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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螺旋之解(霍比特人同人)——melota

时间:2021-07-15 16:22:09  作者:melota
 
自欺欺人的幻觉纠缠着莱戈拉斯,他无比清楚,真正的精灵王早就与世长辞了,他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留下,连传说也不屑于停留,就这么烟消云散。而莱戈拉斯固执地追逐着那些早就不是瑟兰迪尔的瑟兰迪尔。等他幡然醒悟,人世的时间已不知流逝多少,又一个轮回开始了,莱戈拉斯在无望的永恒中继续游戏。
 
现在,他站在瑟兰迪尔房间的门口,迟疑着要不要敲门。他和瑟兰迪尔约好了时间,对方好像对莱戈拉斯流露出来的感情迟钝得全无知觉,归咎于与他人的崇拜一起。但那不是崇拜,而是更多的,如同饮鸩止渴般的渴望,一点一点的刮去耐心与皮囊。
 
房间内传来喷头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如无意外瑟兰迪尔应该在洗澡。那无规律的水声并不大,唯有莱戈拉斯听得见。
 
然后有手机铃声的响起,水声维持两三秒后被强行掐断了,瑟兰迪尔低低的嗓音是莱戈拉斯听到的唯一的话音了。
 
“结果……是什么……”
 
断断续续的语句飘进而内,莱戈拉斯思索着要不要等一会儿再去,毕竟站在走廊里很尴尬。
 
天空中黯淡的星光与一大片的灰蓝色粘合在一块,像是被随手涂抹上去的拙劣模仿之作,匠气未脱。精灵们喜爱的明亮星光不知何时也隐藏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人类引以为傲的霓虹灯光,它们倨傲地把光投向星空,炫耀自己的科技昌明。
 
房内的瑟兰迪尔后发还贴在后背上,他来不及的擦去手上的水就接到了加里安紧急的电话,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下午的检验结果出来了。他们还是效率很高的。
 
“教授,如您说是,那是人肉。”加里安克制着不让自己听起来有多么的害怕,他的话音夹杂着滋滋的电流声,实验室增加的信号屏蔽器还是影响到了通话质量。
 
深呼吸一口气后,加里安继续说道,“我们在已知的尸体DNA库里核对了一遍,找到了主人……没有右手,由于轰炸半边身子都没了。”
 
“……把那具尸体也放去解剖室解冻,”瑟兰迪尔倒是处惊不变,他想了想,“明天我去。通知埃尔隆德。”
 
“好,”加里安记下了,“我会转告埃尔隆德教授的。报告我发了邮件给您,你等会儿查收。”
 
瑟兰迪尔重重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黑掉的屏幕亮了起来,默认打开的是对隔壁房间的监控。他看不到莱戈拉斯体温红色的那一片,让他稍稍分神。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后,瑟兰迪尔说:“我有点事情。”
 
“那不打扰您了,再见。”加里安说,随后挂了电话。
 
一边拖动着鼠标一边打开网页的瑟兰迪尔还在想着莱戈拉斯去了哪里,离他们说好的钟点已经很近了。
 
点击了下载附件后他起身去衣柜里找一件看起来正经一点的衣服,他终归不能穿着浴袍来给莱戈拉斯开门。
 
两分钟后他的房门响起了被轻轻敲动的声音,力度一样,有礼而有规律,好像有十足的耐心。瑟兰迪尔望了一眼屏幕,莱戈拉斯的房内仍然没人,他急忙调出了记录,十分钟前室内还有人。
 
这空白的十分钟莱戈拉斯都在哪儿?瑟兰迪尔没有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就走去开门了,莱戈拉斯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外,手上拿着本子。
 
“晚上好,教授。”
 
“晚上好,莱戈拉斯。等了很久吗?”瑟兰迪尔露出笑,上下打量着莱戈拉斯,他身上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香味。
 
 
 
 
 
Chapter 11
 
 
画图难不倒莱戈拉斯,他甚至可以用印象派的风格去画人体的肌肉分布图,各式各样的插图在笔记本上简直叫人惊叹不已。瑟兰迪尔给莱戈拉斯找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他的身旁看似闲暇无事地翻到莱戈拉斯所说的他不清楚的某些知识点,又找来白纸画了另外一副准确的剖面图。他的线条要简单得多,多余的修饰全都被去掉了,只剩下最基本也最重要的。
 
“你按照这个重新画一次,能理解的更快。你画的太复杂了。”瑟兰迪尔找出了一本教材,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颜色不同的笔留下的笔记和修正,以此充当给莱戈拉斯辅导用的书本。莱戈拉斯也认认真真地画了一次,与瑟兰迪尔的图分毫不差。
 
“您看看有没有问题。”他递给瑟兰迪尔。
 
他们只有一臂之隔,莱戈拉斯借着灯光能够看清楚瑟兰迪尔每一次眨眼与睫毛的颤动,他比以前的明目张胆收敛了很多,只是在瑟兰迪尔不注意时才看上那么一下。
 
“不错,就是这样。”瑟兰迪尔点头。
 
问题的关键所在是莱戈拉斯对许多术语以及其中的关系的混淆,他弄不清这个庞大的系统里的分毫,似乎也无心去追求完美与高分,就像许多混吃等死的学生一样。但他又听得极为认真,好像在为死记硬背做出准备。
 
“这是高中最基本应该了解的,你不知道吗?”
 
翻到第五页后莱戈拉斯提出的疑问让瑟兰迪尔稍稍有些绝望,他真的不明白的莱戈拉斯是怎么考进帝国大学的。本应该是尖子生的学生却在他面前茫然地睁着眼睛,对瑟兰迪尔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感到费解而迷惑。假若让瑟兰迪尔找到莱戈拉斯就读的高中,他必定会大骂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师一顿,让对方羞愧地低下头承认错误。可莱戈拉斯的档案是一片无法填补的空白,连安全部队的技术人员都不能找出真相在何处,幕后人员的手段足以合庞大冗杂的国家机器一比高下。
 
“我很抱歉,教授。”莱戈拉斯压低声音,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他早就习惯了瑟兰迪尔这样的态度了,他并非脾气不好,只是无法容忍类似于这样的敷衍。莱戈拉斯不止一次做过瑟兰迪尔的学生,在不同的时代以不同的身份,他总是在为此道歉去恳求严厉的老师的原谅,又在另一方面感到不可避免的羞愧。他的确无心向学,也没有伟大的目标,唯一想做的只是留在瑟兰迪尔的身边,陪着他。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呢?”瑟兰迪尔盯着他,眼神锐利,看穿了莱戈拉斯的心虚。
 
“……是我让您困扰了。”
 
“并没有,莱戈拉斯。”瑟兰迪尔语气平淡地安抚他,他也没有生气,平静地惊人,“也许你只是天分不太好,但你很努力。”
 
莱戈拉斯在很多方面的天分其实优于常人,早在他少年时代就早早显露出来了,他是王国中的佼佼者,常胜的战士,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尊崇。那种尊崇并不因为他的血统与地位,而是靠着战绩赢来的,也因此,那是瑟兰迪尔与他骄傲的共同资本。现今,他只是无法适应这个在工业革命后忽然飞速发展起来的世界,爆炸式的增长把触手伸向世界各地各行各业,隐世而居的精灵们面对如此变迁也难以适应。新的知识源源不断地被吸收,他们被动地去接受,然后学会在世界上生存,摆脱信仰巫术与神祗的时代。
 
瑟兰迪尔的鼓励并不能激励莱戈拉斯一分一毫,他比瑟兰迪尔要清楚得多,特别是关于这个世界的本源。
 
“我以前上课很容易走神……所以有很多重点漏了听……现在也不太记得了。”莱戈拉斯哑着嗓子,想起自己第一次读高中已经是数十年前了,那时的课业要轻松得多,也没有什么压力,他只是抱着去玩玩的心态入学的。
 
“现在你也很容易走神。”
 
“是啊……我会想很多无关的东西。”他笑笑,直言不讳地承认了。
 
“你的老师没有纠正过你的这个坏习惯吗?”
 
“改不了了,”他说,“经常就不自觉地……然后就没了。”
 
瑟兰迪尔被莱戈拉斯的这副模样逗笑了,他收拾好心情,把莱戈拉斯笔记本上的一些错误指出来,解释了一遍,然后又叫莱戈拉斯自己说上一次。每当莱戈拉斯结结巴巴说不出来时,瑟兰迪尔就出声纠正他,在话音里听不出愤怒或是不耐烦,只是令人安心的平稳。
 
像以往莱戈拉斯练习刀剑时,站在一旁的精灵王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如果莱戈拉斯有一个动作他觉得不够好或者容易暴露弱点,他便拔刀上阵充当莱戈拉斯的敌人,给他演示了一遍正确的套路,这在父子间也算是难得的互动,瑟兰迪尔没有给莱戈拉斯赢的机会,也不会让他输得一塌糊涂,只是象征性的平手了。但最后莱戈拉斯并没有选择刀剑作为自己的第一武器,而是选择了弓箭,那更轻便,命中率也更高。
 
等莱戈拉斯把前面十面的内容全部弄明白时,天色已晚,都分不出到底是什么时候了。望着天空的星辰,莱戈拉斯知道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再过不久,就要跨入凌晨了。
 
期间他听见了陆陆续续从食堂里、健身房里、训练室回来的志愿者的脚步声,走廊里的灯开开关关,夹杂着稀稀落落抱怨声。距离实验结束还有十天,人们已经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希望自己付出的汗水能得到足够的回报。
 
“好了,我看你掌握得不错。”
 
瑟兰迪尔关了台灯,室内只剩下光线不太好的、暖黄色的另一盏灯。莱戈拉斯收拾本子进自己的背包里,又偷偷看了瑟兰迪尔一眼。他并没有如自己所想地问那么多试探的问题,是他自己主动说出来的,好像那样能获得瑟兰迪尔更多的关心与注意力。
 
“谢谢您,教授。”他说。
 
电脑屏幕上的屏保发出并不刺目的光,瑟兰迪尔应该是听到了他的话,微微一颔首,也没有什么反应。
 
“现在很晚了,好好回去休息吧。”
 
“教授您也是,”莱戈拉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瑟兰迪尔注意自己那一圈眼珠下淡淡的暗紫色,“您很不精神。”
 
送走莱戈拉斯后瑟兰迪尔当然不会立即更衣睡觉,他还记着加里安给他发来的邮件,那令人汗毛倒立的事实就冷冰冰地摆在那儿,指向了奥克实验室引以为豪的实验药剂。屏幕闪烁着的光芒令瑟兰迪尔的眼睛感觉很不舒服,他用最快速度读完了所有的检查报告,两具尸体的残渣完全吻合叫人害怕,如同浸泡在福尔马林里失去知觉却还活着的人忽然知道自己将要被解剖的不由自主的战栗。
 
这件事让他耿耿于怀到第二天的清晨,地平线上的光反射状地充满了世界,经由散射而让天空变得多姿多彩。他仅仅睡了五个小时,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激励他让他充满力量地跑到解剖台前去解决问题。
 
调出了昨夜处理过的快进的录像,莱戈拉斯正常地不能更加正常,把包放回书桌上后就没有其他多余的行为了。整个过程瑟兰迪尔以极快的速度看完了,录像最后的三十分钟里显示莱戈拉斯已经起来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户打开。在这个方向只能看见日落,而无法看见日出。
 
十分钟以前莱戈拉斯离开了宿舍楼,兴许是去了健身房,或者是去楼下的雪地里跑圈了,年轻人总是有无限的活力,能够在这样严寒的日子里坚持下去。忽略那些疑点以及他的与众不同,这样的意志力很叫人钦佩。
 
实验大楼早早地进入了工作状态,不好的新发现叫人们从颓废的状态进入了一种更加奇怪的态度上,他们喜欢这一份优沃的工作,却又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而怀疑起来。瑟兰迪尔看起来没有半分疲倦,那一点黑眼圈也不足以说明什么,他仍旧如以前一样,威严地在自己的领地内巡视着,眼神扫过之处如覆冰雪。
 
加里安过来报告说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埃尔隆德教授也在赶过来的路上。他给瑟兰迪尔端来了一杯咖啡还有几包味道难以描述的饼干,对教授一向不喜爱吃早饭的恶劣习惯作出纠正,毕竟在战争时期这都是很珍贵的食物,瑟兰迪尔也不会无缘无故因为心情不好而随手丢掉这么浪费。
 
百叶窗被挑起,瑟兰迪尔看着外面停着的车辆,汽油的限制供应令大部分人都只能选择其他代步工具。权贵阶级的生活是不受影响的,他们的车子保养的崭新,不会任由大雪堆积在窗玻璃上。而其他的车辆停在这里好久了,上面除了灰尘就是一层层闪亮洁白的雪,反射着太阳的光线。地面上连车子刹车的痕迹都找不到,只有许多没有规律的脚印或者自行车的辙痕。
 
喝完咖啡后,埃尔隆德也提着公文包进来了,一身衣服被家中体贴的女主人清洗得一尘不染。
 
两个人都没多说什么废话,严阵以待两具尸体。
 
虽然是看过加里安给他们的照片,可两位教授还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另一为士兵竟然如此瘦弱。不知是长期的饥饿还是因为战场的暴虐,那位可怜的士兵面黄肌瘦,残存的半边身子骨苍白的皮肤贴着肋骨,弹痕密密麻麻惨不忍睹。叫人想起超市里被粗暴打晕的鱼,它们被丢进冰柜里以极其惨烈的死状出现在了世人的眼中,连个好价钱也卖不出去。
 
两个解剖台并没有采用一字排开的方法摆好,而是并排。士兵们的体格差距明显如坦克师对上骑兵团,残缺不全地造成视觉冲击。
 
“我能够确定的是药剂能够让士兵失去理智,就像这样,”瑟兰迪尔把瘦弱的、编号为B的尸体的胸腹剖开,比昨天轻松了不少,“吃掉自己的战友,这可比吃掉自己的敌人要严重得多。”
 
“剩下的另一只手上没有牙印吗?”站在对面解剖台上的埃尔隆德还在费力地剖开那钢铁般的肌肉,咬牙切齿地问出这一句话。
 
“没有,伤痕也很少见。”瑟兰迪尔摇头,估计被吃掉的是另外一只手,而且不止一个人的肚子里面有。说不定在战场上某一个士兵的肚子里,已经被消化成排遗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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