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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话本养夫郎[种田]——清光入怀

时间:2021-07-18 14:09:59  作者:清光入怀
  村里人得知这一消息不禁唏嘘,还有一些媳妇趁机教育自家丈夫以后少喝点酒。
  ……但毕竟是条人命,丧事该操持的还得继续。
  只是没想到耿老汉的一位堂兄竟然暴跳如雷,不让其他人帮忙收尸,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乔氏,你这个扫把星!你嫁进来没给我兄弟生个一儿半女也就算了, 竟然连夫君都照顾不好,我弟弟喝成这样,一个晚上没有进屋,你就不知道出来看看吗?!”
  他边说边叹,说到这里似有些悲从中来,一身肉抖着,掩面而泣道:“要不是你,他现在还好好的呢。”
  身旁有些邻居也跟着遗憾叹道:“要是出来看看……唉!”
  也有人不是很赞同,“就耿老头平时那样,你乐意出来照顾他吗?指不定还把你也打一顿呢。”
  “我当然不乐意啊,可乔氏是他夫郎么。”
  是夫郎就该任打任骂毫无怨言还上赶着去照顾害自己的那个人吗?
  连星听着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插不上什么手,只好在一旁担忧地看着,手指却不自觉地握紧了郑成安。
  乔云垂着头默而不语,一句话也不说,被堂兄看在眼里,分明是他已经认了自己的罪过,胸中愈发怒火熊熊。
  “既然你生前没照顾好他,就一块陪他下去继续照顾吧。”堂兄鼻孔朝天道,“就当是你在赎罪吧。”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他们村即使落后,也不是那等随便要人命的村子,顶多将人逐出村落,从宗族里除名罢了,这种直接要人陪葬的事只有最坏的宗族才会做出。也不知道耿堂兄为何如此强硬逼迫。
  乔云低垂着的头颤了颤。
  有人不忍:“我说老耿,知道你和兄弟感情好,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谁也控制不了,就算耿老汉还活着,肯定也不愿意看你把他夫郎往死路上逼啊。”
  耿堂兄鼻尖嗤了一声,他和耿老汉别的地方没什么像的,就是一身肥肉晃悠着如出一辙,“我的弟弟我清楚,我的安排他定然满意。”
  王大娘看不下去了:“耿大明,咱们村可从来没兴过什么要人陪葬的事,你从哪学来的恶毒玩意,小心损了你的阴德!”
  大家议论纷纷。
  周围人的指责不仅没让耿大明有所收敛,反而把他激得面红耳赤,他环视一周,鼻尖喷出一道热气,粗声粗气道:“多嘴。这是我们耿家的事,你们干什么多管闲事。乔氏为人夫郎未尽职责,就该这么处理。”
  郑成安看了一眼垂眸跪坐在地上的乔云,心中发寒,冷冷道:“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
  “呵呵,凭什么?”耿大明瞪着他,不屑一顾,“就凭我是他大哥!”说着,他的眼睛在郑成安身上滴溜溜一转,竟猥琐地笑了起来,“我当你为什么要替这贱-人说话呢,莫不是你瞧不上丑哥儿,反倒跟这个贱-人悄悄私通了……”
  啪!
  耿大明还没说完,脸上就迎来了一记清脆的巴掌,他顿时愣了,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颊,短暂的麻木之后刺痛感猛然袭来,耿大明“嘶”了一声,怒声喝道:“你敢打我?!”
  郑成安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用的力道大了,耿大明的左脸已经充血红肿起来,他的手心也有些麻麻的,右手背在身后,淡淡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是对自己打人做的解释。
  村里人都能理解,毕竟耿大明说的话也太过分了点,任凭哪家男人听到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估计耿大明也是看郑成安文文弱弱一个白面书生好欺负,才敢这样说的,只不过没想到连郑成安也变得这么厉害又果断,不好欺负了。
  明明是自己嘴臭惹来了祸事,但耿大明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在他看来,就是郑成安被自己说中了,恼羞成怒,此刻听到他居然还拐弯抹角地骂自己是狗,肺都要气炸了!
  耿大明怒极反笑:“哼,我看你是被我说中了吧!否则村里这么多人家,你怎么偏偏就对他好,还费尽心思地往他家送钱,让我猜猜,这淫-妇跟了你没少捞好处吧。”
  乔云猛地抬头:“你!”他从未想过自己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竟会被别人这么看待,这甚至比他听到要他陪葬更令人心寒。
  郑成安紧了紧拳头,面无表情,淡淡道:“看来你还是没学会该怎么说话。”
  他的目光凌厉,围观着的村民都不敢直视他,只小声地劝耿大明,“你小声点,快别说了。”
  然而耿大明置若罔闻,丝毫不理会别人的好意,反而对他们畏缩的样子嗤之以鼻,“怎么,你怕他我可不怕他!我又不像你全指望着他才活着。”
  那人没想到自己的好心竟被这样说,索性也不再劝他,看他怎么找死。
  耿大明看他闭嘴愈发兴奋,嘴上更加没了把门的,将周围一圈的村民全都骂上了,眼见他就要成为全民公敌,这时,村长来了。
  “耿大明,你放肆!”村长方高元厉声喝道。
  有人比较机灵,早在耿大明逼迫乔氏去陪葬的时候就小跑去喊了村长,村长到了才知道这个耿大明竟然这么猖狂,谁给他的权力可以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的?
  “村长,你来了?”耿大明似乎丝毫不慌,笑着说道。
  村长看到他这幅模样就来气,尤其他刚刚说的那番话,什么叫他们收了郑家一点好处就成了人家的狗腿子?
  这话简直将全村的人都得罪光了,没看到旁边站着的人都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么,作为村长,他肯定得主持公道。
  方高元道:“耿大明,你看看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念在你是无心之失,你给大家道个歉就算了。”
  “道歉?道什么歉?”谁料耿大明的反应却很大,完全不理会村长给的台阶,一副嗤之以鼻的鄙夷模样,“我刚才说的有错吗?”
  “你!”
  其他的村民忍不住了。
  “村长,你可得给大家主持公道啊!刚才他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他这可是指着我们鼻子骂呢,这口气我们可咽不下!”
  “就是,他这不只是骂我们,您家不也给郑成安做帮工了么,他这也是把您的脸皮放底下踩呢!”
  “村长,这耿大明也太过分了!他不仅对大家出言不逊,竟然还想生生地逼人去死!”
  “村长……”
  见到村长来了,大家纷纷告起耿大明的状来,村长也越听越气。
  这些年在他的带领下,村里的风气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再早上个几十年,说不定耿大明说的陪葬事情还真有可能发生,不过如今的新帝倡导“仁德”,这些旧规早就废除了,也不知道耿大明吃错了什么药非得这么逼一对孤儿寡双。
  村长黑着脸,严肃道:“耿大明,他们说的可是实话?”
  耿大明不屑一顾:“是又怎么了?我又没说错。”
  村长闭了闭眼,眼里尽是对他的失望,“没想到,你竟如此执迷不悟,既然如此,作为村长,我就罚你……”
  “等一下!”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喘着粗气的女声传来,“村长等一下!”
  方高元:“耿大明那口子,你怎么了?”
  “耿大明做的不对我替他向大家道歉,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看好他,他今天在外面喝多了,又骤然听到兄弟去世的消息有些撑不住,脑子糊涂了,大家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抱歉抱歉。”耿大明媳妇一口气说完,胸脯起伏着喘气,她一路上跑得急了。刚听人说耿大明在兄弟家闹事,怕出现不可挽回的事情,急得不行,安抚好哭闹不停的孩子就赶紧过来了。
  大家一瞧,耿大明确实一直是一副红脸的状态,刚才他们还以为是被郑成安扇的呢,原来是自己喝醉了,也是,郑家那小子本来也没多大力气,耿大明皮多厚呀,肯定打不红他。
  知道人是喝醉了,大家的火气也稍稍降了一些,尤其是耿大明媳妇一直不停地向各个方向鞠躬道歉,态度挺好,大家也就不再不依不饶的了。
  “耿大明媳妇倒是会说话,要是你家大明像你一样就好了。”
  “以后可得看好你家男人,别把他放出来了。”
  “这回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再有下回,我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臭婆娘,你说谁脑子糊涂呢!”耿大明不高兴,推了她一下,耿大明媳妇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第51章 五一
  一通闹剧潦草离场, 耿大明被他媳妇带着回了家,大家也跟着纷纷离去,只留了几个平时就很和善的人, 其余的人似乎都忘了最初吸引自己来此是为的什么。
  几个婆婆和婶婶看着乔云叹了口气,可惜道:“苦了你了, 快别跪着了, 先起来吧。”
  有人说:“老耿喝得有这么醉吗?被呛着了还不醒?”
  乔云跪了许久, 从地上站起来时听到这话身子一抖,差点又崴了,一个婆婆扶住了他。
  “唉, 你不清楚,那喝醉的人是真的能啥也不知道,活脱脱的一滩烂泥,一点反应都没有, 被呛着还真有可能。再说了,山那边那村不是也有一个喝醉把自己呛死的么, 说明这种事常有,不稀奇。”
  这事当然不稀奇, 郑成安知道人一旦喝到醉死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肢体的,哪怕被自己的呕吐物堵住了口鼻和气管, 也是只能绝望地感受着而无法叫喊或移动身体。所以现代才会讲究照顾喝醉的人时要注意把头部稍高于胃部, 就是为了防止发生这种事情。
  耿老汉的尸体已经冷了一晚上,总不能再继续在地上放着,于是几个男人帮忙把尸首抬起来,放在一个木板上。
  一翻过来,耿老汉脸上、胸口上沾着的污秽味道就传了过来,地上满满的一滩黄绿相间的呕吐物和泥土混做一团, 几个男人憋着气皱起了眉,郑成安掩了下鼻,看着那些痕迹,神情似有所动。
  乔云站稳身子,歉疚地对他们道:“麻烦你们了。”
  “没事没事。”几人摆摆手。
  唯独郑成安一言不发,甚至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睛似有无穷的洞察力,仿佛和他对视一眼就能被看出心里最深的秘密,乔云下意识地避开了。
  村里的人简单地帮忙布置了下灵堂,便纷纷有事离去。
  郑成安落后了一步,又看了乔云一眼。
  乔云目送其余人离开,仿佛根本没看到他奇怪的动作一样。
  刚才在布置灵堂的时候就有人注意到了,郑成安总是时不时的就看乔云一眼,其余人还以为被耿大明说中了两人之间当真有一腿,一时间心神复杂,不知如何表现,这才没过多久就纷纷告辞。
  结果,他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竟然他们还没出了大门就留在了乔云面前,熟悉的盯人眼神又出现了。
  走在最后的那个人刻意慢了一步,竖着耳朵却也只是隐隐约约偷听到了一句,“……真的是……吗……”
  那人有些莫名,总觉得事情可能和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真的是自己呛死的吗?”郑成安看着他,声音清清淡淡,说出的话却仿佛雷霆万钧砸在乔云心头。
  这时他是抬头看了郑成安一眼,但依旧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郑成安仿佛没听见般,自顾自地走到那滩呕吐物面前,那滩物体经过半夜的发酵,几乎已经辨认不出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不过若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大约猜到耿老汉吃的是什么的。
  那滩黄色的,里面夹杂许多块状固体的,是吃的鸡肉,耿老汉崇尚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鸡肉没有咀嚼充分就咽了下去,导致现在有很多比较明显的特征供他辨认。
  另外里面夹着部分绿色的丝缕状的絮状物,最开始郑成安也很是疑惑,因为在他记忆中,这种绿色是最常见的某种野菜,而耿老汉向来是一口都不会碰的,如今却在他的呕吐物里发现。
  这一反常让他顿时警觉起来,仔细观察在场所有人的反应。
  可观察了这么久,哪怕他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说,耿夫郎是最有嫌疑的那个。
  这些难以消化的野菜郑成安经常见耿夫郎挖回来自己食用,家里的绳上也常常晾晒着一些以便腌些小菜用,今天一来,整个院里却是干干净净,一根也没有,这是其一;其二是今日耿夫郎的言行举止显然有些异常,哪怕平日里他再厌恶耿老汉,在面对他的死亡之时也完全没有任何的情绪,甚至连耿大明说出让他陪葬的时候也没有不安和惊慌,唯独肩膀微微松了一下,仿佛陪葬于他是一份解脱。
  这很奇怪,明明耿老汉去世之后才应是他的好日子到来之时。
  于是他才会仔细观察着耿夫郎的一举一动,但耿夫郎却对此置若罔闻,当作没看见一样,这便更加令人生疑,一直到刚刚,他故意说出那句话,耿夫郎却依旧面色镇定,顾左右而言他,完全不像正常人一样或惊诧、或疑惑、或生气……
  唯独他,越是镇定,越是风轻云淡,就越是说明了他心里有鬼。
  耿夫郎心里翻起了巨浪,面上仍咬着牙说:“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郑成安定定看着他。
  耿夫郎眼皮不停地眨动,额上几乎要渗出汗珠,半晌,郑成安终于收回了视线,淡淡道:“我回去了,冬儿先让我夫郎和阿姆看着吧。” 刚才院子里人太多,太吵闹,冬儿哭得几乎声嘶力竭,他阿姆和连星好说歹说才将冬儿哄了回去,关了院门和房门,隔绝在了这场闹剧之外。
  耿夫郎惊诧抬眼,却见他似乎毫无所察地慢慢往前走,仿佛只是一个好心来帮忙的邻居,一直走到门口,他才偏了偏头,眼尾似不经意般扫了一眼左后方,淡淡说了句:“家里,早些清扫干净吧。”
  耿夫郎脸色猛地一变,往后看去。
  昨夜耿老汉又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他身上又多出几道青青紫紫的痕迹,心中便恨意陡生,脑中倏地想起那天村里聊的八卦说别村有喝醉的人晚上呕吐被自己呛死,又看了看旁边扶着树往外吐完酸水后睡死过去的耿老汉,脑袋一热,便用湿的布巾捂紧了耿老汉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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