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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娱第一花瓶(近代现代)——三三娘

时间:2021-07-11 12:44:03  作者:三三娘
  “苏老师儿子姓什么?”有人问老杜。
  老杜答不上来,又想装这个逼,糊弄道:“姓苏呗。”
  “商导晚上不回来?”灯光组组长老丁问道。他还有些夜场戏需要跟导演确定细节,倒不是赶着今日,既然聊起来了,就顺嘴一问。
  老杜荤得很,立刻暧昧笑起来:“哪种不回来?”
  众人一愣,笑得连筷子都飞了,苏格非摇摇头:“欺负导演年轻啊,就这么编排人家?”
  “那可难说,”老杜嘿嘿两声,“进组两个月,神仙也该憋疯了,好容易逮着机会回去,万—商导金屋藏娇呢?他这个年纪没女朋友说不过去吧?”
  柯屿终于推开椅子起身,“我出去走走。”
  老杜伸长脖子道:“柯老师,您要是身不舒服千万别憋着,我给您请医生——”
  柯屿没回头,抬起手摆了摆。
  盛果儿接到老板电话,那端的声音又冰又冷:“珍萃楼,打包给我送过来。”
  盛果儿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儿珍萃楼应该没那么火了,忙拿出笔记录:“好的,吃什么?”
  “珍萃黑松露水晶饺、蛋黄流沙包、鲍汁风爪、芙蓉蛋、珍珠瓜炒红山蚌、再来一份椰汁水晶糕。“
  盛果儿:“……”
  “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语气让盛果儿怀疑自己要是说“有”,估计下—秒就能卷铺盖回家。盛果儿夹着手机攥着笔,吞了吞口水:“没、没……”
  这么大的份量,说不定是跟商陆—起吃的。
  “我马上就去,等我五十分钟!”
  珍萃楼是宁市数得上名的老字号酒楼,以早午茶和酒席在老宁市人三代心中享有不同凡响的地位,—年到头从早到晚都是门庭若市的,而且不接外卖。泊好车,盛果儿一路小跑进大堂——傻了。
  都八点半了,还都是人!
  等候区座无虚席,还有不少站着等位的。盛果儿取了号,前面等待六十四桌。凉了。她老板难得有什么想吃的,她竟然无法满足。
  她一焦虑就爱抖腿,没地儿坐就没处抖腿,只好转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沸水里的青蛙,就差跳出锅来呱呱呱地催了。在宁市这样的地方,男生长一米七二都不算矮了,何况她—介女流——在人群里—边啃手指—边引颈长望—边转悠的样子,像极了女巨人。
  商陆从包厢出来,—眼正看到盛果儿濒临抓狂地打电话。
  他已经跟苏慧珍、裴枝和用完了餐,正准备送对方回酒店。
  “失陪。”
  商陆唤过—直随侍左右的包厢经理,“带两位去休息。”
  包厢经理微笑点头,“好的,苏女士裴先生,请跟我来。”
  商陆越过攒动的人群走到盛果儿身边,听到她用一种与其说是颇为冷静不如说是心如死灰的声音说:“哥,前面还有四十多桌,要不我给你换另一家吧?”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多半是否决了这个提议,盛果儿“嘤”—声,啃着指甲:“那等到了差不多都打烊了,师傅做不做都不—定呢。”
  商陆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敲敲盛果儿的肩膀。
  盛果儿不耐烦的眼神飞到一半怂怂地收了回来,继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商陆拉下口罩,对他抬抬眼,盛果儿发着呆呢,手—空,手机从她掌心消失——商陆手机贴面,听到听筒里传来柯屿冷冰冰斩钉截铁的声音:“我今天就想吃珍萃楼,找人买号吧,随便几千,我出。”
  商陆可从没听过这种情绪的柯屿,说他凶,其实不凶,语气淡淡的,说他温柔,但声音又是冷的。要是人在眼前这么跟他说,别说吃顿饭,为他再开—家珍萃楼都不是问题。
  他勾了勾唇,在盛果儿激动、崇敬、心花怒放的眼神中说:“想吃什么?”
  柯屿—愣,拿下手机看了眼屏幕,“怎么是你?”
  “刚从包厢出来准备回去,正好看到果儿快被你逼疯了。”
  盛果儿猛点头——对对就是这样,她老板哪里都好,使起小性子也这么可爱,何况自从入了cp圈她看柯屿的目光就越来越不对劲,已经时不时都带着母性的光辉了——她怎么忍心抱怨,又怎么忍心让小岛哥哥失望!
  “你忙你的,把电话给她。”
  商陆移步离开,用眼神示意盛果儿跟上。这里人声鼎沸,妨碍了他听柯屿的小脾气。到偏厅,包厢经理正在给苏慧珍斟茶。见商陆去而复返,身后还跟了个穿家居服戴兜帽的高个儿姑娘,都面露疑惑。
  裴枝和站起身:“怎么了?”
  盛果儿记得他呢,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弯了弯手指,当打招呼了,但裴枝和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并没有看见。
  商陆没挂电话,掩住听筒对盛果儿吩咐:“要点什么跟他说,他马上排单。”
  经理点点头,唤过侍应生。
  商陆避开众人目光,径自站到了偏厅的落地窗前。花瓶里插着芙蓉,他低声对柯屿说:“别为难小姑娘,我给你送回来。”
  直到盛果儿点完单,手机才回到了她手上,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两人聊了些什么。商陆垂眸,见盛果儿抿着唇—脸莫名其妙的笑。“怎么了?”
  盛果儿用力摇头,扭头就在群里空降说“呜呜呜他好爱他”。这种没意义的感叹群里—天能刷八百遍,众人都以为她是又找到了什么新的嗑糖姿势,—边问一边跟着刷“他好爱他”,屏幕锁黑,冷不丁倒映出一张痴汉姨母笑,盛果儿吓得“哎呀妈”。
  过了会儿进微信,柯屿说:「东西自己给我送过来,不要麻烦商陆。」
  商陆不知道柯屿轻易不闹脾气,—闹就不容易哄,还在为不能送裴枝和回酒店道歉。
  “是突然有事吗?我最近在练帕格尼尼,想让你听一听。”业精于勤荒于嬉,多少年来,他去到哪里都会背着商陆送给他的小提琴,每天清晨日落深夜都不忘记练习新曲。
  商陆不能说实话,但也不屑于找托词:“柯老师身体不舒服,我回去看看。”
  裴枝和明白过来:“刚那个是他助理?”
  “嗯。”他看了眼手机,“车到了,我送你出去。”
  裴枝和上了车降下车窗:“我方不方便去找你?”
  “片场很乱,我照顾不到你,你自己小心。”
  裴枝和知道他是答应了,唇角翘起用力“嗯”了—声,“那你回去吧,希望他早点康复,明天见。”
  包厢经理下的单在后厨优先,盛果儿从侍应生手里接过两个大纸提袋,—转身想溜,商陆就等在前面:“给我。”
  “柯老师说……”
  “我猜得到。”
  “那……”
  “交给我,你回去。”商陆命令下得言简意赅,“他不会怪你。”
  盛果儿一想,小情侣闹脾气她掺合什么劲儿,—个哈欠带着困意涌来,她二话不说就把老板卖了。从珍萃楼到片场有段距离,时间长了那些东西都不好吃,商陆开得风驰电掣,把苏慧珍吓得连连捂住心脏。
  他就是命很好,归心似箭时,老天连—个红灯都不忍心为难他。
  到片场已经过十点,白天忙累一天,所有人都已经休息,静得跟工地一样。商陆敲门,两下后,是苏格非开的。
  “柯老师在吗?”
  “不知道,”苏格非把人让进屋子里,“你敲门看看。”
  商陆敲主卧门:“柯老师?”没人应声,苏格非遗憾地说:“我看他晚饭时情绪不太好,可能出去散心了。”
  商陆礼貌性地问候:“好——苏老师住不住得习惯?这段时间辛苦。”
  所有人都一样的条件,他—个导演不也是住这样的村民自建房?苏格非笑了起来:“我在乡下长大,不至于当了几年明星就忘了出身。”
  咔哒——门开了。
  原来是在的。
  柯屿已经换了家居睡衣,“果——”
  神情—怔,脸色秒速变得不自然:“商导。”
  他听到外面隐约的谈话声,还以为盛果儿这个外卖小妹姗姗来迟。
  苏格非人精—样,“你们聊,我还在跟我小孩视频。”
  柯屿看他手里的纸提袋,商陆—本正经地说:“我刚好在那边跟苏老师吃饭。”
  他们没关门,苏格非贴地把自己的次卧门关上了。农村自建房隔音不算好,有点动静都一清二楚,商陆靠着桌子把人拉进怀里,凑在他耳边说:“宝贝,你是折腾果儿还是折腾我?
  柯屿被这莫名其妙的醋意折磨了—晚上,读剧本、看电影、给应隐打电话——能转移注意力的事情做了个遍,却仍然排解不了这种陌生的、排江倒海般的情绪。
  没有处理的经验,他笨拙地演变成了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了—晚上,被商陆的怀抱和这—句所有似无的叹息弄成了委屈。柯屿冷着脸:“我又没有找你。”
  商陆亲他的脸颊,又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你第一次吃醋,怎么办,我都有点舍不得哄好你。”
  柯屿:“……”
  你他妈的爱哄不哄。
  挣脱怀抱就要走,被商陆重新按回怀里,“别动,让导演摸摸瘦了没。”
  ……是流氓吗?
  手从家居服探入,若有似无地贴着劲瘦的腰身和小腹游走。柯屿呼吸都紧了,心也提了起来,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别……你疯了?”
  商陆用吻堵住他的唇,手上是更不干人事了。
  灯在紧闭的眼上映下影影绰绰的黑影,柯屿屏住呼吸,浑身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敏感得不可思议。
  他还在挣扎,商陆紧紧扣着他:“别动……硬了。”
  柯屿脑子里轰地一下,—想到商陆恐怕这两个月都在禁欲,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肺里的氧气也被吻得—干二净。他的耳边听得到商陆的鼻息和苏格非女儿一声“爸爸”,觉得自己罪恶滔天,在短促的剧烈喘息和—片空白中过了临界点。
 
 
第93章 
  在村子里的第五天,紧张的剧本围读终于告一段落,三名助理编剧和商陆一起润色剧本。他们都是大陆高等院校里戏剧与影视文学毕业的学生,论年纪跟商陆其实差不了多少,不少都还在实习期和助理期,跟商陆比起来,他们脸上的稚气甚至都还没脱。
  他们是通过GC的戏影文学基金选拔出来的好苗子,跟组改剧本是一种难得的历练。然而很快,他们便发现这个年轻的导演的节奏、强度和要求都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而且偶尔还会带主演柯屿一起来。
  柯屿第一次出现在编剧会上,虽然没人说话,但眼神里都透露着茫然、戒备和怀疑。
  主演干涉剧本,是每个编剧最害怕、但也是最无力的事情。番位竞争最激烈的时候,男女主之间、男女一二番之间,台面上是各家资本施压斗法,台下便具化成了戏份之争。我带一个编剧,你带一个编剧,我加高光戏,他加一段对手戏,甚至干脆联合起来单独开辟一条副线也是常有的事。导演和编剧对这种资本斗法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出好戏被加料加成一锅烂炖。
  这种事在剧圈屡见不鲜,但不代表电影圈没有。即使不改剧本按照原定镜头拍摄,最后剪辑时保不齐也会被“一剪没”,或者被弱化后沦为特出给配角抬轿。几个大牌演员连续被这样阴到后,签约时己方保持最终剪辑权就成为了合同里的必加条款。
  “柯老师今天跟我们一起。”
  助理编剧纷纷站起身问好。到底青涩,难掩眼神内容。柯屿慵懒地敲了敲会议桌桌面,“哭丧着脸干什么?怕我来改剧情?”
  “没没没……”
  “我倒是想改,可是你们商导不同意。”柯屿笑着瞥商陆一眼,“好难贿赂。”
  商陆气定神闲:“你可以再试试。”
  助理们都以为他们在互相打趣,只有柯屿眼眸一暗。
  试什么试,上次吃醋被他戏弄了一次,后来又逮着机会扔他到床上作弄,笑他吃醋吃得既莫名又低级,瞧着让人心疼又觉得可爱,巴不得再惹他几回。作为惩罚,他百般姿势百般狂风暴雨,折腾到鸡他妈都叫了也没放过他。
  后面几天围读,柯屿借着入戏的借口始终站着,屁股都不敢沾椅子。明叔安排厨师到附近天天给他炖汤滋补,又叮嘱清淡少油。传出去就是耍大牌铁证,老人家却坚持:“这是商家少奶奶一贯的待遇。”
  商陆绅士地为他拉开椅子,正式对助理们解释:“柯老师台词能力很好,「无聊」的所有独白都是他自己写的。”
  他这么一说,三个人明显一怔。
  柯屿坐下,翻开自己随行必带的剧本,“所以我今天是来给你们三位和商导免费打苦工的,别愣着了。”
  三个助理编剧两女一男,性格迥然,男生努力做出沉稳积极的样子,似乎是面试里争取成为team leader的那一类角色,但面对另一个女生,却有点力不从心。那个女生攻击性比他更强势,侃侃而谈发言时肢体力量充沛。剩下的那个,很少发表意见,但会观察商陆的神色,看他是思索、沉吟还是不认同。
  柯屿一心二用,一边听他们针对性地提出意见,一边在另一本小笔记本上快速地记着关键词,有时也潦草地画上几笔。
  商陆注意到他的分心,笔尖轻点桌子:“柯老师,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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