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九两忽的咧嘴一笑,如果太一门强迫他人修炼,还制作纯阴之体,那么他们做的事情跟魔修又有什么区别呢?这样的话,他狱渊是不是有机会撕破那道所谓的和平协议了呢?
毕竟,丹山的风景真的很好看啊。
而魍九两这一笑,似乎也把那位跳出来为穆修文说话的小弟子给惹恼了,顿时质问他道:“你笑什么?”
“我笑啊……”魍九两笑的更灿烂了,“我笑你的穆师兄没了师父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家伙,毕竟你们这群蠢材只会拿他的师父吹嘘他。”
“你!”
那弟子正要破口大骂便被穆修文制止了,他说:“锦衣,我在丹山这三个月,你好自为之,别让我抓到机会。”
穆修文这话一出,魍九两便眯起了眼睛,他在穆修文身上感到了杀意,穆修文想要,杀了他。
这让魍九两有些兴奋,他啊,可是最擅长杀人了。
“穆修文,”魍九两的眼睛里藏着他人看不到的兴奋,“老子拭目以待。”
就在二人呈现对峙之势的时候,魍九两忽然听到比斗结束的钟声响起,紧接着宣布了下一场的比斗成员。
“丹山比擂第三场,锦衣、吕永丰。”
吕永丰,同样的筑基中境,如今他已经一百二十一岁,他认为自己与这个叫做锦衣的人对上有很大的赢面,哪怕这个人在丹山修行了一阵子,因为一的他即将突破至筑基上境,二是因为他比锦衣多了许多战斗经验。
他可是记得的,锦衣入太一门内门只有五年。
随着比斗钟声的响起,吕永丰便迅速掐诀,他是双系木火灵根,天克魍九两的水灵根。
“烈焰决!”
一团炙热的火焰直冲魍九两的面门,到此还不止,几根粗壮的木藤从地上骤然蹿起,封住了魍九两所有的退路,并且有火焰顺着木藤一路烧了过来,眼见着火就要烧到魍九两身上,而魍九两就像是吓傻了似的,一动也不动!
就在人们认为这一招魍九两躲不过去时候,忽然听一声轻笑,紧接着就看着魍九两掐了一个古拙的手诀,一瞬间竟有十丈高的水幕拔地而起,硬生生的扑向燃过来的火,火焰只需一瞬,便熄灭了。
“水幕之滨。”
听着魍九两口中的招式,他人没有什么想法,在高台之上看着比斗的乾巽却若有所思。
这“水幕之滨”并不是太一门的术法,而是玉宵门的传承术法。
玉宵门乃是修真界内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派,门内只收女弟子,所以人数不多,但也是排的上号的,而他们得以在修真界立足靠的是在开山立派之时接到的仙人传承,传承包括术法、阵法以及功法,而这“水幕之滨”就是传承下来的术法之一,并且玉宵门的所有传承,只传门内弟子。
乾巽并不意外魍九两会玉宵门的传承,因为他的侍君中有位叫墨晴的,她是玉宵门下任掌门的人选之一,只是她敢教,魍九两也敢学,也是有意思的紧。
果然,这个叫锦衣的孩子跟曾经的他很像。
如果魍九两知道乾巽此刻的想法,已经会翻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提刀跟乾巽干上一架,他妈的像个屁!他堂堂狱渊魔千岁跟乾巽道君像?这他娘的是丢人!
只是此时的魍九两专注于与吕永丰的战斗,虽然魍九两轻松的躲过了吕永丰为了此次丹山比擂专门练习的招数,但是吕永丰并不气馁,只见他变换步法,手中符箓与灵石具现,竟在短短的数秒之内布下了一个迷阵!
场下的人顿时一阵骚乱,迷阵的布置并不难,难的是居然能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之中用极快的速度将迷阵布置好!
眼见着魍九两一脚踏入迷阵之中,台下刚刚偷跑过来看魍九两比擂的追月顿时变得提心吊胆了起来,在追月的眼中,魍九两连最简单的灵术都不怎么熟练,怎么可能会阵法啊?要是对方的修为比他低还好,他可以一力降十会,可这相同的修为,对方还有隐隐超出之事,魍九两该怎么去应对?
就在追月担心不已的时候,只见魍九两咧嘴一笑,竟然逆着吕永丰的步伐走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用着这样的步法走到了吕永丰身前!
吕永丰顿时心中大骇,按理说魍九两一旦进入迷阵之中应该迷失方向才对,怎么能直接到他的面前!
与吕永丰的惊慌不同,魍九两现在心情非常的好,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简简单单打架的感觉了,他跟乾巽往往都是道法上的较量,虽然魔修跟正派修士辩论道法挺搞笑的,但是到了他们这个修为也没法儿随意动手,只能如此,而在狱渊的话也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可以说魍九两手痒很多年了。
于是魍九两刚到吕永丰身前便身形一晃,不知怎么着竟直接挪到了吕永丰的身后!
“你叫吕永丰?”魍九两的声音里带着玩味,就像是在享受什么乐趣似的,“你想怎么死?”
魍九两边说边掐着手诀,话音刚落吕永丰的脚上竟凝结了一层冰晶,将他牢牢的冻结在地上,动弹不得。
“淹死,怎么样?”
魍九两的话像是在问吕永丰,但实际上在说话的同时,他便早已掐好了灵诀。
“水幕之滨。”
顿时,滔天的水幕又起,硬生生的压在吕永丰的眼前,趁的他极端的渺小,就好似看到海中的巨浪,只需一击,便可将他打的支离破碎。
心中的恐惧逐渐蔓延,吕永丰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眼前这个人是真的想要杀了他,在丹山比擂上杀了他!疯子!疯子!疯子!!!!
可他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吼叫,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不甘。
“轰隆——!”一声巨响,水幕直奔吕永丰面前,就在即将砸落至吕永丰身上的时候,那滔天的水幕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面对他的,是魍九两莫名灿烂的笑容,只是在他看来这笑容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只教人看着心悸。
“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说罢,连吕永丰腿上的将他冻的动惮不得的寒冰也消失了。
吕永丰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或许别人看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他与他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这道鸿沟的名字叫做天才。
有些人,天生就是要来修炼的。
吕永丰一下瘫坐在地上,抖着声音道:“我认输。”
“丹山比擂第三场,锦衣,胜!
随着结束战斗的钟声响起,魍九两的表情一下就变的百无聊赖起来:“无聊。”
说罢,他就走下了台去,刚刚在台上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追月,一下去魍九两就走到了追月的跟前。
“恭喜。”追月眼里挂着淡淡的笑意,只要墨晴不在她身边,追月什么时候都是这副温柔稳重的样子。
“这不还是得谢谢你跟那个叫墨晴的叫我的术法呗,不然我可赢不了。”魍九两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追月与墨晴教他的不多,只有两个术法,一个是水幕之滨,一个是凝冰诀,就是刚刚他把吕永丰冻起来的那招。
不是魍九两不想学,只是时间有限,三日掌握两个术法,他已经是少有的天才了。
一提到墨晴,追月的笑容更甚了:“墨晴师妹比你大,你要叫他姐姐。”
这会儿魍九两心情好,直接跟着应道:“行,姐姐,你们都是姐姐。”
就在两个人说着笑着的时候,忽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没想到啊锦衣,你明明已经是道君的侍君了,居然还敢在外面与女修士勾三搭四,真是不知廉耻,不愧是窑子里出来的人!”
第16章 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说话的,是一个魍九两不认识的人,估计又是捧穆修文臭脚的,魍九两懒得计较,但是好像这些人对他有莫名的敌意,这让魍九两很好奇,也许这些可能跟这具身体的身世有关。
于是魍九两道:“你再说说看。”
“哈?”那人顿时嗤笑一声,“锦衣,你莫要觉得现在成了侍君有道君撑腰就开始为所欲为了,看在同门的份上我告诉你,道君可不是你以为的好人。”
魍九两想听的是锦衣的事儿,不是乾巽的事儿,他还记着上次乾巽不让他爽的事儿呢!
所以魍九两当即就黑了脸,骂骂咧咧道:“你他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老子叫你再说说锦、我的事儿,你他妈的说什么狗屁乾巽?”
别的不说,这句狗屁乾巽可把来人给镇住了,愣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你不要太嚣张,我告诉你,你抢了穆师兄的东西,穆师兄不会放过你的!还、还有,我要把你跟女修私会的事儿告诉吴长老,让吴长老告诉道君,要你好看!”
这话听的魍九两翻了个白眼,无语的道:“他娘的,小孩儿就是小孩儿,张嘴闭嘴就是找大人告状,烦死了。”
“你!”来人气急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你好看!”
只是这次,魍九两还没来得及张口骂他,就被追月抢了先。
此时的追月一改平日里温柔的样子,倒是像墨晴一样面无表情起来了,一瞬间她收敛起来的元婴期修为尽数放出,威压压的来人直直跪了下去,发出清脆的“咚!”的一声,听的魍九两打了个寒战。
不用查探,光听声音便知道这人的膝盖已经碎了。
“不知谁给你的胆子敢在丹山之上放肆!”追月冷冷的道,“无知小儿,今日本宫便废你修为,让你好好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这时魍九两与逐月离比擂台并不远,追月的修为一露,比擂台便紧急暂停了比斗,吴长老也匆忙从高台之上御剑而来,刚刚站定便露出震惊之色。
“不知玄兔宫宫主在此,门派弟子多有得罪,还望宫主看在太一门的面子上,多有海涵。”
闻言,魍九两顿时震惊起来,追月不是一个小门派的长老吗?怎么又成玄兔宫的宫主了?
玄兔宫,修真界唯一的驭兽门派,是修真界中最与众不同的一个门派,此门派修炼的并不是修士的功法,而是灵兽的功法,传说玄兔宫内还有仙兽的传承。
而且玄兔宫也是修真界中人最不愿得罪的一个门派,别看这个门派内并没有修为很高,高到足以庇佑一方的人,但是得罪了玄兔宫就相当于得罪了灵兽,也就是说有灵兽的地方就容不得与玄兔宫有仇的人,这些灵兽与敌人,从来都是不死不休。
在看到追月的兔子的时候,魍九两就觉得她跟玄兔宫多少沾点儿关系,但他只是觉得追月所在的小门派可能在玄兔宫契约了一只灵兽罢了,没想到她居然是玄兔宫现任宫主!
这让魍九两顿时羡慕嫉妒恨的在心里骂了好几遍乾巽,他娘的乾巽这厮身边怎么什么人都有?他妈的乾巽是不是天天都能有大兔子骑着玩?
不过这丹山之上的人,秘密是真的多。
吴长老的话说的很是客气,只是追月可没打算给他面子:“吴长老,你门派弟子藐视丹山,对侍君出言不逊,更是污蔑本宫,三条大罪我只废他一身修为,不过分吧?”
“追月宫主,还请您不要与太一门对着干。”这下吴长老的话说的是相当直白了,他的修为比追月高,身后还有太一门撑腰,自然是不怕玄兔宫的。
“吴长老,本宫向来叛逆,你说要我不要跟太一门对着干……”追月说到此顿了一下,“那我偏要跟太一门对着干!”
说罢,竟以极快的速度凝结出一道灵气打入之前出言不逊的弟子体内,只见那名弟子痛呼一声,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晕死过去。
此刻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人,废了。
魍九两在一旁看的瞪大了眼睛,一是他没想到平日里连说话声音都是柔声柔气的追月还有这样一面,二是刚刚追月打出去的那道灵气正是之前他教给她的压缩成实质化的灵气,这样的灵气运转速度极快,所以才能在吴长老眼皮子底下废了那弟子的修为。
“你!”吴长老眦目欲裂,“追月!若是以前便还罢了,如今灵气衰竭,正处末法时代,你怎么能,又怎么敢废我太一门一个筑基期的弟子!”
魍九两听的挑了挑眉,如今修真界灵气衰竭,步入末法时代,这种只有他们这些老家伙知道的事情,怎么太一门一个区区元婴修士都能知道?
别的事情不敢说,但是末法时代这件事魍九两敢保证绝对不是乾巽告知太一门的,因为他们两个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二摸到了天道法则的人,是不可能泄露天机的。
天道要他们做旁观者,他们便只能做旁观者。
看着气到眼睛已经充血的吴长老,魍九两在一旁抱着胳膊,不咸不淡的道:“废了就废了,你怎么屁话这么多,修真界弱肉强食,弱者就该挨打,他们这帮小逼崽子不知道,怎么你这个老东西也不知道?”
“你!!”吴长老冷笑了起来,“好好好,好一个弱肉强食,今天本长老要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弱肉强食!”
说罢,吴长老竟掐起灵诀,朝追月攻来!
魍九两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此处为丹山擂台,并没有乾巽的阵法,追月与吴长老差了两个小境界,也没有打过吴长老的可能,他得想想办法,帮追月躲过去。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追月不但不躲,反而飞身迎了上去!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空中猛地出现一只巨大的兔子,只见那兔子一张口,竟将吴长老的术法一口吞了下去。
追月斜坐于空中巨兔之上,同样的冷笑道:“吴长老,你当我玄兔宫怕你不成?”
“仙兽玄兔……”吴长老喃喃道,他的额上忽然布满了冷汗,竟有败退之意。
魍九两思索了好一阵才想起来仙兽玄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传言玄兔宫之所以叫玄兔宫是因为他们于上古仙兽玄兔签订了契约,玄兔庇佑玄兔宫,而玄兔宫则是供奉玄兔,但从没听说过玄兔与玄兔宫中人签了修士与灵兽的主仆契约的。
“见识不少啊吴长老,那你见过玄兔的攻击吗?”
说罢,追月身下的玄兔忽的长大了口,口中吐出一团银色的光球,这光球越聚越大,竟然连太阳的光芒都遮挡了去!
在场众人心中无不惊惧,这光球若是落下来他们非死即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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