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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人(古代架空)——笑之日

时间:2021-07-08 08:42:09  作者:笑之日
  李钺就站在客栈的大堂里,他周身气压极低,侍卫们严阵以待,客栈老板和小二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了大人物。
  天色朦胧下来,槐花镇的百姓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喝完了美酒,都三五成群地往家走。
  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暗卫什么线索都没得到,李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快崩溃,他耳朵微动,听见了马蹄声由远及近。
  李钺欣喜若狂,刚要转身喊霜降,就见一暗卫从马上下来,跪地禀报:“主子,云端楼的井里发现了疏娘的尸体。”
  李钺眼神阴鸷:“你说什么?”
  “一直跟着您的疏娘,可能是星月教余孽,属下在云端发现了这个。”
  李钺接过暗卫呈递的东西,那是一块拇指大小的玉佩,玉佩上刻了一颗星星,一弯月亮,那正是十年前就覆灭的星月教的图腾。
  曾经星月教在中原大地上横行,他们的教义残忍暴戾,信徒都是些无恶不作走投无路的罪犯,他们常常哄骗无辜百姓入教,遇到不跟从的便一杀了之。
  李钺花了几年时间才把星月教连根拔除,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余孽,而这余孽把手伸到了他的霜降身上。
  意识到了霜降是被掳走而不是自愿躲他之后,李钺的心情并没有变好,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惧怕里,霜降有没有受伤,霜降有没有生命危险,霜降会不会被虐待?
  一想到这些,李钺就恨不得杀了自己,那么容易就上了那个妖女的当,竟然放霜降一个人去面对这些危险。
  乔亦行乔云川叔侄俩得知疏娘可能是星月教余孽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也知道星月教有多残忍,于是纷纷调遣当地驻军寻找霜降下落。
  霜降是被颠簸醒的,他艰难睁开眼的时候周围都是乌漆嘛黑的,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看清楚,他是在一辆马车里,这马车简陋又狭小,也没个软榻什么的,他就躺在光秃秃的木板上,全身被硌得慌。
  霜降全身还是绵软无力,他挣扎着爬起来,撩开车帘子,驾车的人知道他醒了,头也没回:“你醒得比我预料的晚了一个时辰,你这副身子也太没用了。”
  “疏娘?”霜降听着声音熟悉。
  “真的疏娘早就被我杀了扔井里了,我叫阿月,是星月教的少主。”疏娘声音比平时尖细不少,这才是她本来的声音。
  霜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杀了人?”
  “是啊,那又怎么样?为了接近你们,我当然要杀她,我还会把李钺那个狗皇帝也杀了,替我星月教报仇。”阿月不以为然。
  霜降知道星月教,毕竟他是看着李钺如何一步步除了这颗毒瘤的,想起这事儿,他只觉得痛快,李钺确实是个好皇帝,在位期间为大盛百姓办了不少实事好事。
  霜降冷静下来后轻笑出声:“就你还想杀他?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不是他小瞧阿月的能力,而是李钺的武功绝非阿月能近身的。
  阿月倒是没反驳,嗤笑道:“我倒不是瞧得起自己,而是瞧得起你。”她微微侧脸,月光撒在她撕去了人皮面具的脸上,妖冶非常:“有你在我手里,还怕他李钺不投降吗?”
 
 
第一百零八章 单枪
  霜降浑身没力气,软得一塌糊涂,他奋力攥紧拳头还是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坐起来后放弃了挣扎,轻笑出声:“你会为了一个玩具拿命冒险吗?”
  阿月嘲笑道:“这几天跟着你们,我可是看得分明,他爱你,你比他的命还重要,只是你自己不敢承认而已。”
  “一条养在身边可随意丢弃的小宠,心血来潮时逗弄一下,姑娘也太瞧得起我了。”
  阿月还想反驳,又听见身后传来几不可闻的叹息声:“早知道当初我对你产生怀疑的时候就不管你了。”
  阿月不由得问:“你怀疑过我?我可是露出了什么破绽?”
  “你的手。”
  阿月在月光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吃吃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她的手指虽然纤长白皙,却并不滑嫩,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很多粗粝的老茧和疤痕,一个从小被精心培养的花魁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双手。
  阿月极为自负:“可是依旧骗到了你。”
  “是啊。”霜降的声音飘散在夜里:“是我过于自信,以为真心能换来真心。”
  阿月沉默了一下,随后用尖细的嗓音道:“这就是你识人不清的代价。”
  李钺两夜未眠,通红的眼睛,冒着胡青的下巴都昭示着他这一夜有多心力交瘁。
  李钺虽然悔恨自己与霜降耍脾气才导致霜降被人掳走,但是他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他要等找到霜降再跟霜降道歉,他要找到霜降。
  他要找到一个完好无缺的霜降,要是那个妖女胆敢伤害霜降一根毫毛,他必将她千刀万剐。
  李钺脸色愈发阴沉,他的人和乔云川乔亦行手底下的人都忙碌了一整夜,但是大家依旧训练有素不见慌乱,终于,有人来回消息:“主子,京畿营的兄弟在蔚州发现了星月教的踪迹。”
  蔚州,槐花镇往北数百里,离大盛边境最近的梁国城镇。
  李钺手握紧又松开:“启程,蔚州。”
  霜降在马车里颠簸了两日后被阿月囚禁在了一间小木屋里,不知道阿月给他吃的什么东西,他依旧全身无力,连去解手都要靠房门前把守的两个丫鬟扶着去。
  霜降羞耻得慌,进了茅厕后奋力挣扎,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也没有非要留下来看他解裤子,出去后还贴心地关了门。
  是料定他耍不了花样的。
  霜降咬着牙解决了需求,两个丫鬟又把他半拖半扶弄进了屋子里,这不到半刻钟的间隙只够让霜降观察到他现在大概是在什么山上。
  而阿月,自从把他扔到了这里,整整一天了也没露过面。
  霜降躺到在床上,不仅身体无力,心也无力。
  他虽然跟阿月说李钺不可能来救他,但是他也怕万一李钺真来了,真有个好歹怎么办?
  他也不是担心李钺,就是不想做祸害。
  本该两天才赶到的路程,李钺只花了一天一夜,一路上不知道换了几匹马,下属担心他身体,想劝他休息一下但是一想到当初霜降死后李钺的那个发疯的样子,又不敢劝了。
  他们都知道,失而复得的霜降才是李钺撑下去的动力。
  像是早就预料到李钺会找来,一到城门口,便有垂髫小儿送上了一封信:“这是一个姐姐叫我交给你的。”
  李钺接过信,快速看了一遍后把信纸交给一旁的刘大为,刘大为看完后立刻跪下劝谏:“主子,您千万不可以身犯险。”
  信上说李钺要想救霜降,必须孤身一人前往东边的鹰嘴山,要是她发现李钺带了人,会立刻杀了霜降。
  李钺眼神坚毅:“朕必须去,霜降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妖女就是冲着报仇来的,您要是,要是有个好歹,这大盛怎么办?”刘大为死活不同意。
  李钺向东眺望,仿佛能看见霜降就在那山上一样,他眼里流露出一丝温柔:“李缘在朕膝下养了这些年,是朕钦定的储君,万一朕有个什么,他就是你们的新主子,明白吗?”
  李钺早就在五年前就开始做准备,此刻远在京城的李缘就是他的万全之策,如今,他终于能不顾忌身上的重任,放心地去找他的霜降了。
  知道根本劝不住李钺,刘大为重重地给他磕了一个头。
  刘大为身后的数百侍卫也都一起跪下,祝愿他们的主子能够带回心爱的人。
  霜降越来越焦虑,他的心不安地跳动,忽快忽慢,他似乎能感觉到,某个人在靠近他。
  李钺,你可千万别来,求你了。
  咯吱一声,木屋的房门被打开,霜降转头去看,这次进来的不是那俩守门的丫鬟,而是阿月。
  阿月脸上是得逞的笑意:“你的情郎果然来救你了哈哈哈哈。”她手上的弯刀轻轻拍打在霜降的脸上:“你这张脸确实不错,怪不得我勾引他好几次他都不坐怀不乱,反而还把我甩开。”
  霜降心里当然怕,但是面上不显,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你什么时候勾引他?”
  “打翻水盆那次,打翻酒碗那次。”阿月笑嘻嘻。
  霜降心里疼了一下,他真的误会了李钺,阿月说:“不过看得出来够皇帝脾气不好,你跟着他受了不少罪。”
  “……与你无关。”
  “嘴硬。”阿月手中的刀转了个方向,向着霜降的眼睛滑去:“你们两个都嘴硬,我等会儿就让你们一起到黄泉嘴硬。”
  “他武功盖世,就凭你吗?你也太自负了。”霜降一边偏开头一边打探消息。
  “告诉你也无妨,这鹰嘴山机关密布,只要他敢来,就不可能活着离开哈哈哈哈。”
  阿月弯刀倏然收回,大笑着走出门外:“把人给我看好了。”
  霜降的心沉入了谷底,眼泪一路流到了枕头上,一想到李钺有性命之忧,他就憎恨自己的无理取闹。
  要是他给李钺解释的机会该多好。
 
 
第一百零九章 悬崖
  李钺到达小木屋的时候,身上的白色衣衫明显破了许多,上面沾了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么多机关都没能要了李钺的命,阿月心下已经开始慌乱起来,但是她有底牌在手,不怕李钺不投降。
  霜降被两个侍女架着挡在阿月前面,他一看见李钺狼狈的样子就恨不得扑上去看看李钺的伤势,经年的怨恨仿佛一下子销声匿迹,此刻只剩下满腔的心疼。
  “陛下。”霜降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颤抖,李钺到底受了多少苦才找到他的,他想都不敢想。
  李钺看到霜降全身无力不良于行的样子,眼神猛然间狠厉:“你对霜降做了什么?”
  “陛下莫急,一点软骨散而已。”阿月的弯刀抵到了霜降的脖子上:“要是你在乎他的性命,接下来就要听我的。”
  李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一字一句道:“你说,不管什么,朕都答应你。”
  阿月扬了一下眉:“好,第一个要求,你先把手中的剑放下。”
  哐一声,李钺手中的龙吟剑被他毫不犹豫地扔到地上,他举起双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霜降,生怕霜降被伤到,问:“还有呢?”
  “然后你把你的武功废了。”阿月嘴角残忍地勾起。
  霜降一听就开始挣扎,他哭喊道:“陛下,不能听她的,你不要管我,你快走好不好,求你了,不要管我。”
  “真吵。”阿月不悦地嘟囔一声,直接几下封住了霜降的哑穴,霜降不管怎么拼命都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李钺看着霜降担忧心疼的眼神,心里软下去,他温柔地安慰他:“别着急,放心。”
  随后,李钺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地,一脚踢起,锋利的剑刃对着自己的双手一滑,两只手的手腕快速流出汩汩的血,龙吟剑重新落到地上。
  霜降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又无力阻止,眼泪顺着脸颊落到了地上,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呜声。
  李钺往周围看了一眼,发现除了他上山的那条路,就只剩下悬崖,他脸色苍白:“手筋已断,可以把霜降给我了吗?”
  阿月朗声笑道:“给你又何妨,反正你们还不是会死在我手里。”阿月弯刀一收,手掌一施力,霜降被她推了出去。
  李钺稳稳地把霜降接在怀里,轻声安抚:“不要怕,我在。”
  阿月料定失了功夫的李钺不是她的对手,她缓慢向两人走来,身上的纯白色纱衣与她狠毒扭曲的表情格格不入,她的脸逆着光:“这大盛的陛下竟然是个痴情种,我真感动啊,今日我就大发慈悲,让你们死在一起——”
  “呜。”正得意的阿月身形顿住,神色僵硬,嘴角渗出血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口,上面插了一支快要完全没入的银针。
  李钺死死抱住霜降,趁着阿月和她的下属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声在霜降耳边问:“相信我吗?”
  霜降点点头,随后,李钺把霜降背到背上,霜降紧紧搂住李钺,李钺背着霜降快速跑动,随后纵身跃下了悬崖。
  阿月眼见人跑了,嘴角地血来不及擦,怒喊道:“愣着干嘛,追啊。”
  鹰嘴山的悬崖万丈高,霜降跟着李钺跳下去的一刻心里却毫无惧意,他对李钺满心的信任让他有无畏的勇气和决心。
  那时候他脑子里竟然还划过一个念头:和陛下死在一起,这残破不堪的人生倒也值得。
  耳边的风声呼呼响,霜降没来得及多想,就砸到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里,他睁开眼睛,身下是双眼紧闭的李钺。
  他们摔下来的大部分冲力都由李钺承受了,霜降几乎没有受伤,眼泪不争气地流淌,霜降不停地喊着李钺的名字,他来不及庆幸,伸手去拍打李钺的脸:“陛下,李钺,你不要吓我,你醒一醒啊。”
  “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不该轻易相信别人的,你醒一醒好不好,你醒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霜降匍匐在李钺的胸膛上哭得几乎断气,不知道哭了多久,他感受到李钺得胸腔震动,熟悉得声音从耳边传来:“真的吗?那你当我皇后好不好?”
  “好,我都听你的——”嗯?霜降忽然抬起练,见李钺睁着眼睛,脸上全是笑意。
  霜降眼泪又往下掉,他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声嚎哭:“你又骗我,这个时候你还在骗我呜呜呜呜。”
  失而复得的不止是霜降,还有李钺,他小心翼翼地把霜降揽进怀里,捉住霜降挣扎的手:“你的软骨散失效了,哑穴也解开了。”
  经过李钺提醒,霜降才发现自己果然有力气了,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会突然……”
  “可能因为你情绪太激动把穴道冲开,也可能因为时间太长了效力不行了。”李钺有气无力地解释道。
  “那你呢?你的伤怎么样了?”霜降手忙脚乱地去查看李钺的双手,发现手腕还在不停地流血,霜降颤着手去撕自己衣服,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撕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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