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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玄幻灵异)——飞蛾ru

时间:2021-07-17 07:19:37  作者:飞蛾ru
  闻青闭上眼睛,雨水和泪打湿了睫毛,两滴泪珠又滚落下来。
  他紧紧抓住章明后背的衣服,把头埋进他肩膀︰“她说……她说那个叫顾一君的女生很漂亮……”
  “你更漂亮。”章明一下一下轻拍他的背,温柔地在他耳边鼓励他。“…呜,你不要和她在一起……”
  “乖乖,我只有你。”
  微末的不被定义的时刻里尽是被定义的时刻,关乎喜欢、心动、享受,以及少年的爱。
  所有被定义的时刻里都有雨,毛毛细雨、阵雨、太阳雨、大雨,暴雨。
  所有雨里都有纠缠。
  唇是凉的,舌是烫的,眼角氤氲雾气,他的身体是窗外起伏山峦,雨停了又起。这场暴雨来得急,他下面亦泛了潮气,水浸出来,打湿了两瓣淡色花蕊,耳边听得一阵轻喘,齿龈间溢出的呼吸一半甜一半酸。
  甜的是舔他下面时带上来的水,酸的是他的泪。
  腰是瘦的,贝是肥的,花蕊一呼一吸,他的小穴是炉边滚烫沸水,鸡巴又立。他马眼的粘膜亲热着他穴壁的粘膜,分别之时发出“啵”的声响,吃
  够了,所以会打嗝。泌出的白浆沾上他最隐秘的唇齿,两片阴唇微微颤抖,浑圆山丘开出一条小溪,他折起两条无家可归的腿
  又堵上那张小嘴。
  人是软的,眼是硬的。他软就软在,贝肉开阖,两腿缠上腰际,两手掰开,求雨。
  他硬就硬在,情谊晦涩,而爱人执着。
  窗外雨停,拔高的抽喊被吞进另一人的喉,在五脏六腑巡视一圈后从马眼处喷薄而出,来不及抽离,浇打在那朵花上
  闷雷一声响,淹没他最后的
  娇吟。阴蒂肿胀,水喷到地板上,淅淅沥沥,屋内雨起。
  —场形式大过内容的爱﹔
  一阵缠缠绵绵的雨。
  一串轻笑把他们拉回现实,迷蒙间只听得身上的人说︰“幺儿,第一次搞就潮吹了。”
  “让我好好想一口。”
  第一口印在唇上,第二口印在颈上,第三口印在乳间,第四口…第五口…雨还会下。雨还会一直下。
  所有雨都是新的学习,身体学习身体,记忆覆盖记忆,湿哒哒的喜欢融化黏腻腻的呼喊。鸡巴还插在穴里,章明嘴唇摩芈着他的耳朵,缓缓说︰“知道为什么这里天天下雨吗?”
  “亚热带季风气候,夏季是最主要的雨季。”
  “冬季阴雨偏多,课本里说主要是受到了“昆明准静止锋”的影响,知道什么是昆明准静止锋吗?”
  “啊…不…不知道…”
  “那你亲我一口,亲我一口我就都告诉你。”
  “嗯…”
  墙外青苔肆意,墙内汗水爬满后背,腿和腰蜿蜒成山脉,用做爱来展示大自然的壮丽,地理课和生理课上学到的知识,他带着他一起慢慢复习。
 
 
第十九章 阵雨 体感温度 21℃
  时钟指向十一点五分,地理老师合上课本,坐在座位上的同学一下子散开来。
  唯独章明还懒洋洋地趴在课桌瞌睡,经过一场暴雨的洗礼,第二天就患了重感冒,一阵冷一阵热,鼻塞咳嗽,头昏昏沉沉的,嗓子也疼得厉害。感冒时期眼压比平常高,双眼通红,像哭了很久。
  手机震了一下,一动不动的人稍稍坐直背,掏出手机看发过来的短信。
  “现在还疼吗?”
  这已经是他今早上发的第十三条消息。
  章明站起来往外走,爬到顶楼走廊的楼梯口,一边看雨一边拨响了闻青的电话。他那边也有雨声。
  “好冷。”
  “为什么吃药了还不好?”章明已经能想象到他皱眉的表情,低下头踢踢墙壁,笑着说∶“哪有那么强的药效,感冒其实根本不用看医生,最多两周就好了。”
  “可是我好担心“听了这话,嘴边的笑更漾开一些,章明微微红了红脸。
  闻青声音细且软,说话也慢条斯理,和他说话的时候尤其甜。
  “担心我,就来见我。”
  在雨幕中揣上手机,走廊另一边现出一道人影,跟随雨声渐进。冰凉的手贴上他的额头,那双眼像是刚从雨里出来的,泛着潮湿。“好烫。”
  章明捏着他冰凉的手,热的唇贴上他的脸颊。
  闻青轻抬下巴,把脸凑给他任他亲:“不去上课了不行吗?”
  “我妈会担心的。”
  “那我能做些什么?”总有一个声音提醒他,要为他做些什么,要帮他。
  “我想喝皮蛋瘦肉粥,你会吗?”
  “我能学的。”
  重感冒带着低烧,对周围的感知降到最低,时间也变得缓慢,世界被蒙上一层雾,菜刀剁着肉块,一下一下敲打粘板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章明才发现他早就放学,被闻青拉回了他的家。
  地板冰凉,闻青怕冷,一进屋就打开了暖气片,章明眯着眼睛看着暖气片红色的指示灯,问他︰“现在几点?”闻青抬头看
  了眼窗外,回他:“八点四
  十五。”
  “你能行吗?”章明坐起来,打算自己来做饭。
  “行的,很快就好了,你等一下。”
  说着,他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还是我来吧,再躺真得废了。”
  “不用,已经是最后了啊!”放下菜刀,他迅速抽回被切到的指头,紧紧捏着伤口。章明一下子清醒大半,两三步走到他身后去抢过他手伤的指头,闻青却大力挣脱开,嘴里喃喃:“别…别…血会流出来的…别让血流出来了。”
  “你这样攥着也不行,我看看割得深不深,快点。”
  闻青似乎很紧张,掐得受伤的指头发白,咬着唇死死不放开。
  “怎么了?”
  闻青摇摇头,小声说:“没什么,我不是人,伤口愈合得很快的,所…”还没有说完,天边滚起一团黑云,顷刻间暴雨炸开来,风大得震动玻璃窗,整栋公寓都被卷进风里摇晃。闻青表情停滞一秒,随后用后肘推着章明往卧室走,还没有走出客厅,大门轰地一声破开,一道黑瘦细长的影子贴上来,停到了闻青的面前。
  章明还没有把它看清楚,闻青松开捏着伤口的手,一把将章明拉到了身后。
  “闻青,你躲到了这里。”
  黑色的拖地长袍中伸出一只苍白到发青的手,像一根根枯枝,慢慢地缠上闻青脆弱的脖子。
  “你不该来这里的,永夜。”闻青直直地站着,面对这一团奇形怪状的黑烟,除了淡淡的责备之外没有别的情绪。
  “闻着你的血就能找到你,这下,我们都知道你在哪儿了。”黑烟渐渐笼罩上闻青的身体,与其说吞噬,不如说是以一种亲昵的姿态缠绕,章明站在闻青身后,想往前走,却动弹不得。那是另一条蛇。
  “我没想过回去,你别来找我了。”
  “你在这里能做得了什么?”
  闻青挥开黑烟的缠绕,似乎不再想和他交谈:“我不想变得和你们一样。”
  那双轻轻握着闻青脖子的手一下子捏紧,从手开始,黑烟渐渐幻化成人形,大的黑色兜帽之下,那精怪似乎变了脸色︰“你懂什么?”
  “不要强迫我。”
  枯枝一样的手渐渐松开,失落地垂下来,末了,那精怪又整个缠上闻青的身体,巨大的黑袍下,钻出一条黑白相间的巨大蛇星,诡异的气味散出来,章明头皮发麻,下意识想跑,却怎么都动不了。蛇尾盘上闻青的身体,两只苍白手臂伸出来攀上闻青的腰背,他的脸则贴着闻青的脸颊一下一下挨蹭,这是蛇之间一种独特的交流。
  “你会后悔的。”
  说罢,他贴近闻青,嘴唇靠在他耳边嗫嚅,却渐渐偏了头,与其说是和章明对视,不如说是像章明展现他的脸,明明是一张苍白却棱角分明的脸,一瞬间,那双漆黑的眼变成蛇的瞳,黑得发紫的鳞片一片一片长上脸颊的皮肤,章明后背炸开冷汗,等看到他真正的模样时,章明腿一软,扶住卧室的门,差一点被吓到跪下去。
  半人半蛇的头,嘶嘶地吐着信子,爬满了黑硬的鳞片,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他,微微敞开嘴,亮出两颗锋利的毒牙。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的头咬掉,让血喷溅整个房间。
  只和章明对视了两秒,他很快又化作一团黑雾,卷着雨离开了。
  风停下来,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是章明,气喘吁吁地在幽静的半山台阶奔跑,路过的黑色灌木丛里有什么在招他撵他,他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飞奔回自己的房间,卷进被子里浑身发抖。
  只看了那个半人不妖的怪物两眼,章明立刻就发起了高烧。
  各种断断续续的梦,夹杂着回忆的片段,被遗忘的黑色瞬间席卷整个大脑,他蜷缩在医院的床上抽搐,说梦话,高烧不止,脸颊飞上病态的红。
  梦里有撕心裂肺的叫喊,破碎的尸体,满地暗红的血…半岛停尸间一样的地下室,人体破碎后散发的浓烈腥臭,坏的好的怜悯的嘲笑的声音,顺着河流,不停冲刷他最脆弱的神经。
  也有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贴上他的额头,透过沉重的眼皮,他能感觉到浅浅的光,再之后,是脸颊的一颗吻。
  似乎来自于母亲,他回到了安全的孩提时代。
  北方融雪的河川带走他的一块手表,他顺着河滩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表却完好无损地戴上手腕上。
  那个吻一定不是来自于母亲,那到底是谁?——身体变得越来越轻,他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高烧后醒来,身体出乎意料地清爽,头脑清醒,再也听不到机器运作的脑鸣声。
  他躺在房间的床上,轻轻揉了揉额头和脸颊,仿佛那只手掌和吻的温度还残留在皮肤最浅一层,窗外已是艳阳高照,就在他生病的这星期,电厂的夏天是真的到了。
  穿梭在树荫下,周围都是穿着同样校服,奔向同一个方向的学生,章明一边走一边划拉着通话记录。
  闻青打过来的电话长得划不到尽头,他一通都没有回。
  坐在教室里望着黑板,他却能看到一片浓绿中,闻青的窗,一到晚上,浓绿被染上黑色,窗户便更加幽和深,那只背后绘满绿色鳞片的灵,原来跟那只精怪是同类,那他是不是也长了一张那样的险脍…小巧精致的脸之下,绿且坚硬的鳞片爬满睑颊,嘶嘶地吐着信
  “嗙!”地一声,章明摞起来的书和资料尽数掉下去,捡回了神志,他朝窗外看了一眼,大片大片细碎的光里,穿着白衬衣的人站在对面的阳台,正朝他看。
  ——那才是闻青啊。
  这样想着,章明眼一酸,转回了头。
  他好多天都没有看到他了,他还是那么漂亮,那么白。
  站在阳光最灿烂的地方,自顾自地散发出植物的馨香,能看到他纤细脊梁下恳切、翠绿的灵魂。
 
 
第二十章 阵雨 体感温度21℃
  南风送来雨后的潮湿,阳光照射湿漉漉的叶面,水珠在璀璨,闻青就站在被切割的细碎光里静静望着他,没有离得很近,也不会走远。仿佛就是在告诉他——我就在这里,你会来找我,你会来见我,你一定要快一点找到我。
  他是看过他的脊梁的,瓷白细嫩的肉裹着纤细的骨头,皮肤和肌肉成全骨节与骨节的起伏,以致于每一寸恰到好处的肌体组成了一首美妙的诗。
  他是触摸过他的身体的,眼是软的、穴是烫的,皮肤光滑且冰凉,心脏持续跳动,非常健康。
  因了这些,他越加不敢想象那皮囊下真实的模样,鳞片丛生,眼含凶光,是真正的兽类,只能从他们那庞大的蛇尾之下感受到死亡的阴影和恐惧,他不愿意他的闻青会是那个样子。
  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用心呵护的美好在轰然间倒塌,尽数离他而去。
  躲开闻青的视线,他又能想起他那扇被浓绿大树掩盖的窗了,白色木窗框日了许多,被阳光晒得很黄。树叶的影拓在玻璃窗面,在白昼里兀自斑驳,即便拉开窗帘,也很难看到房间内部的景色。
  初识时,闻青常常打开窗,靠在窗边,看远处的景色,伸出手去接细碎的阳光,光是静静站着就是一幅画。他总是躲在最茂密的一丛灌木里偷偷观察他,用眼睛去描绘他的美,意淫他空荡荡毛衣之下的身体,时间滴答流逝,他只能听到风刮下树叶,又将阳光盛进他手心的声音
  遇到闻青,他体内的时钟才开始滴答作响,那时,他才知道什么叫四季更迭。
  但年少的喜欢太过单薄脆弱,仅仅是一次恐吓就足以让他远离,章明望着黑板,粉尘漫天,他突然能知道,他们之间是没有坚固的维系的,闻青到底不是人,他总有一天会离开,他不可能永远属于自己。
  心一狠,到底没有再回头望对面阳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等放学铃响起的时候,闻青早就不在那里。章明觉得自己又病了。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能听见身后轻轻的脚步声,却没有停下来,亦没有回头看。
  直到那脚步声粘着他的后背,跟他回到了家,走过客厅,轻轻地帮他把房间的门锁上,章明泄气一般丢掉书包,掀开被子躺进去,蜷缩进床里,背对他,满室沉默。
  “闻青,你什么时候最快乐?”
  某一次他们谈论到关于快乐的话题,章明这样问他,闻青只想了两秒,立刻笑眼盈盈地回他:“你快乐的时候我最快乐我只是想你每天都开心。——这是闻青对他说过最多的话。
  终于,背对闻青的人,还是从棉被里伸出一只手,手掌摊开,朝向他。
  靠在门上的人呼吸急促了两秒,立刻踩乱了步子,奔至床前,两手握住了他的手。闻青跌坐到地上,两只手紧紧抓着章明的手,额头抵上他的手心,还是哭了。
  听到他的抽气声,章明望着天花板,也哭了出来。
  “我爸是跳楼死的,二十八楼,想也没想就跳下去了,我和我妈赶过去的时候,他连手和腿都不知道掉去哪楼了。”
  “停尸间里,他的身体就这样摆着,好几块,脸也烂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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