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斟被他冷不丁这么一击给砸得头晕眼花,脸颊通红,连吹的风都让他觉得烫。
周围空旷无人,静谧中充斥着大自然的声音,越发刺激许斟脸红。
“你别闹了,先回去,你手上还有伤呢。”
商祈好整以暇看着他,星眸含笑:“所以才让你自己动啊,快点上来,你会的。”
“这是外面!万一有人来呢?”
“所以你快点,你知道怎么会快的。”
商祈动了动自己受伤的手,半是威胁半是诱哄:“就一次,结束了我就跟你回去,哥你不能偏心啊,跟‘他’玩过情|趣,跟我没有。”
许斟红着耳朵跟他僵持了一会,直到商祈轻轻皱了下眉,眼神若有若无地往受伤的掌心瞥了一眼。
——服了。
“害羞的话,可以穿着衣服。”知道他这是妥协了,商祈目光热辣辣地上下打量,“我喜欢你穿这身。”
“……你闭嘴吧。”
这种掌控主动的感觉很……再加上这是在外面,幕天席地,许斟总有一种自己随时会被人撞破的感觉。
担忧刺激感官无限放大,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让许斟疑神疑鬼,敏感到不行。
偏偏商祈故意跟他作对一样,半点没有想要早结束的意思。
精神高度紧绷,记不清第多少次因为一阵风而惊慌失措后,许斟快要哭出来了。
他以前也会有生理泪水,这次不一样,简直是被生生逼哭的,要掉不掉的眼泪挂在熏红的眼尾,咬着下唇小声,又像生气又像求饶:
“你能不能快点!”
商祈这才大发善心帮他扶了下腰,语调不轻不重,跟他以前伪装善良当弟弟时一模一样:“哥你赢了‘奖品’,高兴吗?”
许斟屈辱:“……高兴。”
“那自己追到的媳妇,喜欢吗?”
许斟再也支撑不住,跌落下来,伏在商祈肩头细细尖叫:“喜欢、喜欢……求你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听说这是一种叫做什么橙的水果?我也不是很清楚(看我求知欲的小眼睛^-^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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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可什么都没做
“注意别沾水,忌辛辣和刺激性食物。”医生处理好伤口,将工具收进医药箱,又简单嘱咐了几句。
送走医生,许斟一个枕头砸到商祈身上,被对方单手接住,随便放在一旁,“别生气啊,这不是没事吗?”
“滚蛋,别跟我说话。”许斟没好气地别开脸,离他八百米远。
商祈嘴角带着显而易见的笑,心情很好,他从果盘中挑了个橙子,单手尝试剥开,试了两遍没能成功,沮丧地放到了桌子上,发出不轻不重刚好能让许斟听见的叹气声。
“我剥不开。”商祈眨眨眼,目光柔和:“……哥。”
许斟:“……”
“你左手不是挺灵活的吗?”许斟凶巴巴嘲讽,抄起橙子哼哧哼哧剥:“麻烦死了!”
商祈靠在软垫上,温声提醒:“这个好像是叫脐橙?”
噗——
许斟当场被谐音的那两个字刺激到冒烟,剥了一半的橙子像烫手山芋似的扔了出去,炸毛跳脚:“你闭嘴!”
“哈哈哈。”
商祈低声笑了,“害羞什么,又没有别人知道。”
“滚滚滚!”
许斟恼羞成怒,张牙舞爪着横跨过去捂他的嘴,不想让这人笑自己。商祈趁机压住他的腰,轻轻一用力许斟就软塌下了腰,不偏不倚落入怀中。
“哥。”
商祈看着许斟,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的样子,最终却没有开口,用一种很复杂很纠结的眼神看着许斟,无声胜有声。
他的眼睛会说话,许斟从中看见了埋藏在隐忍克制之下汹涌爱意,前不久,那双眼睛是湿漉漉的,会撒娇会哭泣,稍微受点委屈就能盈出一汪清泉。
恢复记忆后的商祈变化不算很明显,只是偶尔几个瞬间,许斟能窥见他的退怯,他不再有随意任性的理由,默不作声退回到自己划定的范围线内,偶尔伸出试探的脚,以强硬的、调戏的、看似随意的态度稍稍放纵心底的幼稚。
就像他们在空旷隐蔽的马场“安全区”里,短暂而刺激的欢愉过后,商祈是有些怕的。
他拿不定主意,不确定许斟对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即使许斟给过他承诺。
可那些经年累月蓄积而成的围墙不会因为一两句话而顷刻瓦解,毛毛细雨只能冲刷墙壁,滂沱暴雨也不过摧毁一面城墙,万里防线依旧矗立坚守,无声无息地存在着。
“你是小孩吗?”
许斟戳了戳商祈的脸,硬邦邦的,没什么肉,精致的线条贴着骨骼,皮肤柔软,用点力能掐起薄薄一层皮,许斟就喜欢碰他的脸,喜欢看他不舒服又忍耐纵容的样子。
“要不我把喜欢你的话录下来吧,跟你的那句‘没有吃醋,不用哄’一起当起床铃声,这样你就每天都能听见了。”
“好吧,确实有点不高兴。”商祈承认,“那些好的坏的,明明都是我们的回忆,却半道挤出个‘他’,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占了。”
“‘他’会哭会撒娇,我却瞻前顾后忧虑太多……我怕你更喜欢他,时间久了嫌我无聊又木讷。”
所以迫切想要做些什么,将自己的存在感拔高,恨不得将那个人在许斟脑海中的记忆全部擦干净!
“哎。”
许斟重重叹了口气,滚到一旁趴着,摊平手臂,“给我揉揉腰。”
占有欲强的人太可怕了,连自己的醋都能吃成这样,许斟不敢想象,自己要是真有过点什么暧昧情史,那商祈还不得发疯。
哦对还真有!S先生啊!
许斟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S先生还活着,自己岂不是每天晚上累死在床上也别想解释清楚了!
太可怕了,许斟瑟瑟发抖。
“你别吃醋了,这有什么好醋的,”为了自己的安全,许斟立马改变语调,大声坚定立场:“在我心里,谁也不能跟你比,‘他’算什么,我跟你说,要不是‘他’用着你的身体,我理都不会理他!”
“你别醋了!缺了少了的,我都给你补上!”许斟脑门子一热,放下豪言壮志。
虽然腰有点酸,但他还能行!
……不过最多再来一次,不然真的要废了。
闻言,商祈给他揉腰的手都不带停顿一下的,在许斟看不见的地方,嘴角露出一抹计划得逞的微笑。
“真的吗?”
语调那叫一个迷惘,那叫一个惶恐啊!
许斟小心脏一软,被迷得找不着北。
相比于小可怜一样扑进自己怀里撒娇求安慰的商祈,身后这个任劳任怨给自己揉腰的男人,他稳重坚忍,浑身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他强大且无坚不摧,只会在自己询问时小心翼翼撕开一道口,将心尖唯一一点脆弱若无其事地露给自己,仿若毫不在意。
这更令许斟心颤。
他的成熟稳重,他的克制隐忍,他的纵容宠溺,他的小心谨慎……商祈的每一个动作里都仿佛烙印着自己的标签,他的生命乃至灵魂都跟自己纠|缠在一起。
“真的。”
许斟坐起来,双手捧着商祈的脸,无比郑重地重重亲了下,并不暧昧旖旎,更像是盖章一样完成一个仪式,“商祈,我的,我喜欢的,我爱的。”
一下、两下、三下。
许斟漆黑的眼珠亮到能映出人影,一眨不眨地看着商祈,说:“我这样亲你了,很多次,谁也比不了。”
商祈的手扶着许斟后脑,修长的骨节穿插在发间,他动了动手指,突然发力扣住,猛地扑了上去……
………………
因为商祈手上的伤还得换一次药,许斟干脆跟他在这边住一晚,晚上吃过晚饭,德莱恩将许斟叫到了房间里。
“外公~”
许斟没正形一样往椅子上一摊,不是他想摊,他真的不太行了。
能撑着爬起来吃晚饭已经快把他累死了。
好在德莱恩瞪了他一眼,也没训他,让他坐直,“今天埃德森的事,是我疏忽,我会处理好,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我相信外公,外公最疼我了。”
“哼。”
德莱恩瞪了他一眼,从书架后拿出一个盒子,开了锁取出一把钥匙交给许斟:“这是你妈妈的,当年她为了嫁给你爸爸,执意毁掉家族婚约。”
说起这些往事,德莱恩好像老了很多,“我那时候也是太古板,觉得一个穷小子,哪里配的上我金枝玉叶的女儿啊,后来有了阿岚和你,这么多年过去了,前阵子见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我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么腐朽。”
“如今再轮到你,你的情况跟你母亲不一样,商祈……就条件来说,确实万里挑一,你们的事我知道一些,外公不想干预你的决定,但是阿斟,你得考虑长远。”
“你们的性格差距太大,商祈经历的多,心思也更沉重,又对你有执念,我不怕他不够疼你、爱你,我怕他太爱你。”
“爱是美好,是欢喜,也是束缚。你自由无拘束,爱玩爱冒险,他想要温暖想要家庭想要一个永恒不朽,那么你们就得磨合,得有人愿意退步。”
“外公。”
许斟双手叠在椅背上,转过身去看德莱恩,说:“您是担心商祈会限制我的自由?”
“去去去,你就知道野,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谁拴得住你。”
德莱恩在许斟脑门上敲了一下,“我是担心你脑子转不过弯来,他喜欢你,想跟你黏在一起,你让他黏着就是了,出去玩就把他捎上,他要是工作忙你就给他开视频打电话。”
“嗯嗯嗯!”许斟点头如捣蒜。
“不过我看他跟着你到处跑的这个劲,也不像是多事业心的样子。”德莱恩话音一转。
“没有!”许斟可护短了,连忙给商祈说好话:“他每天都开远程会议,晚上加班批文件,他很上劲的!”
“哎呀哎呀。”
德莱恩直接没眼看,“是我瞎操心,我看你这没皮没脸的样子,人家把你吃得死死的,你还上赶着给人家数钱呢,你俩黏糊去吧。”
哦,这个确实,吃得很干净。
许斟就晃悠着脑袋嘿嘿笑。
德莱恩是拿他没办法了,又说了两句就把舒卿的钥匙给了他,让许斟去舒卿房间给取东西。
许斟从德莱恩房间出来没直接回自己房间,他有点口渴,想下去先倒个水喝,走到拐角的时候,听见一声闷响。
这动静很奇怪,像是打架的声音,却没有叫喊,许斟放轻脚步飘过去,看见埃德森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嘴被一只劲瘦有力的手拿帕子死死捂住,旁边还倒了两个,已经被塞着嘴满地打滚了。
那人脊背微微弯曲,膝盖在埃德森背上暴力一顶,姿势标准优雅,下手却极狠,骨头都发出不堪负重的声音,完全是一副要埃德森命的样子。
埃德森看见许斟半张脸,瞬间瞪大眼睛,惊慌到连挣扎都不敢了。
许斟默默后退一步,让自己站到拐角后面,0.1秒后,商祈出现了。
“哥。”
背光之下,商祈脸上的表情不太清晰,许斟只能看见他半截下颌线紧绷着,性感的喉结攒动,似乎有些紧张?
许斟想起德莱恩说自己没地位的话,纠正:“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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