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牌子的蠢蛋能连续上两次当?
许斟想翻白眼,又忍住了,他顺手从旁边每日拉菜蔬的车上拖下两床软垫往地上一扔,完美覆盖商祈的可降落范围,站在一旁抱臂冷睨:“跳吧。”
商祈嘴一抿。
不高兴了。
他自己跳下来,也没用垫子,扭头掐着许斟的腰把他抵到墙上,半张脸遮挡在黑暗中,面露几分邪气:“哥哥亲我,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他欺骗你的事。”
许斟缓缓打出一个:
?
这人有病?
许斟二话不说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牙 12瓶;偷存稿箱的以桑 3瓶;奶黄包 2瓶;xu 1瓶
还有七七、沉溺此兮、平平无奇老婆奴和楽狐给我投的雷,超级爱你们mua~~~
应该没有漏掉哪位小天使吧?漏掉了要跟我说哦。
以及收到每位小可爱的评论对我来说都是超级开心的事,每条我都有看到哒!
第12章 糟了,日记本!
“说吧。”
许斟勾着商祈脖子,嘴角有点湿润,青泠泠的月光蒙上一层柔和的色泽,他垂着头,眼神潋滟,嗓音微哑。
商祈意犹未尽,舌尖轻舔过嘴唇,仿佛在将那上面最后残留的味道一并收纳,“我……”
“我忘了。”
商祈眼中闪过一道狡黠,“交易取消,亲亲我还给你。”
说完,商祈完全没给许斟反应的机会,捧着他的脸反客为主,尽情吻了个够本……
气得许斟软绵绵一拳打在他肩窝上,“滚。”
商祈食饱魇足,迈着散漫的步子跟上许斟,轻飘飘开口:“你六岁那年偷偷用赵叔实验室的微腐蚀剂烧郑叔裤子让他当众出丑,引得他们两家至今都不来往那件事,是以前的‘我’告的状。”
许斟当场就不走了。
这听着是一桩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但对许斟来说却非常非常重要!他当年查遍了周边所有人都没能找出究竟是谁出卖了自己。
就是因为那个告状的人,许斟妈妈彻底认清自己亲儿子的真面目。
从那之后,接连遭受许斟光辉战绩冲击的舒卿女士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管不住这个儿子了,才狠下心将他扔到M洲去“接受生活毒打”。
许斟:“……”
“竟然是你!我当初可是第一个就把你排除出去了!枉我这么信任你!”许斟现在想起来还牙痒痒,事关面子问题,这事让他在一众小伙伴面前尽失“扛把子”颜面。
“你那时候跟个小古板似的,跟你说话都不搭理我,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打小报告!”
商祈添油加醋:“对啊对啊,‘他’嫌你带他爬墙被罚,当着你的面什么都不说,背地里阴你一刀,坏透了。”
许斟:“…………”
一时竟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看来以后的录音要24小时360°无死角开启。
“害你受罚是我不对,可我后来找人给你送礼物道歉了啊,而且我可再没去烦过你。”
商祈眼眸微敛,很轻声:“……没有嫌你烦。”
“哎呀算了算了,要不是这件事,我也不会去M洲,也不会……”许斟忽然转过身偷袭,毫不客气地掐了一下商祈的脸,他早就想这样干了,“也不会把你捡回家。”
M洲是许斟外祖家的地盘,舒卿女士当年下嫁许斟爸爸,跟家里老头子关系有些僵。正好小许斟嘴甜,叭叭叭将外祖父哄得合不拢嘴,在M洲的小日子过得比国内还爽。
圣诞节那天,M洲街头张灯结彩,玻璃橱窗挂着节日专属的装饰品,红红绿绿的霓虹彩灯特别漂亮。
许斟被一群人簇拥着,就在这样热闹的节日里遇见了商祈。
他缩在热闹照不进的冰冷角落,寒风中只穿了一件刮得飒飒响的夏季薄外套,露出来的手指冻得青紫,那张一贯漂亮的脸蛋灰扑扑的,头发又蓬又乱,只有一双水漉漉的眼睛还透亮。
那时,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有一年之久了。
……
年关将近,提前处理好公司最后的事务,商祈正式进入年假。
许斟的高兴溢于言表,他本来就不喜欢被约束着,好容易两边都放假,终于有空闲做一些自己喜欢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情了。
过年又是个亲朋好友顺理成章见面的好时候,许多在外的朋友也趁着过年回到了帝都,许斟几乎隔天就能凑个局,天天乐不思蜀。
“嗯嗯,好啊……几点你到时候直接给我打电话……放心,你回国接风宴这么重要的事儿,我肯定有空啊……”
许斟挂掉电话,计划先洗个澡。
刚刚跟他打电话的是易铮,当初在M洲认识的,两人脾气秉性一拍即合,几年下来处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今晚又出去?”商祈关掉平板,眉宇凝蹙着一丝烦躁。
好不容易放年假,他以为可以……咳咳,没想到许斟每天野到就差睡外边了。
“对,我先洗个澡,你给我看着手机点,要是有电话打进来帮我接了。”许斟匆忙钻进浴室,又想起来,在里面大声喊:“你想跟我一起去吗?今晚给易铮接风,就是那个小平头,之前在M洲你们见过。”
商祈缓缓起身,掀起长眸注视着浴室的方向,半晌,他面无表情捡起许斟手机,长按、关机,屏幕彻底熄灭成黑色,映出商祈眉眼间温和外露的笑。
许斟出来的时候,商祈抱着之前那本相册靠在门边,柔软的睡衣为他的漂亮增添了几分怜惜,“我想听你讲小时候的事。”
“好啊。”许斟接过相册,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看了眼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确认,毫无防备地掉进商祈铺好的圈套里。
时间飞快,商祈听故事到最后睡着了,头枕在许斟身上,手环着他的腰,今晚温顺乖巧到过分。许斟沉浸其中一时忘了看表,轻手轻脚将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拿起手机……
嗯?怎么关机了?
许斟开机一看,果然是自己忘了充电,电量只剩最后一格了,应该是手机启动保护模式关机了,他先连接数据线,未收到的消息连串蹦出来,许斟吓一跳,已经十一点多了。
群聊消息99+,还有来自易铮的十多条未读,许斟赶紧先回复他。
这么晚了,他们那边也快结束了,许斟干脆跟他另约时间再见,今晚就不去了。
这段时间跟着商祈早睡,许斟也调整了自己那阴间作息,这会儿看商祈睡得那么熟,干脆也收拾收拾睡觉。
……
等到他的呼吸声均匀绵长,商祈睁开眼,平静的双眸中毫无睡意。
商祈掀被下床,走到许斟睡的小榻边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死死压抑心底疯狂。
许斟睡相不太好,半张脸陷在枕头里,贵妃榻对一个成年男性来说还是太小了,许斟腿长,稍微动动就挨到了榻沿。
“为什么……”
黑暗中,商祈低声呢喃。
这么多天了,他始终不愿意跟自己一起睡床……商祈明白,那道坎迈不过去,他们永远都没办法破镜重圆。
商祈俯身,撩开许斟额头的碎发,落下一个虔诚克制的吻……
许斟睡着觉,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到了自己额头上,他刚想好好感受一下,那东西就不见了,许斟在梦里找啊找,翻遍了连锁超市的进口果冻都没找到贴在自己额头的那个。
哦!
他懂了,那个果冻肯定是国产的!
梦里怎么也找不到,许斟烦躁一挥,猛地惊醒。
……原来是做梦。
嗯?
屏风后面亮着光,不甚明亮的光线从两侧泄露出来,铺成浅浅一片金黄,而房间大床上被子敞开,空无一人。
许斟趿拉着拖鞋过去,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还不睡?”
“哐当——咚!”
商祈本来在写日记,许斟突然出现把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藏日记本的动作撞到书架,一摞摆放松散的书从上面掉下来,中间夹着一个黄色本子。
本子正面朝上落在两人眼皮子底下,超大号字体赫然印着“日记本”三个大字。
“……”
“你在……写日记?”许斟不可思议。
不是,这年头,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商祈攥紧被自己压在背后的日记本,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日记本”,迅速做出选择。
“嗯!”
许斟弯腰将厚厚的黄色“日记本”给他捡起来,直面对上了本子里面的内容……
手狠狠一抖,许斟如遭五雷轰顶,被里面的东西雷了个外焦里嫩。
小黄本上没有字,数百页都只画了一个人,了了几笔形神兼备。
画上的少年许斟手持篮球,系着整齐的领带。
没了……
浑身上下加起来统共就这点玩意儿。
比特么什么都不穿还……还涩情!
“你的……”许斟僵硬抬头,“日记?”
作者有话要说: 许斟:我裂开了。
第13章 哥哥的腰比以前更软了呢
商祈自己都懵了,因为失去了关于许斟的全部记忆,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记得自己有画过这种东西。
一时间承认也不行,否认也不行。
许斟气得发抖,更多的是不可思议,这种……这种……
商祈怎么会……
怎么会大半夜不睡觉躲这里画……画这玩意儿?!
比突然知道可怜柔弱的小白花弟弟其实凶悍强大且谎话连篇还要更恐怖的是……他是个超会玩的老色批!
“你你你……”许斟手指颤抖,捧着小黄本扔也不是留也不是,被气到直接找不到语言来表达了!
商祈抽走小黄本,随手翻了两页,接着垂下了头。
许斟注意到他肩膀极小地颤动了两下,登时七窍生烟:“你笑什么?!”
被戳穿的商祈干脆不忍了,伏在书架上闷头笑出了声,凸出的蝴蝶骨轻轻颤抖,他低沉的笑声泄露出来,“哈哈哈,‘他’太会玩了。”
“你还笑!”
许斟两颊挂着可疑的红晕,在商祈的笑声里,他感觉自己现在也像没穿衣服。
坚决不能让这种东西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迅速伸手一抓,许斟出其不意只想撕毁小黄本,商祈反应更快一步,他单手举高小黄本,环着许斟的腰一转,两人位置对换,许斟被压在书架上,暂时失去优势。
“哥哥别生气,这是‘他’画的,又不是我。”
许斟羞耻不已,推又推不动他,只能凶巴巴捍卫颜面:“什么时候画的!”
这商祈哪知道,顺嘴现编,“十四岁。”
十四??!!!
许斟险些升天,十四?那时候商祈才初中!小小一个只,每天都是又白又乖的样子。
从那么早……他就背着人偷偷画……画自己的裸、图?
不不不,他宁愿相信商祈这些秘密和伪装都是他们分开的这三年里有的。
“十四岁你就……就、就敢画我了?!”
商祈说得一脸真诚,“对啊,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坏着呢!十四就画这种东西,简直就是个小|淫|魔。”
许斟:“……”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见商祈一本正经吐槽他自己,许斟就格外出戏。
除了好笑,还有一股子老父亲般的复杂。
可怜的娃子,等他脑子清醒了,会不会羞愤撞墙?
“你滚,别碰我。”许斟信他的不是一个人的鬼话。
商祈瘪嘴,有点生气,“你不信我,还把他的错归结到我头上,你偏心!”
“你少给我装,把本子还我!”
“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商祈转身冲向洗漱间,速度快到许斟都没反应过来。
“嘶啦”一声纸张撕破的动静,许斟追过去,只来得及看到清水沿着马桶壁旋转着冲走了什么东西。
商祈摊摊手,面色如常:“现在哥哥相信我了吗?跟我睡觉去吧。”
这……
乍一听好像挺有理。
“你当我傻啊!”
许斟指着门口,“今晚是你出去睡还是我出去睡?”
商祈脸色当场就变了。
许斟不管他,气呼呼警告:“我出去!你不许跟着我!”
一句话把商祈钉死在原地。
出了房门许斟才考虑到……自己能睡哪儿啊?
“许少爷?”邹管家抱着一个纸箱子,刚好从拐角上来,“正好有些给大少爷的东西,您跟我来一趟吧。”
邹管家小心翼翼往商祈屋门口瞥了一眼,带着许斟快步走向长廊尽头背阴的陈旧房间,他用钥匙开了锁,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
“这里是?”许斟环视盖满白布的房间,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嗯,”邹管家点头,肯定了许斟的猜测,他没管别的东西,直接走进浴室开始放水:“先生在的时候,嫌这里不干净,让人锁了,今天老太太让我打扫出来另做别用,外边桌子上是夫人以前的东西,您给大少爷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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