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大公主才轻启唇道:“驸马可还要和离书?”
她心悦齐予没有错,但心悦一个人也是有底线的,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哪怕是第一次,哪怕是渴望的,她依然不想让自己落在尘埃里,如此才能留得一丝骄傲在。
齐予眉梢轻扬,两个人离得如此之近,她轻易的就感受到了来自大公主身上的不安何紧张。
她一字一句道:“和离书不敢要,只愿婚书绊我一生。”
大公主目光灼灼地看过来:“驸马可想好了?日后若是后悔了,本宫必不会给。”
齐予轻笑一声:“君子一诺重千钧。”她不会后悔,只要眼前的人不变。
大公主闻言,唇角染了笑意,然后施施然地坐起来,背过身去轻解衣裳。
轻纱从肩头悄悄滑落,长发斜斜飘散,遮不住莹白细-腻的肌-肤,纤纤弱质,迷-离诱-人。
齐予喉咙轻动,伸手覆在那被白纱绑住的位置上,心疼道:“疼吗?”
她还记得那伤口的模样,这古代也没什么止痛药,想来是很疼很疼的吧。
大公主拢了下衣衫,轻声应:“不疼了,父皇送来的御用药膏很有效,伤口已经结疤了。”
齐予伸手按住她拢衣服的手:“不要再穿了,伤口透气些好得快,来。”
说着,她脱去大公主半解的衣衫。
然后握住大公主的肩膀,轻轻一带,躺了下去。
再稍稍用力一拉,大公主便ya在了她的身-上。
齐予不去管大公主脸上的错愕,虽然不宜动作过大,但有些事还是可以期待的。
她并不满足与在画舫上的浅-尝辄止。
两人额-间-轻-抵,彼此眼中星河-滚-烫,齐予低声吐-出两个诱-人心神的字:“wen-我。”
大公主双眸轻眨,呼吸乱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低下-头去,舌-尖-初-探,两人都不自-禁的轻-颤-了一下。
若之前是友好叫阵,那么当下就是大战在即,一触即发。
没有人让步,谁都想更-近一些,谁都想更多一些侵-略对方的领地。
齐予双手-搂-住大公主的脖-子,沉浸在这个绵-长的wen里,可是这些还不够,远不够。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丧心病狂,御用的药膏应该很有用吧,两天的时间,伤口结疤到哪种程度了,如果注意着点,应该不会裂-开吧。
(呜呜呜,改了一晚上了还不给解锁,无法呼吸)
齐予再也忍不住,fan-了个-身。
“驸----马……”
明明是最简单的两个字,最平常的称呼不过,可此时落在耳边,却仿佛带着不同寻常的温度。(不知道怎么改了,七月叹气)
齐予顿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一根火柴丢进了秋天的草原里,干燥和高温瞬间引燃大片的枯草,烧光了她苦苦坚持着的理智。
齐予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抖-了-抖,大公主本能地往后缩,可背后只有棉被和床板,退无可退。
齐予努力控制着颤抖的手指,可是控制不住。
大公主闭着眼睛,脑海里全是驸马的样子,驸马纤长的手指。
让她几次都忘了呼吸。
齐予起-身拉开一点距离,忘了今夕何夕。
“驸马…疼。”(这里是说大公主后背的伤口疼,求审核不要多想)
齐予动作一顿,好像没进-去吧,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哄道:“乖,我轻轻的。”
“驸马…疼…”(这里也是说大公主后背的伤口疼,求审核不要多想)
大公主睁开眼睛,眼底雾霭朦胧,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一丝隐忍,一丝克制……
齐予抬头看去,呼吸又是一窒,理智飘了又飘,她还没进-去啊?
最后在大公主紧紧-蹙起眉头时,理智瞬间回-拢,不是那里在疼……
齐予抱着大公主坐起来,赶紧查看她后背的伤势,洁白的纱布上隐隐透出了一丝红(这里是指后背的箭伤裂-开了,求审核不要多想)。
她果然是丧心病狂了,这御用的药膏也真的不咋地。
“乖,我给你换药。”
心底升起一丝负罪感,齐予也顾不得什么想要不想要了。
她小心地给大公主重新上药,包扎伤口。
然后又给大公主擦了擦额间的薄汗,顺带擦了擦身子。
一场忙碌。
大公主再次背靠着墙壁侧躺下,两个人对视片刻,无声笑了。
“驸马……”
“嗯?”
“本宫……”
“乖,好好睡吧。”
齐予伸手轻抚大公主的眉毛,手指下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闭上。
夜晚静谧又安详,房间里被遗忘的烛火最后挣扎了几下,不甘心地化作灰烬。
次日,先醒来的是齐予,她仰面躺着睁开眼,胳膊一动,就感觉到了一丝酸涩。
她偏头一看,自己的胳膊正被大公主抱在怀里,想来应该是失去了一整晚的自由。
齐予用另一只手掀开一角床幔,阳光就争先恐后地洒进来。
她看着睡梦中的人,嘴角轻轻扬。
阳光仿佛洒进了心里,胸-腔里一片暖意融-融。
真好。
她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虽然昨晚并没有彻底拥有。
但想起昨夜,那里芳-草-迤逦,秋露-轻-染,大公主应该还是需要多睡一会的吧。
没有打扰熟睡的人,齐予起来洗漱一番,随便吃了点东西。
然后在寒水充满打量的视线下道:“公主昨晚太累了,让厨房温好早饭,等她醒了,我再叫你进来。”
然后就神清气爽地回了房间,虽然很不应该,但想起自己四仰八叉被抬进公主府的经历,莫名觉得扬眉吐气了怎么办。
她找了本书,也不着急,就坐在床边,慢慢看着。
只不过后来,手里的书没有再翻一页,那落在书上的视线,也跑到了大公主脸上,缱绻深情地看着,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一直以来四处飘荡的那颗心,也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地方,齐予出身地看着大公主唇角,想起过往,忍不住甜蜜轻叹,到底还是没能抵制住诱-惑啊。
不过,她心甘情愿,乐意之至。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祈祷没有用,还是被锁了,心痛~
V-博私我,可以看被锁前的原文,爱你们,呜呜呜,总算解锁了~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吹风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她的大菠菜、深陷七五、远坂时臣、慕风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远坂时臣、塞且 10瓶;慕风 2瓶;本程、纪年 1瓶;
第59章 大鲨鱼
大概是夜里情绪太紧张, 伤口又裂口了的缘故,大公主醒来时已临近中午。
齐予看着大公主那好看的睫毛轻眨,然后睁开眼睛。
还没完全清醒的人, 眸光里含着浅浅雾气。
脸上带着一丝慵懒,伸出一只手来掀开被子。
皓腕如霜, 美不胜收。
大公主动作一顿, 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并没有穿衣物, 她看向坐在床边的人,耳根迅速染上一层薄红:“驸马,几时了?”
说完,她想起昨夜荒唐到一半的冲动,耳根处的那一抹浅红悄悄蔓延,逐渐红透。
齐予笑笑,倾-身过去亲了一些那红透的耳根,亲了一下又觉不够。
她伸出舌-尖轻-吮了两下,才语气促狭地回到:“公主醒得刚刚好,我们可以一起吃午饭了。”
“驸马…”
热气洒在耳边, 大公主呼吸一颤,空气瞬间升温,她伸手扯了一下被子, 整个人都躲进被窝里, 声音从棉被下闷闷响起:“驸马,唤寒水进来伺候本宫更衣。”
齐予还想再说两句,但看着那躲在被窝里只露出一点点头顶的人,心里软了又软,不舍得,连句挑-逗的话都不舍得说了。
生怕这面薄的人一直躲在被窝里把自己闷着。
她隔着棉被在大公主腹-部的位置, 轻轻-抚了两下,笑道:“那我去前厅等公主。”
前厅里,待大公主落座后。
齐予就直接坐到了她身边,然后完全取代了侍女的工作,殷勤地为大公主布菜。
眼前的人脸色一会冷一会红,一双眼睛一会冷静一会轻闪。
动作也一会从容一会紧张。
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一会露出爪子想要挠你一下,一会又露出软软的肚-皮想让你-摸-两下。
齐予始终含笑,眼底间满是宠溺。
往日怎么没发现,印象里像雪山冰莲一样的人,融-化了竟是这般清透-诱-人。
似一汪春-水,在指-尖绵绵流-淌,撩-动她的心弦,一颗心都被裹进了棉花糖里。
用过午饭,主仆三人一起去到书房商量对策。
大公主又恢复了冷冷淡淡的模样,语气平静道:“本宫粗略算了一下,那画舫一晚上下来,大约能圈近一百万两白银,昨晚是第四次,前两次应该不够稳定,他们势必也投入多一些,迄今为止,也应该白白捞了有两百万左右的两银票了……”
这么大一个局,又聚集这么多京城富家子弟,一般人是办不到的,结合二皇子府一个月内,在户部的借饷行为,以及又及时归还的数目,很明显她的皇弟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齐予静静听着,视线总盯着大公主的眼睛看,若不是那好看的眸子总是看着寒水,躲避着她的视线,她恐怕真的以为这个女人又恢复冷冰冰的样子了。
莫名觉得好笑,心里像是又被小猫的爪子调皮地挠了一下,痒痒的。
她觉得自己可能还没从昨晚那种丧心病狂的状态中冷静下来,总想破坏大公主那沉静的神情,总想让那双眸子染上雾气。
总想让那清冷的声音染上丝丝颤意,如昨夜那般带出隐忍又克制不住的哭腔。
齐予闭了下眼睛,要完,脑子里都是大公主昨夜在床上泫然欲-泣的样子,她不纯洁了!
不过,这御用的药膏真的不怎么样,没有传说中那么有奇效啊。
也不知道大公主背后的伤还要几天才能好……
大公主正和寒水讨论着,应该怎么揭露二皇子利用户部俸饷大肆圈钱的行为,莫名觉得周身一凉,心里生出一丝危机感,好像被什么野兽给盯上了的感觉。
她略有些僵硬地转了下头,就对上了齐予过分炙-热的视线,驸马好像没吃饱的样子。
大公主下意识地躲开那过于直白的眼神,总觉得对方把她当成可口的点心了。
有点怕,但又忍不住隐隐期待,昨晚也是这种感觉……
房间里的氛围莫名一变。
只剩寒水恍若未觉地思考着对策,并没有发现两个主子都已经走神了:“主子说的没错,你和驸马至少还要再去探一次,找到哪个隔间里的人是画舫安排的托,奴婢这些日子就暗中查清都是哪些人有请帖,然后想办法都弄到手,安排上咱们的人。”
……回答她的是一片静默。
寒水眨了眨眼睛,看着大公主双目失焦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又看向一双眼睛牢牢落在大公主身上的驸马,心里呵呵笑。
这俩人是又把她当空气了吗?身为侍女没有人权啊!~
“主子?驸马?公主?奴婢说的办法行吗?”寒水努力刷着存在感,这是在说正事啊两位,
“嗯?就按你说的办吧。”大公主回神,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齐予也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跟着道:“没错,就按你说的办。”
“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寒水无语凝噎,您二位真的有听清我说什么了吗?
齐予一听,眼睛一亮忙答道:“那你快退下吧。”
大公主对齐予的瞬间高涨的情绪似有所觉,她手指微拢,点了点头附和道:“无事就退下吧。”
寒水默默翻了个白眼,老实退了出去,走出门的时候,还体贴的把门给带上了。
初秋的天本来凉爽宜人,午后的阳光也温和。
房门一关,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照进来,给房间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秋风被堵在门外,不甘心地裹着落叶在地上打转。
书房里的温度霎时高了一些,空气有些不安分的燥-动起来。
齐予上前两步,走到大公主背后轻轻把人抱在怀里,那被小猫的爪子挠了半天的心瞬间就受到了抚·-慰,痒-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忍不住喟叹的满足。
“驸马,我后背有伤……”
大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肩膀也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语气一点点软-下来,和方才谈论事情时的状态截然不同。
齐予垂首在大公主的后-颈-上,鼻尖是令人沉迷的味道。
她笑了笑也放低了音量道::“我知道,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难不成公主担心我白-日-宣yin吗?再说这书房也没有床啊。”
完了,她不仅不纯洁了,还变奇怪了,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齐予微微闭上眼睛,嘴角挂着笑意,脑海里莫名想起一句在网络上看到过的话,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完全就是用实际行动在证明:什么叫‘划船不用桨啊’。
大公主身子一僵,抿唇沉默,二十年的生活经验都没教过她怎么应对这种虎-狼之词,如果她在现代,一定会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形容:她的驸马也太不要脸了点。
可惜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尤其是受过严苛传统教育的大公主,只觉得齐予发言过于大胆和露-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
42/57 首页 上一页 40 41 42 43 44 4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