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乔语吃的很多很多的苦,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努力的活着,乖乖的等着他的夫君来带他回家。
等着他的夫君啊,自己为什么会认为这个的乔语,会委身自己呢?他根本就不会,他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心里装着一个人,还去委身他人呢?
而且两人在一起的每一次,乔语哪里有半分的勉强,但是当时的自己却觉得,那是因为他的心里多少有一点自己。
哪里是一点啊,那是全部,那是满心都是自己啊。
可是这样的乔语,自己却一点都不相信,甚至还觉得,是因为自己太厉害,所以他才没办法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什么。
他什么时候想过去做些什么啊?
他只想要对自己好,他只想要和自己在一起,他只想要轻轻的唤自己一声夫君。
那是他心里全部的念想了啊,可是自己呢,打着为他好的名义,一直的拒绝他。当时他的心里该有多深的委屈啊。
可他还是乖乖的靠近自己,任自己予取予求。
“啊......啊......啊......”箫岐川一下一下的锤着床榻,每一下其实都砸在自己的心上,每一下都恨不得能锤死自己。
“王爷!”灵叔赶紧上前去拦,却完全压制不住箫岐川的动作。
最后还是骆川柏进来,一针扎昏了他。
“切,错怪人家了?”
骆川柏将针收了起来,没好气的嗤了一声,虽然和乔语接触的不多,但他一直觉得乔语不是那种人,因为他的心思太单纯,有点什么基本都能看到底,这样的人要真的是细作,绝对能看出来。
因为他的害怕,胆小和犹豫不决,一定都是能看出蛛丝马迹的。
灵叔叹了口气,让箫岐川躺回了床上。
“你说,乔公子会不会?”灵叔不觉得一个死人为什么会有人想要他。
“你若是问我他会不会活着,我和你说不会,但是不是有方法可以救醒,这就不好说了。”
骆川柏低头沉思了一下:“我之前给他号脉的时候就说过,他身上有些我探不出的东西,似乎可以保叩〇“穆牽!”灵叔突然抬头说道。
“对啊,他若就是当年的人,那穆牽很有可能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蛊。”骆川柏点了点头,因为之前不知道乔语就是小甜枣,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
“可若是这样,为什么穆筆什么都没说?”骆川柏有些疑惑的说道。
“穆筆身上肯定还有别的秘密,他们几人似乎一直没有传信回来,我这边还是让人再去寻寻。”灵叔看着了昏迷的箫岐川叹了口气。
“但,我说实话啊。”骆川柏看一眼箫岐川:“就算人没死,我们家王爷应该也没戏。反正要是我,理他?不弄死他都是仁慈了。”
灵叔摇了摇头:“乔公子确实吃了太多的苦,但王爷也不算全错了吧?”
“嗯,确实,只错了一点,那就是把人家弄死了。”骆川柏收拾好了东西,就背着药箱出去了。
归鸾将乔语带回了客栈,并没有急着离开,因为现在走的太急,反而会吸引视线。
“小爹爹。”敢儿看到乔语,感觉上前抱住他,摇了摇:“他怎么还是没有醒?你也救不活吗?”
归鸾暍了口茶:“其实吧,他一身的伤,现在的状态更合适,醒了估计能疼死他。”
敢儿不懂这些,只知道小爹爹的身上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可是他还是死的啊。”
“这么屁颠大的孩子,你知道什么是死吗?”归鸾嫌弃的说了一句。
“知道啊。”敢儿想起了当初婆婆的模样,那时候自己也以为婆婆是睡着了,还想要给她暍米汤。
渐渐的才发现婆婆的身子都硬了,身上也开始出现斑块,他才再次去找人求救,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婆婆死了。
死了就是永远的消失了,自己再也没有婆婆了。
“放心吧,死是死不了的,我还想从他身上要点东西呢。”归鸾淡淡的笑了下:“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啊?”
“啊?”敢儿还沉浸在悲伤里,突然被这么一问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可以好好的想想,但是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你也都只能受着。”
“什么意思?”敢儿不明白。
“他,喏......”归鸾对着乔语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肚子里有_个,所以治起来比较麻烦,他也真的是遇见了我,不然这孩子保不住的。”
“啊?小爹爹不是男的吗?”敢儿傻眼了,虽然他也不是很明白孩子怎么来的,但是上次他们骂小爹爹的那些话,就代表男的肯定是生不出来的。
“那你怎么来的?”归鸾问了句。
“我是我婆婆......”敢儿停住了,自己应该也不是婆婆生的:“娘亲生的?”
归鸾挑了下眉,这么有意思?这两人不知道彼此之间的关系?既然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说破呢?
又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归鸾认真的点了下头。
“对,你肯定是你娘亲生的。”归鸾拍了拍敢儿的肩膀:“这两天不要乱跑,他没死你也别怕,最多身子是凉的,就睡一起吧。”
敢儿肯定不会怕乔语,但他不喜欢这样冷冰冰的他。
归鸾才不会管这些呢,直接把敢儿丢下就离开了。
归鸾其实还想再去看下箫岐川,但又觉得现在去可能会打草惊蛇,让他知道乔语是自己带走的,敌人这种东西,是谁都行,但没有更好。
箫岐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灵叔正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找到敢儿了吗?”箫岐川哑着嗓子问道。
“没有。”灵叔摇了摇头。
“倾其所有,也要找到他,不管他是不是恨我,都要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箫岐川无力的说道。
“那,殷曜初那里是不是再去审一审?”灵叔知道箫岐川能这么说,应该已经平静了,心里就是再痛,需要他完成的使命,他总归还是会做的。
“去吧,再去看看,我只是想让知道殷家败的有多惨。”箫岐川站起了身。
殷曜初看着走进来的箫岐川,冷哼一声,从嘴里吐出了一口血水。
“怎么?还以为会有人来救你?”箫岐川冷冷的问道。
“你知道我们布了多少条线吗?你真的觉得这场仗你打蠃了,陵国就安全了?”殷曜初笑着问道。
“那你知道吗?从你们殷家弄死皇储,毒我父王开始,就注定了你们只有死路一条吗?”箫岐川看着殷曜初一字一顿的说道。
看着他愣住的神情,箫岐川笑了一下:“你不会以为,我真的都觉得那些是意外吧?是,皇上可能觉得是意外,他也确实没有多想,但是我却不会。醉酒溺水,这种事情谁都可能发生,却独独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而父王,这一生最在乎的只有他自己的康健,你们真的以为骆川柏是吃白饭的?他会因为什么操劳就—病不起?”
当年若不是自己边关受伤,父王也不会让骆川柏来医治自己,只要他不离府,当年父王也不会遭人暗算,命丧黄泉。
“是不是这些年,本王的表现让你们真的觉得,那些事情都过去了?”箫岐川拿起一旁的软鞭,沾了一些盐水,用力的抽了出去。
“不会的,父王的仇本王一直都记着,这是你们殷家必须还的,若不是什么免死金牌,本王早就抄了你们殷家,还会让你们这般作威作福?”
“你知道吗?本王等着你们逼宫等了多少年,终于你们动手了。”箫岐川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是不是没想到,当年本王就算中了丝牵引,但是兵权却还是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箫岐川笑着说道:“确实,丝牵引的这步棋你们臝了,但也代表了你们输定了,因为就算没有本王,陵国你们都吞不下去。”
“啪!”狠狠的一鞭抽在了殷曜初的脸颊上,“南湘院是不是也和你有关系?
“呵呵阿,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殷曜初一点都不管脸上的伤口笑了出来。
“翼北军的首领从没人见过,殷曜初那是你吧?”箫岐川冷哼了一句:“可愔了,你没想到本王会亲自去霄南啊。”
当初箫岐川返回霄南就是想和翼北军谈条件,谁知道却让他发现了这个秘密,这也是为何他没有控制住秦歌,让他追上乔语他们的原因。
第七十八章 你哪有半分忠心?
归鸾在饶城中又停留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因为乔语在自己手上,所以关于战事他也关注了几分。
“怪不得人人都怕陵国的摄政王,疯子谁不怕啊。”归鸾坐在屋顶看着北方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凤鸣问道。
“想走了?过两天吧,按陵国的局势来说,那个满脑子只有家国大事的摄政王,肯定要班师回朝了,等到他走了,我们就方便了。”孤鸾拿起酒壶灌了一口酒。
“你不是要去冀北?”凤鸣又问道。
“没必要了,之前想去是因为丝牵引,现在有个这么好玩的人在我们的手上,为什么还要去什么冀北,而且乔语这样的身子,那个南疆王肯定想要,可不能便宜了他。”归鸾说到这,突然坏笑了一下。
“你说,那个摄政王知不知道南疆王要乔语?若是知道了,他会不会直接打到冀北皇宫去?”
凤鸣摇了摇头,他一直理解不了归鸾这些莫名其妙的兴趣。
“打仗这种事情我没什么兴趣。”归鸾站起身,看了眼脚下:“这个敢儿我却很感兴趣,你说我要是收了乔语为徒,他不就是我的徒孙了,然后这个摄政王,看到我是不是也应该行礼?”
凤鸣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要摄政王行礼,还是想要敢儿叫你一声爷爷?”
“都想。”归鸾认真的点了点头,就翻身下去了。
过了三日,果然就像归鸾说的一样,摄政王班师回朝了。朝暮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签了一堆赔偿条款,估计未来几十年都不敢随便借道了。
而且还同意陵国派兵驻守北疆之域,什么意思?就是你敢不老实我夹击着打你,直接让朝暮消失。
看着箫岐川离开时了饶城,归鸾推来了乔语的房门。
“小爹爹什么时候会醒啊?”敢儿看到归鸾焦急的问道。
“今天就能醒,你别吵我就行。”归鸾走到了床边上下打量了一下乔语。
敢儿不敢说话,这么长的时间小爹爹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整个人也都是冷冰冰的,若不是背上的伤口确实在愈合,他才不会相信归鸾说的,人还活着呢。
敢儿看看归鸾,又看了看天色,觉得今日还不知道要花多大的功夫才能治好小爹爹,谁知道归鸾就是用食指探了下乔语的头,他就动了动手指,慢慢的醒了过来。
这么简单?为什么早些时候不治?但是这个话敢儿却不敢说,虽然相处的时日不长,但是这个归鸾却真的有些不敢惹。
虽然他每天都在笑,似乎说什么都可以,可是敢儿总觉得,这人可能下一秒就会因为自己吵,而直接捏断自己的脖子。
乔语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上很疼,嗓子很干,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完全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倒杯水来。”归鸾看着敢儿说道。
敢儿赶紧倒了一杯水,端到了乔语的面前:“小爹爹。”
乔语想要抬手却发现完全做不到。
归鸾看了看:“凤鸣。”
“来了,什么事。”
“喂他暍水,这种事情我没兴趣。”归鸾摆了摆手。
这人之前不还说要收人家做徒弟吗?结果连喂杯水都不愿意?
乔语艰难的把水咽了下去,似乎才有点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凤鸣还在专心的喂水,就发现水杯里的水突然荡出了一圈涟漪。
“水很难暍?”他出口问道。
乔语愣了下,缓缓的摇了摇头:“谢谢。”
“哭什么啊?”归鸾撇了下嘴。
乔语不知道怎么回答,憨憨是自己这一辈子的梦,现在梦醒了,难道连哭都不可以了吗?
“小爹爹。”敢儿怯生生的喊了一句,醒过来的乔语,似乎比冷冰冰的他看上去更加的死气沉沉。
“喊他干嘛?没看出来吗?他不想活了,放心我会让你陪葬的。”归鸾嫌弃的说道。
乔语听到这话一下抬起了头:“我,我没有,别,别伤害敢儿。”
“嗯,你家那个负心的王爷以为你死了,怎么样准不准备重新活一次?”归鸾双手抱胸,挑了下下巴。
重新活一次?乔语有些不解,却又有一些期待。
“哦,不过想要重头再来有点困难,你肚子里有一个,因为这个原因,腰伤也只能随便治治,可是到了后期本来腰部就要吃力,所以腰部的疼痛可能会伴随你的一生。”归鸾指了下乔语的肚子说道。
乔语有些不解的慢慢抬手摸了下肚子,然后才抬头看向了归鸾。
“这个眼神我熟悉啊,孩子不想要是吗?”归鸾笑了下说道:“这个好办我能帮你,不就是一个孩子嘛。”
箫岐川骑在马背上,整个人的完全都是失神了,前段时间一直在战场上杀戮,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的忘记乔语的事情。
但是当一切尘埃落定,他凯旋而归的时候,心里所有的伤痛才再次涌现了上来。
虽然一起来北方的时候,他和乔语的状态就不对,但是那时的他还是在自己身边的,本想着北方的事情结束,殷家没了,自己哄一哄他,回京就娶他过门。
就算皇上不同意也没什么,陵国最大的危机已经消除了,自己这个摄政王不做了又如何,三媒六聘十里红妆,自己必须给乔语的。
自己一直想着等到了那天,他和乔语是不是就能真正的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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