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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他们眼里，大多数的人都是按照他们知道的轨迹运行。
游戏玩久了，就自然带上高傲的视角，但她偏偏忘了，明明她也是和所有人一样的，在某种程度上，以这主系统的轨迹，自以为聪明的做挣扎。
啧……这类东西果然还是不能深究，一想就容易发散思维。
付冉强行给自己的脑回路按了暂停，换上睡衣，拿起手机，单方面让那位黑客别查了。
[为什么不查了？]
付冉看着黑客跳出来的疑问，眨了眨眼睛，心里吐槽道。
白痴，当然是你被发现了啊。
真是，周珏也太不靠谱了，这么快就被反侦察到了。
[Y：你在查我？]
问句是一个多小时前发来了，当时的付冉应该正被那被那泛着尸斑的人像吓的半死，正拍胸安慰自己。
[R：先冒昧的问一下，你是谢允州还是另一位？]
付冉发这个问题的时候，先登录自己的小号检查了一下谢允州的地理位置。
确定他现在在付家老宅后松了口气，付家老太太掌权的时间段，付家的许多网络都是被屏蔽的，在付家老宅内部有一个小型运转的内网，墙壁隔开，以确保付家老宅的完全隐私性。
这些都是谢允州掌权后才废除了。
[Y:你认识小州？]
对方发来的文字让付冉皱起了眉。
小……州？
这称呼有些亲昵啊。
自己怎么不记得谢允州有这么亲昵的长辈，还能和他一起做生意。
[R：嗯，认识。]
付冉发了文字过去后，又觉得自己那段文字太弱了点，于是乎，又加了一句。
[R：我只是有些好奇，他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位厉害的人，也真是巧了，和你们做了这么久的生意，才知道原来都是认识的人。]
[Y：我也觉得挺巧的，和你联系之前，本来我们主要是想做**的生意，在接你的单子前忽然改变主意，决定做的这种，说起来，我们第一笔合作的生意还是小州牵的线。]
[Y:而且他之前从来不会和甲方联系的，你是他唯一一个主动联系的甲方，之前看你们聊的挺好的，我还说你们见面一定会成为朋友，没想到，你们现实当中就认识。]
[Y：呃……不好意思，一下子就说多了。/笑]
付冉看着对方发来的一长串消息，双腿夹着平板，背靠在床铺的枕头上，眯了眯眼，忽然觉得对方的线条有些简单，根本不是谢允州拿着老狐狸。
[R：对了，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也许，咱们也见过。]
第67章 不是什么好结果
试探的消息发出去就立刻被已读了。
[Y：我的名字还是不说了，我和小州很少见面，所以你肯定不认识我。]
看来身份有些敏感啊，付冉抬了一下眼皮，手指敲了几个字，点击发送。
[R:这样啊。]
聊天界面的文字再也没有增加，话语就停在这里，像是被强行戛然而止了一样。
叶方间看着聊天界面，头疼的揉了揉头，觉得头疼的很。
拒绝人这种事，真的是很难做啊。
正在叶方间对着聊天界面犹豫自己要不要还是告诉对方的时候，另一个手机震动起来。
是谢允州发来的消息。
[Y：方间哥，可以把账号的双人权限打开一下吗？]
[J：怎么又想要回账号了？改变主意了？]
叶方间的疑问句发出去后，对方先是已读，隔了好几分钟才回复了叶方间。
[Y:也不是。]
[Y：算了，还是不要了。]
谢允州像是在自我说服一样，自己提出要求，然后又自己给拒绝了，让叶方间看着屏幕，忍不住疑惑谢允州到底是要不要权限。
[Y:房间哥，你就和他普通聊一聊，能帮的就帮，不能帮就算了，不必要顾虑我。]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从谢允州的所作所为中，叶方间还是察觉了点意味。
[J:知道了，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话。]
[J:如果心动了，不妨说出来，时间的拖延带来的变数，往往不是什么好结果。]
叶方间说完话，就退下了线，让谢允州一个人好好的想想事情。
“不是什么好结果吗？”谢允州把手机贴在自己的手心，吹头看向脚边的杂草。
付氏老宅后院的杂草繁多，阴森森的氛围宛如电视里闹鬼的房屋。
“小少爷，快回去吧，老太太待会该醒了。”
不知从那儿走出来的人提醒道，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嘱咐道，“待会到木厅那儿把一身给换了，后院的杂草和泥土湿润，老太太眼睛尖，会被发现的。”
“我知道。”谢允州接过口袋，哼笑了一声，“真是，这样的日子还有得熬。”
“也没多久了，”齐衫小声的说道，“之前说好了的，等您满十八岁就放权回来，没几个月了。”
“确实没几个月了，”谢允州的手指磨蹭了一下口袋的绳子，“没几天安生日子过了。”
*
[Y：是我，不是谢允州，我快走了，或许，我们可以偷偷的见一面。/笑脸]
付冉睡醒后，就看见弹窗里弹出了这么一则消息。
主动约见面。
真是奇怪，付冉在心里嘀咕了一圈，还是给对方回了消息。
[R：好啊，时间尽量选周末可以吗?]
[Y:可以，呃……这么说，可能有些冒昧，关于地点的话，可以也让我来定吗？因为一些私人的因素，我很多地方不太能出现，所以，我要确保地点的安全。]
付冉蹙眉看向长长的一串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悬空了好一会儿，才回复对方可以。
应该不可能是谢允别那个疯狗吧。
付冉忽然想到谢允别，嘶了一声，点开电脑，找到周珏，向对方询问知不知道谢允别。
前脚刚把询问的消息发过去，后脚周珏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你人呢，还不回来，在家里养老？”
“养个屁的老？我才醒。”
对面听见付冉醒的话语，停顿了一下，然后吐槽道，“这都下午两点了，你才醒，付冉，你是不是……”
付冉打断周珏的话，用威胁的语气问道：“是什么？”
“没什么，”周珏迅速妥协，“你来了，我告诉你，这个瓜我这周回家才在我二叔那儿吃到，特别刺激，见面聊，安全。”
挂完电话，付冉眯眼看向黑屏了的手机，思考了一圈。
瓜？
Y的地点和时间是过了半小时才定下来，定的是一家咖啡屋，时间是月底，刚好那天是周末，跟付冉决定去拿手稿的时间差不多。
*
“这件事听说闹的还算大，不过全被谢家压下来了，因为丢人，谢家现在主要是二房在掌权，之前都在吹他家那个是天才，会把谢家越带越好，谁知还没出来，就闹出这种丑闻。”
付冉双手撑着下巴，专心的欣赏周珏的脱口秀。
“据说被谢允别绑架那个男生和谢允别自小认识，人家是直的，只是把他当朋友，这不，那位去相亲还是怎么的，这段我没听清，”
周珏抿了抿唇，“反正就是那位要和女孩子谈恋爱，这谢允别就不乐意了，说要见面聊聊，然后就把人给绑架了。”
“绑架?严重吗？”付冉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
“当然严重，”周珏特别夸张的瞪大眼睛，“不严重能动用所有关系压丑闻，股市跌的那才叫一个厉害，我三姑买了他家的一点，这几天骂的好凶哦。”
“那个男生怎么办的？”
“不知道了，”周珏耸了耸肩膀，“不过，这事闹的这么大，他被绑了那么久，这块地肯定是不能呆了，去别的地方生活咯。”
付冉转了转铅笔，眉毛一直紧紧的皱着。
总觉得这消息有用，但是又想不出来哪里有用。
“哦，好像听说是姓叶来着，”周珏在旁边忽然说道，“家境也不错，但也只是不错那种。”
*
在学校的期间，谢允州真就稳住了一次没找付冉，就连每次在同一条路上遇见，谢允州也能当做没看见，熟视无睹的从付冉身边擦身而过。
“秦别山呢？”付冉伸手扯了一下周珏，问道。
“走了啊，上次见面不就是把材料办妥了嘛，”周珏伸手扯了扯运动服，脸上的汗珠铺天的往下滚。
像周珏身上的这些肥肉最好减了，例如最近，周珏因为烦心事吃的少了，每天跑操也没有逃跑，整个人就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本来因为肥肉被积压的五官因为消瘦凸显形状，还能隐约看出几分帅气。
“出国了？”
“不知道，”周珏摇了摇头，“之前一直有听说出国，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出没出，去的哪儿。”
付冉听见周珏的话，笑道，“你都不知道？你八卦王的称号换人吧。”
“拜托，我知道的已经很多了，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好不好，”周珏说完，又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还说他，我也快走了，烦死了，一点也不想走。”
“那就不走。”
“你当这由的了我啊！”周珏听见付冉那理所应当的话，忍不住吐槽，“小付少爷，这生活有很多无能为力，不想去做却又必须做的事。”
“嗯，我知道的。”付冉垂下眼角，身子抱着双杠的一根杆，侧头看向远处一个人在树荫下站着的谢允州。
“奇迹了，我还以为你会说不知道的，”周珏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后知后觉的支吾道，“唔，其实秦别山也挺不容易的，他爷爷没撑过去，他家里掌权的男丁多，他说不上话，只能把一些关系好的人送回秦氏旧居，那儿离的远，也僻静安全。”
“可惜这些年轻人咯，没想清楚几斤几两，非要和你爸碰一碰。”
“他们要倒霉？”
周珏啧了一声，客观评价道：“大霉。”
“自己选的路，也没办法。”付冉没摞脸，眼睛依旧看着谢允州。
这段付冉知道个大概，一个家族在一块地方上说话说久了，难免有人对那位置有野心，觊觎和野心永远存在，谁不想爬高一点呢。
“你在看什么？”周珏终于注意到了付冉盯的位置，问道。
“你说我之前是不是有病，”付冉开口道，眉毛皱着一团，看着谢允州靠在大树旁，耳朵戴着耳机低头看书的动作，“他那副作态分明是他一个人在孤立所有人，我之前为什么总觉得他可怜。”
“最开始他确实挺可怜的，”周珏拍了一下付冉的肩膀，“你忘了他初中的时候又瘦又小的样子，被欺负的去捡球……”
付冉回忆了一下，然后挑了一下眉，心情瞬间愉悦了，“这么一想好多了。”
“付冉，你的快递，刚刚有人拿过来的。”
付冉坐着位置伤，听见喊声，抬头看去，看见值日生把一个文件袋递过来。
每次放学的时间点，付冉总会耗到最后一个，而这个点，谁会寄快递，就算寄快递怎么是这么个方式拿进来。
“谢谢。”付冉接过快递，四处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除了值日生，就没有人在教室了。
付冉叫住了端盆子出去的值日生，问道：“能问一下送来的人大概长什么样吗？”
“是个男生，长相……”值日生回忆了一下，困难道，“他递给我就走了，没看清脸，好像戴了个眼镜。”
“哦，好的，谢谢啊。”付冉点头，低头看向快递袋上的信息。
“我待会把洗完盆子回来就要锁教室门了，你还要在教室里呆吗？”
“我马上就走。”付冉把快递袋拿起来，伸手撕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是一张信纸。
第68章 缝隙
信纸上的内容寥寥几笔，付冉蹙眉把上面的文字看完，然后用手指将纸张折叠。
‘嘶——’
纸张被一下又一下的撕碎，付冉斜跨着书包，一边走，一边把撕碎的纸渣分开扔到垃圾桶里。
信封。
秦别山之前也给过自己信封吗?
付冉回忆了一下，发现想不太起来，之前的付冉这段时间就已经和唐俞丁走的很近了，很少再独处。
可能，这也是一个蝴蝶翅膀，付冉穿过花坛，没有走正面的校园大门，绕过足球场。
小门修的不大气，就只有两个保安坐在旁边守门，付冉前脚踏过铁门，手臂就被一双手拉到了旁边。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秦别山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放松。
“你不是出国了吗？还没走？”付冉侧头看向秦别山，这才多久没见，秦别山看着就憔悴了不止一个度，“你怎么了，脸色看着这么差？找我什么事？”
“走了，又回来了，”秦别山苦笑了一声，长叹一口气，说道，“一些琐事罢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夜我就走，走之前想跟你说几句话。”
付冉一脸奇怪的看向秦别山，回头看向门口的保安，那两个保安不知道去了哪儿，这块地暂时只有付冉和秦别山两个人。
“为什么不放在信封里，还要这么多此一举。”
“写下来的话，估计我会后悔死，还是说出来好，说出来的话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我用不着纠结。”
付冉听到秦别山如此形象的类比，了然的点了点头，抿唇，侧耳等秦别山的话。
“我想说……”秦别山深吸一口气，又把那口气咽了下去，“我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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