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蝉衣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道:“别提了,那个艾叶跑了以后,竟然还和二皇子勾搭到一起去了,昨天还专门截住我,好一顿耀武扬威,看得我直来气。”
齐予惊讶道:“她不怕你告诉褚丞相吗?”这男女主做事也太不慎重了吧,就不怕被圣上知道后棒打鸳鸯吗?
褚蝉衣一听这话,满脸的欲哭无泪:“那个女人威胁我,说如果我告密,她就跟褚伯伯说是我帮她从丞相府逃走的,我什么都不怕,就怕褚伯伯对我失望,所以就跟谁都没说。”
齐予无语,这就被威胁到了?还能再争气点吗?
褚蝉衣神色一正,继续道:“不过我也留了个心眼,悄悄跟着她,找到了她的落脚之处,你能不能找公主帮忙,直接把她抓起来送走,别给她污蔑我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齐予:我可是世界第一猛攻,大公主这个黑心反派,毁我一世英名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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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三千两
齐予一阵无语, 关乎两国问题,哪是那么简单的,再怎么着百钺也要以公主之尊好好地把人送回去。
再者大公主和每天上朝的二皇子又不一样, 她一直假装断腿, 还毁容,每天宅在公主府里, 理应对外面的消息都不灵通才对,若是贸然去找那个西岛国二公主, 少不得又要被人做文章。
尤其还牵涉到二皇子,姐弟两个的立场本就微妙,若是让皇帝误以为是俩人在进行皇位之争,那大公主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不说, 还有可能被认为是居心叵测。
齐予想到这些有些忧虑,她自然是不希望给大公主添麻烦的,不过有些事也不能一直躲着:“你不要被人发现, 自己就不要去盯着了,等我和公主商议一下再说。”
这姐妹和她一样,没有什么功夫傍身就是个菜鸡,不同的是她来自现代, 而褚蝉衣是土生土长的,万一没掩护好自己还打草惊蛇就不妙了。
褚蝉衣点头:“我知道了, 这是那个女人落脚的地方。”她把一个写着地址的纸条拿出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抒发愁绪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喝酒了,毕竟一醉解千愁啊。
齐予看着褚蝉衣,动了动嘴没说话,男主和女主的牵绊似乎不是那么轻易改变的, 褚蝉衣救下艾叶应该只是巧合,再接触下去说不定会有危险。
可是她又没有信得过的人,原主的人脉大概只有褚蝉衣这一个靠谱的小伙伴了,眼下若真的要做点什么,恐怕只能寻求和大公主额合作。
可是一想起昨日,她就个鱼饵,太没人权了,反派果然都很讨人厌。
回到公主府,大公主那边就派人来找了。
齐予叹气,想起早上寒水说的话,应该是关于女主的事。刚好从褚蝉衣那里得了消息,至少知道人在哪了,接下来怎么做就交给大公主决定吧,毕竟这位才是名副其实的反派。
来到公主府后院,院里依旧空无一人,想来大公主平时就是在这里活动的,不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坐在轮椅上,不瘫也瘫了。
寒水在前面领路,两人一起进了书房,大公主站在书桌后,手里捧着一本书不知道在看什么,见她们来了便把书合上,坐了下去:“驸马来了,你们都坐吧。”
房间里还有两张椅子,一个靠近大公主,一个靠近门前离公主略远一些。
寒水往远一点的那个走去,才刚迈开腿,就见齐予一个箭步冲过去,捷足先登了。
寒水:“…”驸马是有什么毛病吗,和她一个侍女抢座位。
大公主倒是没计较,点了点头,寒水就去了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房内一静,大公主看着两个都在努力把自己当背景板的人,笑了笑道:“今日找驸马来有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你那位朋友已经离开了皇弟的王府,目前下落不明,不知驸马那先知的能力现在好不好使。”
她自然是知道艾叶的去处的,公主府的探子盯个人还是没问题的,不过为什么假装不知,当然是想知道齐予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哪怕两人是合作关系,甚至可以说她是占据主导地位,可大公主谨慎惯了,还是忍不住一再试探。
齐予面色一僵,这个坎是过不去了,她哪有什么先知的能力。
不过凑巧的是,她刚从褚蝉衣那里得了信,所以这戏还要不要演下去?
齐予犹豫了一下,将纸条拿出来:“公主说笑了,我那能力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好使的,不过也是巧了,上午蝉衣找我也是说的这件事,她误打误撞知晓了那西岛国二公主的去处,就把地址写下来交给我了。”
“哦?如此还真是巧了。”大公主示意寒水把纸条接过来,上面写的地址和她得到的消息一字不差。
她低头盯着纸条陷入沉思,世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齐予不自在地坐正身子,天地良心,她这次说的是实话,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大公主不怎么信的样子。
房间内又是一静,她便主动问到:“公主说找我来有两件事,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是……?”
大公主抬眸看了她一眼道:“父皇今日派人传了话来,下个月六号宫里将举行春日宴,百官家中,凡未婚的适龄女子都要到场,届时本宫和驸马也要去,所以,本宫这腿该好了。”
齐予不解,到时候去就是了,她对这些本就不懂,有什么好商量的。
寒水见齐予面露疑惑,主子又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心道终于到了她发挥作用的时候了,便解释道:“春日宴一般有宫里的娘娘主持,自十多年前皇后与贵妃相继病逝后,便没有再举行过了,这次是为了给二皇子选王妃,公主作为长姐,代为操办,主子的意思是,她要站着接见百官之女。”
这么一说,齐予懂了,所以她做做样子去请什么会接骨的神医了:“不知要去何处请神医?”
大公主接话道:“平蛮州。”
平蛮州?齐予脸色一变,这个地方她是知道的,那本书上虽然讲的是男主和女主的事,但关于百钺这个国家的兴盛也是交代清楚了的。
百钺原有二十一府,后来第一任女皇云凇,在还是太后时,曾亲赴战场,平复了南境之乱。那时候的平蛮州被称为蛮族,战败归顺后,云太后赐其名:平蛮州,也是百钺唯一的自治州,自此百钺的版图就扩张为二十一府一自治州。
据说南境地势复杂,平蛮州尤甚,不仅多山林,治理起来困难,且河流众多,说是自治,事实上还有很多未解决的问题。
除了每年交上足额的税款,更多的时候,朝廷是没办法插上手的,后来的灭国之祸,这平蛮州更是起了至关紧要的作用,而前朝余孽的主要兵力也盘踞在那里。
“一定要去平蛮州吗?要不就近找个地方,换个神医?”
齐予面色为难,大公主的腿又不是真的断了,平蛮州那地界的凶险和京城比起来差不到哪去。万一出什么意外,把小命交代在那里怎么办?再说了,前朝那群人的智商实在堪忧,她真心想离他们远一点。
大公主淡淡道:“听说国师府经济拮据,若驸马能为本宫请来神医,三千两银票。”
齐予抬头看向大公主,一万两银票,按照这里的物价,换算成现代的购买力,十文钱等于一块钱,一千文等于一百块钱,也就是一两银子,一千两就是十万块,三千两也就是三十万。
齐予想想自己荷包里可怜的三百多两,她慢慢吸了一口气,干了,到时候银票一到手就远走高飞。
“什么时候出发,保护我的人有多少。”钱固然重要,但安全问题还是不能忽略的,不然钱还没到手小命就没了,岂不是竹篮打水。
大公主隐下眼底的笑意,她的好驸马果然还想着一走了之,不过这是好事,就像之前说的,一个人有了想要的东西就有了弱点,只要以利诱之,就可以达成目的。
她抬眸看过来,语气柔和道:“这几日就要出发,一去一回差不多就到了主持春日宴的日子,至于随行的护卫,自然是多多益善,毕竟本宫急于康复,要与驸马同行。”
平蛮州那边的势力错综复杂,隐隐有与西岛国勾结的趋势,不管最后这皇位会交到谁手上,身为百钺的大公主,她都有责任去探一探虚实。
比起内忧,这外患才是最当紧的。
齐予闻言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大公主也要同行,原书中好像也没提起过这件事,难道是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还是说此行本就无关紧要?
“驸马放心,奴婢一定会保护好公主和您的安危。”寒水见齐予不说话,以为她担忧此行的安全,便扬头保证道。
身为一等侍女,苦练武艺这么多年,保护公主的安全是最基本的,至于驸马嘛?顺带保护一下,问题不大。
隔日,大公主要在驸马的陪同下去平蛮州寻神医的事就在朝堂上议论开了,皇帝不放心,百官也瞎操心,可都抵不过公主心意已决。
反观二皇子一脉,难得的没有说什么。
“川连快起,你说皇姐的腿能治好吗?”二皇子一想起大公主的腿要被治好,就忧心忡忡,从前的大公主深得人心,若不是断了腿又毁了容,也不会离开朝堂慢慢沉寂。
他看着桌子上的书信,右手拇指快速地转动着食指上的玉扳指,眼底的暗色渐渐连成一片。
李川连撩了一下身上的白色锦衣,行完跪礼站起身来:“从得到的消息看,平蛮州确有这么一位神医,但此人具体在哪就不知道了,大公主此行未必能如愿以偿,殿下也不要过多烦忧。”
二皇子却脸色一白,他了解自己的皇姐,若没有确切的消息,必然不会贸然前往:“不管这个人有没有,皇姐的腿都不能好,待她出了南境……这平蛮州是个好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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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出京城
李川连明白二皇子话中的深意, 他动了动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他早在被选为侍读的那一天, 就上了王府的船。
掌舵人是二皇子, 只要他不停船,他们这些在船上的人便下不了船, 哪怕这艘船违背心中的道义,也别无选择了。
到了公主出行的这一天, 除了公主府的马车,还有一辆来自丞相府的,因为褚蝉衣的爹爹褚砚,也就是那位当世大儒, 如今正好身在南境。
她想去看望一下爹娘,褚丞相想着皇帝特意拨了两千御林军,安全部应该没问题, 便同意了,这一行人加上公主府的侍卫,负责护卫的人就有足足三千人。
沿途除非遇上军队,一般宵小都是不敢靠近的, 由此可见皇帝对大公主的重视。
因为路途遥远,少不得要在马车上休息, 齐予见寒水上了大公主的马车,想着自己这次终于可以独享一辆宽敞的马车了。
结果, 不一会寒水那丫头就从马车上下来:“驸马,您与公主共乘一辆马车,后边这一辆是奴婢要坐的。”
齐予愣在当场,脑子里想起了前几天不太愉快的经历, 和大公主坐一辆马车,万一稍有不慎,再被打昏了怎么办?
不过想想这么多护卫盯着,暗处说不定也有人看着,按那个女人的意思,这妻妻恩爱的戏码还要继续演。
她没有理由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面那辆马车走去。
等上了马车,看见半靠在车窗边的人时,齐予面上强作镇定,心底却悄悄打起了鼓,这次一定要小心,绝不给反派扑过来的机会。
大公主见她动作谨慎,甚至特意坐到了另一边紧紧倚着车壁,忍不住莞尔一笑道:“驸马不必拘束,这一路少不了舟车劳顿,你怎样舒服怎样坐,不用顾忌本宫。”
她们已经拜堂成亲,哪怕彼此没有情谊,短时间内也不会分开,所以两个人相处,舒服才最重要,不然这一路就真的难熬了。
齐予一听就是一激灵,这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她摸了摸身后的车壁,找到一点安全感:“公主多虑了,我现在就挺舒服的。”如果自己一个人独享马车就更自在了,到时候可以躺下舒服地睡一觉,还可以把外袍和鞋子脱了。
哪像现在,手脚都好像伸不开似的,不舒服得很。
大公主不置可否,马车动起来,她便侧躺着闭目养神。
齐予见此又默默撑了一会,后来实在忍不住困顿,就躺了下去,她原以为这马车行驶缓慢,最多累一下,应该不会晕车什么的,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一路的颠簸程度。
虽然没有晕车那么夸张,但头昏脑胀不舒服也是真的,她看了眼好像睡着的人,便也安心地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
不过两个人的马车到底还是有些拥挤,彼此的身子不可避免会碰到一些,齐予努力往一边靠着,但想想又觉得憋屈,凭什么这个黑心反派睡这么舒服,她却要顾忌这么多。
想通后,她干脆也不躲了,身子一转直接平躺,两个人的半边身子便挨在了一起,大公主似有所觉,眉毛轻皱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
马车走的是官道,一个时辰左右就出了京城,到了外面车速明显快了许多,毕竟要在天黑前赶到驿站或是城镇,不然就连一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露宿野外了。
到了正午,队伍缓缓停下,前面带头的是御林军首将特意来到大公主的马车外禀报道:“如今已到正午,宜休整片刻,还望殿下恩准。”
虽说是赶路,但人是铁饭是钢,到了饭点还是要吃饭,大公主闻言便准了,顺便看向刚睡醒的齐予道:“驸马是在车内陪本宫一起,还是去外面用饭。”
刚刚醒过来的齐予,仅仅迟钝了两秒就利落地坐起来:“公主不必管我,我下去找蝉衣一起。”
她才不要在车里陪大公主,好不容易可以下车透透气,自己又不用假装腿脚不便,当然是要下去了。
到了外面,齐予深呼吸几下,心里痛快了许多,她往后面走去,找到褚蝉衣的马车,正好看到小伙伴正端着饭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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