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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刻，唐凝才意识到，那个曾经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孩，长大的。
且如此优秀。
程景也面露笑容，转头问旁边的蔚一蓝，故意打趣道：“一蓝，这回舞蹈看得怎么样？不会又被颜值迷住了吧哈哈哈！”
【哈哈哈程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要说一蓝了，我也看呆了哈哈哈哈】
【刚刚姜念跳舞的时候，一蓝笑了，你们有谁注意到没？】
【我蓝很少笑啊啊啊，她一直严肃认真，靠！我苏到了】
【微博上有动图，你们快去看，太苏了！！！！】
【艹！我刚看完滚回来，我能默默说一句我想磕CP吗哈哈哈哈蓝粉们不要骂我】
【哈哈哈哈哈哈实不相瞒，我也】
【楼上+1】
蔚一蓝拿起话筒，勾了勾唇角，道：“这支舞蹈其实是有难度的，你们应该还改了一些细节的吧，李语溪，是你改的吧？”
李语溪笑道：“是的。”
蔚一蓝：“改的很好。”
“段子璇的舞蹈依旧很有力，继续保持，我很喜欢。”
“最后，是姜念……”
说到“姜念”两个字，蔚一蓝忽然停顿了下。
【卧槽，为什么蔚一蓝喊姜念名字的时候，我这么激动QWQ】
【因为你是老色批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楼上真相！！】
【哈哈哈哈好你们真的是……太给力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JPG.】
蔚一蓝抬眸睨着舞台上的姜念，温柔说：“舞蹈很勾人，颜值也依旧是我心里的TOP1.”
第十八章
最后姜念这一组三个人所有的评级都是A，台下赵倩子看着台上欢呼雀跃的三人，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那两个拖油瓶，她也不可能从A掉下来。
李语溪拿了A也就算了，现在连一个半吊子的姜念也抢她的风头。
赵倩子紧紧咬住唇，贺映站在她旁边，看着舞台上白得发光的姜念，感叹道：“姜念可真美啊！”
持欢也看着舞台上的人，想附和一句，忽然瞥见赵倩子剜过来的眼神，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赵倩子冷哼：“要不是你们，我也不至于是B。”说完她转身就离开。
持欢心里不痛快，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贺映淡淡道：“甩锅了呗！”
持欢皱眉咬牙，望着赵倩子离开的背影，心里懊悔，当初还不如和段子璇她们一起，就算没有A，B总归也有，现在给人作配拿了C，还要受别人的嘲讽。
第一期公演结束之后，就正式迎来第一场的粉丝打投，也是整个选秀综艺最重要的环节。
粉丝是爱豆的后盾，也是最有力的支持。
导师手中所给的评级ABCDF只占一部分，其中A等级是一万票，B等级五千，C等级两千，D等级一千，F等级不得票。
这是舞台上的基础票，剩下的票就由粉丝打投，时长一周，一周后累积票数。
四期公演结束之后，票数累积排行前十一名，也就是最终的出道人选。
也就是意味着，粉丝的票数对最终的结果非常重要。
李语溪有些忧愁，“姜念，你有微博吗？”
姜念愣了下，掏出手机打开微博，说：“有一个账号，但是不怎么用。”
李语溪拿过来，看了眼，微博网名写着@念念AJIN_&，她愣了下，“怎么起这么奇怪的网名。”
姜念眨巴了两下眼睛，她也不记得了，这个微博号从三年前就没有再更新过，之前的微博也只寥寥几条。
李语溪往下滑了滑，疑惑道：“你微博里怎么全都是转发转发转发，一条原创微博都没有？不过，粉丝还不少，居然有小一万人。”
姜念笑，“我也不记得了，很久没有用了，估计都是僵尸号吧。”
李语溪：“你先改个名字吧，既然想要出道，微博号还是需要好好打理的，后期工作也会用得上。”
姜念不怎么看微博，所以李语溪全权帮她改了名字简介认证之类的设置，又删掉了之前所有的转发微博。改完后，李语溪又用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微博，艾特了姜念和段子璇。
【@李语溪V：非常过瘾的一次演出[玫瑰][爱心]@姜念AJIN@段子璇】
本来李语溪想直接用姜念的原名的，但是试了好多个都被占用了，最后保留了她原来的几个字母，加上大名，看着稍微简洁一点没有代码，这样粉丝也容易涨起来。
果然李语溪微博一发出去，姜念的粉丝量蹭蹭蹭在上涨，私信和评论也都在飞速增长。
李语溪：“姜念你人气不小啊，才几分钟，涨了十几万了。”
姜念也低头翻了翻，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她眯眼笑道：“原来有这么多人喜欢我吗？”
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通过自己的表演让这么多的人喜欢，看见一条一条夸赞她的评论和私信，她觉得很高兴，也很有成就感。
李语溪打趣笑道：“你这么优秀，长得还怎么好看，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要是有不喜欢你的人，我一定亲自叫她睁开狗眼好好看看，什么眼神儿！怎么可以不喜欢我们的大美女呢！”
姜念抿起嘴角笑，李语溪其实是个小话痨，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欢乐不断。
她越来越喜欢这个综艺节目了，就算最后不能出道，她还是很开心，能认识像李语溪这样的朋友，还有一群喜欢她的粉丝。
“谢谢你，溪溪。”姜念心里觉得很感动，忽然睨着李语溪认真说道。
李语溪长长咦了一声，“肉麻死了！”
她一把拿起姜念的手机，道：“还不赶紧转发评论点赞，和我互动！”说完一边用姜念的账号，转发了自己的评论。
“对了，你还可以弄个小号，平时冲浪什么的，不过一定记得要切号……”李语溪话还没说完，她狐疑了下，“咦，你有小号啊？”
姜念也伸头过去看，设置账号栏里是有一个账号，名字是一串乱码，她点进去，显示登录过期，要重新输入密码。
李语溪问：“你记得吗？”
姜念摇摇头，“不记得了。”
李语溪瞥见那个账号头像，觉得有些眼熟，只以为是在哪里看见的网图，没多在意地说了声：“那好吧，你回头可以再注册一个。”
姜念点点头，接过手机，也看着那个头像，若有所思道：“知道了。”
“晚上要不要去庆祝一下？”李语溪话刚问出口，姜念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
姜念瞥了眼，瞥见屏幕上显示李言津三个字。
她轻怔，连忙用手遮挡住，说：“我先接个电话。”
李语溪狐疑看了她一眼，说：“好。”
刚刚姜念似乎很紧张。
姜念拿着手机出了训练室，走到外面阳台上。
她接通，低声开口道：“喂。”
“怎么这么久？”那头声音淡淡传来，不知道是不是姜念的错觉，她居然觉得这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温润。
那晚剑拔弩张之后，李言津半个月没有回来。
这半个月，她似乎都快忘记了这个人。
直到这通电话突然打过来……
姜念不再思考，轻声说：“刚刚在忙。”
李言津从机场回来，刚放下行李箱换了衣服，就给姜念打了个电话。
不过仅仅半个月，连三年都过来了，她居然有些想她。
她语气不觉温柔，轻嗯了声，又问：“那现在忙完了吗？”
姜念嗯了声，“结束了。”
李言津停了停，她唇角轻扯，沉默了十几秒，才开口道：“回来吧，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没有应她，几秒钟之后，挂断了电话。
李言津睨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想起飞机上见到的人。
是姜念在汀城音乐学院的毕业论文导师，她得知，姜念在毕业前出过车祸，连毕业手续都是她妈妈来办理的。
时间，正好是三年前的那个夏天。
第十九章
姜念挂断电话也愣怔站在那儿，她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静静默了好一会儿。
李语溪突然在她身后出现，大声喊道：“在看什么呢？！”
姜念一惊，连忙将手机收起来，默默按下了锁屏键。
李语溪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她故意试探地打趣：“是不是上回那个催你回家的女朋友？”
姜念怔了怔，抿住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再知道了溪溪是李言津的妹妹这一层关系后，她忽然害怕让她知道。
溪溪曾说过，她最讨厌的就是赵倩子那样的人。赵倩子靠着背后的金主，出卖自己，不劳而获爬上去，为了红无所不用其极。
可一定程度上，她和李言津这样的关系，和赵倩子又有什么分别呢？
同样为了钱，出卖自己的道德。
还有身体。
姜念抿唇，她低垂着眼睛，不敢去看李语溪，她低声嗫嚅道：“溪溪，我临时有事，不能陪你去吃饭了。”
李语溪察觉出来姜念的变化，这段时间，她一直无缘无故会接到一个人的电话，虽然姜念从来没有提起过，但她还是能隐约知道，姜念心里藏着事情。
李语溪没有为难勉强她，她点头说好，“那我们就下次约！”
姜念嗯了声，转身往训练室走，刚走了两步，身后李语溪忽然叫住她，“姜念姐。”
姜念愣了下，转过身看她。
“不管有什么事，好的不好的，都可以来我说哦。”
姜念睨着李语溪的眼睛，像个温暖的小太阳。眼眶忽然有些模糊，姜念咽了咽发紧的喉头，低低应了声，“谢谢你，溪溪。”
李语溪盈盈笑道：“客气。”
两人分开后，姜念打车回了别墅。
她刚走到院子外，老远就看见楼上亮着灯光。
姜念仰头看着二楼的那间屋子，想起李言津的那张脸庞，还有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疲惫与无力从身体深处蔓延，她觉得自己很矛盾。
有的时候明明是恨的，可那双眼睛，总让她狠不下心来真真切切地去恨。
那眼睛里，有可怜的，有受伤的，有无可奈何的……所有的情绪全都涌进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大概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居然会去同情李言津。
抛开脑子里混沌的思绪，姜念推开院子的门走进去，掏出包里的钥匙，她低头开门。
钥匙刚插入，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姜念惊了下，抬头就撞上站在门口的李言津。
“回来了。”李言津手握在门把上，她穿着一身家居服，让姜念有一瞬间的恍惚。
李言津见她愣怔，伸手拉她进来，“手怎么这么凉？”
姜念轻眨了下眼睛，被李言津的语气和动作全都惊了一跳，她被拉进屋子里，淡淡回她：“外面起风了。”
她转身去找拖鞋，突然有只手伸过来，在她眼前摆了一双拖鞋。
姜念又一怔，她弯着的腰直起来，抬眸睨了睨眼前的人。
李言津，今晚变得不一样了。
姜念狐疑着穿上了拖鞋，随后听见李言津开口道：“卸了妆，洗个澡就去睡吧。”
姜念愣愣抬头看着她，李言津瞥见她的眼神，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她抿唇笑：“我还有工作要忙，你去睡吧。”
姜念脸上有疲惫之色，为了今天的公演，她最近一直练舞练到很晚，浑身腰酸背痛。
她抿唇哦了一声，没有说其他，径直上了楼，走进左手边的浴室。
洗完澡，姜念回到卧室，没有等李言津，独自躺上床关掉灯睡觉。
卧室旁边就是书房，李言津瞥见卧室里的灯亮熄灭，有一瞬的恍惚。
起先姜念有些失眠，李言津突然回来的夜晚，让她没由来的忐忑。但是忐忑总归没有敌得过打架的眼皮，她迷迷糊糊，没过多久，就终于撑不住侧身在床里边睡着了。
李言津有一个视频会议，书房离卧室太近，她怕吵到屋里的人，索性就搬着电脑去了阳台。
阳台风很大，开完一场两个小时的会议，她浑身被吹得冰凉。
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李言津合上电脑，推门进了卧室。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床头柜子上放着手机，估计是来消息了，屏幕不停地一亮一亮，她走过去。
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寂静绵软。
李言津拿起床头的手机，手机没有密码，屏幕上直接可以看到通知。
铺天盖地的微博信息，全是评论私信还有点赞提醒。
她牵了牵嘴角，伸手将微博的消息设置为不提醒。
轻轻放下手机，她绕身到另一边上了床，贴近她的后背，身旁的人似乎有些醒了，姜念咕哝了声，转身换了个姿势。
却正好投进她的怀里。
李言津被这突如其来的怀抱惊了下，她双手腾空放在她的腰肢上方，愣怔了半晌才轻轻落下，搭在她的腰间。
房间里实在是很安静，甚至可以听见怀里人的呼吸声。
她身上很温暖，连气息也是温热的，就喷在她的颈间，像细微的绒毛在鼻尖轻荡，一下，一下……
李言津屏住呼吸，生怕吵醒了她。
她将过往的一切全都忘了，包括她们之间的那段爱情。
连这样久违的温暖，她也只有当她睡着的时候，才可以拥有。
“念念……”李言津轻声呢喃，低头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个吻，慢慢地，认真地。
李言津的唇微凉，姜念忽然惊了下，肩头微颤，她睁开眼睛，就着窗外照射进来微弱的光芒，她怔怔盯着李言津的脸庞，像是被梦魇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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