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安打开冰箱,把能用得上的食材全部拿了出来。
忍着身体的不适,他精心搭配,切菜洗菜,好一顿忙活后,再次做出了简易版的四菜一汤。
他随便吃了几口垫垫肚子,就直接杀到了解危的卧室。
“起来吃饭!”
某疯子躺在床上,掀起眼皮看了看他:“我只吃秀姨的饭。”
然而这句话话音刚落,解危的肚子非常不给面子地叫了一声。
白启安抱胸:“你的肚子好像不这么认为啊。”
解危没在意这句讽刺,嗅了嗅鼻子:“你是做了鱼香茄子吗?”
“是。”
“挺香的。”
然而解危夸完却一点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白启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着解危的手腕把他拖下了床。
不知道解危是饿到没什么力气,还是没再认真抗拒,反正白启安没费多大劲就把人拖到了餐桌前。
他把解危往凳子上一摁:“吃饭。”
解危看了一眼菜色,就抬头望向白启安:“这些都是你特地为我做的?”
“怎么,不行啊?”
解危很缓慢地笑了。
他笑过很多次,但这次的笑感觉给白启安的感觉很不一样,像冰冷的机器人第一次拥有了感情,嘴角微翘的弧度很浅,但极其温和柔软。
白启安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不停地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样的解危,好看到有些危险......
只是这个笑很快就消弭不见了。
解危垂眸,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我预想了你的很多反应,却唯独没想到,你会为我做一桌菜。”
白启安不知为何有些口干舌燥:“你别废话了,快吃饭!”
解危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片鱼香茄子,四天来第一次把菜吃下了肚。
“好吃。”
他给出了评价,然后几乎以风卷残云之势把一桌子的菜解决了。
填饱肚子后。
解危靠着椅背,好心情地弯起眼眸:“居安,你以后做饭给我吃吧。”
白启安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握断:“哪来的‘居安’?”
解危微微歪头:?
“老子叫启安!启明星的启!”
——
小处男的第一次,比较短小,也不会各种玩法,体谅下哈~
后期进化了就能解锁各种play了嘿嘿
第10章 饿了的小狼崽
白启安本来准备吃完早饭就收拾细软搬出去,但汹涌的睡意和酸痛的肌肉都在抗议,所以他碗都没洗,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小房间补觉。
只是这一觉并没能如愿睡到天黑,三个小时后就被某个没良心的家伙吵醒了。
解危坐在他的床头,使劲推他的肩膀:“起来,快起来。”
白启安抬起沉重的眼皮,剜了他一眼:“怎么,外星人来攻打地球了?”
“没有。”
“没有你特么喊我起来干什么?!”
白启安简直火冒三丈,这人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啊?
而且也不想想是谁把他折腾成这副样子,现在连觉都不给他好好睡,简直缺德带冒烟。
然而罪魁祸首毫无反省之意,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饿了,什么时候吃中饭?”
???
“你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外卖吗?”
解危的语气相当郑重其事:“我不吃外卖,我只吃你做的菜。”
白启安一愣。
他现在成了秀姨2.0?
不是,这人到底什么毛病,为什么只对准一只羊薅毛,万千美食它不香吗?
白启安沉沉叹了口气:“我很累很困,没力气给你做饭。”
解危瞥了他一眼,隐隐含着些嫌弃:“你怎么这么弱,昨晚那么早就晕过去了,现在睡了这么久还是病恹恹的样子。”
要不是身体欠佳,白启安真想和这人干一架。
吃干抹净不给钱,还挑刺,有没有王法了?
“我就是这么弱行了吧,知道了就赶紧给我滚!”
白启安吼完,心情却有些复杂。
想他以前是个多么礼貌的孩子啊,现在被这个神经病逼得频繁爆粗口。
真是再好的脾气都撑不住,不变暴躁几乎不可能。
“可是我饿。”
解危丝毫没退缩,他话说得可怜,可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像个狼崽子,带着一股誓不罢休的强硬。
白启安根本不想给这个狼崽子做饭。
早上那餐算是特殊情况,想着都付出那么惨烈的代价,不把最初的目的达成实在太亏本了,所以才会有那一桌的四菜一汤。
现在执念了却,他只想养好身子,然后搬出这个魔窟。
至于解危以后吃什么?
孩子挑食多半是惯得,扔到荒山野岭饿几天就好。
反正他不想管,也管不着。
就是目前这种状况有点难办,现在怎么把这人打发走?
两人僵持片刻,白启安决定采用缓兵之计:“我还没休息好,想再睡会。”
说完就重新躺下,给自己盖上了小薄被。
他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但解危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像个嗷嗷待哺的小狼崽一样,直溜溜地盯着他。
白启安面色不悦地瞪了解危半天,解危还是刀枪不入,毫无反应。
他也只能开口暗示:“你还待在这干嘛?”
“等你醒。”
……太着急了点吧,他这还没睡,就盼着人醒了啊。
白启安懒得再浪费口水赶人了,只能当解危不存在了,自己眼睛一闭,努力召唤着周公。
五分钟后,他失败了。
那个狼崽子的视线像是有实体一般,撩拨着他的神经,想无视都不行。
白启安颇为无奈地睁开眼:“你这样我很难入睡。”
“为什么?”
“因为普通人的心灵都是很脆弱的,你昨天可是强......对我做了那种事,现在这样盯着我,你觉得我能睡着吗?”
“为什么睡不着?我今天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解危最可怕的一点就是他很多时候都不是在明知故问,而是真的不懂。
果然疯子和普通人都互相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白启安觉得自己好难。
思索片刻后,他决定采用调虎离山之计:“早上的碗还没洗,想吃饭的话,你就先去把碗给洗了吧。”
解危满脸不情愿,但天人交战一番后还是转身走了。
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
终于能继续做没做完的梦了。
白启安长长松了口气,重新投入柔软的被褥。
半个小时后。
历史重演,某人推搡着他,不停地制造着噪音:“起来,我洗好碗了,快起来。”
日,睡觉前忘记关门了。
“居安?听得见吗,快起来。”
敲锣打鼓都没你这么响,听不见才有鬼。
白启安实在装不下了,认命地睁开眼睛,狠狠瞪了解危一眼:“你叫人起来之前,能不能先把名字喊对?”
解危置若罔闻,看到他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了,很欣慰地感慨:“居安你终于醒了。”
“你有没有在听人说话?”白启安气得想磨牙,“说了多少遍,我叫‘启安’,不是‘居安’!”
这个疯子都把他给这样那样了,竟然还记不住他的名字!
解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第一次给出了解释:“我觉得居安比较好听。”
很好,这人没有记错,他就是故意的。
怎么办,感觉更生气了。
“你觉得有个屁用?你是我爸吗?还想要冠名权?”
“我不是你爸,但我怎么叫你你管不着吧。”
白启安做了个深呼吸才不至于被气背过去。
要是杀人不犯法,今天解危和他之间一定会死一个。
但他毕竟是个文明人,思来想去,使出了绝招:“你要是再叫我居安,我做的饭你一口也别想吃。”
解危瞬间哑声。
沉默片刻后,竟然妥协了。
他改口道:“哥哥。”
这声叫得白启安心头一颤,瞬间回想起一些限制级的记忆,不自在地咳了咳:“别,别这么叫我。”
“哥哥的要求真多。”
“都说了别这么叫我!”
“为什么?”
“你还问我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只在床上......”
白启安说到这才反应过来,蓦然停住,张着嘴呆呆的,不自在地瞄了解危一眼,耳根微微泛着红。
解危眼神微眯,似笑非笑:“因为我什么?”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白启安咬了咬唇,最后承受不住似的把脸埋到了手里。
其实他一直在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昨晚的事,可刚刚那句话像是把钥匙,打开了洪水的闸门,那些被压制的记忆与画面一股脑儿地冲了出来。
解危对他做的一切,他都不可能忘却,他甚至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记得那个粗长的硬物怎么没入他的体内,记得不绝于耳的啪啪撞击声,记得腥涩淫靡的气味,记得解危喘息着压抑着最后解放的性感表情。
他和面前这个人做了,还不止一次,每次解危高潮前后,都会咬着他的唇瓣或肩头,意乱情迷地喊他哥哥。
这两个字像是蔓延的火种,烧掉他所有的自持和冷静。
大火过后,只剩铺天盖地的羞耻感,来势汹汹简直要把白启安压垮。
他的脸越埋越深,但那份热度却迟迟不降,连脚指都受不了似的蜷缩了起来。
“哥哥?”
解危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可白启安此时唇瓣像是粘住了,说不出任何制止的话。
紧接着,他感到床上一沉,然后独属于解危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
“为什么不理我?”
解危贴着他,说话间呼吸洒了他一脸。
白启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但又躲无可躲,只能做只自我欺骗的鸵鸟,连推开面前之人的勇气都没有。
可解危的行动力强多了,他抓住白启安埋脸的手腕,用力地往下一扯。
白启安惊慌地抬眼,然后猝不及防地和解危对视了。
视线尽头的那人唇角微翘,眼里似是笑意,又像是一种他看不懂的陌生情绪。
白启安心头一跳,有些害怕这样的解危。
“见你一面好难啊。”
解危调侃他,然后视线上下横扫,仔仔细细地把白启安看了个遍,包括他的羞窘和细微的颤抖。
白启安别开脸,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解危没让他得逞,甚至加强了对他的控制。
解危单手扣住白启安手的手腕,然后用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缓慢地挠了挠:“哥哥在想什么,脸竟然这么红?”
“......什么也没想。”
白启安艰难地咽着口水,浑身上下发着软,小心翼翼到不敢呼吸。
解危动了动身子,凑得更近了,和白启安只隔了一指的距离,他压低了嗓音,用一种极其魅惑人心的声线反驳他:“不是什么也没想吧?”
白启安几乎要哭出来了,眼圈全红,软弱地看着解危。
解危稍微使了使力,把白启安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他垂着眼眸,毫不避讳地盯着那片唇瓣。
“我也在想一些事情,哥哥想知道吗?”
“……”
粗重的喘息声中,白启安看到谢危慢慢低下头。
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但他无力抵抗,只能半张着嘴唇,颤抖着喘息。
然后,唇上一湿。
世界就在那一瞬间彻底安静了下来,他再也听不到吵闹的心跳声,也听不到慌乱急促的呼吸声。
只有唇舌交缠的细微水声回荡在他的耳膜深处。
温柔而缠绵。
他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肩膀塌了下来,紧绷的肌肉也舒张开来。
像快要渴死的鱼儿回到了大海,像迷路的旅人回到了安心之处。
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
那人伤害他折磨他。
却又用一个吻。
抚慰他治愈他。
第11章 收服?服侍?
氧气一点点耗尽,气息逐渐变得凌乱。
解危不再扣住白启安的手,而是往下虚揽住他的腰。
然后在令人面红耳赤的水渍声中,掀起他的睡衣,抚上他的背。
另一个人的体温像是烫到了白启安一样,他一个哆嗦,猛然清醒过来,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把解危推开了。
“你......”白启安眼角泛红,委屈而慌乱地发着抖,气都有些喘不匀,“你说过......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解危被推开后,就维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一动不动,像刚从美梦中惊醒,还搞不清楚状况,只会愣愣地发呆。
好一会儿后他才回过神,喃喃自语道:“嗯,我的确说过,也是那个打算。”
说到这他缓慢抬头,疑惑地看向白启安:“可我刚刚为什么会那样?”
“我怎么知道!”
解危拧着眉,非常坦诚地剖析着自己:“感觉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看到你那副样子我就有些忍不住,而且和你接吻的感觉很不错,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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