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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面容温和，狠狠地拍了一下巨剑，“你大胆的说。”
休利特从莱恩眼中接收到了命令，‘敢乱说你就死定了。’
他深吸口气，声音颤抖的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复述出来。
“你知道那个吸血鬼长什么样吗？”托尼问道。
休利特知道，但他不敢说。所以他摇摇头，“不清楚，他似乎用了什么办法阻止我回想起他的面容。”
托尼转身安排JAR去查监控。
莱恩没有在意，在意识到这是一个世界的科技有多么古怪后，莱恩就把别墅里的监控都卸了。
几秒钟后，JAR回复没有任何记录。
托尼拿着杯子嗤笑一声，“知道销毁证据，还真狡猾。”
莱恩坐直身子，矜持的点点头，“没错，他是个很聪明的吸血鬼贵族。”
“贵族？”史蒂夫好奇的问道。
“只有贵族才会这么聪明，就像我……亲爱的弟弟一样。”莱恩神色高傲，扬起嘴角，“他可是个伟大的吸血鬼伯爵。”
托尼回想起刚见面的时候，天使的吸血鬼弟弟被自己开跑车撞飞的样子。又想起第一次交战，被史蒂夫一盾轮飞，半天没爬起来。
他憋着笑，点点头，“是，他是个伟大的贵族。”
莱恩听出了托尼语气中的调侃，扫了他一眼在心里又记上一笔账。
史蒂夫理解莱恩的心情，索尔也经常在他们面前，说他弟弟又淘气又可爱。
多半有弟弟的神都觉得弟弟是最棒的。
他出来打圆场，把这个话题绕了过去。
“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情况。”史蒂夫看向原告休利特。尽管记忆没有出问题，思考能力也没有丧失，被转化之后，休利特已经彻底臣服于莱恩。
他现在不仅不害怕，还非常想放血给他伟大的主人喝。
他期待的看向莱恩，就差主动把脖子送到莱恩面前。
“看来你很信任我。”莱恩微微仰头道：“我去一趟就足够了，天使天生是吸血鬼的克星。”
“你刚刚和狼人战斗过。”娜塔莎皱眉道：“再强大的人也经受不住连续不断的战斗，我们去就可以，你还是留在这里休息。”
莱恩没有坚持，他也有点东西想确认一下。
复仇者集结，除了不知道在哪浪的雷神外，人员都起了。
注意到莱恩探究的目光，班纳博士挠挠头，“我到时候会尽量让自己生气起来，让浩克出场对付他。”
“浩克？”莱恩震惊的睁大眼睛，“那个绿色的巨人是你？”
班纳不自在的点点头，莱恩上下看着平平无奇的班纳博士，忽然就明白人类说的那句‘人不可貌相’是什么意思了。
复仇者们很快就带着休利特离开了斯塔克大厦，莱恩回到了托尼给他安排的房间。
托尼不会侵犯朋友的隐私，在他们休息的地方不会有监控。
那个无处不在的JAR管家，也不会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莱恩砍掉一条手臂，让替身变成天使的样子。自己变成一个金发红眼的吸血鬼，这是他死对头的模样，和他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在一切准备完毕后，莱恩直接化成一团血雾穿过窗户，快速的向着别墅的方向移动。
他赶过去的时候，复仇者们已经在搜查这个别墅了。
他的血仆们忠心耿耿，一问三不知，身体健康活蹦乱跳看不出一点遭受迫害的样子。
“他们的手臂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割伤。”娜塔莎检查过一圈，凝重的说道：“他们已经完全被吸血鬼控制了。”
“现在怎么办？”克林顿警惕的查看着四周，余光扫到一旁的树荫，立刻射箭预警，“来了！”
箭穿过血雾钉在地上，那团雾气似乎没有一点影响。
“你们侵/犯了我的宅邸。”一个低沉的男声平静从雾气里传出来。
“你控制这些人为你提供血液。”娜塔莎冷声道：“别躲在雾里，你不是贵族吗。”
莱恩怎么就这么喜欢听别人叫他贵族，他一直以贵族身份为荣，恨不得所有人都叫他伯爵大人。
他没有再躲藏，变出人形站到复仇者面前。
“把这些人恢复过来。”史蒂夫上前一步准备谈判，“配合我们调查和注册，人类和吸血鬼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
莱恩没有回答，他招招手，原本缩在房子里的血仆们立刻冲了出来。
复仇者都被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跑的最快的男人，径直跑到莱恩身边跪趴下。
莱恩优雅的坐下，一个人趴在面前，他抬脚放在那人身上。
身边一个女议员割破手腕给他弄了半杯血，莱恩接过高脚杯，慢条斯理的说道：“看起来你们打算谈判，我也不好让客人站着，坐下谈。”
史蒂夫回过头，他们身后也跪趴着几个人。
他深吸口气，被这个活人座椅气得不轻。
其他复仇者也没好到哪去，一旁的班纳已经被气成浩克了。
“这实在是太侮辱人了。”史蒂夫试图扶起自己的座椅，但那个人一点起来的想法都没有。
“你们弄错一件事，我是吸血鬼，以人类为食。我为什么要尊重食物，难道你还会让牛住在别墅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浩克就吼叫着冲过来。
莱恩挑挑眉头，一把将面前的血仆踢到一边，免得他被浩克踩成饼。
浩克一拳打过来，莱恩瞬间化成雾气，拳头从他身体穿过，没带来一点伤害。
在浩克准备转身继续攻击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手臂上一阵疼痛。
他从血雾里跳出来，低头去看手臂，上面出现一道长长的口子。
没有多深，只是出了一点血。
浩克震惊了，莱恩也震惊了。
他以为自己能直接咬掉浩克的手臂，没想到最后只划出一个口。
不过好消息是，这些复仇者确实是纯物理攻击，只要莱恩不蠢到上去和他们近身肉搏，就不会有危险。
再次看向复仇者，莱恩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新点子。
既然雾气状态下他是无敌的，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尝试控制这些人。
莱恩的雾气状态不能持续多久，再加上在他原本的世界，随便一个圣职者都会净化圣光。一个圣光照下来，雾气莱恩直接去世。
对付圣职者和魔法师，就只能近战肉搏。谁让他们都是炮台，吟诵30秒，冷却30秒。这个时间足够莱恩冲上去把他们砍死。
原本雾气化只是莱恩用来逃跑的手段，毕竟能免疫一切物理伤害，外加快速移动，大部分情况都能让莱恩绝地逃生。
莱恩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没几个人会魔法，他都震惊了。
在他老家，谁还不会个魔法呢，乡下小镇的农民都会一两个耕种魔法。
莱恩看着对面的复仇者，就像是在看唾手可得的美食。
他还能持续这个状态大概三分钟，不过应该足够他控制住一个人了。
在莱恩沉思的时候，对面的复仇者也在分析眼前的局势。
“我们没办法攻击他，从外面看不出里面的情况。不知道他是完全雾气化，还是部分雾气化。”娜塔莎看向浩克，“你打进去有什么感觉？”
“浩克！疼！”浩克按着伤口愤怒的叫道。
“他能伤害到浩克，攻击力比我预想的要强。”托尼直接冲向血雾，站在血雾里试探的向四周攻击。
子弹穿过血雾射进史蒂夫身后的树上，他皱眉道：“不行，托尼。无论是内部还是外部都没办法攻击到他。”
托尼啧了一声，他刚想从血雾里飞出来，JAR就发出警告。雾气进入了他的战甲，直接窜进他的口鼻。
史蒂夫很快就发现了异常，他刚想上前，浩克就跑过去一拳将托尼打飞出去。
托尼飞出血雾撞在墙上，他捂住脑袋，一阵无来由的臣服的冲动，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没。
就算托尼之前从来没有了解过魔法，他也知道他现在多半是被控制了。
情况并没有因为远离雾气而好转，有一股力量在驱使他臣服。托尼双手撑着地面，强忍着跪下的冲动。
“你对他做了什么！”史蒂夫的盾牌从血雾中穿过，又飞回到他的手里。
他们现在不敢贸然靠近雾气，只能站在一旁尝试远程攻击。
莱恩还在努力控制托尼，没精力搭理其他人。
他没想到托尼这么难搞，已经过去一分多钟，他的雾化状态时间快到了。
托尼选择冲进血雾，因为浩克受伤了，而其他人的防御都不如他。
很多不愿回想起的记忆再次浮现出来，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脑海里低声呢喃。一遍遍告诉他，托尼斯塔克永远都是一个自私的军火商。
第11章
在托尼努力抵抗那股强烈的负罪感时，史蒂夫已经和娜塔莎找到了攻击莱恩的办法。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从哪听说吸血鬼怕火，找来一个喷□□对准血雾威胁，“立刻解除对钢铁侠的控制！”
莱恩感受了一下，那点火应该伤害不到他。
他冷笑一声，表示自己没在怕。
原本还以为富豪托尼·斯塔克一生都顺风顺水，但深入挖掘托尼的记忆之后，莱恩才发现他有够惨的。
毫无疑问，托尼是个真正的英雄，卸下战甲后，他就是一个平凡的人。
尽管他总是开热闹的派对，身边围绕着一群人。那些人羡慕他，仰慕他或者崇拜他。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却只有孤独。
莱恩看到在他的记忆里，派对上的人都看不清面容。托尼一个人站在舞池中央，听着杂乱的笑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光打在他肆意张狂的笑脸上，地上的影子却疲惫的坐在地上。
托尼好像不太喜欢回忆过去，他把记忆压在心底。莱恩如果想要控制他，就要翻出他所有不堪的回忆，将伤痛全部呈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强制回忆，让他饱受生命的折磨。
最后趁他崩溃，心理防线彻底失守，莱恩就会一举进攻，强迫重创的灵魂同他签订主仆契约。
目前看起来，托尼还能坚持下来。
莱恩又翻了翻，把他失去父母的记忆找出来，在托尼脑海里重放了一遍。
托尼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抵抗的情绪更加激烈。
莱恩有点开心，这证明托尼已经快不行了。
他是个可怜的英雄，不过这些和莱恩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想控制托尼，让他变成自己的血仆兼打手。
不过他的身体不怎么样，血估计也有毒。
莱恩一边把托尼的伤口翻出来反复捅刀，一边引诱他和自己签订契约。
从加入复仇者联盟开始，托尼的记忆就变得快乐了很多。
莱恩随便翻了几下，发现没什么用。刚准备跳过去，忽然在托尼的记忆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是天使版本的莱恩。
应该是莱恩住进斯塔克大厦几天后的事情，复仇者带着他拍了一张合影。
这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合影，莱恩却感受到从托尼灵魂深处传来的幸福愉悦，就连莱恩好不容易攻破的防线都有恢复的趋势。
这是个大问题，莱恩开始思考要不要直接把托尼所有快乐的记忆都抹去。
一想又觉得这样有一点点残忍，他只是想控制托尼，又不是想把他逼到自杀。
继续翻看最近的记忆，莱恩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托尼把天使莱恩也当成了朋友，这让莱恩所剩无几的良心小小的痛了一下。
很快他就把情绪抛到脑后，反正吸血鬼不生不死，永远都不可能有朋友。
在他哄骗托尼签订契约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猛地将意识从托尼的回忆里抽出来，回头就看见娜塔莎手里拿着一个纯银的十字架。
就像是感觉到莱恩的震惊，娜塔莎晃晃十字架道：“纯银泡过圣水，队长刚买的。”
史蒂芬从他们身后走过来，他扫了一眼现场，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只是借给你们用。”
莱恩眯起眼睛，他就知道这个神出鬼没的魔法师是个隐患。
他雾化的时间快结束了，另一边控制托尼的计划进行的并不顺利。
尽管他已经被折磨的痛苦嘶吼，也隐约有软化的意思，但莱恩现在不敢分神。
眼看着奇异博士又开始画圈圈，莱恩啧了一声，趁着雾化还没有结束，直接飞向空中。在史蒂芬攻击打过来前，随风散开飘到四处。
如果奇异博士不来，莱恩大概率可以控制住托尼，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越想越不甘心，临走前，特意放了句狠话。
“就算我走了，他也没得救，你们只能看着他痛苦的死去。”
说完他就溜了，跑的很快，生怕史蒂芬大面积喷洒圣水。
复仇者们的脸色瞬间黑下来，娜塔莎攥着十字架，手指发出细微的响声。
浩克又变回了班纳博士，他蹲在托尼身边，担忧的看着他。
“真狡猾。”史蒂芬悬浮在空中，回头对着把他找来的史蒂夫说道：“你们的朋友被精神魔法影响了，寻常的药物不会有用。这方面的魔法我不是很了解，虽然吸血鬼现在已经离开了，但他给斯塔克造成的创伤依旧存在，你们最好尽快找一个精神领域的专家。”
史蒂夫扶着托尼，眉头紧紧地皱着，“你有推荐的人选吗？”
史蒂芬耸耸肩，“我很少会和超级英雄有来往。”
这就有点为难了，托尼已经陷入昏迷，身后别墅的那群人依旧没有摆脱那个吸血鬼的控制。
史蒂夫思索片刻，眼睛忽然亮了亮，“天使或许有办法。”
一听到他提到天使，史蒂芬的眼皮就跳了跳。
说实话，他还是不怎么信任那个天使。
因为他没在他感受到多少光明的力量，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史蒂芬从来没见过天使，也不知道所谓的光明力量到底是什么。但他总觉得那东西应该很特别，至少书上是这么记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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