水般轻触着柳溪的耳垂,“以后……私下才准喝成这样……”语气中多了一丝酸味。
  柳溪忍不住笑出声来,“是,遵命。”
  “谁让我家溪儿那么好看……”景岚的声音哑下,滚烫的气息沿着柳溪的颈子一路游移到了唇上,“该罚。”
  柳溪勾住了她的后颈,半是挑衅,半是诱惑地问道:“在这儿?”
  “就亲一口……剩下的……回去再……唔……”
  柳溪猝然吻上了她的唇,指尖滑入景岚的发间,将两人的气息都揉碎在了唇间。
  其实,她有个心愿并没有说出来,她想,等东海景氏真正安全了,那时再给景岚一个惊喜吧。
  两人温存片刻,在崖头定下了后续撤离朝堂的计划后,便牵着马儿信步归了营。
  第二日清晨,景岚下令整军拔营后不久,营外便来了一队朝廷敕使。
  敕使大步走入营帐,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宣读女帝口谕,“传陛下口谕,东海王景岚平定天下有功,即日携郡主先返东临受赏。”
  景岚与柳溪互递了个眼色,两人想过楚夕会有动作,却没想到竟来得这般快。
  “这……”景岚本想找个理由拖延数日。
  敕使似是早知她会如此,当下道:“金老将军与景城主一家都请到东临观礼了,都督可不要让他们失望啊。”
  “三哥他们都到东临了?”景岚大惊。
  敕使笑道:“不止如此,红老夫人跟景四公子一家应当也在路上了。”
  柳溪隐觉不对劲,她跟景岚出征前明明提醒过红姨娘,不可贸然离开海城,这次怎会都往东临去了?
  “陛下可真有心。”柳溪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敕使继续笑道:“金老将军派人沿途护送,不会有事的。”
  “劳请敕使大人先歇息片刻,本督备好车马,这就随大人回东临。”景岚给柳溪递了个眼色,“溪儿,你去备车吧。”
  “嗯。”柳溪退下后,先去找了景九叔,命他率军紧随,保持三十里的距离,一旦东临有变,便陈兵城外为援。
  世事难料,原本主动的局面突然变成了被动之局,带着忐忑,景岚与柳溪上了马车,跟着朝廷敕使先行赶往码头,走水路绕过鬼门关的天险后,再登上东浮州码头,坐上了朝廷久候多时的马车,去往东临城。
  东临城虽说只是临都,可经过这两年的扩建,如今已初见京华风貌。
  马车沿着东临的御街一路行至行宫外,敕使迎下了景岚与柳溪,恭敬地对着两人一拜。
  “都督,郡主,请。”
  景岚按剑看了看宫门前的内侍,还是解下了佩剑,正欲交给内侍,哪知内侍竟笑道:“陛下有令,今日都督与郡主入宫不必解甲卸兵”
  柳溪大惊,却也不好详问。
  内侍微微低头,“请吧。”
  景岚把佩剑重现挂回腰间,伸手牵住了柳溪,跟着内侍走入了行宫。
  内侍一路引着两人来到了御书房中,楚夕只是轻轻挥袖,内侍便知趣地退了出来。
  “参见陛下。”
  景岚与柳溪对着楚夕一拜。
  楚夕淡淡地扫了一眼两人的甲胄与佩刃,凉声道:“果然,你们已经开始防备朕了。”
  柳溪同样凉声道:“陛下何出此言呢?”
  楚夕静静地看着柳溪,并没有立即答话,似笑非笑。
  柳溪坦然相看,按住佩刀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百里溪,你别以为朕不知你是什么盘算?”楚夕开门见山,“如今天下大定,三分天下之势已破,有些猜疑就算你我不想,也终会走到那一步。”
  景岚沉声道:“所以陛下就先下手为强了?”
  楚夕微微挑眉,却笑了起来,“不然呢?难道等你们逃了再出手么?”说完,她侧脸看了一眼一旁静默不语的拾儿。
  拾儿脸色凝重,只觉掌心悄然冒了一层冷汗。
  “别怕。”楚夕突然温声安慰,也不知是在安慰拾儿,还是在安慰景岚与柳溪?
  楚夕转过脸来,笑道:“你放心,金老将军的兵权尚在,海城众人也是金老将军亲兵护送,这会儿都在金老将军的府邸小憩。”
  柳溪满心疑惑,“陛下?”
  楚夕站了起来,屈指叩了三下御桌,上面放着两道圣旨,“女子为君,寸步难行,能做到九州归一,大梁光复,已是不易。”说着,她意味深长地对着柳溪笑了笑,“百里溪,你倒是快活,把最难的担子丢给我,你跟着你家小都督游山玩水,朕看了都嫉妒。”
  柳溪与景岚怔了怔。
  楚夕笑意依旧,“总不能苦差事都让朕来做,你们也该为朕分担点什么,是不是?”
  景岚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楚夕拿起左边的圣旨,“这道圣旨,是朕收养景暄或是景四方为义子的圣旨,你们挑一个聪明些的,或是你们快些生个小娃出来,把孩子交给朕当储君抚养,这样你们可以继续做你们的逍遥王爷,朕也可以高枕无忧地继续当皇帝。”
  小暄儿可是景渊与金铃铛的心头宝,金铃铛肯定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四方更是景焕的心头肉,他几乎把余生的希望都放在了四方身上,希望四方能成为天下第一铸兵师。这两人无论是谁,东海景氏都舍不得交出来给楚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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