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Elapse·流光(魔戒同人)——Staff_of_Mirkwood

时间:2021-07-18 14:11:14  作者:Staff_of_Mirkwood
 
结果他偏偏想错了。
 
Hayes回来,打量了一下桌面,眉头微蹙,“我的钢笔呢?”
 
McCarthy第一时间感觉事情不寻常,Hayes这时候的表现,相对他的常态来说,都可以称得上急躁了。
 
“Ellen刚刚好像忙填什么表,以为是我的笔,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拿走了。”
 
Hayes脸色一沉,McCarthy即紧张,又有些不解,“哪个Ellen?”
 
“她好像姓……Sanchez?就是上学期社会学那个,黑头发的女生。”
 
“往哪去了?”
 
“往外走了……还真不知道……等她来还吧。”
 
Hayes的神色明明十分压抑,却也不明说,只是照旧坐下来,重新摊开书本,朝McCarthy微微一笑,伸出了手,“你可能要借我一支了。”这个时候,他又已经恢复正常,完全看不出端倪。
 
McCarthy却在那个瞬间明白了。
 
Hayes收到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来自那个伤他至深的人,是一支钢笔。
 
他竟然现在还带着,现在还使用,现在还在意。
 
McCarthy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默默地拿了一支自己的笔递给Hayes。
 
Hayes不会承认,也不会想谈。
 
Hayes和Doss之间,留下了若干封信,一张照片,一个木刻,还有一支钢笔。
 
Hayes对着这些东西发过呆,生过气,甚至流过泪。
 
有那么好几次,他甚至想一毁了之,却最终下不去手。
 
在他离家上大学前,他把其他的东西都锁进了他书桌的抽屉里。唯独这支钢笔,他犹豫良久,还是带在了身边。
 
他连自己都说不清,这算是痴心妄想的留恋,还是作为对自己的嘲弄和警示。
 
他们等了两个多小时,那个借笔的女生还没有回来。
 
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McCarthy轻声提议去吃饭,却只换来Hayes的一个摇头,“你去吧。”
 
McCarthy也并不打算去,他决定再在这里陪Hayes半小时,如果Ellen还不回来,他就去找。
 
又过了十五分钟,Ellen的确回来了,只是神色中满是紧张和愧疚。
 
“Sean……对不起,我刚刚借你的那支笔不见了,我已经去找过了……我赔你吧……”
 
McCarthy的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第二反应是愤怒——这支笔对Hayes来说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她竟敢随随便便地拿走又随随便便地丢失……
 
Hayes开了口,语气却轻松得可怕,“其实那支是我的笔。无所谓的。只是如果你能大致回忆一下你最后见到它是什么时候,我或许还有运气能把它拿回来。”
 
“原来……太抱歉了,Richard……我能想起来的,我出了图书馆以后,那支笔应该就不在我身边了,所以我可以确定是在图书馆一层的某个地方,但是我刚刚已经找过……”
 
“好的我知道了,没有关系的。”Hayes分明说了句很宽容的话,但McCarthy能听出来这就是一句冷漠而愤怒的逐客令。
 
Ellen离开以后,Hayes就再也坐不住,从阅览室开始找他的笔。
 
McCarthy也跟着他一起找,Hayes抛给他一句“你不必的”,McCarthy只回了一句“我乐意”。
 
这场搜索一直从晚间延续到图书馆闭馆的时候,Hayes和McCarthy藏在盥洗室,直到所有灯都熄灭,人去楼空,McCarthy摸黑到门口偷了一盏煤油灯,两个人继续搜索,甚至趁着没人的机会进了女生盥洗室。
 
怀表显示已经是凌晨三点,他们已经在整个楼面翻来覆去地找了三次,仍然无果。
 
或许已经被人捡到拿走了。
 
这种可能性非常明显,McCarthy却不敢也不忍心说出口。
 
直到他们第四次回到阅览室,Hayes彻底接受了现实。
 
也没什么夸张的表现,只是无声地后退两步,靠着一面墙,然后慢慢地瘫坐在地。
 
没有悲伤,没有愤怒,这种表现只能称之为……绝望。
 
McCarthy想触碰他,想拥抱他,却最终没有付诸实施。
 
因为那既不是Hayes需要的,也不是Hayes想要的。
 
在Hayes讲述过那段故事之后,McCarthy仍然有那么几次有意无意的提起,Hayes通常都是一笔带过或者装聋作哑,甚至到最后有了发怒的趋势。
 
他唯独逼出过Hayes一句长于五个字的评论:“我之所以说,是因为一切都结束了。”
 
假话。
 
Hayes从来都没有放下。
 
“Richard!”两天以后,在早上第一节课前,McCarthy赶上了Hayes,在他面前挥舞着那支熟悉的笔,“Ellen说她找到了,托我还给你。”
 
McCarthy发誓,在那个瞬间,他从Hayes的脸上看到了惊喜。
 
然而,Hayes拿过那支笔,只打量了一眼,脸上就渐渐浮出危险笑意,眼神也变得冰冷。
 
他不紧不慢地把那支笔插进McCarthy上衣的口袋里,语气冷漠,“你不必在我面前自作聪明,Sean。”
 
McCarthy愣住了。他记得Hayes那支笔的外观和型号,去买了一支一模一样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
 
他的确有些不解。他明明用这支笔写了一天的字,来增加点使用痕迹,甚至回忆了一下Hayes当时用这支笔写了多少字,现在里面的墨水量应该都和Hayes丢的那支笔当时的墨水量是一样的。
 
随后,Hayes有些自嘲地一语道破了原因:“因为原来那支笔上,刻了我名字的缩写。”
 
 
 
“我都不知道我还能跟你们说些什么……关于他的事情你们都已经听烦了吧?”Doss坐在三座墓碑之间,酒精让他的双腿和舌头都有些打软,然而他还是仰头又灌了一口,微辣伴着苦味烧灼着喉头,“只要他一切都好,我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可是我忘不了他,忘不了……但没错,宁可我一个人……再难受我一个人受着就好……”
 
Doss醉醺醺地起身回家,只觉得一路上的景物、声音,都一片模糊。
 
罢了罢了,反正他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知道。
 
浑浑噩噩地摸进家门,突然听见二楼传来一阵响动。
 
Doss皱了皱眉,本能地循声上楼去查看,却发现Desmond碰翻了他房间里的床头柜,原本就有些松动的抽屉滑了开来,里面原本放着的一沓信散落一地,里面还夹着一张照片。
 
Doss的怒火轰然而起,他朝Desmond吼着“你都干了什么?!”跺着脚上前把那些信和照片都拢在了手里。
 
Desmond被他毫无预兆的发怒吓了一跳,握紧手里的掸子,轻声解释道:“我只是想做个扫除。”
 
“扫什么除!”Doss毫无道理地继续大吼大叫,怕秘密被发现的紧张、看到这些信本身所带来的心理冲击,都在侵蚀着他已经被酒精麻痹得混乱不清的神志,“有些东西根本不是你该碰的,知道了吗?!出去,给我出去!”
 
他的长子听到隔壁房间的响动,闻声而来,拉过Desmond了解了前因后果以后,也终于爆发了怒火,“你又到底想怎么样?!自从去年夏天开始,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其实是变回了以前的样子,甚至更加糟糕!我们做什么事情你都看不惯,稍微有一点点不顺心你就大吼大叫摔东西!我们对你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秘密不感兴趣,只是不希望你继续做个疯疯癫癫的醉鬼!”Harold Doss不遗余力地发泄着他一年多来积压的全部不解、不满和委屈,Desmond拉扯他的袖子,轻声的劝阻也完全没有作用,“反正我已经有工作了,我巴不得马上离开这里自立!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摊上了这么差劲的父亲!”
 
长子的话句句诛心,原本在心头翻搅的怒火和感伤又被掺入了伤心和愧疚,Doss喘息了两下才找回呼吸,只冷冷地说了句:“好,我走。我走!”
 
他跌跌撞撞地推开家门,在两个孩子反应过来之前,就发动了汽车,扬长而去。
 
Doss仅仅凭着自己的记忆在执行驾驶动作,被泪水糊住的眼睛甚至几乎看不清路。
 
等到他稍微清醒时,发现自己开上了一条向北的大路。
 
这条公路大致连通东部沿海的几个州。如果沿着它一路前行……
 
Doss苦笑,这到底是习惯,还是宿命?
 
也罢,既然都已经在这条路上,不妨去看一眼。
 
只要亲眼确认他一切都好,就可以了。
 
Doss在第二天的晚上到达纽黑文。
 
学校的建筑零星分布在小镇中央,Doss也并不了解学校的布局。
 
街道的两侧尽是古老而优雅的建筑,有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三五成群地走过,高声谈笑着。
 
还没等Doss开始担心这种漫无头绪的偶遇的概率,他就一眼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Hayes身边大概有五六个人,都是年轻俊美的男女学生。Hayes正向他们说着什么,神色从容而自信。从他身边的人的表现看来,他们相当赞赏Hayes的话。
 
这才是他该有的生活。这才是他身边该有的人。
 
Doss的车停在街角,他就一直带着欣慰的微笑目送着Hayes一行人拐过弯,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然后他笑容中的欣慰慢慢地染上了苦涩。
 
他想得没错,Hayes有那么光明的未来,而这个未来中,没有自己。
 
他从家里出走时匆忙而混乱,他捡起来的那些信和那张照片,现在放在他的副驾驶座上。
 
Doss双手轻颤地挑出他和Hayes的那张合照。一遍一遍地抚摸着上面Hayes的脸庞。
 
他过去,现在,将来,所拥有的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局限于此。
 
并且应该这样,必须这样——事实也证明了,最好这样。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Tom Doss躲在他的车里又哭又笑,宛如疯魔。
 
 
 
 
 
Chapter 12
 
 
Hayes在大四那年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人。
 
Edward Wilson。他在和其他人一起去送骷髅会的邀请函的时候,此人正在剧院里表演一出反串的滑稽剧,逗得满堂观众大笑不止,包括Hayes他们几个西装革履的高年级生也忍俊不禁。
 
他们在后台找到Wilson,此时他摘掉了假发,但脸上还画着夸张的大浓妆,身上穿着那条亮黄色的戏服裙。
 
在和他握手的时候,Hayes故意揶揄:“做女人是什么感觉?”
 
没想到Wilson挑挑眉,机灵地回嘴:“怎么,你想知道?”
 
Hayes仍然是笑着的,神秘而危险。
 
三年过去,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或者麻木,却轻易地被一个陌生人独特的说话方式再度开启了某些熟悉的记忆。
 
Wilson的谈吐有些木讷却又富有个性,莫名其妙地就让他想起了那个人。
 
Edward Wilson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在此后的大半生里都受到这位学长的“特殊照顾”,只是因为这么一个不幸的巧合。
 
新人在泥浆里摔跤是一个传统的仪式,理论上它代表在旧世界中死亡和在新世界中重生,然而现在越发有演变为让老人们看笑话的趋势。
 
而那些人不但站在高处大声喧哗鼓掌,之前调侃着问他“做女人是什么感觉”的那个人,竟然还在旁边人的哄闹下朝他撒尿。
 
在Wilson六岁那年,他的父亲自杀,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父亲不是死于意外事故,并且藏起了父亲留下的那封信。
 
Wilson将这个秘密交托给了兄弟会,尔后那个初见时就笑里藏刀,之后还故意冲着他小便的人,竟然主动来跟他打招呼。
 
这个叫Richard Hayes的家伙似乎并不相信他从来没有打开过他父亲留下来的信,当他再次强调回答的时候,Hayes仍然反问了一句“你真的没有?”表面上仍然像是谈笑,却让人充满了压迫感。
 
Hayes跟Wilson讲述了他从他自己父亲那听来的,关于Wilson的父亲自杀一事的了解。
 
于是,Wilson知道了三件事:第一,他的父亲当年八成叛国了;第二,Hayes的父亲身居高位;第三,Richard Hayes这个人,不好惹。
 
Hayes故意欺负Wilson的行为,McCarthy都看在眼里。关于Hayes的所作所为,他们当天散会后还能就此笑得前仰后合。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