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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功德向鬼王出卖美色(玄幻灵异)——盈也

时间:2021-07-17 07:16:32  作者:盈也
  柳轻遥郑重其事般道:“那是上头的决定,我们这些做事的可说不准。”
  掩清和:“……”
  “倒是有个别的法子。”见他这般,柳轻遥又好心指了一条明路,“计相科总有从天庭各司分去的零零散散的差事,以功德为酬劳,挺丰厚的,您可以去接来赚些外快。”
  天庭以俸禄为仙官的基本酬劳,再辅以各项任务由仙官们自由接取,但由于每位仙官收到的祈愿有失平衡,所以任务堆积的情况也时有发生,计相科便是专门将忙不过来的任务分派给得空仙官的地方。
  可有明码标价的功德奖赏却无人争夺、甚至沦落到要计相科重金酬劳的任务,多半是些极难、极苦、极危险的事情――比如掩清和此刻下界去为的这件事――替天庭向鬼界新晋鬼王送去贺礼、及案件卷宗一则。
  历代鬼界鬼王向来由已死之人担任,煞气重怨气也重,若是如此,担心沾染上鬼气的天庭仙官们不愿去就罢了,可这新鬼王明明是从天界下去的正经神仙,是活生生的人,也不知怎的竟是没人敢接这差事,任务卷宗在计相科都待到红头标榜、酬劳涨到一口价五十万功德了,实在奇怪。
  掩清和不是没顾虑,可只要完成这简单的差事便能得到五十万功德,五十万功德!一下就赚足了一个厢房,何乐而不为呢。
  从天庭到人间,只需要三个眨眼的功夫,一眨眼还在天庭,二眨眼就瞧见北天门光彩夺目的法阵,再三眨眼便到了人间,黑漆漆的一片,害得他险些以为自己瞎了眼睛。
  实不相瞒,掩清和有些夜盲。
  闭上眼睛四下转了一会儿再睁开,掩清和才适应这昏暗的光线,他抬头见着云间的明月,依稀辨认了一下方位,约莫是四更天了。
  恐怕来得不是时候。
  只不过正如天界没有黑夜一般,鬼界也没有白日一说,所以这鬼王大人应当还是醒着的吧。
  掩清和这样想着,从袖中摸出一根乌黑的蜡烛来――是自己临走前在计相科一同领的,用来联系那鬼王的信物。
  他对那浸了蜡的棉绳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响指,火焰自他指间燃起,蔓延至棉绳之上,火苗燃烧着、顷刻间便弥散出一片浓雾来。
  雾到浓时,连自己腿边的衣摆都难以看清,掩清和是第一次用这蜡烛,自然也是第一次见着这架势,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便听着从那迷雾里传来了一句:“何人?何事?”
  天界有送信彩云,鬼界便有通信迷雾,彩云看的是字,迷雾听的是声,此刻周身浓雾环绕,这声音低沉地就像人在耳边低语,雾气也好似人呼出来的亲近,打在耳廓,却一直痒到心里。
  掩清和默不作声地打了个寒颤,再开口时竟是莫名有些磕巴:“叨、叨扰了,在下掩清和,是天庭所派,前来恭贺新鬼王上任――”
  可还没等他说完,那声音便开口打断了他:“现下不得空,改日吧。”
  雾气制造的效果总有回音,而这浓雾那头的人似是火烧眉毛急不可耐,话音刚落,掩清和手里黑蜡的火焰便即刻熄灭、有气无力地冒出一缕青烟,浓雾也随之散去,回声戛然而止,竟是被人单方面切断了对话。
  掩清和:……
  他原以为自己的性子已是足够没耐心、足够不好说话了,没成想今日见着的人竟是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能不顾,真真是遇到对手。
  倘若那人便是鬼界的新晋鬼王,那也怪不得没人愿意接这红头标榜的差事,倘若那人只是新晋鬼王的部下,却也如此猖狂,那便更怪不得没人愿意接这一口价五十万功德的差事了。
  只可惜事儿还要办,功德还要赚,掩清和只能在心中骂了那不识抬举的人八百回,而后将这口气咽下。
  现下四更夜里,城中早已宵禁不得出入,在鬼界吃了个闭门羹的掩清和只能在城外荒郊野岭处随意找个地方落脚,等着天亮再前去拜访。
  可谁曾想,第二天白日里掩清和燃了蜡烛去请,得到的回复还是“不得空”,同日夜里也是这般。本想着至多再耽搁一日自己便能回天界去,可接下来的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掩清和收到的回复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的、同一句冷冰冰的“不得空”。
  眼见着原有巴掌长的黑蜡烧得只剩半截,暂时栖身的废弃庙宇夜里还有老鼠造访,为了凡人安危不敢进城的掩清和实在是气昏了头,就在第六次燃起通信迷雾之时,抢在迷雾那头的人开口前便破口大骂:“慕子云你大爷!!你他娘的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要见就见、不见就拉倒,我没空跟你在这打太极!!”
  慕子云即是鬼界新晋鬼王,掩清和是知道的,先前鬼王鬼王地叫着那人,着实是给足了面子。
  清冷美人毫无形象地对着虚无骂了个淋漓酣畅,废弃庙宇制造出来的回声似乎比浓雾还要大,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叫人插不进话。
  而浓雾那头的人今日却出奇的好脾气,非但没打断这气急败坏的美人骂街,反倒一改常态听他骂完,才回了句略有意义的话:“不得空,明日吧。”
  明日明日,明你姥姥!
  掩清和可算是明白了为何没人愿意接这差事,嘴上恶狠狠地“呸”了一声,咬着牙将手中黑蜡甩灭,再胡乱往袖子里一塞,一掀衣服下摆便席地而坐,打算自己捏个法阵就直冲鬼界而去,再不管那什么礼义廉耻、等什么鬼差接见,把要给的东西狠狠甩在那不知好歹的狗东西脸上就回天界。
  从人间去往鬼界的法阵并不难画,更何况这荒郊野岭的阴气颇重,他掩清和就算是用脚后跟画也能直接落到那鬼行宫的大门口来。
  他心里头憋着气,正静心推演着法阵的细节,却忽然听见从庙宇那破了洞的窗户外传来一阵风过的声音,而床边的破布条却是纹丝未动,显然事有蹊跷。
  ――莫不是撞鬼了。
  掩清和正襟危坐,刚站起身来,正欲前去窗前察看,又是听得寂静中传来一阵“哒哒哒哒”的脚步声,很是轻快、且略带焦急。
  他在大殿前门站定,听得脚步声从大殿东侧一路绕来,围着这庙宇大殿赶了半圈,最后在门口戛然而止,而那脚步声的主人也并未做什么伪装,就这般大大方方地与他打了个照面。
  “啊!!!!!!!!!唔唔――”
  “定。”
  是个女子。
  且是个受了惊吓、叫得极大声的女子,刺耳的尖叫回荡在殿中,惹得掩清和脑袋嗡嗡直响,不得不手指一翻,当场封住了她的身形、并堵上了她的嘴。
 
 
第3章 靠近我没好下场
  那惊慌失措的女子被掩清和封住嘴赶到了大殿的另一头,两人隔着落了灰的废弃神像对望,相看两沉默之下,倒是平静了不少。
  掩清和扣着手立在墙边,倒不是在戒备,是人是鬼还是仙他一眼就能看穿,眼前这女子倒是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不知是不是正经人家,毕竟现在城里早就宵禁了,城门落了钥匙,任凭只鸟都飞不出来,一个弱女子便更是难上加难。
  但就算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山匪飞贼,也不过小坏大恶、一介凡人罢了,在天煞孤星穷凶极恶的衰气面前犹如纸糊的老虎,不堪一击。
  出于安全考虑,掩清和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不要与这姑娘待在同一个屋檐之下了,省的待会这座神殿又塌方。
  见着掩清和要出去,那女子的反应便激烈了一些,即使是张不开嘴说不出话,也尽量闷着声唔唔直叫唤,惹得掩清和只能无奈驻足。
  虽分不清她一直嚷嚷着的词是“公子”还是“别走”,但总归是挽留的意思吧。
  他安抚道:“别急,待我走远了,这封印自会解开。”
  “唔!!!!”
  “……”竟是反应得更激烈了。
  看她这架势也不像是装的,掩清和便又耐着性子问了句:“你可是有事要说?”
  那女子一边猛点着头,一边应道:“嗯嗯嗯!!!对,我――”
  她愣了一下,发觉自己又能说话了,定是眼前这位神仙公子大发慈悲,便急切地往前去了几步,却听见掩清和摆了摆手,说道:“你就在那说吧,我听得见。”
  “好!”她听话驻足,开口道,“我……多谢公子,我、奴家名为陈玉,是……”
  “你正常说话就好。”
  “我……”
  想来也是少女怀春,见着掩清和的模样后,陈玉便适时想起了所谓的礼仪矜持,一双玉手在裙子上绞了又绞,才鼓起勇气说话,只奈何被掩清和这一打断,便是奔腾路上遇见了绊马索,磕磕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沉默片刻后,掩清和没了耐心:“罢了,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好!公子您问。”
  掩清和捋了捋心中疑惑,抛出第一个问题:“深更半夜的,你为何会慌慌张张出现在城外?”
  “我…我是逃婚,怕被抬轿子的人追上,才这样慌慌张张的。”
  “逃婚?”掩清和皱着眉头眯起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定睛望了望陈玉身上的殷红婚服,又道,“你家是请了何方高人,成亲的吉时竟是选在半夜,瞧你妆发整齐的模样,莫不是成婚地点还选在郊外了?”
  “公子好生厉害,竟是全猜中了!”陈玉先笑了一番,随后又落寞极了一般,道,“若不是成亲这样的事情,城门守卫也不会让我们半夜出城。”
  “守卫便罢了,抬轿子的人怎得这样容易就放你出来了?”
  陈玉也不扭捏,一耸肩,直白道:“我说有内急,他们不想我拉在棺材里闹晦气,便让我去了,我就趁机跑了出来。”
  “棺材?”
  见掩清和惊讶万分,陈玉犹豫了半会儿之后才讪讪说道:“……我成亲,是配冥婚。”
  掩清和嘴角抽动,在心中唾弃了这陋习一百遍,道:“你且详细说说。”
  见着掩清和这般好似见了什么恶心东西似的,陈玉只能小心翼翼解释道:“前些日子县老爷的小儿子没了,听说是失足落进河里,不够高、够不着岸边,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那小少爷刚及冠,还没成家,县老爷不想他独自一人上路,就想着找个个子高些的姑娘与他一起,省的儿子过奈何桥的时候落进黄泉河,又遭罪……”
  “怪不得城门守卫这般好说话。”掩清和从鼻尖哼出一口气,不屑道,“那县令也是荒唐,他怎么不弄个竹排去陪葬呢,再不济给自己儿子脚底下绑两个高跷,都比祸害一个小姑娘来的省事儿,也不怕落人口舌了。”
  “我是县老爷家的丫鬟,横竖都是自己人、自家事,老爷便选了我,旁人也说不得什么。他们给了我娘一箱银锭,够她和弟弟后半生吃穿,我没法儿推脱。”陈玉说着说着,竟是有些感伤起来,“可方才在花轿上,我摸了把身上的喜服…我还是第一次穿这样好的衣裳,便不想死了……”
  她这话一出,掩清和才发觉,这姑娘确实是生的挺高的,与自己约莫也只差一个额头的高度。但在这世间,寻常人家的女子太高便不是喜事,想来这陈玉也是个子太高不好生活,才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掩清和不说话,陈玉便愈发心虚,生怕自己说的事情脏了这位谪仙一般的公子的耳朵,小声道:“公子……我说完了。”
  “我知道了。”许是听出她话语间的落寞,掩清和再开口时语气也温柔了许多,沉思片刻后,他道,“你随我来,带我去找抬花轿的人,我替你打发了他们便是。”
  陈玉懵懵懂懂,不明白掩清和要做什么,便只能随着他走,一路离开那废弃的庙宇。
  等到她再把视线转移到掩清和身上之时,竟是发觉他无声无息地换了一身红衣裳,金丝绣花的,喜气得很,连忙追上几步去,问道:“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待会儿到了地方,我会用障眼法将你变做我的模样,这冥婚我替你配,你大可放心去别城谋生便是。”掩清和勾起嘴角笑了笑,道,“总归你娘与你弟弟有那一箱银锭子,也不用你操心了。”
  “公子……”陈玉张了张嘴,半晌才吐出这两个字。
  不知是沉重还是感动,总之两人接下来一路皆是无言,陈玉甚至好几回望着他欲言又止,惹得掩清和不得不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陈玉笑了笑,问道,“公子是神仙吗?都不用我指路,便知晓该怎么走。”
  掩清和大大方方:“是。”
  “那,那公子是不是武艺高强,能一个打十个?”
  掩清和笑着摇了摇头:“不是。”
  “那公子是……”
  “我会卜卦,卜得可准了。”掩清和眉头一挑,意味深长地看向她,道,“你是不是……从那儿来的?”
  掩清和看似随意的一指,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不远处的空地上竟是显出一个坟冢来,陈玉见状立即变了脸色,连连摆手否认到:“不是不是!”
  “外头没下雨,你的裙子却有泥水,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坐轿子来的……我看你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吧。”掩清和冷着脸噎了她一句,便头也不回地朝着那地方走去。
  “真不是!!公子,您别去啊!”陈玉阻挠不成,还是不依不挠地叫了几声,提起裙摆跟了上去。
  真不是呢……
  那棺材半露出土地,一旁的泥都是新翻的,略微有些湿润,而那棺材的盖子竟是大大方方地敞开着,任由月光倾洒。
  “公子!您别看,求您了,真的没什么的。”陈玉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张开双臂挡在掩清和面前。
  “你奇怪的很,那风声是不是也是你弄出来的?”
  陈玉怔愣片刻,问道:“什么风声?”
  “装模作样。”
  掩清和丝毫没有退意,直直绕过她的阻挡,来到那土坑前,探头往敞开着的棺材里瞧了一眼,只见这双人棺里孤零零地躺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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