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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斯力特觉得有点懵，同住的雄子死亡了，灵肆吗？打错了吧？！
斯力特心慌慌地冲进别墅，里面冷冷清清毫无人气，灵肆不在，用天水的定制光脑给他打电话，直到第三个才接通。
接下来时间就像是假的，他站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看着一个跟他长的很像的演员，在演戏，搭车去医院，签字认尸。
心痛的，他都自闭不敢去触碰了。
灵肆躺在医院的冷冻仓里，双目紧闭，额头的伤口创面很大，蓝色的血液已经凝固。冰晶就凝结在他鬓发和睫毛上。
这一刻即使不接受现实，密密麻麻针一样的疼，也直戳他的心脏。
斯力特拒绝了医院火化，将骨灰并回归自然的服务，他刚回来，他还没好好看一看爱人。
灵肆的尸身已经僵硬，他网约了天水多座的客车，才把尸身打横放进车里，抱回了家里。
*
“他们还给我一副假的尸体，那不是我的灵肆”，斯力特木然地说，他的灵肆至今还不知道在哪里，可能早就被毁尸灭迹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迈卡锡问到。
……
斯力特在回中央星前，曾经用一种特殊的颜料，在灵肆的后背画了一副湖边的玉人手盛开的画，这种颜料遇到酒精才会慢慢浮现，平时是看不出来的。
他当初把这颜料带进来，还是特地跟梅耶打过招呼的，只敢说是天水上买不到的颜色。
这也是他们两人床事上的一点小情趣吧。
“嘻嘻，那我现在开始，洗澡就不洗后背了，等你回来画还在。”
“哈哈，那我要争取早点回来，可不能让你把自己给臭死了。”
*
“他后背的画，不在了”，斯力特忘不了那一刻的震惊，他只是想帮他换掉蹭上湖边泥的衣服，想重温一下当初的画，才往灵肆尸身的背上倒了酒。
“还有别的证据吗？”迈卡锡问到，假如真不小心洗掉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发现不对劲以后，再细看，更多的细节不一样，我走之前才帮他修剪了手和脚的指甲，长出来边沿的形状也不一样。”
他喜欢修成矩形带圆角的，跟大多数人修成弯弧形的不太一样。
“我帮他拔掉的白头发，又出现了”，那一小撮白头发，在他们交往熟稔后，他就帮灵肆拔掉了。
斯力特看着这位询问以来，从冷静，到现在面露不忍的军官，反而是他自己，越来越麻木了。
“就好像，他的身体，回到了我们刚认识的那种状态，我给他的影响都不在了。真正让我更笃定不对劲的，是他的弟弟来找我。”
姚贰遥，当初在湖边很自来熟地拖住他手的雄子，在他把灵肆火化后，来找他了，来的还偷偷摸摸的。
“哥哥，我来找你好几次了，你都不在”，姚贰遥说着，自己忍不住哭出声。
“怎么了？”，斯力特现在真是没心思安慰一个哭泣包了。
“哥哥，我们在湖边写生的时候，好几次都有人来纠缠灵肆哥哥。最后一天灵肆哥哥送我回院里，但是把东西漏下了，我拿去给他的时候，看到有人把哥哥从街上拖进车里飞走了。”
斯力特听了这话，震惊地抬头，灵肆根本不是在别墅区的湖边磕到头出事的。
“当时恒星早落下了，大家都回家了，街上好安静，我跟院长说要报警，院长说不能胡说呜呜呜，哥哥怎么办？”
斯力特去找梅耶，梅耶对他能发现尸身的不同并不意外，但是拒绝了他要回灵肆真正身体的要求。
“猜的没错，这里的雄子的确都是人造人，但是你现在也参与进来了，要去告发我们吗？”梅耶抱着手，讥诮地看着他。
“嘿我的少爷，我让你赶快结婚了，谁让你没听我的。如果你认准了这个娃娃，我可以送你去另一个区，那里也有一个灵肆，但是你必需跟他重新开始认识，不能透露其他。”
“你，叫他们……娃娃？”斯力特不可置信，这些雄子有血有肉，会思考会搞怪，难道就因为是人造人，就没有人权吗？
“这里是恋爱游戏啊，进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你可以一对一”，梅耶走近前，凑到他一边耳朵边轻声说，“甚至你还可以一对多，这都是中央星做不到的。”
*
“娃娃？”迈卡锡重复着这个词，终于找到线索了。
另一头，索莱和阿南也倒抽了一口气，兜兜转转，纳什西罗跟那个查不出身份的人的对话，那句“什么时候有新的娃娃？现在这几个都玩腻了”，总算找到了由来。
看来，那个身份不明的人跟天水一色，应该有关系。
当时他跟迈卡锡还在猜可能是整容，现在看根本不是，索莱问道，“阿南，你记不记得那个人有没有戴耳钉，或者头上有什么装饰？”
这种装置的原理，他们这些外行大老粗的也不懂，但是知道使用起来，一定得佩戴在脸部附近的部位，才能改变看到他们的人眼中的景象，让旁观的人看到另一张脸。
“太久了，记不得了”，阿南摇了摇头。
迈卡锡想到的更多，梅耶与那个袭击维维的康苏里，暗地里可是有经济往来的，还有一个叫默里奇的老乡。
康苏里当时袭击维维，究竟想干什么？
“你回了中央星一次，后来怎么又去天水一色了？”迈卡锡强迫自己把心思先转回跟前，挖到的料越多，情况才能越明朗。
作者有话要说： 维维：蠢大你是不是忘记我了？
蠢作者：维啊，你媳妇从第一章 查到现在的案子终于有眉目了，你忍一忍啊！
华念：我查监控查了两章了……
蠢作者：等你爹回来收拾你！闪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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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什西罗跟那个身份不明的人的对话，在32章钓鱼，当时前后几章都跟现在的事件相关。埋的线太长，没有想水的意思，水到渠成就走成这样了。
扑街扑到地心的文，还是想按大纲写完哈哈。
第63章 倒追
斯力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中央星, 甚至忘记了梅耶一开始的吩咐，对自己的伪装都做的非常潦草。
他是个胆小鬼, 想把灵肆的身体要回来, 想要搞清楚他死亡的真相, 都因为梅耶的威胁而胆怯了。
灵肆……我爱你，可是我该怎么办……
斯力特的雌父和哥哥, 看到他一脸心如死灰的样子，只以为是因为冻结了他的账户, 不能继续砸钱，游戏里的恋人嫌贫爱富甩了他。
哥哥还难得收起冷脸, 温言安慰他, 说要给他介绍世家的雄子，不然去直播平台上找平民的雄子。
哥哥说着，顺手又给他转了笔零花钱。
“对, 咱家又没有门户之见……”他的雌父也难得不放狠话了。
往日的温情, 抚平不了他心里的伤口。
在中央星上呆了几天, 他重新返回了天水一色，他要问清楚, 伤害灵肆的游客是谁。
既然在度假星上不能解决，那就回到中央星上来。
梅耶直视着他，沉默后叹了口气, 又一次拒绝了他，“这涉及客户的个人信息，请不要为难我。”
*
“你们需要间谍吗？我可以假装回心转意, 去度假星上面帮你们收集更多的信息，希望你们查清楚后，给我那个人渣的资料”
斯力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污点证人即使能减刑，反正也是要入刑的，还能帮灵肆报仇。
“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安排，现在你不要有多余的动作，以免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迈卡锡看着两眼布满血丝的斯力特，他不敢想象，如果当初康苏里袭击维维成功后果会是什么，自己又会不会像斯力特一样陷入绝望。
把斯力特安顿好后，迈卡锡先去维维的休息的地方看了看，让自己担忧的心落到实处，“想回去了就跟我说，我送你，别一个人出乐园。”
“你先忙你的，地球2的伙伴们下周才到”，姜德维看的出迈卡锡是真忙，这一天估计都没好好休息过，“现在不安全吗？”
“当初康苏里袭击你的事，恐怕还有内情，希望是我想太多……”，迈卡锡接着去找索莱他们汇合，时间紧迫，他们三得连夜来捋一捋其中的线索。
姜德维在迈卡锡忙着的这一天半里，其实并不无聊。
他在反恐射击里玩了半天，从最低难度单人模式开始，现在已经往上玩到了低难度，虽然中级还要分中一、中二……接着才能跨越到高级，但是比起当初刚进游戏，只能躲起来等待迈卡锡救援的自己，已经进步很大了。
翻着光脑上加载的乐园主题馆地图，姜德维选中了下一个主题馆，《探秘历史》，他估计，其中得不到多少真实有用的东西的。
《探秘历史》是乐园响应联邦号召，引进的科教主题，算是公益项目。
今年起的每个假期，南部片区的各小学都会组织学生来《探秘历史》主题馆参观游览。
进入虚拟情境后，姜德维出现在一个洞窟里。
洞窟干爽宽敞，外面透进的弱光，里面并不会昏暗。洞窟的四面还有很多的通道入口，通向未知的地方。
通道上面都显示着醒目的箭头，表示着可进入。
洞窟内可以看到有一人，坐在垫着柔软皮毛的高台上，他正接过旁人的食物，食用后，伸手按压在跪着的人的头顶。
【游客您好，您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虫巢内部的主巢，一个虫巢便是一个家族，由雄虫和他的雌虫配偶们、后代的小雌子、小雄子们构成……】
【现在展示的是由专家通过史料还原，虫巢唯一的雄虫，接受雌虫的食物，并为对方进行精神力疏导的景象……】
语音旁白，随着姜德维的脚步移动而不断切换，介绍各处场景。
他就像一个旁观者，见证了曾经远古时期的虫族聚居生活。
在虫巢里的内外转了一圈，看过了虫蛋孵化、食物储存、还有高大凶悍的雌虫们外出狩猎的过程，姜德维很失望。
在科技发达，法制健全的今天，雌雄分配都很容易激起民愤，何况在毫无法制约束的远古。
战力惊人的雌虫，怎么不见他们去把别的虫巢里的雄虫给抢回来，好增加己方的雄虫？
这不合理！
经过远古时代后，情境里已经演绎到了奴隶制时代。
雄虫以及后代的小雄子们，成为大小的奴隶主，他们的雌虫配偶们，在外成为了征战的战士，回到虫巢则扮演着繁衍者的角色。
虫巢之间为了生存资源，经常爆发战争，不是势均力敌，处于僵持的状态，便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屠杀。
战胜的虫巢，将带回大量的战利品和雌子俘虏，而敌对虫巢里的雄虫，则会被全部杀掉。
雌子俘虏如果真心归降，在融入了新的虫巢，通过征战获得晋身后，也能得到新雄虫的精神力疏导。
看到这里，姜德维脑袋上是一大片的问号。
既然雄虫那么难得，战胜以后不是更应该带回去吗，这可是重要的资源，雄虫出生率自古就低，出生到成年得等待很长时间，简直堪比不可再生资源那么难得了。
雌子战士真那么忠心自己的雄主，对其他的雄虫不屑一顾，还是不敢？
奴隶制时代结束后，便过渡到了城主时代。姜德维觉得，这个阶段很像地球上的封建时期。
虫巢的规模已经扩大到了一个城，但是这个城的阶级顶端仍然是雄虫，以及雄虫的后代们。
自上而下，处于底层的人民数量很多，不是各位大小城主的附庸，便是仆人。
【城主时代，统治阶级与平民阶级的冲突日趋激烈，矛盾不可调和。在城主时代354年，天灾不断，生存资源紧张，食物匮乏，平民由于饥荒、战争死伤无数……
出现了解放的火种，并席卷整个大陆……万恶的城主贵族被赶出了大陆，流亡“云端”一带，自此大陆进入了联邦时代。】
在这里，姜德维看到了命运的转折。
在城主时代的末期，雄虫对雌虫的控制力明显下降了不少，是雌虫的人数太多范围太大了，或者还有什么未知的原因？
这么说，当初城主时代贵族的后代们，还在今天那个叫“云端”的地方？
当初败走的雄子们，比起今天联邦安稳生活下的雄子，两者的精神力相比，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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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念已经从监控的片段中，找到了可能是雪松的人物。
在雪松雄子刷了邀请函进入大厦后，筛选后的片段已经大大缩小了范围。
光彩照人的雄子里，有一个人在室内还很突兀地戴着鸭舌帽，头发收在了帽子里。
帽子的帽檐很长，进入大厦后，这个人相对较矮，又从来不曾仰头去观察室内，所以监控只能拍到下半张脸。
但华念莫名觉得，这种行事谨慎的风格，跟雪松很像。
华念看着视频上，戴着鸭舌帽的瘦小雄子，全程与旁边高大的雌子牵手同行。
通道里围观的人多比较拥挤时，雌子便把雄子护在身后，自己在前面开路前行。即使在电梯里，他们也不曾放开彼此的手。
感情真好……
雪松，不是用未来的许诺、美好的生活就能打动的雄子，从他上次拒绝了见面邀约，这次又对两家公司的广告不屑一顾地离开，甚至连面谈都不愿，就可以看出来。
如果他没有办法打动对方，成为对方合法的配偶，那他跟那些一直围绕在雄父的周围，试图插入双亲婚姻无果还不愿放弃的人，又有什么两样呢？
华念很犹豫，他想到，在双亲刚去世的时候，曾经有人劝导他，可以找个地方散散心，有雄子愿意展开一对一的恋爱关系。
去吗？
第二天，华念收到了秘书的加急信息，便来不及想更多了，“总裁，冥天星的救助站来电，刚救获一雌子，验证过是董事长了，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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