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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反派后(穿越重生)——木漏日

时间:2021-07-08 08:53:55  作者:木漏日
  江晏迟早在冷宫里便打探过此人。他无身份无背景,既不是三大国公府里的权贵,也并非三省六部中手握实权官家的后嗣,也和侯爵世家扯不上半分联系。
  没得倚仗,未有实权,手无兵马。
  最初的时候,只是个干干净净的小太监,被万人踩在脚底的奴才。
  六年前因性格机灵做了越国公家世子的伴读,后来又成了太后跟前的大太监,再后来,便是三年前当上父皇的掌印太监。
  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绿荫深处。江晏迟收回了目光。
  此人,绝不简单。
  ***
  楚歇回到屋中,脸上顿时浮现不耐的神色,急匆匆叫人打了几盆水来。将刚刚摸到血的手放在铜盆中用力的擦洗。
  一盆清水来,一盆清水去。
  仆从都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按照规矩,不断地将水端进来。
  洗了好一会儿,搓得手指尖都通红。可算是觉得干净了。
  这才松了口气。
  “妈的,再进昭狱我就是狗,是狗!”楚歇在心里骂着,忍住要将那铜盆踢翻的冲动。
  将人遣了出去,一屁股坐在榻上,将腿搭在膝盖上一翘一翘,手臂也枕在脑袋后头。
  想了想,觉得不通。又打开了那个废物系统。
  “你说,段瑟和江晏迟那么没心眼,当初怎么没死在那冷宫里。”楚歇在脑中问。
  给一点好脸色就痛哭流涕地感恩,要不是楚歇拿了反派剧本不得不走剧情,他都想直接把这两个人送出眼下的皇城。
  ——太不适合这个地方了。
  “我们眼下也只能拿到楚歇人物线的剧本,还是一个一个解锁的……也许剧情走到后面我们有权限可以解锁别人的,但是……这个不是重点吧,宿主,不管主角是什么样的,我们不想这么多,就是照剧本完成任务就好了呀……”
  也有道理。
  管这么多做什么,反正都是纸片人。
  走完剧情,重生就好了。
  “眼下的人物贴合度100%,您真的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宿主了!”系统日常吹彩虹屁,“演技神了!”
  “那是。”
  楚歇十分得意,还不忘凡尔赛地谦虚一下,“主要是这个人物不复杂,就是蔫坏,就是变态……”
  咕噜噜。
  肚子叫了一下。
  唉,社畜的午休总是如此短暂。
  他整理一下仪容,对着镜子调整出温文尔雅的微笑。
  在赶去饭厅时,江晏迟和段瑟都已经入座了。
  满桌二十七道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里埋的,应有尽有。
  都是段瑟十几年都没再吃过的。
  也是楚歇穿过来几年都快吃吐了的。
  江晏迟不着急动筷子,也暗下拦着段瑟。用余光瞟着那试毒的小太监,见他将每一道菜都试过后,才对着自家娘亲微微点头。
  可段瑟觉得他完全是多虑了。
  楚歇人品贵重,怎么会无缘无故做出下毒暗害的事情呢。
  还有,菜太香了。
  段瑟红了眼,眼看着泪水又要啪嗒啪嗒落下,楚歇忙着站起来亲自为她布菜,道:“快些吃,这是高兴的时候,何必总是一副伤心模样。”
  段瑟怕自己败了兴致,强行将眼泪憋了回去,闷声吃了两大碗。
  但是忍不住,吃饱了以后更想哭了。
  太好吃了,饭菜也可以这么香啊。
  捧着碗眼泪啪嗒啪嗒掉。
  “阿娘。”江晏迟将手覆上段瑟的手背,安抚性地摸了摸。
  “娘娘,殿下。总是闷在院子里容易想些伤心事,这样,我今日和明日都无事,一会用完午膳我带你们去城外西山围猎去。”楚歇又给段瑟打了一碗汤,“届时好好放松一下,就不会一直想着过去的事情了。”
  江晏迟吃的不多。
  这个年纪的孩子只吃这么点,不容易长身体。
  楚歇琢磨着一桌子的菜难道是不合江晏迟的胃口,问:“殿下是不爱吃这些菜吗。”
  想了一下,又问:“殿下喜欢吃甜吗。”
  江晏迟还未说话,段瑟就点头:“是的,楚大人如何知道。”
  楚歇眼底堆满了亲切的笑意。
  “陛下也爱吃甜的。”
  段瑟手微微一顿,江晏迟也愣了。
  楚歇:“总是爱在深夜里还叫上一碗甜汤,糕点也从不吃咸口。想来小殿下应当是和陛下像的。”
  “陛下他……”段瑟手指微微一蜷,“还好吗。”
  “不大好,两年前便有些病症,八九个月前忽然病发,如今也只能躺在床上,醒一日睡五日的,都下不得榻……唉。”
  “唉……”段瑟也跟着叹息一声。
  “等过些日子陛下好些了,我问问他,看你们一家三口能不能吃个团圆饭……”
  段瑟一惊,立刻起身,一个动作将身后椅子都往后推了一尺,发出刺耳的声音。
  “别!陛下厌恶我,你千万别在他面前提我,也别提予儿……我们就这样极好,能出冷宫便很好,不奢望旁的……”
  江晏迟闻言,将目光转向楚歇。
  却见楚歇笑容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沉默着没有接话。
  前半个月都是下雨。今日也不怎的,出了个大晴。
  正适合围猎。
  楚歇带着这一对母子去往西山猎场,怕他们不会骑马还特意请了骑射先生候着,原本以为这个年纪小孩子定会活泼好动,兴致高昂。
  却没想到小殿下是个文静的。
  兴奋了的反而是段瑟。
  她一下跨上马背,搭弓引弦,百步穿杨。日光下段瑟笑容开朗,远远地朝着他们二人挥动手中十几斤重的长弓:“我先去林子里啦!”
  楚歇愣住。
  看着那一骑绝尘的背影,那是连骑射先生都追不上的速度。
  简直可以直接上战场了。
  “没有想到娘娘的骑射这样好……”
  “她的骑射,是我阿翁手把手教的……在月氏还未被灭的时候。”江晏迟道。
  “殿下会骑射吗。”
  “不会。”江晏迟看向楚歇,像是有些羞赧,“我在冷宫里长大,什么也没学会。”
  楚歇将手搭上江晏迟的肩膀,微微躬下身,凑近了平视着他的眼睛:“那不是小殿下的错。放心,今后我会给殿下找最好的先生,殿下尚且年幼,做什么都不迟。读书写字也好,骑马射箭也罢,一定都能慢慢学会的。“
  见他低着头只踢脚下石子,没什么回应,转了个话题:“殿下的小字,是一个予字吗。我听娘娘总是这么叫你。”
  “风予。风言风语之风,予取予求之予。是阿娘给我取的。”
  江晏迟声音低如蚊鸣。
  楚歇笑了一笑:“殿下可要多读些书。您这小字可不是这么解的。所谓风予,乃闻风破胆之风,生杀予夺之予。”
  江晏迟抬眸瞻顾,像是有些不解。
  但是楚歇没有再往深说,招手命人牵来一匹温顺的马,道:“殿下不如试试?”
  江晏迟在骑射先生的搀扶下上了马,踉踉跄跄,摇摇晃晃。
  楚歇便多招呼了几个人在边上守着,怕他忽然摔下来。
  江晏迟很有天赋,没一会儿已经能自己拉着缰绳慢走了。
  回顾问楚歇:“楚大人不骑吗。”
  我骑马。
  楚歇心里嗤笑一声,就我这身子骨,你别把我四年寿命直接摔没了,来一个当场去世。
  让我这本就不长的寿命,雪上加霜。
  面上微笑着摇头:“我不喜欢骑马射箭,也并不擅长舞刀弄枪。”
  江晏迟难得在一个问题上纠缠追问:“为何呢。”
  “就是,不大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是只喜欢与人讲道理,不爱拼力气的。”
  远处段瑟骑马驰骋而来,只见她单手牵着缰绳,手中已经拎着好几只兔子,后面还用绳子绑着驼回来一只小野猪。
  春风满面,英姿飒爽。
  真是厉害啊。
  江晏迟看到楚歇理了理袖口,状似无意地将眼风扫落在自己身上。
  “殿下也可以去试试拉弓。”
  那人身上传来名贵的柏兰熏香,有些过分浓郁了。靠近了些发觉里头又混着些清苦的气味。
  清苦。
  江晏迟嗅觉极是敏锐,第一次见到楚歇时就隐约察觉了。
  是药草的气味。
  他在用浓郁的熏香遮盖身上的药味吗。
 
 
第4章 楚歇
  “掌印?”
  身后传来一声招呼,楚歇看到另一头越国公家的世子赵煊正从马背上下来,朝着他行了一礼后问,“真是难得,竟能在猎场遇到楚掌印。”
  赵煊世子比楚歇还大几个月,可看着还有几分少年意气,身躯提拔,下马时动作利落干脆。
  “哦,闷在家中也是无聊。带人出来松泛松泛。”
  楚歇并未回礼,下颚微抬着让开了些许,赵煊这才看清身后人是个陌生的孩子。
  看着像是十三四岁的模样。便问:“没见过啊,谁家的小公子?”
  楚歇一天天口蜜腹剑,惯会玩弄权术,许多人都吃过他的暗亏,一面怕极了他,一面又趋之若鹜地要同他打交道。
  倒是没见过他像个随从似的领着谁家小公子四处玩儿的。
  不由得对那小公子多瞧上两眼。
  “这孩子是江晏迟。”楚歇解释道。
  赵煊脸色一变。
  江晏迟,那个江晏迟吗?
  眼下这种微妙时刻,楚歇把这一对母子从冷宫里弄出来干什么。
  要知道,振国侯家相保的宁远王嫡子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赵煊也不傻,目光来回地在三人身上扫视,仔细一想便隐隐猜到楚歇的目的。
  只将他拉过来,多走出几步:“你是想把这孩子推上皇位?”
  “嗯。”
  楚歇大方地承认。
  “你疯了。他身上可流着着一半月氏的血!没人会同意他当皇帝的!”赵煊将声音压得更低些,“况且,振国侯,宁远王,还有荣国公,三家齐齐作保要推那陵城郡王江景谙当太子,你何必去趟这浑水!”
  “江景谙当不了皇帝。”
  楚歇道,“陛下又不是没有亲儿子,如何轮得到他。”
  “那江景谙也是先帝嫡亲的孙子!况且宁远王和振国侯都手握兵权,这哪里是好惹的……”
  楚歇余光瞥了眼不远处在马山踉踉跄跄的那孩子,笃定道:“我就要江晏迟当皇帝。”
  你问我为什么。
  因为这他妈的是老子必须走的剧本。
  “钦天监算过了,说近日西北红霞蔼蔼,帝王星移,紫微星升,江景谙位于西北可不就是他嘛。而且啊,前两日他途径云华寺,顺道求了一签,就是帝王令!千里无一,这可不就是命!”
  帝王令,神特么帝王令。封建迷信狗东西。
  楚歇脑子一动,赵煊倒是点醒了他。
  将那孩子从马背上牵下来,拍了拍他袖子上的灰,说:“走。”
  “做什么?”
  楚歇看着段瑟,说:“娘娘去了便知道了。”又转过头朝着赵煊摆摆手,表示有事要先走一步。
  ***
  灵妙寺里香火不断,一踏进便闻见熏人的焚香。楚歇看着方丈将签筒递给江晏迟,那孩子还抬头望了门外的自己一眼,楚歇温柔地点点头,示意他大胆地求签便是。
  一签摇出。
  寺庙中钟声顿响,惊起树上喜鹊。
  “是帝王令……”
  “帝王令啊……”
  “怎么可能,宁远王之子不是也……”
  “嘘……”
  寺庙中人声鼎沸。
  年迈的方丈阿弥陀佛一声,跪拜在佛前磕头。
  江晏迟瞥了眼方丈手中的签,微微侧首,透过身后重重人影交错晃动的缝隙,望见门外身形不动,始终静止伫立的那个人。
  他没有笑。
  眼神空寂地望着自己身前那一尊大佛。
  那一瞬间,江晏迟若有所觉。
  这个人敢在这种事情上动手脚——他根本就不认神佛,无畏无惧。连神佛不信的人,往往极为可怕。
  出了寺庙后,回去的一路上江晏迟都默不作声。
  那种令人心烦的预感愈加深厚,压在心口教人喘不过气。
  楚歇想让自己当太子。
  江晏迟终于确信了这一点。
  刚刚回到府邸中,便见到一分讣告递到府上。
  还未打开,听到管事的说:“大人。太子殿下……畏罪自尽了。”
  江晏迟瞳孔骤然一缩,眼光落在那一处讣告上。
  楚歇的手指修长匀停,白净得纤尘不染。
  下人们将暖炉递到他手里,又为他披上雪白的披风。
  他的脸挡在温暖的雪绒中,睫羽如蝶,扑闪着,掩起满目的黑暗与静默。
  “先且别告诉陛下。陛下身子骨不好,怕是听不得这伤心事。”
  话语温柔,好不体贴。
  他孑然一身倒是无所畏惧,被权力捆绑也无妨。可是,他希望他的娘亲能一辈子平安快乐,无忧无虑。
  这太子,不当也罢。
  但第二天,楚府里小殿下抽到帝王令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皇都,几乎所有人茶余饭后都在谈论到底小殿下和小郡王哪个能当新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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