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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为什么生存这么努力过。
看到天使脸上轻松的笑容，托尼心情也放松下来。
刚认识天使的时候，他总觉得天使身上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可能是第一次见这种生物有些不适应，也可能是天使那个时候还不熟悉地球，对他们心存芥蒂。
“在东亚玩的开心吗？”在等电梯的时候，托尼随意的问道：“你把翅膀收到哪里去了？”
“还可以，就是有的地方实在是太热了。”莱恩抖抖肩膀，立刻幻化出一对雪白的翅膀。
托尼摘下墨镜好奇的探头看，“我想摸摸。”
莱恩没有在意，他的天赋就是幻形，随便托尼怎么看，都不会看出一点问题。
看托尼似乎真的很感兴趣，莱恩翅膀一抖，笑着说道：“你大胆的摸。”
托尼真的很好奇，也真就大胆的摸了。
他一不小心，拽掉一根羽毛，疼的莱恩差点叫出声。
托尼歉意的把羽毛递回去，手指还来回揉搓着。
“好玩吗？”莱恩收起翅膀，无奈的问道：“感觉大概就像是我揪掉你一把头发。”
“那我能留着你这把‘头发’吗？”托尼小心的捏着羽毛，“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天使羽毛。”
卑微的人类，莱恩怜悯的想到，也只有没有见识的人类，才会把天使的羽毛当成宝贝。
托尼又摸了羽毛两把，略带兴奋的说道：“我想好好研究一下天使的羽毛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如果方便的话，能再给我几根吗？我可以合理交换。”
莱恩默默地在本子上记上一笔，不管是哪个世界的人类，都是这么贪婪贪得无厌。
鉴于莱恩准备给天使马甲弄一个温和正直的好形象，所以他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鄙夷。
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托尼点亮了阅读空气的技能，所以在看到莱恩的表情后，他不知道联想到什么，理解的点点头，把羽毛还了回去。
莱恩不明白他点头是什么意思，也有点好奇他脑补了什么东西。
电梯门打开，大厅里很空荡。
其他复仇者还没有过来，托尼让莱恩随便坐。
“你现在还是不吃人类的东西吗？”他倒了杯酒递给莱恩，“相信我，那你会失去很多乐趣。”
“抱歉，但我喝完没办法消化，会吐出来。”莱恩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那你平常都吃什么喝什么？”托尼还没见过莱恩吃东西，他凑过去，眼中带着狂热。
吃人血，喝各种人的血。在亚洲发现了肥肉血肠，和鸭血粉丝汤。因为那边管的太严，最近也勉强吃了一些假血。
莱恩面上没有什么变化，随意的说道：“地球上没有天使能吃的东西，太阳能赐予我们光明的力量。”
托尼长长都的哦了一声，明白了，原来天使都是太阳能的。
托尼：“你怎么进行光合作用？靠着你的翅膀么？”
莱恩：“不，靠着光明魔法，天使与生俱来的能量。”
“在哪，我想看看，能看看吗，给我看看呗。”
这一连串的看看，弄的莱恩脑袋疼。
他努力维持着自己温和友好的天使形象，面有难色的拒绝了托尼。
从刚认识莱恩开始，托尼就对他充满了好奇。
虽然变种人也让托尼感到好奇，但莱恩可是个天使。
传说中的天使，每个人美国人小的时候都听过有关天使的故事。
就连街道上都能看到天使的雕像。
被拒绝也是预料之中，托尼只是随口说说没有在意。
他确认莱恩已经能玩转电子设备后，就跑下去继续升级自己的战甲。
莱恩叫JAR给他放了最新的吸血鬼电视剧，像评审家一样，在心里点评影视剧里的吸血鬼过于恋爱脑。
真正伟大的吸血鬼不会和愚蠢的人类谈恋爱，就像人类不会和三明治结婚是一个道理。
哪怕那个三明治能跑能跳，还会说话。
还没看完一集，窗户忽然被敲响。
莱恩脸上勾起完美的笑容，准备迎接自己的口粮们回家，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一张大长脸。
那人手里拖着罗盘，红斗篷随风飞舞，像个阴魂不散的老怪物。
JAR已经认识了这个人，他向托尼报告奇异博士又来了。
经过上次的吸血鬼袭击事件，托尼也算和奇异博士建立了战友情。他没有多想，挥手把人放了进来。
眼看着奇异博士走进来，莱恩立刻把翅膀放出来，来回抖了几下，确定自己毫无破绽后，才安心下来。
史蒂芬注意到他的动作，收起罗盘狐疑的问道：“你好像对我有些敌意。”
何止是敌意，莱恩恨不得把奇异博士撕碎了再扔进地精肮脏恶臭的居住地。
“莱恩斯天使？”
“不，你误会了。我只是忽然想起我弟弟，他前段时间醒来的时候，和我说过他很讨厌你。”莱恩头顶的光圈散发出温和的光芒。
他像个过于宠溺弟弟，又不知道如何管教他的老好人哥哥，无奈的说道：“他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有点淘气。从小就喜欢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我也管不住他。他醒来之后就趁我不在溜走了，要是他再惹事，该打的时候你就放手打，就是别用圣水，他可能会被那东西打死。”
莱恩借着天使哥哥的身份，偷偷的奶了自己一口。复仇者都那么善解人意，想来超级英雄多半都是友好的小甜心。
史蒂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会被圣水打死，那我就放心了。”
莱恩有点懵，嗯？你放心什么了，怎么听你这么一说，我又开始不放心了呢。
他默默的打了个补丁，“我的故乡被毁灭了。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了。”
史蒂芬面无表情的说道：“哦，我深表同情。”
对于他的同情，莱恩一点都没感觉到。
他没有再搭理史蒂芬，生怕他的狗鼻子嗅出什么异常，当场给他表演洒圣水。
史蒂芬走进斯塔克大厦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飘飘悠悠的就落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变出一杯酒喝。
莱恩在旁边站着看了一会，琢磨着自己这么怂，肯定会引起怀疑，就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心不在焉的盯着电视发呆。
“你喜欢看吸血鬼？”史蒂芬道。
“嗯，弟弟走了，睹物思人。”
听到这个回答。史蒂芬忍不住回头看过去，“你好像很喜欢你的弟弟。”
“就剩一个亲人了，要好好珍惜。”莱恩叹了口气，“而且我弟弟非常优秀，他从小就有很强的学习能力，他是个天才。也是个吸血鬼贵族，你不知道他有多优秀。二百多岁的时候，小小年纪就占领了一个人类小镇。三百多岁，就敢和狼人王决斗。在落到下风的时候，还知道战略转移。尽管他只是个伯爵，但他……”
一旁的天使一提到弟弟就喋喋不休，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史蒂芬被念叨的有些头疼，起身准备告辞。
他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确定莱恩的危险性。
目前看来，这个天使应该是真的。
他的家园被狼人毁灭，流落地球无家可归，和不让人省心的吸血鬼弟弟相依为命。
传说中的天使如今变成这样，听起来还有些可怜。
最重要的是，如果天使的故乡真的完全毁灭，还经历了种族屠杀。那眼前这个满脑子都是弟弟的蠢天使，或许就是世界上最后一个天使了。
他弟弟也可能是为数不多的吸血鬼之一。
虽然他们不会被定为濒危物种，史蒂芬也觉得，人类应该珍惜一下，仅剩的这两个传说生物了。
他决定以后再见到吸血鬼弟弟的时候，尽量不再洒圣水。
“你放心，如果有机会，我会照顾你弟弟的。”史蒂芬说着，起身飞了出去。
莱恩看着他走远，有些分不清这个‘照顾’的具体含义。
不过看史蒂芬走的那么干脆，没像过去一样给他送十字架。莱恩觉得他天使的马甲，大概是通过考验了。
这代表时机成熟，当晚和复仇者联盟聚会结束，莱恩就钻进卧室里，切掉胳膊往床上一扔。
‘砰’的一声，一个天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熟了。
莱恩伸了个懒腰，变回自己原本的模样。
他怀念的摸摸蝙蝠翅膀，化成血雾飞出大厦。
吃了这么久的鸭血，都快堕落称人类了。
虽然鸭血也可以吃，配上调味品做出来也不是难以下咽，但那是低劣的鸭血。
真正的吸血鬼贵族，就要吃纯洁少女新鲜的血液。
他在空中飞着，寻找着纯洁少女。
几分钟后，纯洁少女没找到，反倒是找到一个金圈。
莱恩觉得有些眼熟，他好奇的看了一眼。
下一秒，奇异博士就托着罗盘从圈里钻出来，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哥托我好好照顾你，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第14章
老好人天使装久了，莱恩下意识要点头答应。
紧接着他就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他现在的马甲是高傲的吸血鬼贵族。
真正的贵族，怎么可能听人类的命令。
所以他看到不看奇异博士一眼，扭头就飞走了。
史蒂芬看着那只小蝙蝠啪嗒啪嗒的飞远，他心里没有一丝波动，毕竟这在他意料之中。
眼看小蝙蝠就要飞出视线，史蒂芬摸出一个十字架，对着莱恩就扔了过去。
十字架精准的砸中目标，小蝙蝠啪叽一下，掉到地上。
史蒂芬像射中猎物的猎人一样，飘到猎物掉落的地点。
他低头一看，好嘛，泡过圣水的十字架都快把小蝙蝠烧糊了。
史蒂芬收起十字架，把小蝙蝠捡起来，抬手摸摸，心跳都没了。
按照记载，吸血鬼似乎本来就没有脉搏。
他没有化成灰，多半就说明他还活着。
史蒂芬拍拍还在装死的蝙蝠，“你哥托我照顾你，莱恩，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我哥真的托尼照顾我，而不是让你打死我么。”莱恩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也不知道史蒂芬从哪搞来的圣水，居然这么纯净。
看到蝙蝠醒了，史蒂芬手一松，把蝙蝠扔到地上。
一阵血雾炸开，接着一个面色苍白个子矮小的银发男人从血雾里走了出来。
他抱着手臂抬头道：“说吧，什么事。”
史蒂芬一边看着莱恩，一边在心里另一个吸血鬼对比。
上次别墅里的吸血鬼明显比莱恩要高上一头，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那个吸血鬼是雾化状态，所以看起来比较高。
“这个世界还有其他吸血鬼吗。”史蒂芬问道：“我指的是会化成血雾，还会变成蝙蝠的吸血鬼。”
莱恩身上还带着一股焦糊味，他狠狠地瞪了史蒂芬一眼，冷哼一声说道：“意大利不是有几个吗，还是你亲自去弄死的。”
“如果按照吸血鬼的等级来看，他们三个多半是最低级的吸血鬼。除了打不死外，什么都不会。”
莱恩总觉得他在史蒂芬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屑，从他背后偷袭人的行为来看，他和复仇者联盟不太一样。
像他这种残暴的人，死后都没办法上天堂。
史蒂芬打了个响指，示意莱恩快点回答问题。
“没见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吸血鬼。只有低级吸血鬼才会群居，贵族都有自己的领地。”说到这里，莱恩还有些得意。
但一想到自己回不去，那些领地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他有些难过，连身上的焦糊味都不在意了。
史蒂芬这次来主要是想确定两件事，莱恩到底是不是上次那个神秘吸血鬼。虽然天使说当时莱恩就在他怀里揣着，但一个眼睛里只有弟弟的人，很有可能包庇莱恩。
另外就是，如果莱恩不是神秘吸血鬼，那史蒂芬想从莱恩这里了解更多的消息。
比如，吸血鬼的习性，种族特性，以及，杀死吸血鬼的正确方法。
他友好的邀请莱恩去他家里详谈，并提出可以抽一小管血送给他作为报酬。
莱恩不想为了这一个跟踪狂放弃整片纽约，不过在奇异博士拿出十字架后，莱恩忽然觉得这笔买卖不算亏。
…………
第二天早上，史蒂夫准备带自己的天使朋友出去晨练。
托尼说过，天使喜欢光明。那么初升的太阳，他一定会喜欢。
史蒂夫敲了几下，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
天使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容走了出来，“有事吗？”
“昨天说的晨练。”史蒂夫友好的说道：“你会喜欢初升太阳的。”
天使举止优雅，说起话来温温柔柔，听着就让人舒服。
尽管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不过史蒂夫没有在意。
可能是他弄错了，那或许是羽毛的气味。
莱恩迷迷糊糊的跟着史蒂夫来到公园，尽管现在公园人不多，但为了不引起骚动，莱恩还是收起了自己的大翅膀。
吸血鬼天生就有翅膀，自从学会飞后，莱恩就很少走路，更别提跑步。
在跟着史蒂夫跑了一圈后，莱恩觉得自己的腿快断了。
后半程，莱恩是脚不沾地飘着回去的。
等他们准备回是斯塔克大厦时，街道也变得繁忙起来。
一个个活蹦乱跳的食物从莱恩面前走过，身边还跟着史蒂夫这么一个移动血库，莱恩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昨天晚上，在胡编乱造回答过史蒂芬的问题后，莱恩得到了一小管血。
挺好喝的，被莱恩一口干了。
事后吧唧吧唧嘴，味道还在，但是量太少，不仅没有满足莱恩的欲望，反而让他更饿了。
最重要的是，史蒂芬的血挺香的。莱恩很喜欢，想当成主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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