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说了!”
白启安的脸皮终究比较薄,他实在不想在深吻后聆听另一个当事人的心路历程。
所以他决定公布一下他心中的答案:“你不用想了,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解危刚张开的嘴瞬间合上了,期待地看着他。
白启安对他挑挑眉:“你精虫上脑,懂?”
“......精虫上脑???”
解危的音调都高了几度,表情极其复杂,明显是被打击到了。
“真的吗?......可我从不嫖,也很少撸。”
白启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的,像你这个年纪的男生都这样,你应该是觉醒的比较晚的那种类型。”
解危思忖片刻,也没找到更好的理由,只好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他闷闷不乐地开口:“我饿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去做饭?”
白启安:......
这人的思维真是跳跃,而且执念极深。
“现在就去做,行了吧?”
解危就像个小尾巴,一路跟着他去了厨房。
白启安把冰箱里的仅剩食材全拿出来了,刚想一展身手,转头就发现情况不太对。
洗碗池周围一片狼藉,泡沫水渍随处可见,简直像有人曾在这儿欢度泼水节。
“你.....这是怎么洗碗的?”
“用手洗。”
真是难为他了,白启安神色复杂:“你知道你们家其实是有洗碗机的吗?”
“洗碗机?”
很显然,解危不知道。
碰上这么个家务新手,这批碗的干净程度也令人担心。
白启安打开消毒碗柜打算看下情况,结果只一眼就发现餐具少了一半。
他转身看向解危:“你洗好的碗呢?”
“在垃圾桶里。”
......?
白启安走到垃圾桶旁一看。
好家伙,一个个碎得跟后现代艺术品一样。
“你确定你是在洗碗,而不是在砸碗?”
解危一脸坦然:“手滑。”
“得亏你是个公子哥,要不然你迟早给你妈打残废。”
解危不太认同:“我人生中第一次洗碗,这个成绩很不错了。”
全军覆没也算成绩不错?
白启安故意给他鼓掌。
解危恬不知耻地接受了,完了还催他:“快做饭。”
食材很有限,所以白启安总共就做了两道菜,一盘大杂烩炒菜,一盘大杂烩炖汤。
解危倒是也不挑,吃得干干净净,一片菜叶都没留。
吃饱后,小狼崽就没再吵闹,乖乖去了书房,继续研究学习他的新鲜事物去了。
白启安算是暂时自由了,他回到自己房间,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细软。
得趁解危没发觉之前赶紧跑路。
他的效率很快,没一会儿行李箱就装满了。
正拼命往空隙里塞白T的时候手机响了。
白启安眼皮一跳,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小姨妈的电话。
他踌躇半晌,最后还是接了。
那边的声音格外惊喜:“小危跟我说他开始吃饭了,这是真的吗?”
“嗯。”
“太好了,看来那孩子相当喜欢你,他连我做的菜都不吃,却愿意追着你要饭吃。”
白启安沉默着,在纠结怎么跟姨妈说自己打算搬出去。
那边没察觉出异常,仍在说着感谢之词:“小安你真是帮大忙了,姨妈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这样,姨妈正式聘用你做小危的私人厨师,年薪30万怎么样?”
“不了我.....等等年薪多少?”
“姨妈怕你不肯收才说得有点低,其实50万也没问题,小安你不用不好意思,现在私厨都是这个价,你就别推辞了,姨妈直接给你打卡上,你千万别退回来。”
“不不不用,给解危做饭也只是举手之劳,真的不用这么多!”
“这么说你答应了?太谢谢你了,小危那孩子比较怪,你就多担待点,好了就这样,我马上就给你打钱。”
小姨妈说完就连忙挂了电话,完全不给白启安拒绝的机会。
不一会儿手机上一条短信就弹了出来,显示XX银行账户收入+500,000.00元。
白启安心情十分复杂。
他们家还欠着姨夫家两百多万,这笔钱他们不是还不起,只是需要时间。现在老爸的工厂走上了正轨营收可喜,但远远没到回本的程度,想攒够两百多万的余钱再怎么说也要两三年。
他知道老爸很想尽早还钱,也想帮上忙。
但一个白启安并不能掰成两个用,他选择了还人情来和解危交朋友,就抽不出来空去做兼职。
现在一个高薪稳定、还近水楼台的工作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实在是......很心动。
思考片刻后,白启安把行李箱里的衣服重新挂回了衣柜。
对不起,他们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白启安隔着裤子拍了拍自己的小菊花,喃喃自语道:委屈你了,这钱咱就当做是精神损失费了。
解危那个疯子应该不会对咱们出手了。
大概。
收拾妥当后,白启安给自家老爸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了电话第一句就是:“儿子,最近过得怎么样啊,解危那个怪胎有欺负你吗?”
何止是被欺负,你的宝贝儿子都被糟蹋了。
被糟蹋了还要给罪魁祸首做饭。
但报喜不报忧一向是华夏儿女的优良传统,所以白启安只挑了“做饭”的事情给老爸说了。
没想到老爸听后,竟然没反对:“要我家小安服侍他们家儿子,再怎么也得是个价,50万一点也不贵,给你你就收着,不用跟他们客气。”
服......服侍?
好吧先不管这个词。
老爸的这个回应的确让白启安松了口。
他笑着回了句:“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呢。”
“你能收服解危那个疯子,让他只吃你的饭,这是你的本事,凭本事拿钱,我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收......收服?
老爸这些词哪学来的?
算了这个也先不管了。
说完正事,两人闲扯了很久才挂了电话。
白启安父子就是这样,平日很少给对方打电话,但一旦电话接通,不说个一两个小时停不下来。
这期间大部分都是白茂德在说,白启安听。
他意外的爱唠叨,一些小事总爱重重复复地叮嘱白启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亏待自己的。”
再三保证后,那边才放心地响起嘟嘟的忙音。
挂了电话,白启安干得第一件事就是给手机充电。
屏幕一亮,有几条桓齐发来的未读信息。
[我很帅我知道]:前列腺按摩器用了吗?
[我很帅我知道]:感觉咋样?爽吗?
白启安思忖片刻,敷衍地回了句还不错。
[我很帅我知道]:熟练之后你可以尝试一下中等型号~
白启安心情复杂,最后颤抖着打了一串字。
[启安不是居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19厘米的型号我都尝试过了。
桓齐果然不信,发来了一大串哈哈哈。
[我很帅我知道]:安安啊,19厘米还能叫前列腺按摩器吗?那分明是假jb的尺寸。
[我很帅我知道]:而且那已经是高玩的领域了,你还是从中等型号慢慢用起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聊着聊着,白启安想起了被他遗忘的一件事。
他的小菊花该涂药了。
毕竟是被19厘米摧残过,需要照料一下。
就在他涂完外侧,刚把手指伸到里面的时候,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白启安僵硬无比地抬头,然后轰的一声响整个人烧了起来。
那是怎样一种场面呢?
他正跪趴在床上,裤子被褪到了膝盖处,撅着屁股,肉洞里还插着手指。
一丝不挂的解危就站在门口和他对望。
尴尬到了极点,羞耻感竟然转化为了行动力和愤怒。
他迅速抽出手指,一把拽过小薄被盖住自己,然后咬牙切齿的瞪向来人:“拿来敲门的手是被你吃掉了吗?”
解危一本正经地答道:“没吃。”
“没吃干嘛不敲门?!”
解危巧妙地换了个话题:“我找你有事。”
“最好是外星人来攻打地球那样的大事!”
“差不多。”解危一字一句道,“我饿了。”
差不多?
你管这叫差不多?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白启摸起手机确认了一下。
“距离你上次进食仅仅过去了2小时13分钟。”白启安皮笑肉不笑:“解先生,请问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
解先生给出的理由很充分:“我之前三天都没吃饭,今天中午还没吃饱。”
想了想那50万,白启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待会下面给你吃行了吧,现在你给我麻利的滚!”
解危不仅没滚,反而往前几步,走到了他床边。
“你刚刚脱了裤子在干什么?”
“你管呢!”
“是欲求不满吗?”
“欲求不满个屁,老子在涂药。”
“为什么要涂药?”
暴躁小白瞬间哑声了。
解危看到他耳畔渐渐泛起粉红,终于反应了过来:“是我昨晚太……”
“我知道!你不用讲解!”
解危没再继续,沉默了一会儿后提议:“我帮你涂药吧,有人帮忙更快一点。”
“大可不必。”白启安连忙拒绝他,“再说我又不赶时间,要那么快干什么?”
解危纠正他:“你赶时间,我饿,你要快点做饭。”
白启安:……
“我自己来!我保证比你帮忙来的快!你走!现在就给我走!”
奶奶个腿的,这50万好难赚。
第12章 一捆小葱
解危吃饭虽然挑人,但是一点也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非常好养活。
当天晚上给他下了一大锅面就打发了。
虽然就这样糙养也可,但白启安拿着那么高的薪水,敬业心还是有的,所以等身体恢复后,就每天变着花样给解危做大餐,顿顿大鱼大肉,餐餐满汉全席,待遇规格堪比宫廷御膳。
短短一个星期,解危就胖了5斤。
从体重秤下来之后,他主动提出放牛羊鸡鸭一条活路,多摄取点维生素纤维素,然后还默默增加了每周的健身次数和运动量。
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家里就有全套的健身器材和专门的房间,但解危却喜欢出门夜跑,可最近不知怎么回事,他竟遗忘了这个爱好,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家里挥洒汗水。
这让白启安很苦恼。
因为他想和解危一起出门夜跑。
不为人鱼线和腹肌,只为促进促进感情,刷刷好感度。
是的,白启安还没放弃最初的目标——他一定要和解危搞好关系,然后劝人去高考。
他其实为此纠结了很久,毕竟要主动和强X自己的人交朋友,还是挺考验心脏承受力的。
可是......来都来了,整天和这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要负责喂饱他,这种情况下,不趁此机会交流下感情似乎又有点可惜。
所以思来想去后,白启安最后还是决定贯彻他搬进来的初衷,把欠小姨夫家的人情还得透透的。
又等了几日,解危还是一点夜跑的意思都没有,白启安有点急了。
这天午饭后,他实在没忍住问出了口:“你今天也要在家里锻炼?”
解危抬眼看他:“怎么,有问题?”
“......没问题。”
算了,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主动出击吧。
白启安清了清嗓子,故作云淡风轻开口:“就是,你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闪过一个更好的念头,舌头连忙打了个弯,咽下“夜跑”二字换上另一个词——“逛超市!”
“逛超市?”解危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是!逛超市其实也挺有意思的,我......”
“也行。”
“你先别拒绝啊,是这样的......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解危淡淡地重复:“我说行。”
白启安有些愣,他准备了一箩筐的劝诱之词,结果还没开始发力解危就同意了。
“好,那,那咱们这就准备准备去逛超市?”
解危用行动回答了他,转身去卧室换装备去了。
不一会,一向赤条条的暴露狂身上就多了些布料,他的穿着很随意,背心加短裤,虽然是很大众的搭配,但在解危身上却是一等一的好看,一身全黑配上纹身眉钉,野性不羁洒脱肆意,像极了刑侦剧里人气极高的反派。
这种非常罕见的“衣冠禽兽”时刻,白启安每次见都会被惊艳到,所以直到解危走到他面前来,他还没怎么回过神。
他看到解危的嘴唇张张合合,好一会儿后,晕乎乎的脑子才能分辨处理出那人究竟说了什么。
——“我好了,不走吗?”
“走!”白启安有些如梦初醒,声音都不自觉高了几度,“为什么不走,马上就走!”
两人出了空调屋不过一会儿,身上就有了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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