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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反派后(穿越重生)——木漏日

时间:2021-07-08 08:53:55  作者:木漏日
  “可是苏府的人会不会追查过来……”
  楚歇嗤笑一声,看着这乌云闭月的夜色,道,“你别担心,苏明鞍没空追许纯牧,他急着弄死我呢。”
  老狐狸怎么忽然按捺不住,非得来杀自己了。
  之前明明只是一副黄雀在后的悠然姿态。
  他手里明明握有自己的身份这一重大秘密,随时揭露都可以致自己于死地,何苦还要这样谋划一场刺杀来嫁祸。
  难不成他认为,有江晏迟作保,他无论如何也杀不了自己。
  还是说,他查出了什么要紧的东西,需要将自己迅速灭口,而江晏迟不能知道。
  楚歇在心里衡量着。
  许纯牧身上的杀机到底是什么。
  他没有刺杀江晏迟,如今那人重伤,他更刺杀不得。剧情走不了,如果这一次许纯牧出城再失败,他就必须想法子——
  用别的方法知道。
  宫城门外禁军早已看守,只瞧见了楚歇的马车便果断拦下,将人先且请去应天府。
  马车轮咯吱咯吱地响动,楚歇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心里算计着什么。
  下了马车,踏进应天府,天色已渐亮。果真瞧见等着自己的并不仅仅是应天府尹祁岁,还有太傅苏明鞍。
  祁岁的脸色很是难看,大概是想不到自己头一日刚放走了许纯牧,第二日楚歇就又敢再上京城里作威作福,这一次,心思还动到了皇帝头上。
  这消息如今还压着,还好楚歇虽然逃出宫城,却没能逃出皇城。
  否则自己岂不是罪孽深重。
  祁岁的眼光渐寒,“皇后娘娘,许久不见,您可真是一如既往地有本事,如今都闹到我应天府来了。”
  “不是昨日才见过吗。”楚歇冷淡地笑着,“祁大人今日寻我,又是有何事啊。”
  “昨夜寅时一刻,承鸾殿的变故,想听娘娘说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祁岁倒是不急着质问,要楚歇先说。
  这是要找他说辞中漏洞的意思。
  可楚歇都不知道他手里握有什么证据,这如何解释。
  苏明鞍这老狐狸做事向来缜密得很,只怕不仅仅是刺杀的刀,楚府,承鸾殿,早就以及安排得十分妥当。
  岂是三言两语能绕过去的。
  楚歇本想缄默不言,反正祁岁和苏明鞍一时半会也动不得他。可许纯牧辰时出城,自己须得拖他半个时辰才行。
  于是便开口,懒懒地反问:“承鸾殿什么事啊。”
  “承鸾殿无事,皇后急着出宫城做什么。”
  “我出宫城的时候多了去了。”楚歇勾了勾嘴角,“哪个殿也没见出什么事啊。”
  这囫囵话说得,祁岁一下被绕过去,竟不知从何问起。
  “祁大人有话要问,就直接问。您这样,我都不知道您想听什么。”楚歇笑意未减,余光却扫过苏明鞍的脸。
  “陛下被刺杀了。”
  “哦,你说的是这个事儿啊。”楚歇没有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嗯,然后呢。御医不是已经在治了吗。”
  “刺杀的时候,娘娘在哪儿。”
  “我都和他成婚了,夫妻同心,你说我在哪儿。”
  祁岁眉头拧起,“夫妻同心?本官怎么听人说,就在刺杀前不久,娘娘和陛下还起了好大的争执,不知,争的是什么?”
  楚歇难得地默了一下。
  然后才道,“谁啊,谁听到了。陛下口谕教人退于殿外,谁还敢进来听,人拎出来,教人拖下去打死了干净。”
  “那刺杀的刀,上头印着楚府的纹章!”祁岁恼怒地拍着桌案,厉声呵斥,“这你还能推脱的了!”
  “诶,我要杀人,怎么会生怕不知道是我动手的,还拿着有纹章的刀来杀。”楚歇笑了,“祁大人也太小看我了。”
  祁岁像是忽的被点醒了似的,也觉得哪里奇怪。
  楚歇行事向来缜密,怎么说也不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才是。
  “此言差矣。”
  苏明鞍终于开口,“正是为了避人猜忌,所以用楚府的刀,所以选在承鸾殿。这是反其道而行之,做出被人有意陷害的模样。”
  “楚大人想靠着几句话洗脱,那是万万不可能。既然此事楚大人说不清楚,那是不是你动的手,去昭狱一审便知。”苏明鞍似乎也没有耐心斡旋,便出手想将人押了去。
  昭狱。
  就算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将军进去了都能脱一层皮的地方。楚歇知道里头的手段,冷声道:“苏明鞍,你疯了。”
  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急切地想要自己的命。
  为什么。
  “你这月氏贼人,竟还在此……”
  “我是月氏人,楚大人可不要如今胡乱攀咬。 ”苏明鞍明显是有些急躁了,眼睛时不时地注意着外头,“且不说我,楚大人自己是什么底细不清楚吗。”
  他在等什么,他在担心什么。
  楚歇忽的悟了,他怕江晏迟醒来。
  “苏大人急着将我压去昭狱做什么,等陛下醒来,是不是我刺杀的一问便知……”话音未落,果真瞧见苏明鞍脸色稍动。
  “只怕那时知了,楚大人却再找不到人了。毕竟大人手眼通天,若不压到昭狱里去,怎么知道会不会什么时候又勾结上谁,一眨眼的功夫又逃了出去。”
  这话祁岁听在耳朵里深有感触,便认可地点头,“押去昭狱,先看管着。等陛下醒了再说。”
  “祁大人,若我蒙冤,却在这应天府有所损伤。那这个案子苏大人可是能甩脱得一干二净,到头来是您的罪责全担,您可要想清楚了。”楚歇点破着,可却不确定祁岁那耿直的人能不能听懂其中的利害关系,“退一万步,即便我有罪,最终跑了,这事儿其实跟你根本你没有半点关系,是兵部看管不严,祁大人,这件事情说到底你根本没必要……”
  “够了。”祁岁眉头紧蹙,“我不想去斟酌这些利害关系,只想秉公办案。楚歇,你那些弯绕的心思再劝不动我了,如我清正为官却惹来灾祸于一身,那我死便是。”
  一根筋不转弯。
  说不通。
  天边日头渐起,楚歇算着时辰,又瞧着不远处三层酒楼顶上有熟悉的人影,冲着自己点了点头——那是一切安排妥当,许纯牧已经准备要出京的意思。
 
 
第85章 晋江首发(二更)
  楚歇终于松了口气。却见那人并不离去,而是比这旁的手势。
  这是问是否需要设法营救。
  楚歇看着被焚烧半壁,看上去有些鬼气森森的狱门——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但很清楚。
  苏明鞍现在为了他没想通的理由,想要迅速杀掉自己。
  点头的瞬间,十数名暗卫自昭狱四周一拥而来,趁乱中楚歇被营救带走,塞进一辆马车中。
  马车行驶不过两条街,楚歇在马车里迅速换了外衣,掩人耳目地从一处小巷子里溜过去,想要掩藏身形。
  可马车没走出多远被当街拦下,追兵的声音紧随其后。
  楚歇绕身躲进一家酒馆,借了纸笔传出最后一条讯息给朱大夫。却在出后门时被一把利剑抵在喉咙。
  是祁岁。
  “祁大人眼神可真好。”楚歇道,“就不能放过我吗。”
  “你还说不是你。”祁岁面色肃穆,紧着牙,“我再不会信你只言片语,有话去昭狱里说。”
  吱呀。
  头顶盘旋着一只小雀儿,楚歇瞧清楚了,小雀脚上系着黑绳。
  这意味着计划成功,许纯牧已经成功出城。
  楚歇心底吊着的石头彻底放下,不枉费他引得上京城里一片凌乱,混淆了苏明鞍的视线。眼下江晏迟又重伤,没人能再扰乱自己的计划。
  只要许纯牧趁乱出了西京,他便再无所畏惧。
  就此将事情了结了也未尝不可。
  “昭狱?”楚歇横了祁岁一眼,“行。”
  祁岁不愧是当了三四年的府尹,办案盯人的本事是一顶一的。苏明鞍也没想到楚歇这么快就能被揪住抓回来。
  此事利用祁岁,果真是找对了人。换了旁人没准楚歇就跑得没影了。
  本以为楚歇昨夜病重,御医都说十有八九熬不过去。
  苏明鞍当真以为天都站在自己这边。
  可没成想楚府的大夫一进宫,又将那条命救回来。如果让皇帝知道楚歇和许纯牧真正的关系,只怕这半壁江山都要归了姓沈的。
  自己谋划半生,将再无心愿真正实现的那一日。
  所以,必须杀了楚歇。
  在他说出秘密之前,将他杀死在牢狱里。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只要能让他死,再坐实他和许纯牧的苟且关系,那么他就有了充足的行刺理由。楚歇一死,皇帝即便心有留恋,也只会迁怒于轻易拿人的应天府,怒火便是滔天也烧不到自己身上。
  小皇帝如今皇位尚且不稳只能依靠自己,这一遭过去了,一切就都能好起来。
  此举必须一举成功。
  否则。
  脑海中想到当年月氏皇城的烈火里,百步之外那一箭射落月氏军旗的那位年轻的将军。
  苏明鞍不知缘何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他过往以为楚歇是一个看淡生死,并不想要存活的人。可如今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和过往的模样有些不同。
  他不像从前那个被仇恨所驱使,视死如归的人。
  楚歇变得一点也不好操纵,甚至十分难缠。
  应该更早的时候就杀了他的。
  ***
  楚歇再一次踏入这个熟悉的地方,空气里除了熟悉的阴冷潮湿,还带着些许焦黑的气味。
  昭狱里一日一夜都很平静。不知是不是祁岁终于长了脑子,知道找人看着自己。
  楚歇此刻却在猜想着苏明鞍会怎么杀死自己。
  一定是要能伪装成自尽的模样,那就不能虐杀。从这个角度考虑,这个死法应该会还不错。
  他特意给许纯牧用了足量的昏睡剂,三日之内他一定不会醒。
  等到自己如果死了,他就完全没必要再回来。赵煊会劝说他,安置好他,从此以后隐居乡野一辈子活得自在舒适。
  这也算是得其善终了。
  原主也该满意,心甘情愿让出现世的身体了。
  楚歇看着那小窗处透过的日光,却如鲠在喉。像是有一种莫名的愁怨萦绕在心口消散不去。
  这种情愫太过陌生,似乎又不像愁怨。
  更像是——
  留恋。
  他留恋什么。
  楚歇被心底这种认知惊了一下,原本在冥想,倏然眼睛一睁,看着那一方小小的蓝天。
  许纯牧可得善终,那江晏迟呢。
  他如今俨然活得像个暴君,自己死后,他还能不能走回原来的治世明君的正轨之上呢。
  心头刚刚放下一块石头,又好似被一块更大的压上。
  苏明鞍到底知道了什么,这么急着杀自己。许纯牧送出了上京城,那么他一定能这辈子都安然无恙吗。还有江晏迟——
  他醒来后,如果发现自己死了。
  心口咚地一声剧烈跳动一下。
  几乎要崩裂肋骨一般。
  他会。
  很难过吗。
  那种起伏不定的跳动维持了一小会儿,慢慢地又断崖式平息,楚歇摸了摸额头才发现沁出薄薄的一层冷汗。
  他不会的……吧。
  再怎么样,也只不过是见色起意,加之占有欲作祟。
  其实说到底,他在这里这么久了,江晏迟何曾对他做过什么好事。
  说要为他走的剧情,到头来还是自己在走。说要成为自己的刀,可是一转头又站到月氏人那边。
  险些将自己杖杀的是他,暴虐地占有自己的是他,一次一次怀疑自己的是他。江晏迟这个孩子,非得要说的话,简直就是这世上最难猜测心思的人。
  他可以轻易看透很多人的想法,甚至是四朝权臣苏明鞍。
  但是他看不穿江晏迟。
  很多事情,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罢了,这根本就不重要。
  他必须回那个世界,他必须……守在小音身边。
  哐当。
  昭狱的铁门吱呀一声被重重推开,摔在墙上。
  楚歇下意识地朝着那处拐角看出,听见步履匆匆而来,隐约听见有些乱的呼吸声,很是急切的模样。
  是江晏迟吗。
  楚歇想起来,江晏迟真的很喜欢这样摔门,每次听见这样的动静都是他。
  他——
  会很担心自己吗。
  心头复杂的情愫渐渐涌起,还未来得及判断,那人身影便在拐角处出现。
  楚歇脸色倏然变了,立刻起身看着来人。
  不是江晏迟。
  是赵灵煊。
  险些被自己烧死的赵灵煊。
  他的手还被重重白布敷着草药包裹着,脸上也一块块烧伤,脚步凌乱显然还疼得很。
  可听说楚歇被关押在昭狱里,知道苏明鞍终于也下定决心,打算动手杀了这个早就该千刀万剐的人,如今便再不想忍着腐蚀着心肺的那份恨意,带着一身烧伤也要赶来。
  他要楚歇不得好死。
  每一个沈家的人,都应该挫骨扬灰,悬尸于月氏王庭的旧城里,跟着那一座曾经繁华熙攘的城一起埋葬腐朽,永不安息。
  “赵将军,这……”
  “拖出来!”赵灵瞿亮出苏府的玉牌。
  难得看到他带着几分慌乱的眼神,赵灵瞿果真觉得这世间事一报还一报,昨日自己大难不死没被他活活烧死,今天老天爷就站在自己这边,让楚歇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这样好的机会,怎能放过。
  楚歇久病之身,只稍一拉拽手上的镣铐就踉跄着往前扑,若是没有狱卒扶着点像是要直接栽到地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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