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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易,主唱种地(近代现代)——木宥兮

时间:2021-07-11 12:30:32  作者:木宥兮
  “闹得满城风雨。”
  “随便压下去,粉丝怕是不买账。”
  李记者点头:“也是,毕竟A皇流量摆在那,硬压可能会起反效果…不过,我能问一下…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段羽安抬起眼,正好和后视镜里的李记者对上视线。和面对祁乐时的委屈可怜不同,此时他的眼神犀利,带着不可觊觎的威严。
  李记者被他的眼神激得背脊一凉,倏地收回目光,不敢再往后乱瞄。
  曹敏没注意到后视镜里的情况,他扭头对祁乐使了个眼色,说:“哪有什么关系,A皇不是在休假吗,来广州这边散心的,旁边那是他的新助理…”
  李记者:“新助理?”
  曹敏不愧为老油条,说起大话来面不色心不跳:“嗯,原来那个转后勤了,忙不过来。所以给招了个新的。”
  “这祁助理没什么经验,第一次遇到粉丝围堵的情况,情急之下才会拽着A皇跑了……”
  曹敏说完回过头,想找祁乐串个供:“是吧,小祁?下次别这样了,啊。”
  这种情况下,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接话。但奈何祁乐不是正常人,他掀起眼皮,朝曹敏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回了个:“哦。”
  曹敏额角跳了一下:“……”
  李记者也觉得这新来的小助理脾气挺大,他出来圆场道:“没关系,还是小事。到时候通稿我这边来负责,Seeker的其他成员不是也到了吗,到时说大家都在广东度假,就行了。”
  私会变成聚会,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曹敏坐直身幽幽道:“那就麻烦李记者了。”
  “不麻烦不麻烦,”李记者笑起来:“十几年老朋友了,客气什么。”
  …
  一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个酒店门口,这是个度假山庄,位置很偏,大概是因为过年期间,酒店的入住率并不高。
  只有零星几间客房亮着灯。
  不过为了保护隐私,酒楼二楼的包厢还是被曹敏全定了下来,他们进去的时候,小P几人已经在看菜单了。
  “哇,你们终于来了。”小P从菜单里抬起头,哀嚎,“等你们等得都快要饿死了。”
  曹敏拿眼瞪他:“嚎什么,注意点形象。”
  小P撇了撇嘴,看到最后进来的两个人,眼睛顿时锃地一亮:“A皇!绯……不是,小助理!”
  早上来的时候,曹敏就和他们说好了,段羽安跑来治失眠的事要绝对保密,绝对不能暴露祁乐的医生身份。
  对外只能说是新招的助理。
  小P打量着这位新助理,白净又乖巧,尤其是站在他老大的旁边,两人甚是……般配。
  小P这人有点人来疯,尤其是面对“自己人”,态度热情如火。他咧开嘴招手:“诶小助理,来来来,过来坐我这。”
  祁乐扫了眼包厢周围的环境,朝小P投去一个凉凉的目光,站着没动。
  小P觉得自己被人糊了一桶冰块。
  他还没被人这么冷落过,有点受伤。
  段羽安察觉到祁乐情绪不对,他抬了抬下巴,和小P打了个招呼:“谁要跟你坐,坐你旁边根本夹不到菜。”
  小P气得跳起来:“胡说!坐Kira旁边才夹不到菜!”
  段羽安笑笑,没理小P。
  他推着祁乐的背走过去,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侧过身问祁乐:“你怎么了?”
  他看得出,祁乐好像并不喜欢这里。
  小朋友平时虽然冷漠,但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刚才对小P不搭理,应该是又炸毛了。
  炸毛的纸老虎微微抬头,目光落在段羽安苍白的唇上,心道:果然,这人又不舒服了。
  从进酒店大门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关注段羽安的状态,有没有被影响到。
  广东很多小城市的酒楼装修还保持着古早的风格,大面积的地毯,毛绒布椅,厚重繁冗的台布……
  这间包厢里,每样东西都残留有食物的气味,腐朽、不新鲜。其中还混着各种霉味,清洁剂和消毒水的气味。
  太复杂了,比昨晚的醉蟹还要复杂上一百倍。
  这种环境,对这个阶段的段羽安来说,是致命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要求病人一定要搬过去,和他同吃同住的根本原因。
  要让病人远离过敏原。
  “你唇色很白。”
  祁乐偏过头压着声音说:“脸色也很差。”
  看着状态不佳的段羽安,祁乐后悔了,他就不应该答应病人离开家这种荒唐的请求。
  但是段羽安总是能让他一遍又一遍的,打破自己治疗师的原则。
  好像合同上的甲乙方,已经对调了个位置。
  他成了被迫遵守规则的那一方……
  听完祁乐的话,段羽安怔愣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
  明目张胆关心他的小朋友实在是太可爱、太磨人了。
  段羽安抬眼看了看餐桌上的其他人,皱了眉。
  啧……这帮人真的碍眼。
  他忍着想要揉祁乐头发的冲动,风轻云淡笑道:“我还好,不算太难受。”
  “忍一下就过去了。”
  “而且,我不想让队员们担心。”
  段羽安说完这句话,在心里笑了。
  祁乐的年纪,明明和小P他们差不多大。而且按照社会阅历来说,小P他们的心理年龄,比祁乐不知道成熟多少百倍。
  为什么偏偏到了小朋友这里,自己就变得脆弱了?
  到底是哪里谁的问题?
  祁乐看不懂段羽安脸上的笑意,但他是真的不想让段羽安继续在这种恶劣的环境待下去。这于谁都是种折磨。
  祁乐的态度强硬:“你是我的病人,根据合同内容,我有权要求你马上离开这里。”
  “不然我就解除我们的关系。”
  他第一次跟病人说这么重的话。
  段羽安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意。
  经过十几天的同居共处,他早已摸透了祁乐的脾性,小朋友看着冷漠无情,但该关心人的时候,比谁都细心。
  只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有些特别——炸毛。
  纸老虎炸毛怎么办?
  当然是顺啦。
  段羽安眨了眨眼,开始无耻卖乖,他低着语气低着眼,用手指去戳祁乐放在桌底下的手背。
  “诶你别这样,吃完我们就回家。”
  “好不好?”
  “回家”两个字触动到了祁乐的某根神经,他懵了足足有十秒钟。
  有多久,没人和他说过这两个字了?
  他还有家吗?
  他的家早就支离破碎了啊…
  祁乐觉得眼眶有些酸。
  段羽安看到他忽然红了的眼,有些慌:“你怎么了?”
  “干嘛要哭的样子?”
  怪让人心疼的。
  “没怎么。”
  祁乐重重眨了两下眼,他压下内心的酸痛感,没去看段羽安。
  他再次妥协:“那……就吃完饭再回去。”
  段羽留意着祁乐的神色,知道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但此时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追问时机,他们两人的关系也还没好到,可以深挖对方的过去。
  段羽安只能轻声答:“好。”
  “…………”
  饭桌上其他人面面相觑,各怀心事。
  小P一边翻白眼,一边手指飞快地戳着手机屏幕,在小群里疯狂刷消息——
  P酱:踏马的这两人搁这儿当众喂狗粮呢?
  P酱:你看到老大那柔情款款的眼神了没?
  P酱:他看他那把限量的马丁吉他残骸的时候,都没这会儿情深义重!
  KKK:虽然你用错了成语,但我还是认可你说的话!
  KKK:专程坐飞机过来吃狗粮,也就我们仨了。
  Moffy:嗝.jpg
  P酱:艹,你们快看看老曹,他脸都要绿了。
  脸都快绿成墨的曹敏根本没眼看对面的两人,也不敢去看李记者的脸,他从台面上薅过一本菜单,翻得呼呼作响:“吃什么,都决定好了没?我快要饿死了。”
  Seeker三人幽幽地抬起头:吃狗粮吃饱了,蟹蟹。
  好在酒店经理正好进来救场。
  “你们准备好点菜了吗?没有的话我等下再过来。”
  曹敏抓住救命稻草,伸出尔康手:“点,点,准备好了,请问你有什么推荐?”
  酒店经理走过去:“看你弟想吃咩类型咯,点心还是小炒。”
  说起吃的,小P几人从狗粮里爬出来:“点心,来广州自然是要吃点心的。”
  “点心的话,哈高,府陪凤爪,牛右丸,叉休包,介些都阔以的……”
  “主食的有牛河啦炒面,艇仔粥,咸骨粥…”
  酒店经理是广东人,普通话讲得不太标准,报的菜名让在场的几位北京爷们听得一头雾水。
  哈……哈什么?叉休包又是什么?牛河是牛的哪个部位?
  李记者笑了两声,对着酒店经理说:“招牌都上吧。”
  “这餐我请。”
  后面这句是对着曹敏说的。
  “诶,那多不好意思,是来找你帮忙的,”曹敏连忙推辞道:“哪能让你请啊,不行不行。”
  李记者凑过去,笑得不怀好意:“这餐我请,绯闻的事我来搞定。但是……”
  他看了眼对面的段羽安和小助理,继续道:“今晚的事,到时你记得给我独家。”
  曹敏:“…………”
  菜上得很快,一笼一笼的茶点被服务员放到了餐桌的转盘上,晶莹剔透的虾饺,软嫩的蒸凤爪,拳头大小的牛肉球,松软的叉烧包……
  每样茶点,都是新鲜蒸出来的,热气腾腾,诱色可餐。
  尤其是最后上来的那道干炒牛河,油光晶亮,冒着牛油的焦香和浓烈的锅气。
  奔波了一天,大家都饿了,纷纷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除了某人。
  从第一份茶点被端上来的那一刻,段羽安的胃就开始抽痛,不适感翻山倒海而来,压得他呼吸困难。
  在祁乐家治疗的这段时间,他吃的是淡粥、寡面,喝的是清茶,闻的是花香和海风。
  唯一吃的“重口味”,还是道生冷的醉蟹。
  此时此刻,包厢里这种缠绕着热气的气味,就像是一张张裹着油的保鲜膜,从天上劈头罩下来。让段羽安全身都在抗拒、排斥,恨不得冲破出去。
  段羽安紧紧攥着手心,掌心都快要被掐住血来,队员就在旁边坐着,他不能表现出任何不适。
  他晃悠悠起身,咬牙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大家都在埋头吃饭,曹敏和李记者在进行秘密的交易,没人注意到A皇的匆忙离席,只有祁乐跟了出去。
  “呕————”
  隔壁某间空包厢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怪声,但因为隔音效果很好,走近了才能清楚听到那是有人在干呕。
  走廊上没有服务员,空包厢里没开灯,只有微弱的路灯从落地窗透进来,外面是黑沉沉的夜,寂静无声。
  祁乐静静靠在厕所外等着。
  他不是第一次见病人出现排斥反应,但段羽安的排斥好像特别的严重,严重到他也跟着胃疼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羽安终于停止了干呕,他洗了个脸,虚弱地从厕所走了出来。
  “你……还好吗?”
  看着面前毫无血色的人,祁乐不自觉地放软了声音,“很难受?”
  段羽安揉了揉眼睛,他今天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得全是黄疸水,连视线都吐模糊了。
  根本看不清东西。
  缓了好一阵子,视线才恢复。
  待眼中的黑暗渐渐退去,祁乐的脸慢慢清晰起来,段羽安看到他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对自己的担心。
  那种担心,毫不遮掩,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现在段羽安的面前。
  段羽安的心里闪过一道奇怪的情绪,让他的心跟着呼吸一起乱了。
  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吐完,神志不太清醒。
  段羽安被那个冲动的念头扰得理智全无,他微微低头,整个往祁乐身上靠了过去……
  他和祁乐相视而立,头压下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一僵。但段羽安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深呼吸,说:“你身上好香,闻着好舒服。”
  他的侧脸刚好抵在祁乐肩窝的位置,鼻尖擦过对方的脖颈,讲话的时候带起一阵热气,直接往祁乐的锁骨喷去。
  祁乐被段羽安直接压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很烫,不得不把头往旁边偏了偏,避开段羽安滚热的呼吸。
  祁乐心想,他今天刚好熏制了新的玄米茶,段羽安说的估计是那股米香吧。
  米香能让病人舒心,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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