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求饶,也不会爬床,你来伺候什么?”箫岐川气愤的问道。
乔语只是将头转到了另_边:“嗯,都不会,王爷让别人来吧。”
他,不是憨憨!!!
这段时间给他找的任何借口,都没有今晚这个认知来得刺痛心扉。
他不是啊,自己一直想要的是憨憨,而不是长着这张脸的另一个人,他不是,憨憨不是这样的。
憨憨喜欢粘着自己,有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就要递到自己面前,他虽然有些傻,但却很细心,他会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喜欢,自己不愿意,所以他会主动的让自己避开那些事情。
他能看出江梅欺负自己,虽然他也做不了什么,可也是尽他最大的努力护着自己。
乔语眼中不受控的滴出了一滴泪,自己一直在等的是憨憨,不是箫岐川,一直都不是他,自己只是想要憨憨而已。
箫岐川看到乔语脸上的泪,伸手帮他擦去:“别哭了,你说话,我之前就说了,你要学会告状,学会找人撑腰,你懂吗?”
乔语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转着头默默的流着泪。
“傻瓜。”箫岐川低头亲了他一下。
乔语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他不是憨憨,自己才不让他随便碰呢。
“怎么觉得瘦了一些,是不是想我想的?”箫岐川故意逗着乔语,但是乔语还是没有说话。
“乔语,和我说说话,是你自己要入府的,我也没有拒绝,规矩是肯定要学的。”箫岐川叹了口气。
“有一天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娶你入府,你也要会这些的知道吗?我是摄政王,你想要站在我身边,就要承受得住这些重量明白吗?”
“你不可能永远只是躲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有我就够了,你明白吗?你要有站在我身边的能力。”箫岐川亲了下乔语:“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冷淡了你?”
乔语此刻多少有些被说服了,自己确实什么都不会,箫岐川说的也没有错,他是摄政王,自己要是想要站在他的身边该学的还是要学的。
“我就是有点笨,我在学了。”乔语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可是能不能不挨打?很疼的!”
箫岐川有些诧异:“打你了?”
“嗯,很疼的。”乔语每晚都睡不好,因为冷还有疼,怎么睡身上都很痛,而且第二天同样的地方可能还会挨打。
箫岐川将乔语的系带解开,然后让他指给自己看看,身上的皮肤白皙可见,别说淤青了,就是个红痕都没有。
“乔语,我让你学会告状,是要说真话,你明白吗?”箫岐川看着乔语说道。
乔语抿着唇,一把将衣服拉了起来:“真话,本来就是真话,你为什么不信呢?”
“适当的惩罚肯定还是要有的,身上连个印子都没有,就代表罚的并不重,敢儿习武也会挨罚,你看他喊过吗?”箫岐川只当乔语是一点苦都吃不得。
“我讨厌你。”乔语坐在床上,看着箫岐川,认真的说道:“很讨厌。”
箫岐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真的那么讨厌,你说我是你的夫君,你就那样躺在我的身下?”
“讨厌你,就是讨厌你。”乔语听到这话,气的用手去锤箫岐川的肩膀。
“乔语,你别闹。”箫岐川抓住乔语的手腕说道。
“眭......”乔语一下哭了出来:“憨憨,把我的憨憨还给我。”
箫岐川本来看到乔语哭了还准备哄的,此刻听到这话,直接将乔语压在了床上:“没有什么憨憨,这辈子都不会有了,你要是听话我可能还考虑让他活着,你若是再犯错,我就直接弄死他。”
乔语抬眼看着箫岐川,其实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意思是憨憨还有可能回来吗?
乔语不会愣神了一下,就发现箫岐川开始撕自己的衣衫了:“我不,我不愿意,你松开,你混蛋,你不是憨憨......”乔语用手推着箫岐川的下巴,背一直用力的抵在床上,其实很疼,但是却不愿意让他碰自己分毫。
“乔语,你乖乖的,我们说好的,你乖乖的我会宠你,但如果你总是不听话。那我会用我的方式,来让你听话。”箫岐川看着乔语说道。
乔语摇了摇头,自己的听话,是永远都喜欢憨憨,对憨憨好,憨憨要的自己都给,而不是让箫岐川欺负自己,自己为什么要挨打,为什么要听那两个嬷嬷说自己以色侍人,只是最恶心的兔儿爷,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自己喜欢的憨憨,才不会让自己经历这些,他一定会打的那两个嬷嬷满地找牙。而且会抱着自己。
和自己说,小甜枣是这个世间最好的人,他们说自己的坏话都该打,还会耐心的教自己,会和自己说,学不会没什么,他会就行了。
他会好好的护着小甜枣。
乔语的泪落得更凶了,但是箫岐川的动作也没有停,这是第一次,乔语觉得箫岐川是那么的陌生,就连曾经那个爷的形象都已经崩塌了。
他只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用着他的权利对自己进行着掠夺,而自己无处可逃。
乔语用力的闭上了眼睛,抿着唇一言不发。
“乔语,你在想谁,你说你在想谁?”箫岐川的怒火无处可发,只能更加用力的挺进,看着乔语的眼尾不停滴落的泪,更是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腰。
这是第一次,两人结束了这件事情,箫岐川冷漠让他离开。
乔语踉跄的站起身,将衣服穿上,满脸麻木的走出了主屋,回到自己的房间,随便用冷水擦洗了一下自己,就一头栽进了床里。
“憨憨,你在哪呢?怎么才能找到你呢?”乔语抱着被子,委屈的哭出了声。
就算告诉自己要等上十年二十年,自己都能挺下去,最可怕的是,这辈子自己可能都见不到他了。
乔语在箫岐川的房里并没有用水就离开了,管事自然就能猜到箫岐川的态度了,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个嬷嬷就来抓着乔语习规矩了。
说是昨晚他惹了王爷不快,连着她们都受了罚。
乔语什么都没有说,挨了打,脸上也没什么神情,只是随便她们折腾了自己的一天。
晚间箫岐川又让他去主屋,他还是规矩的跟着,然后在长廊外脱了鞋,低着头走了进去,但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
箫岐川的身边有个女子在帮他研磨,穿的很少,一看就不可能是穿的出去的衣着,乔语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箫岐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回去吧,今夜有人伺候了。”
乔语怔怔的看着箫岐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被管事给请了出去。乔语麻木的走到了长廊的外穿上了鞋,回头看了眼屋内的烛火。
回去都是没有人领的,所以他往回走了几步,就又返回,躲在了院内的大树下。
就算他不是憨憨,但是身子也是啊,怎么能随便让人碰呢?乔语委屈的缩在树下,想要看那个女人什么时候会出来。
可一直等到屋内的灯灭了,都没看到有人出来。
乔语抱着膝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之前已经落过雪了,这两天的温度就是白日都很冷,更别说晚上了,乔语的嘴唇已经有点发紫了,可还是没有动一下。
那是自己的憨憨,怎么可以让别人碰呢?
“什么人?”突然有人喊道,然后一群府兵围住了乔语,明晃晃的兵器直直的对着他。
“吵什么呢?王爷都睡了。”管事走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躲在树下的乔语。
“你在干嘛?王爷不是让你走了吗?你心里都没点数吗?”管事皱着眉:“把他拖出去。”
“干嘛呢?”突然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灵叔,您回来了?”管事哈着腰就走了过去,前段时间灵叔没了消息,王爷那段时间基本每天都会发脾气。
灵叔走上前,就看到乔语,有些诧异的问道:“乔公子?您怎么到府里来了?”
乔语听到灵叔的声音,缓缓的转头,却被冻得说不出话了。
灵叔瞪了府兵一眼,“都收回去,乔公子认不识吗?”
“乔公子,老奴现在就去叫主子,您等下啊。”灵叔回身冷冷的看了一眼管事,就往主屋而去。
要是别人管事还敢拦一拦,但是灵叔他还真的没有这个胆子。
乔语不是不想阻止灵叔,但是他又真的想让那个女人从憨憨的屋里出来。
箫岐川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已经起身了,结果居然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正准备呵斥大胆,就看到灵叔走了进来。
“灵叔,你回来了?”箫岐川快步走到灵叔的身边。
但是灵叔只是打幵柜子拿出了狐裘塞到了箫岐川的手中:“乔公子在外面冻的嘴唇都有些紫,这是怎么了?”
“别管他。”箫岐川冷冷的说道。
“他身上有寒症,不管?让他死外面?那当初你带他回来做什么?”灵叔直接问道。
箫岐川一愣,赶紧就走出去了,该死,自己居然忘了他的身子。
等到了跟前,看着被府兵团团围住,缩得小小的乔语,箫岐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感觉到了夜里的空气有多冷。
“闪开!”箫岐川走上前,用狐裘抱起乔语,将人抱了起来:“怎么在这?”
“愣着干嘛?”灵叔瞪了一眼门口服侍的人:“去灌几个汤婆子,还有把骆老叫来。”
“对,让骆川柏现在就过来。”箫岐川看了眼乔语苍白的脸说道。
“哎喲,”到了屋里点了灯,灵叔看看乔语:“怎么觉得瘦了不少啊?”
其实昨夜箫岐川就感觉出了,可因为两人的不欢而散,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灵叔摇了摇头,准备出去找申威好好的问问最近都出了什么事情。结果问了才知道申威出去公干了,便又去找了武易。
因为担心乔语那里没人伺候,所以找了武易,两人边聊边往主屋而去,正好和骆川柏一起进的屋。
“老夫老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折腾,有什么不能明早看?”骆川柏抱怨着走进了内室,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乔语,他眉头一皱走近快速的号了脉,然后就站起了身:“告辞。”
“什么意思?”箫岐川一把将人拉住。
“王爷,我们府里的药很金贵的,你要是想治那就好好治,要是不想治,我也有别的办法帮你用掉,浪费干嘛呢?”骆川柏一挥衣袖,甩开箫岐川的手说道。
“好好说话。”箫岐川周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从进了屋,乔语就有些意识不轻了,嘴里喃喃的唤着憨憨,怎么都叫不醒。
“真的,王爷,你就这样放在,最多5日,人就没了,多好,草席一裹乱葬岗一扔,一了百了。”骆川柏一拍手说道。
“你说什么?”箫岐川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拽到了面前。
“别生气啊,难道不是想他死?”骆川柏一脸无辜的说道。
“骆老,算老夫求你,要生气也等把人医好了再说。”灵叔上前劝说道。
“之前医了那么久,功亏一篑,人还伤成了这样,医什么啊?”骆川柏摆了摆手:“没本事。”
“伤?什么伤?”箫岐川转头看了看乔语,“我昨晚看了他身上没有伤啊,是我昨晚弄伤的?”
“咳......”听出了箫岐川的意思,骆川柏咳了一声:“和那没关系,身上伤的不轻啊。”
“唉,先扎两针,再让你长长见识。”骆川柏推开了箫岐川说道。
扎完针,他开了药方,让身边的小童去煎药,同时让厨房备热水。
“他现在是寒症发了吗?”箫岐川问道。
“好歹还是吃了段时间的药,其实再坚持一段时间差不多就能控制住了,然后说停就停了?你问过我这个大夫没?”骆川柏气呼呼的说道。
“然后还弄出了一身伤,药膳定然也是没吃的,那之前折腾那些做什么?药膳不光是养身子的,还有这眼睛也要注意。”
箫岐川愣了一下:“我没让停药啊,药膳也没让停啊。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把这些停了呢?”
灵叔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了武易一眼,武易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王爷是意思是我是庸医,我探不出来?”骆川柏冷哼了一声。
很快热水就备好了,药汤也端了进来。
“都倒进去,和药渣一起。”骆川柏说道:“王爷,在热水里跑上一盏茶的功夫,你在看。”
因为乔语要沐浴,众人也不方便待在屋内,便都站在了门外。
武易很快就回来了覆在灵叔耳边说了几句。
灵叔淡淡的看了管事一眼,一招手,府兵一拥而上,直接把人押住了,管事正要张嘴,就被堵住了嘴。
“带去府牢,还有那两个嬷嬷,一个都不能放过,别让他们串供,单独关,也别给机会让他们死了,稍后我亲自去审。”灵叔交代道。
“曰”疋。
箫岐川自然听到了屋外的动静,但是灵叔回来了,他自然放心都交给他,所以动也没动的守着乔语,看到他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就心疼的不行,自己最近到底犯了什么病,到底都做了什么。
很快到了骆川柏说的时候,箫岐川把人抱出药汤的一瞬间,直接抬脚就将浴桶踹碎了。
乔语一身的伤,有些地方是青紫的,有些地方已经泛了层黑,一看就知道打的有多狠,想着昨晚他和自己说,不想挨打,自己说的是什么?说他骗人!
这样的自己居然还怪他不会告状?
箫岐川小心翼翼的将乔语放到床上,觉得怎么放他都应该会疼,心疼的差点落了泪,然后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_嘴巴。
灵叔听到屋里的动静,推门进来,看了眼箫岐川,虽然看到了他脸上的巴掌印,但也没说什么。
“骆老,来看看。”灵叔说道。
骆川柏又号了脉,留下了药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就去煎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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