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清也顾不上什么闹不闹别扭了,闻言担忧的问道:“那,还是跟上次一样,没个音信?”
“是。若是我败了,会有人带信来的,到时你——找个好人家,下半辈子……”
话说到半截,宋泊明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他狠狠捏了一下清哥儿的脸。
卫子清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败了会死人,他心里也怕,却不敢表露出来。
“好,你若是……败了,我就另嫁,忘了你与别人好好过日子。”
卫子清说的认真,宋泊明不得不信,他死了这个没节操的郎君可能会真做出这样的事。
他一想到卫子清和别的男人做亲密的事,心里就火烧火燎的。
“你惹我生气了。”
宋泊明弯腰贴近他的薄唇,任由唿吸打在他的脸上。
卫子清眼睛亮亮的,带着不自觉的媚态。
“要惩罚我吗?”
话刚落地,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热度,两人抱做一团,互相渴望着对方的温暖和湿液,似乎越激烈,便代表着爱意越浓。
意乱情迷间,两人始终没突破那一道防线,恪守着最后的理智。
卫子清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眼神迷离:“为什么不要我。”
任何一个男人,被问出这种话,都不可能再忍受,如果拒绝心爱郎君的求欢,这就好比在承认自己不行一样。
宋泊明喘着粗气,上身衣服早就被清哥儿拽了精光,清哥儿似乎极为喜欢自己的肌肉,不断摸着来撩拨着宋泊明的神经。
“我们要在和离书上签字的,你不怕我死了你成了真的寡夫?”
若是清哥儿还有清白之身,大腿内侧的红痣能证明,至少未来的婆家不会瞧不起他,能少受些风言风语。
“我怕你死了还没尝过郎君滋味,就当我可怜你了——唔。”
清哥儿似乎对怎么惹恼他极为熟练,男人被激的筋脉暴起,但还是尽量的抑制着,希望能够温柔一些。
卫子清被他撩的溃不成军,偏偏想自个清醒些,不知死活的挑衅道:“你不知道怎么做?用我教你吗?”
随即疼痛感忽涌而至,卫子清痛的流了眼泪出来。
就是这样,痛,才能记得,记得他两世第一个男人,他自己选的男人,一个可能会短命,再也见不到的男人。
他在这段未来不确定的感情里,头一次这么果断,抛开了怀疑和不信任,献出了自己。
问他后悔吗?
不,他紧紧抱住身上已经畅快的忘我的男人,鼓励他再使劲一点。
“为了我,活着。”
宋泊明爱惜的吻着他的眼泪。
“好。”
第二日,卫子清醒来时,旁边空无一人,好像昨日一切都是黄粱一梦。
若不是他浑身酸痛,连坐起来都费劲,他都要以为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了。
身下好像是被擦过了,但是身体里的东西依旧还在,随着他的动作,异物缓缓的往外流,奇怪的感觉让他红了脸,僵住身子不敢再动。
太多了……老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作者闲话: 我觉得这章写的不好,给大家咣咣磕头了,对不起!
第九十六章 我被休了
阿秀一早起来,瞧着满面桃花的卫子清,蓦的红了脸,不敢去看。
昨夜隔壁主卧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响了大半夜,他拿被子捂着头都挡不住这声音,这两个人真是太不注意了,好歹稍微收敛些,不知道家里还住着未成亲的郎君吗?
卫子清看阿秀低着头舀饭,听见他进来了也不说话有些疑惑,但因为自己心里也乱糟糟的,有些低沉,也不想说话,到是两人沉默的吃了早饭。
正吃着,大门被敲响了。
阿秀麻利的站起来去开了门,就听见院子里有说话声响起来。
“阿秀?清哥儿呢?”
卫子清听着耳熟,怎么这么像村长二叔的声音?忙也出了厨房,一看,还真是。
村长二叔是赶着牛车来的,头发丝上都是露珠,想必是起了大早。
“二叔,有什么要紧事这样早来了?可吃了饭了?”
二叔把袖子一甩,脸色不知是冻得还是气的,发黑紫色。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你和泊明到底——”说着他看了阿秀,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阿秀极为知趣,把围裙解下来放一边。
“我去店里了,村长你慢慢说。”
二叔瞧阿秀把门带好走了,这才坐下,抬头看向卫子清。
“泊明呢?走了?”
卫子清不明所以,昨个宋泊明才回来,今儿村长就知道了?
“走了。”
二叔冷哼一声:“今儿天没亮,泊明就来了家里,说让我开祠堂,要把你和他从家谱上去了,我还没问他两句,他什么都不说,着急忙慌就走了,我只问你,你可知道什么事?”
卫子清心下了然,宋泊明这是要彻底和家里亲戚断了关系,竟然把自己去了家谱,这可不是件小事,只有犯了罪恶滔天之事、害了全村人利益的人,才会被除名,这就意味着你是一个没有根的人,死后吃不得祠堂的香火,得不到家族后辈的供奉。
只是事情似乎比他想象出来的严重,到底是什么事才会连累家人……若是一些阴秽之事,都是背地里的,追杀起来,管你是不是家谱上的,都一视同仁的除根,所以断了明面上的关系根本毫无用处。
什么事情,连累时会从家谱查起?只有官府中事,那有什么事情,会株连亲戚妻子?数数无非几项:通敌叛国、以下犯上,还有——造反。
卫子清捂住狂跳的心,他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了真相,宋泊明身上偶尔出现的戾气,书房满满都是笔记的兵书,会武功,来踪神秘不能泄露……
他其实早有察觉的,只是一直觉得事不关己,又觉得此人对他从未穷凶极恶过,不愿相信,若是他真是那种乱臣贼子,那么自己该何去何从?
“清哥儿!问你话为何不答?可是在想什么谎话唬我?”
村长二叔动了怒,使劲拍了下木桌,震得茶杯都抖了两抖。
卫子清把颤抖的手藏在背后,毕竟是在京城活过一世的人,到底听说过什么皇室王族传闻。他悄悄环视了一眼四周,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监视他们。
本想把二叔叫进屋里再谈,可想想自己似乎什么都不能说,有些也不过是他的猜想,说了不过图扰二叔清净,二叔年龄大了,当个村长也只是蜗居在一尺之地,且宋泊明不也是瞒着他二叔?他就更不能说了。
卫子清突然抽泣了起来,拿帕子捂了脸。
“二叔,昨夜宋泊明回了家,拿了和离书与我签了,我哪能知道什么?我还想问问您,我这半年多孝顺婆姆,节俭持家,又做了什么大错事要休了我?”
卫子清字字含泪,村长二叔也听傻眼了。
“啥?泊,泊明要和你和离?这事,也,也没和我说啊?”
卫子清把帕子一扔,反问道:“你是他二叔,又怎么会不知?他可是在外边有人了?就这样休了糟糠之妻,他还有良心吗?”
村长二叔也不知道怎么应付卫子清,因为他知道宋泊明不会无缘无故要离了家族,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来他是带着满肚子气来的,这被卫子清一逼问,又下意识为他开脱起来。
“泊明不是那样的人,他必定是有苦衷的,你看他连家谱都要除了名,必定是有大事。”
“那二叔可知道?”
村长二叔看着卫子清带着希冀的眼,叹了口气:“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来问你了。”
卫子清眼神灰暗下去,脸色也不好起来。
“我管他有什么苦衷,既然他要逐我出门,那我也不赖着,我敬您就叫您一声村长,以后咱们两家就是同村关系了。”
村长讪讪的:“清哥儿,你别冲动,我再去劝劝泊明,这好好的和离做什么?简直胡闹,这事我不会答应的。”
卫子清冷笑一声,说起话来带着酸味:“人家已经把和离报上了县衙,您不同意有什么用?”
村长心里叹气,泊明这么大年纪了,又和离了,这以后还怎么娶媳妇?这清哥儿虽然人胆子大了点儿,到底是同村人,知根知底的,有啥不好的凑合过就是了。
只是现在他也摸不着宋泊明身影,说教也轮不到他,对于这个孩子,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没有后代,所以泊明就是他最亲的小辈,但是这孩子自这次归家后,因为一些传闻,他莫名有些怕这孩子,也不敢拿长辈的架势,这次他阿姆一死,他心里有预感这孩子可能不会回家了,又抱着一丝希望,毕竟还有清哥儿这个妻子在,但没想到这妻子也要离了,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所以劝起清哥儿时,他心底也是虚的,不过是说些假话而已。
也不知清哥儿是不是瞧出了他的应付,也不再招待他起身自个进屋了,留他自个尴尬的坐在院子了,想发火又得忍着,谁让是自己侄儿做了错事?只好自己没头没脸的出门走了。
卫子清从窗户里看着院子没了人,才松了口气,他演这一出,是把自己择干净了,二叔应该是不会再来找他问东问西了,省了许多口舌。
腰间酸痛了起来,卫子清难忍的捏了捏,又趴回床上,做时一时爽,做完还不是自吞恶果,偏偏还是自个上赶着往人家嘴边送,怎么感觉自己贱兮兮的。
人家上完走了,留他一个被休弃的郎君,拖着破烂不堪的身躯,独自一人,以泪洗面,终日郁郁不得终……
卫子清趴回床上,无聊的想东想西,若是宋泊明知道他在想什么,必定是苦笑连连,知道他演戏的劲儿又上来了。
倒是……卫子清自己不敢说是忠良之辈,谁做皇帝他并不上心,但是他是极讨厌战争的,毕竟这会危害到普通百姓,即便不是边陲地区,一打仗全国都得紧张起来,物价飞涨,生意难做,民众恐慌……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如果宋泊明真的是参与了挑起战争这种事,就算成功了,回来找他,他还会喜欢这种人吗?
随即卫子清垂头丧气的想着,反正也没到那时候,想这么多有什么用?更何况哪来的自信人家会来找他?
话说胖婶这几日在村里,也是过的滋润,日日都有人上门和他说话,那语气是一个羡慕,羡慕什么?自然是他一个郎君,一辈子除了种地啥也不会,老了竟然干了件像样活计。
别看只是收货,可站在那清点数量,指挥人来去,看着威风的厉害,把平常一些老人们都看的眼红,直问那东家还要人做事吗?
胖婶白眼翻上了天,一脸嫌弃:“你们能做啥?啊?就会做些种地烧火的事,人家东家可是看中了我干事利索,身材又壮,你们平时都嫌我胖,这下知道了吧,胖有胖得好,等你们啥时候吃成我这样再说吧!”
邻里们暗地呸了几口小人得志,面上还得奉承着,谁让家里的山楂堆了一筐没处卖去?到时候还得靠人家才能挣几个铜板花。
胖婶其实心里也着急,虽然当初他话没说死,但让村里人去摘山楂还是冒了风险的,要是清哥儿不要了,少不了落埋怨,所以等了五日一到,就匆匆从村里过来了。
“清哥儿?在家吗?”
卫子清刚有了睡意,又被叫醒了,无奈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腰疼腿疼的实在难受,起床失败又栽了回去。
“在,婶子,你进来就是。”
胖婶和卫子清关系好,也不见外,推门进来了。
“咋声音这么有气无力的?病了?呦!脸咋这么红?”
卫子清摸摸脸,是有点热。
“大概是没睡醒,不碍事的。”
胖婶担心的坐他床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我瞧着像发热了,我去给你找大夫。”
卫子清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去:“睡一觉就好了,倒是婶子有事?”
胖婶不甚在意的说道:“我这不是大事,先看你的病要紧,你躺着,我去给你请大夫。”
片刻功夫,胖婶就带着个长胡子老头来了,背着药箱,估计是大夫了。
大夫给他瞧了瞧,转身就去开药方子了。
“无大碍,就是普通的发热。”
胖婶多问了一句:“他这是冻着了还是?”
大夫面色不改:“这倒不像,,这位郎君我瞧着脉象有些虚,应该是房事过盛,也有可能是清洁不干净导致的。”
卫子清哪想到这大夫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臊的满脸通红。
胖婶也没想着会是这么个缘由,很是尴尬,但是等大夫走了,他又忍不住八卦之心。
“清哥儿啊,昨儿泊明回来了?”
卫子清脸上余热未去,觉得自己好像头晕起来了,心里都是悲愤,这可不是我故意透漏你行踪,要是我不说,胖婶还不知道要联想什么,自个还是要脸的。
“是他回来,但是又匆匆走了。”
胖婶一脸理解:“我懂我懂。”
能把人干到发烧下不来床,果然这宋大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是外强中干。
想到这,胖婶一脸打趣道:“清哥儿好福气。”
卫子清恨不得真晕过去,脸上带了气恼:“婶子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胖婶这才讨好笑道:“好清哥儿,咱们说正事儿,村里人把山楂都摘了差不多了,咱们还收吗?”
要不是胖婶提起来,他今日险些忘了这茬。
“收,自然收的,婶子你可知山上山楂大概能有多少?”
胖婶想了想:“头一天村里人都去摘了,就能摘了七七八八,第二日只能是从地上捡漏了,应该不算多。”
“那便全收了,有多少收多少。”
胖婶一惊:“那用的完吗?”
“不好说,但用不完我也得收了,你只管去做。”
他实在是低估了市场的模仿能力,不过五日,竟然有点心店里已经开始尝试售卖山楂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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