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没什么问题。”
“那是出了什么问题 ?”
孟洲和祁宜年同一时间接话道。
刘医生:“……”
祁宜年看了一眼孟洲,“你闭嘴。”
孟洲:“……”委委屈屈,好嘛。
刘医生放下了检测报告,两手交握搭在桌面上,态度严肃道:“排除掉身体因素后,我们就要考虑心理因素了。”
祁宜年顿时眼神瞟向孟洲。
孟洲:“……”
孟洲转头。
他委屈,但他不说。
刘医生咳了一声,祁宜年转头重新专注看向医生,道:“那请问有什么解决方法呢?”
刘医生眼神复杂地看着祁宜年。
祁宜年心里一惊,难道问题很严重吗?
就听刘医生道:“解决方法有,就是需要家人配合。”
祁宜年点头,“我一定配合。”
按理说,医生在说治疗方法的时候,应该是对着病人说,但刘医生却一直面对着祁宜年,斟酌了下措辞,他终于开口道:
“这件事上呢,我觉得病人的心理压力太大。”
祁宜年听了,决定以后多关注狗子的心里健康,就听刘医生下一句话是:
“家人不要在这件事上给病人太多压力嘛!”
祁宜年:“?”
刘医生看着祁宜年的眼里全是谴责的目光。
“病人虽然能力优秀,但是一直被那样要求,不说身体上能不能受得住,”刘医生停了下,目光透过玻璃镜片瞟了一眼体质检测报告,才继续道,“啊,身体上应该受得住,但是心理上!”
刘医生加强语气着重强调道:“心理上是个大问题啊!不能不重视这一方面。”
祁宜年:“……”
孟洲你先往后退一退,让他先逃离地球!
祁宜年听刘医生的训诫听的不自然,孟洲在一边却听的津津有味,刘医生说一句,他给捧一句。
刘医生:“家人也要多关心关心病人。”
孟洲:“就是嘛。”
刘医生:“平时也可以吃些什么滋补的东西。”
孟洲:“这当然。”
刘医生:“小两口现在年轻身体素质好也要多注意运动,不然以后毛病多。”
孟洲:“我帮他注意着。”
刘医生顿了下,转头看向孟洲,严肃道:“你也要注意运动。”
孟洲:“医生放心,我好了之后每天都运动。”
刘医生欣慰点头。
孟洲想,一夜七次的床上运动,我比打桩工人都累,我不注意运动谁注意运动,我还是带着我老婆一起运动。
某种程度上,和刘医生达成了奇妙的共解。
确定身体上没有什么毛病,刘医生给他们开了些温和壮-阳的药就让他们离开了。
取药后,他们往停车的后巷走。
祁宜年沉思了很久,才问孟洲:“我给了你很大压力吗?”
当时听刘医生说的时候,祁宜年觉得有些羞耻,想的更多的都是孟洲误他!但冷静下来后,祁宜年想到上次孟洲说自己不行了,他还强硬地要求对方完成第七次。
或许……真的是他给孟洲的心理压力太大了?
孟洲乍然听他老婆突然这么说,吓了一跳。
老婆会有错吗?
老婆肯定没错啊。
孟洲本能转头看向祁宜年,不会是故意这么说给他设个套好钓鱼执法吧。
但当他看到祁宜年此时的表情时,知道老婆是真的担心他。
祁宜年嘴角下压,显得有些忧愁,细长的凤眼微微阖着,眸里烟笼寒水似的。
孟洲眼珠一转,他老婆的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很好说话。
孟洲添了下嘴唇,想着要不要趁这个合理卖惨的机会得寸进尺一下。
他试探道:“那我上次涨零花钱的提议老婆你再考虑一下?”
祁宜年:“……”
所有自责的情绪都没了,祁宜年丢下孟洲这个傻子快步往车那走。
孟洲边喊老婆边跟上去。
到了车辆旁边,祁宜年却没有立刻上车。他站在车门前良久,道:“我想了想,这件事里我确实给了你很大压力。”
孟洲眼睛一亮,就差把“那你怎么补偿我”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就听祁宜年郑重道:“我决定陪你禁欲一年。”
孟洲:“???”
孟洲:“禁欲?”
孟洲大惊:“一年?!”
祁宜年想通了,心里就轻松了起来,他打开车锁,对孟洲道:“嗯,禁欲,一年。”
祁宜年把车钥匙抛给孟洲,自己上了副驾驶座。
孟洲坐进车里还在震惊,“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这么对我!”孟洲委屈地眼泪掉下来,“我做错了什么?”
祁宜年叹口气,“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我不该给你那么大心理压力。”
孟洲怒道:“我没有心理压力!一夜七次我很轻松!”
祁宜年:“嗯?那你刚才在刘医生面前怎么不说?”
孟洲:“……”
祁宜年抱着手臂向后靠在座椅上,“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孟洲磨磨牙,看着老婆倔强的样,真想上去把老婆办了。
但他现在不行。
这周都不行。
sad。
孟洲只能实行缓兵之计,“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一夜七次我很轻松。”
祁宜年望着窗外,没理会。
祁宜年这次陪孟洲看病是和兰洛请假出来的。粉丝见面会举办就在下周,这两天的彩排都要抓紧。
知道孟洲身体没问题后,祁宜年就原回到了之前的工作强度,每天早上六七点出去,孟洲还没起床,晚上十二点多回来,孟洲已经睡下。
孟洲对于让他一个人独守空闺表达了强烈不满。
祁宜年反问他,“你的科研所不用你管理吗?”
孟洲:“……我是大老板嘛。”大老板都是不管事的,都交给手下人打理。
这一周让孟洲唯一欣慰的是,他老婆对他的一日三餐关怀备至。
祁宜年第一次把晚餐在餐桌上准备好的时候,孟洲简直受宠若惊。
呜呜呜我老婆真好。
还会给我做饭。
然后揭开盖子,是放在家里餐具上的各个店的外卖包装。
呜呜呜我老婆真好。
还会给我点外卖。
祁宜年递给孟洲一双筷子,“吃吧,都是给你准备的。”
孟洲感动地坐下。
祁宜年订的外卖是鹿茸鹿血鹿肉套餐。
当晚,孟洲燥的流鼻血了。又因为无处发泄,本来抱着老婆睡的,后来直接爬起来绕着小区跑了三圈才好。
接下来几天,虎鞭、鹿茸、肉苁蓉、淫羊藿……祁宜年给孟洲准备的套餐就没有重样的。
不仅如此,祁宜年还经常在走的时候给孟洲的保温杯里扔几颗枸杞。
这让孟洲怀疑老婆是不是真的想让他禁欲一年。
嘿嘿嘿嘿,男人,肯定是嘴上一套行动一套。
孟洲愉快地又啃了一大口鹿肉。
他告诉自己,现在的隐忍都是为了一周后的厚积薄发。
祁宜年每天早出晚归,被他这样带动着,孟洲也开始工作,毕竟他是要养老婆的男人。
孟洲上手起公司事务倒也快,他发现,这工作不干没有,干起来就没完没了。为此一周内都没有好好抱到老婆孟洲很怨念。
更怨念的是一周都不能和老婆睡觉。不然他也不能在这工作了。孟洲又签下一份文件后心想。
得早日和男德系统解绑。
不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被祸害一次。
孟洲把主意打到了祁宜年的粉丝见面会上。
他的男德值已经有五千万了,只要再收割一波,到了一亿男德值就能主动和系统解绑。
于是孟洲在祁宜年晚上回来的时候和他委婉表达自己也想去粉丝见面会的事。
祁宜年一天彩排下来有些累,洗完澡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嗯,我给你留了位置,视野很好。”
孟洲坐到祁宜年的旁边,把对方的脑袋抱到自己的腿上,给他按捏肩膀,“我是说我想在粉丝见面会上表演个节目。”
“节目?”祁宜年警觉起来,“什么节目?”
说到这个孟洲可就来劲了,按肩膀的手都更用力了,捏的祁宜年又酸痛又舒爽。
“《男德》五讲、《男诫》四训、男德男人名人讲演、如何关爱老婆本人出演情景剧……”孟洲美滋滋地点完这几个名字,这几个都是他十拿九稳的节目,孟洲低头期待地看向祁宜年,“你觉得哪个好?”
祁宜年:“……”
祁宜年:“我觉得哪一个都不好,你觉得呢?”
孟洲:“……”
孟洲曲线救国:“你都不让我参加你的粉丝见面会,你是不是不爱我?”
“爱过,”祁宜年累了,“在你说出那几个节目之前。”
孟洲猛男撒娇。
祁宜年忍着孟洲的狗头在他脖颈间蹭,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被祸国妖妃给诱惑的皇帝。
祁宜年好声给他说:“粉丝见面会粉丝是来见我的,你去干嘛?”
孟洲气鼓鼓的,“我不就是想在粉丝见面会上表演一个小节目吗?”
祁宜年:“可是你那个节目表演出来效果绝对比我整场见面会都要吸睛。”
孟洲:“……那我低调一点?”
祁宜年:“……”
最后无论孟洲如何撒娇祁宜年都没有同意。
祁宜年:我不是昏君。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祁宜年准备好了粉丝见面会的各项流程,只待休息一天就可以正式举行。而孟洲也结束了他的苦行僧生活,挨过了整整一周的阳-痿惩罚。
晚上,祁宜年和孟洲一起吃饭庆祝。不过他们庆祝的内容就不同了,但两者还是在表面气氛上达成了一致的愉悦。
只有等饭后祁宜年被孟洲拐到床上后才意识到了不对。
“你好了?”祁宜年诧异说。
“男人,你给我吃一周的虎鞭鹿茸不就是期待这一刻吗?”孟洲邪魅猖狂道。
祁宜年一巴掌拍狗头上,“好好说话 。”
孟洲:“……”
孟洲说人话:“我好了,我吃了一周虎鞭鹿茸,我忍不住了。”话语直白干脆。
话音落下,没等祁宜年说什么就把人扑到了床上,将对方所有的疑问都堵在了嘴里。
几次过后,祁宜年拒绝孟洲,“明天晚上我还有粉丝见面会。”
孟洲把人拉回来,“在明天晚上呢,休息时间够,”又道,“你不要听那刘医生的,我一夜七次真的没有压力。”
祁宜年:“唔……”
一直闹到快接近清晨,祁宜年才被允许沉沉睡去。
孟洲侧躺在祁宜年身边,在熹微的晨光中细细打量祁宜年的每一寸眉眼。
他真的好喜欢他老婆啊。
这一天早上,睡前,孟洲又发了一条朋友圈。内容是:
再次回春,我从今开始耕耘,永不停歇。我将不睡觉,不生病。我将不去聚会,不赴局。我将耕耘不辍,生死如斯。我是黑暗中的凝视,永不停歇的热爱,抵御寒冷的温度,破晓时分的光线。我将生命与汗水献于我的老婆,今夜如此,夜夜皆然。①
——孟七次
粉丝见面会当天,祁宜年很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到身体上好似被卸掉重组一遍的酸痛时,看旁边躺着的孟洲碍眼地踢了一脚。
孟洲睡梦中本能地抓住祁宜年踢过来的脚,抱着睡的更香了。
被拽的差点再次摔到床上的祁宜年恨恨地咬了下牙。
他这周都必不会再让孟洲爬上床。
因为粉丝见面会前还要准备服装造型,祁宜年提早出门去举办地点,是一个小型的体育馆。
祁宜年到了后台后,化妆师就过来给他上妆。
兰洛拿着节目流程单和祁宜年做最后一次确认,“……节目赞助商想要在见面会的末尾插播一条广告,是突然加进来的,你看你接受吗?”
祁宜年没有多犹豫,点点头,“不是大问题,可以。”
兰洛皱了皱眉,“只是这条广告不是口播,他们自己准备了一个一分钟的真人广告……”
兰洛这句话没说完,因为化妆师突然讶异地“咦”了一声,化妆刷都掉在了地上。
祁宜年和兰洛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祁宜年从镜子里看向化妆师,问:“怎么了?”
化妆师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就是……祁老师,你脖子后面那里,遮瑕需要做厚一些。”
祁宜年在镜子里和脸红的化妆师对上视线,秒懂。
兰洛一开始还没明白化妆师的意思,祁宜年底子很好,只是简单上妆就能把外形上的优势都烘托出来,为此她还专门安嘱化妆师,“注意肤色匀称,宜年他皮肤状态很好,底妆不要太厚,掩盖了他的气色。”
化妆师讷讷道:“……好的。”
等兰洛低下头想继续和祁宜年说刚才那条广告的事时,不小心扫到了祁宜年的后颈,那里脖子往下,领口露出的雪白皮肤上映了一大片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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