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可期。
“跟你说一件事,我们的CP名叫‘白日青天’。”叶天邺说,“早上等你的时候我就在刷论坛币给我们的CP打榜。”
“我从来没做过这么幼稚的事,但是意外地感觉很不错。”叶天邺看向邬白槐,“遇到你之后,很多没想过的、没做过的事情都变得美好起来。”
所以请一直在我身边吧。
叶天邺把冰棍的木条丢进垃圾桶,又回到邬白槐旁边站着。
陆陆续续的有同学来上学了,有的人见怪不怪,有的人却对这一组合有些好奇。
好奇的人基本是不认识叶天邺的,他们很奇怪为什么年纪第一大中午地要和一个男生站在校门口,而且距离还那么近。
不热吗!
也有人热情地上来打招呼的,他瞥见邬白槐手上只剩一口的冰棍,眼睛一亮,哒哒哒地跑到对面也买了一支。
回来后,分了一支给叶天邺,并且挤到了两人中间。
没错,这个人就是秦介洋。
“你们和好了吗!”秦介洋问完便自己回答,“一定和好了!”
叶天邺本来还想骂秦介洋不看氛围,但他没有憋住笑,只骂得出一个:“憨憨。”
秦介洋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被骂了,他热情地看着叶天邺。
“……”叶天邺无语道:“你能别一脸快来问我问题的表情吗?”
“你想知道对不对!”秦介洋兴高采烈地把话题进行了下去,“我中午回家是因为我想到给你们送什么结婚礼物了!”
“咳。”叶天邺差点没让冰棍的水呛死。
秦介洋从书包里拿出一面积不小的东西,“锵锵锵!金牌奥数卷!有物理和数学,还有英语!”
?????
为什么你有这么多卷子?
“我珍藏了半个月没舍得做,送给你们。”秦介洋把卷子交到邬白槐手里的时候脸上出现了肉疼的表情,“战友,你一定要好好对它们。”
还好秦介洋把卷子交给了邬白槐,不然叶天邺绝对以为秦介洋是来捣乱的。
叶字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智障的一幕。
有人告诉他,在校门看到一个跟他长得挺像的人还以为是他,他还以为叶天邺为情所伤在校门口暴晒。
结果……
他走上前去一把把秦介洋从两人中间拉出来,“你能不能看看氛围。”
秦介洋表示很委屈,“这不是礼物只有一份,不站在两人中间送显得很不公平吗。”
叶字歌&叶天邺:“……”
邬白槐看着他们闹,把木条丢进垃圾桶。
叶字歌气得脑门生烟,跑去买冰棍泄火,回来分了一支给手里空空的邬白槐。
四人排成一排靠在校门偏门那边,更加引人注目了。
叶天邺感觉这个地方可能有个叫“冰棍无限续”的诅咒,站在这里的人会一直不停地吃冰棍。
他和秦介洋吃完了,秦介洋就会去买;叶字歌和邬白槐吃完了,叶字歌就会去买。
然后他们就一直站在这里吃冰棍。
“那个,你们不觉得太受注目了吗。”叶天邺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秦介洋抢答:“不会啊!”
然后他朝同学挥的手根本放不下来,“午好!好!嘿好!你们好!葫芦好!囡囡!快了!等会就去!嘿嘿好!你们先去!”
趁着秦介洋还在不断地打招呼,叶天邺终于抢在他去买冰棍之前说出了他早就想说的话,“我先走了!”
“啊?这不是距离上课还有20分钟吗!”秦介洋说。
叶字歌说:“别管他,你有事就先走吧。”
叶天邺自然不会管秦介洋的哀嚎,他朝叶字歌点点头,然后看向邬白槐。
他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眼睛有多亮,看起来有多让人心动。
直至一只手覆在他后颈上,把他拉了过去,下一秒,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他唇上。
叶天邺当机了。
然而邬白槐却没有放开他,更为柔软的触感传来,叶天邺吓得动都不敢动,任由对方撬开他的齿关。
热度持续上升,叶天邺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晕乎乎的感觉让他有些站不稳,周围听不清的声音也化成了热度将他包围,一同被融化的还有羞耻感。
他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迫承受这个来势汹涌的吻。
邬白槐喉结缓动。他早上的感觉并不只是流汗,更多的是将心撕裂的剧痛,因为他尝试让自己去放弃叶天邺,而这个想法无论是否会被执行,存在本身就足够让他痛苦。
现在他不再压抑自己的真实心情,也不再去克制自己的行为,也许会把人吓到,但他真的不舍得这个人。
他想更多地去传递给叶天邺他的喜欢。
可能是之前克制的部分一次性宣泄了出来,邬白槐的吻很重,叶天邺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不得不说,虽然没什么章法,但舒服还是舒服的。
就是有点过于刺激,而且过分张扬。
好在一中走读的大部队还没到,以及他们站得比较偏……但不管怎么样,邬白槐礼貌克制了那么多年,也该有些冲动的时候了。
以后就坦坦荡荡地做自己,朝前冲。
正是少年时候,干嘛要想那么多。
家庭的爱与恨,世俗的对与错,都不需要一个17岁的少年去背负。
努力,想要的就去争取,有梦就去追。
青涩的冲撞,撞出来的是勇气,是梦想。炎炎夏日下,单调的热光彩流转,像火烈鸟划过无尽黑夜,然后极光溢彩填满将亮未亮的天空,光芒洒下,随着风,掠过大地将每一个少年鲜艳上色。
第39章
自从叶天邺回归社畜生活后,那种在校园里充实的虚度就完全消失了。
没有对下课的期待,也没有和喜欢的人一起在教室做作业的浪漫,有的只有各种大叔的脸和长满痘的年轻创业者。
但这些不可避免,最过分的是商业对象是自家老爸,他还要预约!
好不容易约到,叶天邺看着对面这个只有老妈在家时才会出现的男人,一时间竟然有些失语。
而男人一点情面都不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和叶天邺签下了合同。
叶檀也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比预计的时间要少,开口道:“去吃个饭?”
“哦。”叶天邺看着这个比记忆年轻的爸爸,跟了上去。
叶檀也预约的是包间,上楼的过程还遇到不少商业对象,他冷淡地点点头,而叶天邺看到投注过来的视线则露出一个得体的商业微笑。
进门前,他听到一个男人说:“我就说叶檀也也会出轨的吧?这都带人来吃饭了。”
叶檀也没什么反应,他向来不具谣言,也不会去解释。
反正他老婆不会怀疑自己的魅力,从不相信他爱上别人这种话。
叶天邺却一脸见了苍蝇的样子,他说:“爸,这谣言对我非常不友好。”
叶檀也:“怎么了。”
“我怕我男朋友会听到我‘在外面和有钱男人幽会’这种传言。”叶天邺说。
他最近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传言的威力。
和邬白槐在校门接吻这件事到现在已经有了无数个版本,最热门的一个是“某男生告白不成校门强吻校草被退学”。
与事实相去甚远却广为流传真是太可怕了,好在这个版本几乎将邬白槐摘了出来,不至于让他承受不好的事。
但是和有钱男人这种传言不行。
叶天邺没得到回应,视线离开菜单看向男人,发现对方一动不动地凝固住了。
“爸?”叶天邺叫了一声。
叶檀也回神,应道:“没什么,我会解决的。”
吃完饭后叶天邺就将这件事忘了,谁知道当天晚上回家居然见到了叶檀也,对方还看了他好几眼最后沉默走开。
奇奇怪怪。
叶天邺没多想,回到房间跟邬白槐打电话。
本来以为一星期能解决的堆积的工作花了一个月都没做完,现在还在不断增加,这样下去他下个月都不一定能回去学校。
“槐槐,白白,邬白槐。”叶天邺的语气极其委屈,“我好想你啊。”
手机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邬白槐说:“我也是。”
“你最近怎么样?有人找你麻烦吗。”叶天邺问。
邬白槐带冷意的声音经过电流的转换变成暖流直钻耳膜:“还是和以前一样,你不要担心。”
“那你照顾好自己啊,早上多睡一点不要总是骑自行车绕过来啦,我得去出个差。”叶天邺说。
那边停顿了一下,道:“我想这样做。”
叶天邺一下笑了出来,“好。”
“那你早点睡,多睡点。”叶天邺轻声说:“晚安。”
邬白槐知道叶天邺还要继续处理文件,没有继续拉着人聊天,“晚安。”
“好梦。”
“好梦。”
“那……我挂电话了?”
“好。”
“……嗐,我舍不得。”
“睡醒就能见到我了。”
“哈哈哈你这样会让我很想原地入睡。”
“工作可以明天做吗。”
“也不是不行,但是吧我想尽快做完,我跟我爸谈生意还要预约气到我了。”
“好,别太累。”
“不累,你亲我一下呗。”
“……”
“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电话里那么害羞啊。”
“别笑了。”
“好好好不笑,你早点睡。”
“晚安。”
“安。”
电话挂断后,叶天邺回味了两秒,投入到工作中。
另一边,邬白槐看着了会儿窗外的星星,轻轻关上窗。
次日一早,叶天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开房间的窗户,朝楼下的少年挥了挥手。
邬白槐朝他点了一下头,用口型道:“早上好。”
“哦!”叶天邺探出窗挥手,仿佛手伸得更长就能承载他高兴似的。
等到邬白槐离开,叶天邺才无精打采地走去洗漱。
洗漱完下楼吃早餐,罕见地看到了叶檀也,而更罕见的是看到了叶檀也的黑眼圈。他吓了一跳,问:“爸,你怎么回事?是破产了吗?”
叶檀也顶着黑眼圈看他,说:“你要不要多谈几个,不耽误事的,比较比较。”
“我给你介绍也行。”叶檀也又说。
叶天邺受宠若惊,“爸你终于要给我介绍人脉了吗?”
叶檀也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说:“就你谈男朋友那事,我觉得你可以多方面比较,毕竟男人比女人不可靠多了。”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你在关心我还是骂我。”叶天邺坐下来,给自己和叶檀也倒了牛奶,“我说你怎么老妈不在还回家呢。”
“不过我没想到我妈没跟你说。”叶天邺说:“我从打算追他开始就没想过有别的可能,他很好,特别好。”
叶檀也的黑眼圈似乎又深了一圈,隐隐还透着点憔悴。
叶天邺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还有如此感性的一面,他突然有点不忍心,语气也不自觉软下来,“爸,都是男的我又不吃亏。”
叶檀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似乎又多了一丝儿大不中留的悲伤。
这种奇妙的氛围在餐桌上漫延,叶天邺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待出嫁的女儿,而他的老父亲泪眼婆娑地要将他的手交到对方手里。
“爸,你往好处想,这相当于你多了一个儿子。”叶天邺说。
叶檀也看他,说:“我同学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你们见见?”
答非所问,还要相亲。
叶天邺自然是拒绝的,并威胁道:“你再这样我跟我妈说了啊,说你窜说我脚踏几条船说不定你也有异心。”
叶檀也并没有计较叶天邺话语的意思,他眼里依旧是深深的担忧以及对儿子的“叛逆”感到的无力,“我见过那孩子和你长得有点像,也喜欢男孩,但他家里爷爷不太同意想送他出国,如果你们相处觉得合适还可以帮他留在国内……”
叶天邺先是震惊于叶檀也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然后越听越觉得熟悉,他小心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那个人是不是叫叶字歌?”
他就说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原来是这个!
原本他就计划帮叶字歌留在国内,这样就不用成为什么“白月光”了,可以顺顺利利走下去。
虽然秦介洋是个憨憨。
“对,你看你们姓氏都一样,以后要是想领一个孩子养也不用为孩子的姓氏吵架。”叶檀也忧心忡忡道。
叶天邺:……
为什么你能想这么远。
连为什么吵架、如何避免都想了。
“爸爸爸,你听我说。”叶天邺说:“别的没有,专情我肯定是遗传了的,我就只喜欢他。”
“只有他能让我动心。”
叶檀也看着叶天邺认真的眼神,这才发现他心目中那个可以捧在手心的小豆丁已经成长为一个很优秀的少年了。
不止是在玩过家家的创业,已经可以明确自己喜欢的人,而且好像正为之努力。
“他能察觉你的逞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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