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所以说没有我在数据库不是很智能嘛,”系统叹道,“它认为老婆看到你出轨你就是出轨。”
孟洲:“……”
孟洲:“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孟洲撒泼打滚,“这件事你必须给我解决!我老婆没了你能赔给我吗!我只要这个老婆呜。”
系统:“我这不是正在调整参数嘛?别急。”
孟洲催促系统,“快点。”等调整好了他就立刻出去向老婆证明自己!
他真的没有出轨。
他一夜七次。
他可以的!
数据流动的声音轻缓,终于,系统严肃道:“好了。”
孟洲听到系统说好了,就像是被上好了发条的机械狗,一路狂奔着夺门而出,对着餐桌上正在摆放早点的祁宜年道:
“老婆我雄起了!”孟洲欣喜若狂,“我又能一夜七次了。”
就在这时,系统的下一句姗姗来迟,“数据库命令一旦下达不可销毁,所以我调整时间参数压缩了比例,把一百年的惩罚时间压缩到了一周,这已经是极限了。”
就像是在火盆上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孟洲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
系统也觉得此刻的孟洲可怜,“你说你听我完整说完不就好了,阿门。”
孟洲:“……”
餐桌上祁宜年回过头,“你好了?”
孟洲:“……”
孟洲像个小学生立正站好,低垂下头,“也不算完全好,就是我好没好这件事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祁宜年用手指点了点桌面,对孟洲道:“先过来吃早点。”
餐桌上,孟洲委婉地对祁宜年解释,他现在还没好,但他以后会好,希望老婆对他有点信心和耐心,等待他这颗一夜七次的潜力种子发芽。
祁宜年听完这段话,眨了眨眼:“那你这还是薛定谔的好没好。”
孟洲:“……”
孟洲还准备继续游说祁宜年,就听他老婆平铺直叙地道:“我已经预约好了今天中午北城男人男科医院的专家号。”
孟洲:“?”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
男科医院那是男人去的吗!
他老婆竟然想把他送去那种地方。
孟洲向后靠在椅背上,以行动表示拒绝:“我不去看,我这周过去就好了。”
祁宜年握着筷子,抬眼认真看孟洲:“不要讳疾忌医。”
孟洲油盐不进:“老婆你相信我!我这周过去真的能好!”
祁宜年:“那你这周为什么不能好?”
孟洲:“……”
孟洲:“那我就是下周会好嘛!”孟洲开始耍无赖,“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祁宜年摇摇头,这句“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是那些讳疾忌医的人拒绝去医院的常用语句了。
这句话说出来,祁宜年更加坚定了今天一定要把孟洲拉去男科医院的决心。
祁宜年耐心劝孟洲:“要相信医生,他们比你专业,也比你有经验。”
孟洲左一句不听,右一句不去。
最后祁宜年忍无可忍拍下筷子,“我推掉粉丝见面会彩排带你去医院,你就这个态度?”
孟洲身子一抖,意识到老婆真的生气了,刻在DNA里的哄老婆片段开始转录基因发挥作用,“我去!”
孟洲屈辱道:“我去还不行吗?”
第63章 男科医生
北城繁华富庶, 城市中高楼林立。而眼前这座建筑虽然在钢铁丛林中不起眼,但它外建筑面上的那几个烫金招牌大字为它拉足了门面——
北城男人男科医院。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低调地脱离车流,驶入医院的后巷, 在空寂无人的民巷中停下来。
叮的一声,车门解锁, 一个身高腿长的清俊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俯下身, 对车里的人说:“下来。”
半天没有人动。
驾驶座的车门被关上, 男人走到另外一边,打开了车门, 再次重复了一遍,“下来。”
副驾驶座上的人低垂着头,像是没听到男人的话, 一动不动。
气氛像被拉紧的弦。
后巷、黑车、强硬车主,这个场面活像是频道法制节目的犯-罪现场。
但其实只是祁宜年要带孟洲去男科医院。
祁宜年把手放在车顶上, 日光照的他半张脸明亮, 他微微眯起眼, “事不过三。”
孟洲立刻动腿,“下来了。”出来的时候被安全带卡了一下,抬头看了祁宜年一眼,飞速道,“我先把安全带解开。”
祁宜年被气笑了, “快点, 别再磨叽。”
祁宜年往巷子外面走, 后面孟洲委委屈屈地跟上。几次抬头看祁宜年欲言又止,眼看要出后巷止又欲言,“老婆, 我真的不想去医院。”
祁宜年充耳不闻。
孟洲:“我没病,真的。”
祁宜年停下了。
孟洲一喜,以为他老婆被他说动了,连忙跟上去准备再接再厉,没想到祁宜年转过头,“跟上来了?那就快走吧,磨磨蹭蹭一小时都走不出后巷。”
孟洲:“?”
祁宜年拉上孟洲的手臂,健步如飞往前走。
孟洲:“。”
他们停车的地方在医院的后巷,是应孟洲的强烈要求,这一段路少有人经过,孟洲走的还算自然,需要克服的只有想象中的羞耻心。
但等他们走到正门,看到来来往往的全都是男人,还全都是——中年啤酒肚的、老年秃顶的、面色早衰的、脸色蜡黄一看就肾亏的,祁宜年和孟洲这种外貌俊美、身高腿长、气色红润的站在里面就显得鹤立鸡群。
孟洲心里的退缩之意与羞耻之心顿时大盛。
一时有个粉毛凑近来,先是对着祁宜年一脸谄媚的笑,“美人,你也是来看病的?”
粉毛比祁宜年低一个头,体态又弯腰驼背的,祁宜年垂下眼看他,还没来得说什么,孟洲就先把他让到了自己身后,对着粉毛嚷嚷道:
“叫谁美人啊?你有没有礼貌啊?那是我老婆!我老婆好着呢!就你都来男科医院看病了还想着搭讪呢,你看你那一脸肾亏的样,你行不行啊,你快滚啊,离我老婆远点。”
孟洲可是气坏了,他才走神那么一小会,就有人来觊觎他老婆。
不知道那是别人老婆吗?
粉毛:“哟呵,”粉毛出来混还没见过这么下他面子的,“那不是他来看病,就是你来看病咯?”
粉毛两只小脚一站定,把孟洲的话原数奉还,“就你都来男科医院看病了还想着要老婆呢?你看你那一脸肾亏的样,你行不行啊,你快自己滚吧,别祸害人家大美人!”
孟洲:“???”
孟大少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敢骑在他头上输出的,除了他老婆。
孟洲开始撸袖子,“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
袖子撸到一半被祁宜年拉住了,孟洲不解地回头看他一眼,祁宜年安抚一句,“大庭广众,别闹。”
孟洲嘴角撇下来,“老婆,可是他欺负我。”
粉毛笑的贱兮兮的,“哟,还是个吃软饭的——”
话说一半,就被祁宜年一个眼刀扫过来,薄薄的嘴唇只吐了一个字,“滚。”
粉毛对上祁宜年那冰雪般的视线,觉得自己像是被对方看穿一般,所有肮脏心思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时自惭形秽,觉得对面映衬地他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喉咙紧了紧,再没敢说什么话,悻悻走了。
孟洲看见粉毛落魄的背影,心里解气,还要提着脚上去踹,被祁宜年及时揽住了。
“好了,我们快上去取号,”祁宜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预约的时间就在这一段。”
祁宜年说完去拉孟洲,没拉动。
他回头,“嗯?”
孟洲咽了一口唾沫,本来还在心虚,对上他老婆的视线,反而坚定了,视死如归道:“我不去了。”
“怎么又不去了?”祁宜年蹙眉,“不是都答应我了吗?”
孟洲抱住旁边的电线杆,“你看就连那个粉毛都看不起我!”孟洲大恸,“就他那一推就倒的小身板、一脸肾亏的气色,还看不起我?”
孟洲不干了,“我绝对不会进去的,去男科医院就是男人的耻辱!”
祁宜年蹙眉,他想硬拉着孟洲走,但这次孟洲抱着电线杆子怎么都不撒手。
祁宜年正想拉下脸强硬命令孟洲,突然感觉到了什么,飞速地转过头。
医院大厅的柱子后,摄像机黑色的一角一闪而逝。
祁宜年抛下孟洲,快速跑向柱子后面,去抓那个偷拍的人。
孟洲这还抱着电线杆呢,还想和他老婆来一场生离死别的虐恋情深,人转眼就丢下他跑了。
孟洲:“……”索然无味地撒手,演戏还得有观众捧场才热闹呢,他老婆都不在了,他还抱电线杆子给谁看啊。
立马追老婆去了。
大厅石柱后,祁宜年将一个带着帽子的狗仔堵在那里,他冲对方伸出手,“交出来。”
狗子推了推帽檐,“我自己删。”
祁宜年不退让,“我自己删。”
狗仔不动,祁宜年强硬道:“你是想——”
“好了给你,”狗仔立刻认怂,把摄像机推到祁宜年手上,“你删就你删吧。”
孟洲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站在祁宜年身后,看对方垂眸认真将狗仔拍下来的几张照片删掉。
照片上,他自己抱着柱子,祁宜年站在他旁边,“北城男人男科医院”的金字招牌在旁边闪闪发光。
孟洲看完悚然一惊,这要是放在网上,他孟七次的一世英名不是危在旦夕?!还有他好不容易收割来的五千万男德值,要是这组照片放出去了,那还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孟洲一巴掌把狗仔的帽檐打偏,“你侵犯了我的名誉权,你就等着律师函吧!”还是学他老婆上次对付贵妇的那一招。
“是肖像权。”祁宜年已经删完了照片,确保不会再有备份,把摄像机还给了狗仔。
“哦,肖像权,之后我的律师会联系你……”孟洲嘴巴还在说着,人已经被祁宜年拖走了。
“快点,预约时间快过了。”祁宜年头也不回的说着。
孟洲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内部了。
孟洲:“……”进了狼窝了。
取号,排队,等待,最后,终于叫到了孟洲的号。
两个人走进房间,在医生对面坐下。
祁宜年预约的是一个主任医生的号,姓刘。刘医生已经年过半百,医德高尚、慈心妙手,办公室里大半面墙壁都挂着病人们送来的锦旗,什么“妙手回春,治我早*”、“仁医心肠,还我春天。”
刘医生拿出一本病历,先抬头问了一句,“哪位是病人?”
祁宜年转头看孟洲,孟洲转头看墙壁,祁宜年呵一声,不指望孟男德自己出来认领了,主动替他回答道:“是他。”
刘医生理解地一笑,“小伙子不必害羞,生病看病人之常情,我们医生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又请孟洲说出自己的问题,孟洲梗着脖子半天憋出来一句,“我没问题。”
刘医生:“……”
这次直接转向祁宜年,“你是他家属吧?你来帮他说说是什么问题。”
祁宜年咳了一声,整理了下思绪,简洁说道:“不能勃-起。”
刘医生点点头,又问:“一直这样吗?什么时候开始的?持续多久了?”
祁宜年抿了抿唇,“以前很正常,昨晚发现身体出了点问题。”
刘医生又问:“那以前是个什么频率?”
这个问题孟洲会,孟洲举手抢答,“一夜七次。”
祁宜年:“……”
刘医生:“……”记录病情的手,微微颤抖。
半晌,刘医生道:“这样吧,你们先去做几个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了我们再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祁宜年应声,“好。”
刘医生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给孟洲开好了检查项目。
祁宜年于是又带着孟洲去做检查,检查项目繁琐而多,等待时间漫长,跑上跑下,最后赶在下午医院下班前总算是全部做完了。
但等结果还要一天。
第二天祁宜年带孟洲又挂了刘医生的号。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看开很多了,这次孟洲没有闹什么幺蛾子,两个人早早就到了医院。
医院里医生一天接待的病人数目非常多,并不能记住每个来复诊的病人,医生帮看病都是看病历。但这位一夜七次的病人还是太特殊,以至于在刘医生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当医生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潜力的种子。于是默默发誓,一定要治好这位病人,不然他“妙手回春”的招牌就砸手里了。
祁宜年和孟洲刚坐下,刘医生就道:“来,检查结果我看看。”
祁宜年把取出来的检测报告都递给刘医生。
刘医生捧着那些片子对着看了半天,时不时用手扶一下老花镜,最后肯定地道:“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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