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岐川则是小心翼翼的给乔语擦着身上的药,看着他身上的痕迹,手抖的都有些擦不下去。
灵叔站在屏风外:“主子,其实府里的下人,想法都多的很,你没有了解过,所以不知道。”
灵叔这么一说提醒箫岐川了:“查,去查,查清楚都是谁伤了乔语。”
“人,老奴都已经拿下了,只是主子是不是想想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刚才老奴和武易聊了聊,也大概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话,不知道主子想不想听?”
“说。”箫岐川走出了屏风看着灵叔说道。
“乔公子估计还要睡一会,外室说吧。”灵叔看了眼屏风说道。
箫岐川点了点头,刚才药擦上了之后,乔语的眉头显然松开了不少,应该人也舒服了一些。
“主子,当初在霄南的时候,您知道了乔公子有过夫君,您是说不要了,可最后还是舍不得,带上了他,所以从那一刻开始,您应该就做好了决定。
那就是他的夫君是谁,他都是您的,他的夫君是谁,您都不在乎,他只能是您的。所以,老奴不明白,就算乔公子的夫君是殷曜初,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同吗?”灵叔看着箫岐川说道。
箫岐川听到这话微微的愣了下:“嫉妒?”
“是谁,主子都会嫉妒,没差别,而且是殷家人不是更好吗?他们注定是要被除掉的。”灵叔笑了下说道:“所以为什么要把气撒在乔公子身上呢?”
箫岐川皱眉想了想,确实啊,这样一想没有什么不一样,那为什么要生气呢?
“乔公子注定有一个夫君,他是真的喜欢主子,还是假的喜欢主子,这件事都不会有变化。而且还因为殷曜初是他的夫君,而让主子更早的得到了他,所以主子为什么还有不满呢?”
“一叶障目不过如此。”灵叔站在箫岐川的身侧说道。
箫岐川皱着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啊,乔语都已经是自己的了,到底最近自己在气什么?
作者有话说也不知道总加更好不好,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一次性让你们看个大概,可能情绪上会好一点。
第六十八章 别人睡过的地方,我不睡(加更,二合一)
箫岐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乔语伤着了是真实存在的,就算不是因为自己,但也难逃其昝。
“为什么?”箫岐川问道。
灵叔了然的笑了一下:“王威,主子还记得吗?主子定然是记不清了,就是别院被主子杖毙的那个奴才,他和府里的管事是沾亲带故的。”
箫岐川显然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那人也是我弄死的,他就算要报仇为何不来找我?”
“主子这不是说笑了吗?”灵叔轻轻的笑了一声:“他就算是欺负乔公子,都没敢真的动什么明面上的手,更别说对付您了。
那不过就是他小人心思里的一点满足感罢了,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似乎跌了身份,做点什么又怕丢了性命。却独独忘记了,他不过也就是府里的一个奴才罢了。”
箫岐川看了眼内室:“前段时间是出了什么事吗?你一直没有消息,我又正好才和乔语说过你去了北面……”
灵叔立刻就明白,箫岐川这迁怒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爷,老奴也不是第一天外出公干了,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境的,就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拼了这条老命,该给出来的消息也定然会送出来的。”灵叔弯腰说道:“乔公子的性子懦弱,就算他为了殷曜初能拼劲全力,但注定也做不到什么。”
提到了殷曜初,箫岐川的脸色便又变了。
“王爷,想想明白,这乔公子是留还是不留?若是留,就别总是疑心重重,这样过的太累,一开始的一些悸动总归都会变的。”灵叔弯腰说道。
“我......”箫岐川叹了口气:“可我不能赌,现在的陵国我也赌不起。”
“那就弃了吧?”灵叔试探性的问道。
“不可!”箫岐川直接摇了摇头。
“看,王爷的心里都有答案了,又何必再找别的借口呢?”灵叔笑了下:“其实吧,偌大一个摄政王府,还能看不住这么一个乔公子?”灵叔说道。
“说的也没错,但是,我的心里,就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箫岐川皱着眉说道:“我不够好吗?”
“王爷,有些事情本就有先来后到之说,还有一句后来者居上啊,王爷想的不应该是替代,而应该是超越。”灵叔说道。
箫岐川看了看内室的方向,叹了口气:“他会恨我吗?”
“那如果恨了呢?王爷不要了?还是会放他走?”灵叔问道。
“不会。”
“看,答案不都是现成的,那何必还总是要问呢?”灵叔说道。
“我昨晚真的看了,乔语身上没有伤。”箫岐川用力的捏着桌角,本事想锤桌子的,但又怕吵醒了乔“宫中的东西,一般都是用来惩罚歌姬或者舞女的,这些年也没怎么用过了,毕竟皇帝年岁还小,这玩意不留伤痕,不会败了皇上的兴致,又能疼入骨髓,按刑罚来说,也不算轻了。”灵叔说道。
箫岐川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到屋外有人说:“人带到了。”
他不解的看了眼灵叔,灵叔笑了下:“敢儿少爷。”
灵叔转身拉开了门,就看到敢儿正站在屋外看着自己:“敢儿少爷,这么晚了,是不是吵到你了?”
“切,知道晚了还让小爷一定要来,要不是去的人耍无赖,小爷才不来呢。”敢儿双手一抱胸说道。
“怎么把他弄来了,他闹起来,乔语还用睡吗?”箫岐川嫌弃的瞪了一眼敢儿,敢儿自然是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灵叔只是摇了摇头:“王爷,他在才好办。”
“你们两在嘀咕什么?小爹爹呢?是不是又傻乎乎的被你们欺负了?”敢儿皱着眉问道。
“唉!”灵叔叹了口气:“敢儿少爷进来看看,不过动作轻点。”
敢儿轻轻的走了进去,进了内室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乔语。
“怎么了?”敢儿直接回头看着灵叔:“生病了吗?好像都瘦了?”
听到敢儿的童颜童语说出这句话,箫岐川只觉得自己的心更疼了,连一个孩子都看出他瘦了,他得是瘦了多少。
“唉,”灵叔叹了口气,看着箫岐川说道:“老奴问过了,这段时间乔公子每顿只有一个馒头,只有中午的时候,才能多碗白粥。”
“你说什么?”箫岐川只是以为乔语瘦了,是因为吃了苦,却没想到在吃食上也被人欺负了。
“什么意思?你们欺负他了是不是?”敢儿一下就跳起来了,直接蹦到了床沿边,就跳到了箫岐川的身上。
“小爷打死你,你接他过来是欺负他的?亏小爷还觉得他吃香的暍辣的,居然都没想着再去接接我。”
敢儿这段时间也很难过,虽然府里的生活没有变化,但他以为乔语肯定还会来接自己的,到时候自己再稍微的拒绝拒绝,也就顺理成章的跟他走了。
甚至他还想了,要是第一次拒绝了,乔语还会不会来第二次。结果乔语却一次都没有来过,甚至都没有派人来过。
敢儿毕竟还是个孩子,他的心里只是觉得,他再次被丢下了。还经常半夜偷偷的骂乔语,说小爷才不稀罕什么小爹爹呢。
结果这个傻子居然又被欺负了。
“敢儿少爷,别,别闹,乔公子这还不舒服着呢。”灵叔也没想到敢儿居然敢这样么打箫岐川,甚至还上嘴咬上了。
听到灵叔这么说,敢儿才窜了下来,跑到床边,推了推乔语:“小爹爹?”
“别乱碰。”看到敢儿下手没有轻重,箫岐川呵斥道。
敢儿愣了下,正准备回嘴,却突然明白了什么:“身上还有伤?你打他了?小爷非要打死你。”
一时之间,内室能被砸的都砸了个干净。灵叔则是直接躲到了床尾,因为箫岐川不可能扔回来,敢儿也不会伤着乔语,这处最安全。
看来离京一段时间,估计错过了不少好戏。
骆川柏进屋的时候,里面还在砸呢。
“干嘛,让不让人活了?”他不知道怎么了,只能在外喊了一句,主要是怕打碎了自己手中的药。
“敢儿少爷,药,药来了。”灵叔赶紧出声制止。
“骆老进来吧。”
骆川柏一进屋都懵了,再一看站在床前的敢儿瞬间就明白了:“厉害。”
骆川柏给乔语施了针,然后就看乔语皱着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乔公子,把药暍了。”
“乔语?”箫岐川也紧张的挤了过来。
谁知道乔语却一下缩进了被子里,一句话都不说。
“看吧,不招人待见,人啊,有的时候啊,还是应该照照镜子。”骆川柏嫌弃的说了一句。
“敢儿少爷,你劝劝。”灵叔说道。
敢儿却直接扭头一抱胸。
“敢儿少爷,你想啊,这药都是王爷府上的,金贵着呢,而且乔公子的身子重要啊,不吃药怎么能行呢?”灵叔悄声说道。
敢儿一想也对啊,都伤着了,医病肯定是要医的,还得让他赔银子。
“小爹爹。”敢儿一下跳上了床,看到箫岐川心都一抖,深怕他踩到了乔语。
“敢儿?”乔语一下就将被子掀开了,眼中都是焦急,用手来回的摸着敢儿的身上:“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切,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会被欺负,小爷不会,真的打不过那就跑嘛,还有跑不掉的吗?”敢儿打量了_下乔语:“嗯,估计你是跑不掉,太蠢了。”
乔语终于笑了出来,用力一下抱住了敢儿:“你没事真好。”
“好啥啊?”敢儿推开了乔语,羞涩的扭着头:“小爷这才多久没跟着你,就被人欺负了,暍药,快点把药暍了。”
敢儿伸手端过了药,看着乔语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不想接,赶紧喊道:“烫,烫死了,快,快接过去。”
乔语果然伸手就把药碗接住了。
“快暍,小爷暍药都是一口闷,你也闷一个?”
灵叔没忍住的笑了出来,这敢儿真不知道小小的年纪,都是在哪学的这些东西。
看着乔语暍了药,灵叔看看箫岐川,又看了看敢儿。
“敢儿少爷,气不气,想不想打人?”灵叔问道。
“废话。”虽然没有看到乔语的身上,但是刚才他端药的时候,还是看到了手臂上的一些伤痕,一看就伤的很重。
“武易。”灵叔喊了一句,“带敢儿少爷去撒撒火。”
箫岐川自然也知道灵叔的意思,主动说道:“本王也去看看,骆川柏你好好的医。”
等到人都出屋了。
骆川柏才做了个鬼脸:“王爷也不小了,怎么感觉还是有点傻啊?”
灵叔笑了下,看了看乔语:“乔公子还有哪不舒服吗?一定要说出来,你现在身上寒症发作,骨头本来就疼,再加上还受了伤。”
“谢谢灵叔,我没事。”乔语垂下了眼睛说道。
灵叔和骆川柏对视一眼,骆川柏主动说道:“别说没事,我和你说,这王府里好东西多的是,你要是不吃药了,那药房王爷肯定不会给我用的,他小气着呢,一点也不像老王爷。”
听到有人提老王爷,乔语才抬眼看了下:“是他的父亲吗?”
“对啊,要不是他父亲对我有恩,我在这让那毛头小子使唤?颐养天年不好吗?”骆川柏嫌弃的摇了摇头。
灵叔笑了下:“王爷的性子有些闷,他啊,想事情想的多,王妃走的早,老王爷的性子吧,又有些......”“有些......”灵叔皱着眉似乎一直在找对应的词,想了半天才说了句:“顽皮。”
乔语这下是真的好奇了,顽皮是什么意思?
看出乔语的精神好了些,灵叔继续说道:“老王爷,压根就不想管事,他就想当个闲散的王爷,吃暍玩乐,还有俸禄,就行了。”
“先皇不同意啊,觉得他怎么能什么都不管?那时候王妃已经离世了,老王爷直接领着王爷的衣领就进宫了,说是父债子偿,让皇上随意差遣。”
乔语想着小小的箫岐川被领着衣领的模样,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那年王爷才四岁,先皇也是被气的哭笑不得,但王爷也就基本在宫中住下了,文韬武略,都是皇上亲自教的,所以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很深。
老王爷吧,就喜欢拉着王爷出去玩,王爷一般都不愿意,一开始还去,后来是拉都拉不去了。
记得有次老王爷暍多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王爷一点都不像他,一点都不好玩。”灵叔似乎是想起了那时候的场景,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其实先皇还有个年岁大一点的皇子,王爷等于就是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后来一起出征,一起上战场,如无意外,登基的定然也是他。”
“但人生的意外就是那么多,他居然有次暍多了酒,坠湖,被救起的时候人已经没了。”灵叔摇了摇头。
“先皇也因为这件事病了,老王爷躲不了了,也就只能帮着处理一些国事,估计是早年玩乐太过,先皇还没走,老王爷却先走了。王爷当时还在边关,都没见到最后一面。而第二年的春天,先皇也离世了。
离世前封王爷为摄政王,陵国的重担一下子全压在了他的肩上,那不只是陵国百姓的重担,还有他最在乎的几人的瞩托啊。”
乔语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所以,若是让他在陵国和其他的任何东西之间做选择,他定然都是选择陵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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