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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暮庭托他去问，让有消息尽快回复。
晚上乐渝一直恹恹的，老走神，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徐暮庭看他这样也失了兴致，草草结束就把omega抱去洗澡，说如果警方允许会安排见面的事，让他别太担心。
乐渝点点头，关灯后缩在被窝里又偷偷掉眼泪，哭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再有消息已经过去一周了。
这回是秦队亲自出面，看见乐渝下半身的鱼尾便清楚了他改造人的身份，登记完信息就把被解救的omega名单打开让乐渝辨认，看有没有他想找的人。
当着徐暮庭的面，乐渝原本还担心找到了该不该认，然而这里面根本没有博士的照片，翻过两遍后乐渝摇摇头，目光落在旁边那个名为“涉案人员名单”的文件上，但很快又移开了，说找不到。
“这样，”秦队挠了挠下巴，“我明天上午要去医院看望参与这次行动的警员，你方便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问问看他们有没有见过的。”
乐渝想答应，转头拉了拉徐暮庭的西装袖子，问先生可以吗。
“你要找的是omega？”徐暮庭问。
乐渝说是的。
“要我陪吗？”徐暮庭垂着眼，掌心搭在他脑袋上，很轻地揉了揉。
“没关系，先生工作很忙，我自己去就可以。”乐渝乖巧道。
“嗯。”徐暮庭没再阻拦，他一向鼓励乐渝结交新朋友——当然alpha除外，“可以去，注意安全。”
我就说怎么6万了这文还没完结，原来是作者光顾着炖鱼忘了推主线剧情（不是
第27章 继续找爸爸鱼。（不是）
第二天早上徐暮庭开车送乐渝去警局找秦队，下车前给乐渝整了整刚才接吻时蹭歪的领子，卫衣里的衬衫松开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脖子上的项圈和零星的浅红吻痕，以免有不长眼的凑到这条笨鱼身边套近乎。
乐渝对此一无所知，被徐暮庭抱到秦队车子后座上，说了再见，回头看徐暮庭跟秦队交涉片刻，不久旁边便坐上来一个女警官，应该是beta，冲他微笑着点点头。
乐渝礼貌地回了句你好。
之后上下车换轮椅都是这位女警官扶的他，秦队只带路，跟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行动经过，很快就来到了受伤警员们的病房。
第一间一共住了四个，都是普通人，负责解救被关起来的omega，听了乐渝的描述都说没见过，只有一个黑黑瘦瘦的问他找的人是不是研究员。
乐渝点头说是。
“我们进去之前研究员就几乎死光了，剩下的现在应该都关在看守所。”那人说，“厉哥和萧哥他们走最后，见的人多，你可以去隔壁问问他们。”
乐渝的表情肉眼可见变差了许多，整张脸都暗淡了，耷拉着脑袋嗯了一声，自己遥控轮椅就要往隔壁去。
“哎，等等！”秦队头有点大，“那边两个都是改造alpha，你……”
“我不害怕。”乐渝头也不回，“我在实验基地见过很多，他们都怕我。”
秦队：“？”
就这？这怎么可能？
走神几秒人已经不见了，秦队赶紧示意女警官跟上，自己多说了两句也快步过去了。
病房门虚掩着，秦队一进去就看见最左边床上周厉还昏迷躺着，右边小少爷和萧子昇两个如临大敌地半坐在床头，一个伸着手臂大喊别过来，另一个一条腿支着地一条腿踩着床随时准备逃跑，差点没转身出门看眼科。
始作俑者还在遥控轮椅朝病床边靠近：“别跑呀，回答几个问题我就走啦。”
小少爷闭眼狂喊别过来，萧子昇见秦队也来了，咳咳两声，感觉在普通人面前表现这么怂不太合适，于是强迫自己坐回床边，细长的尾巴竖在身后，戒备地盯着轮椅上的人鱼omega说：“你问。”
“你知道博士吗？”乐渝开门见山，“出事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他？”
“博士？”萧子昇动了动藏在一头炸毛里的狮子耳朵，“你说那个经常去培养室看你那个杨医生？”
实验基地的人大多叫杨医生“Doctor Yang”，乐渝不会英文，“博士”算是杨医生给乐渝单独起的昵称。
“嗯。”乐渝眼里燃起亮光，“你有见到他吗？”
“他……自从那件事之后就被关起来了，他们好像要惩罚他，拿他做什么新品种的实验体……”
“那，”乐渝声音有些颤抖，“那博士，还活着吗？”
“不知道。”萧子昇摇头，“我们进去的时候没见到他，可能被转移了，也可能是逃了，目前还在找。”
“找到可以告诉我吗？”乐渝掏出手机递给他，“加一下这个，方便联系。”
萧子昇：“？”
萧子昇看看瞪大眼同样满脸问号的秦队，又看看已经蒙上被子当缩头乌龟的小少爷，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
“你、你怎么不加秦队？”萧子昇想起那个因为偷偷接近培养舱被研究员惩罚，做成一个人肉培养皿展示给他们看的alpha，虽然知道实验基地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还是有些潜意识的抵触，“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先生知道我加alpha的联系方式会不高兴的。”乐渝一本正经道，“他见过秦队，知道秦队是alpha，所以不能加。”
萧子昇：“我也是alpha啊！”
“先生没见过你，不知道你是。”乐渝说，“我可以说你是omega，或者beta也行。”
萧子昇：“……”
萧子昇：“那还是beta吧。”
两人加上了好友，乐渝报了自己名字。
他的昵称很有辨识度，萧子昇没改，正准备也报一下自己的名字，乐渝已经点点头遥控轮椅走了。
萧子昇：“？？？”
萧子昇：“秦队，这……我不会背什么责任吧？”
秦队一脸如释重负地拍拍他的肩：“没事，为群众服务是我们的职责嘛，人家加你了解情况而已，不用紧张，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归队啊。”
说完留下慰问品就跟女警官一起走了，萧子昇抓了抓炸起的头发，踹了隔壁包在被子里的小少爷一脚，问他那天有没有见到杨医生。
“没见到哇，”小少爷冒出半个头来，“我听说搞研究那帮人没想罚他，毕竟是同事，谁知道那天会落到自己头上。是高层……就幸存下来被抓了的那几个老板，他们为了杀鸡儆猴才做的决定，具体人在哪儿也只有他们知道，估计还得审。”
萧子昇啧了一声，把这几句话打字发给乐渝，让他别着急，等等消息。
乐渝刚坐进车里，秦队好人做到底，说先送他回家再回警局。
手机震了震，他摸出来看，是那个美洲狮alpha。
不过没透露什么有用的信息，乐渝撇撇嘴，回了个“哦”就退出去了，跟徐暮庭报备行程，顺道告诉他下午要去徐暮云那儿当助手。
“出师了？”徐暮庭笑，“这么快。”
“没呢，暮云姐说按现在的进度，至少得学半年。”乐渝说，“不过可以开始帮她忙了，积累经验，还能领一点工资。”
笨鱼的心思很好猜，徐暮庭饶有兴味地问：“领了工资想买什么？”
“……现在不能告诉先生。”乐渝说，“等买回来先生就知道啦。”
还挺神秘。
徐暮庭心里好笑，也不再追问了。
挂电话前叫了乐渝一声。
“到家打开冰箱看看。”徐暮庭说，“别不开心。”
笨鱼嘴上不说，转头就着急忙慌地给自己找事做，多少有点转移注意力的意思。
他能帮的都帮了，安慰显得过于苍白，只能尽量哄哄人。
“好，知道啦。”乐渝回了三个爱心笑脸，后来又改成了亲亲表情，“谢谢先生。”
感觉先生更喜欢这个。
徐暮庭回：“嗯。”
鱼：哄先生高兴，我是专业的
第28章 罚鱼鱼。
冰箱里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圆蛋糕，切开里面是两层冰淇淋，一层淡黄色香草味的，一层深褐色巧克力味的，一口下去冰凉香甜又满足。
乐渝见着吃的就忘了别的，美滋滋吃完才想起没拍照发朋友圈记录，郁闷得嘴都瘪了，苦着脸没精打采地趴在饭桌边。
刘阿姨过来收拾，问他怎么了，知道原委后说：“这上面不是有牌子嘛，你找找是哪家店，从里面保存一张一样的不就行啦。”
乐渝想想有道理，立刻抓起手机打开橙色软件搜索，很快就找到了同款，存图发朋友圈。
配文：蛋糕👍🏻👍🏻，心情🥰🥰，先生😚😚。
五分钟后多了三个点赞，分别是温景然、徐暮云和萧子昇，徐暮云评论“下午给我带一份”，萧子昇评论“这先生是你男朋友吗”。
乐渝眨眨眼，心想这个怂包美洲狮还挺八卦。
先生是他的男朋友吗？
可是他们没有谈恋爱呀。
先生就只是先生，是他一个人的先生而已。
乐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给萧子昇回了两个拳头，得到对方“你好凶”的评价。
凶就对了。
知道他凶才会听话办事。
至于徐暮云要的蛋糕，乐渝也没带到，因为徐暮庭在下面回复了她，问不怕胖吗，把徐暮云气得说自己要买十个天天吃。
这当然是气话，下午给客人拍照的间隙乐渝悄悄跟徐暮云提议，让她给温医生也送一个蛋糕，真的很好吃。
“他不吃甜的。”徐暮云说。
“哦，先生也不喜欢吃甜的。”乐渝说，“暮云姐你知道先生喜欢吃什么吗？”
“……”徐暮云停下摆弄相机的手，“还以为你真关心我俩呢，合着又是来套招儿的。”
乐渝笑嘻嘻道：“你想跟温医生去看电影吗？我可以帮你约他出来。”
“……牛啊乐渝，现在一点儿也不笨了。”徐暮云挑挑眉，继续调试设备，“我想想，你先约，约了告诉你。”
乐渝说好，埋头给温景然发了条消息，问他哪天有空，想去看一部新上的电影。
温医生：庭哥不陪你去？
😆🐠：先生出差啦，没空陪我，但是不放心我自己去，也不许我跟其他alpha去[委屈]
温医生：……周三下午可以吗。
😆🐠：可以！
温医生：那我买票吧，到时过来接你。
😆🐠：不用不用，先生让司机送我呢。
温医生：好。
“约好啦，周三下午。”乐渝把手机屏幕翻给徐暮云看，“暮云姐想到了没呀。”
“咳，徐暮庭好像，没什么爱吃的。”徐暮云说，“不过他对酒感兴趣，你可以去学一下调酒，给他做一杯试试。”
“酒……好喝吗？”乐渝舔舔嘴唇，“我还没喝过呢。”
徐暮云闻言一阵无语：“徐暮庭还真把你当小孩啊，连酒都不让你喝？”
“先生没有不让啊，我、我也没问过嘛。”乐渝说，“我看电视上的人喝完酒不是吐就是干一些醒来很后悔的蠢事，感觉……”
“那都是电视剧拍来骗人的。”徐暮云敲了他脑门一记，“行了，等收工带你去隔壁街那家酒吧喝两杯，见见世面。”
事关自己要准备的惊喜，乐渝没跟徐暮庭报备，嗯嗯点头答应下来。
走之前徐暮云说他的鱼尾太惹眼了，从更衣室里找了身平时借客人拍照用的吊带露背黑色长裙——反正上头还罩着乐渝自己的卫衣，没露出什么不该露的，曳地的裙摆恰好能把鱼尾完全盖住，只露出一点尾鳍边缘，不仔细看也很难发现。
“就这样吧。”徐暮云推着乐渝出门，扶他坐上车，“这身可贵了，当心点，一会儿别把酒洒上面。”
乐渝勾了勾鱼尾：“知道啦，不会弄脏的。”
徐暮云带他去的是一家清吧。
下午5点刚开始营业，放着舒缓低吟的英文歌，吧里只有零星几人，没点单干坐着，老板也不管，兀自在吧台后整理东西，逐一擦拭酒瓶。
徐暮云一看就是这儿的熟客，扶乐渝到吧台边的高脚椅坐下，敲了敲台面，语气熟稔地叫了个英文名字。
“还是老样子么。”老板转身看过来，冲乐渝笑了笑，算作打招呼，“要不尝尝新出的特调？”
“给他来一杯吧，少酒，甜点儿最好。”徐暮云说，“我习惯了，改不了，就只好这口。”
“行。”老板回过身，手法老练，很快就调好了两杯推过来，“你的长岛冰茶。这是新特调，落日初恋。”
乐渝眨眨眼，看着这杯从下往上渐变出黄橙粉三种颜色的饮料，确实有点像映在海面上的落日，也不知是怎么做的，凑上前咬住吸管尝了一小口。
很冰，但也很甜，跟果汁似的，没有酒味。
这里面真的有酒吗？
应该有，不过肯定很少，所以不会醉。
乐渝吸溜完一杯，趁徐暮云在外头讲电话的时候，又招手叫老板加了一杯。
“今天收工早，带他喝了点儿酒……醉不了，放心吧，度数很低的……额。”徐暮云边讲边往回走，正说着就见乐渝忽然趴倒在吧台上，手边的玻璃杯空空如也，“不是，一杯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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