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准备逃跑之时,却发现他们动不了了!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魍九两竟然用凝冰术将他们的脚都冻了起来。
“锦衣,放开我!”有人喊道。
“锦衣,求求你了,我那时候不该找你麻烦,求求你放开我!”有人哀求道。
“锦衣,你他的是疯了吗?快放开!”有人骂道。
而魍九两却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指着那些修为比他高上一些,他无法用凝冰术把他们冻起来的人,道:“呀,为什么在这紧要关头,他们不帮你们呢?你们不是同门师兄弟吗?”
只是人们已经无暇顾及魍九两的话语了,因为那团巨大的银色光球落下了。
就在人们眼睁睁的看着光球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忽的一阵清风拂过,那如果烈阳一般的光球竟被轻飘飘的吹散了!
一时间,温暖的阳光重新落在人们身上,丹山的灵鸟叽喳的鸣叫着,游鱼也在水中轻盈的游动着,天空一片碧蓝,万里无云。
乾巽,就这样仿佛救世的神祗般从空中悠然落下。
忽的,刚刚还乱成一片的丹山,没有了丝毫嘈杂的声音。
在场的修士全部变得寂静无声,他们看着眼前的乾巽,连一声惊呼都发不出来,直至此时此刻他们才明白修真界第一美人这个名头为什么会落在一个大男人身上。
漆黑如墨的长发直至腰际,只是用简单的白色发带将头发束在脑后,金色的眼眸中带着他人看不懂的悲悯,只是叫人觉得这个人离得很远,好似无情的神,清冷冷的望着世上的众人。
可在这样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个人却长了张极其艳丽的脸,无论是略微上挑的眼尾,还是朱红的唇,甚至连那卷翘的、浓密的吓人的睫毛都带着勾引人的意味,又或者说连那垂落下来的被风吹起的几缕发丝都带着令人难耐的风情。
这样矛盾的感觉并不会让人觉得奇特,只会让人无端显得更深,甚至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惊扰了这样不该在凡间的人。
只是这样寂静的场面被一个嚣张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乾巽,你他娘的看着你的人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狗屁玩意儿欺负?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吴长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到凡界怎么看怎么当太监的老东西欺负女人就算了,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啊?”
魍九两是真的被气到了,眼见着这群让他很不爽的玩意儿们就要被灭掉了,乾巽非得出来横插一手不知道干嘛,关键是他早点儿插,在吴长老出手的时候插手也行啊?早不插晚不插,偏偏在这个时候插,这不就是在打他脸吗?
第17章 太一门的态度很奇怪
虽然好像以现在魍九两的修为,乾巽打他脸也正常,但是魍九两就是不爽,他不爽了谁都别想好过。
“锦衣侍君!”一直跟在乾巽身边的兰竹听到这话可绷不住了,“注意你的言行!你……”
乾巽看了兰竹一眼,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兰竹骤然噤声,这时候乾巽才开了口:“此人是我太一门弟子。”
这句话一出便知道乾巽是站在太一门这边的,魍九两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乾巽,你什么意思?”
而乾巽却是看都没看魍九两一眼,而是道:“追月,无故打伤太一门弟子,罚。”
魍九两觉得乾巽简直不可理喻,以乾巽之能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不可能不清楚,为什么他现在要罚追月魍九两也大概能猜出来,无非是不想与太一门闹僵,只是这种二话不说直接罚一个无罪之人的方式让魍九两无法接受。
于是魍九两不禁冷笑出声:“追月,这就是你说的道君是一个善人,依我看就是个懦弱无能,被他人牵制还是非不分的狗屁!”
可追月却弯眼一笑,拉了拉魍九两的胳膊道:“好了锦衣,莫要恼怒,是我该罚。”
追月话音刚落,便听到兰竹宣布道:“追月,无故伤人,罚打神鞭二十——!”
魍九两简直要气疯了,打神鞭这个东西打的不是身体,而是修士的神识!
追月才元婴下境,她怎么能受得住这打神鞭!!!
当即魍九两就一咬牙,冲着乾巽喊道:“乾巽,要罚罚老子,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而乾巽则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叫君上。”
魍九两已经快憋屈死了,他娘的他叫乾巽君上,那可不丢死人了!想着想着,魍九两就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好像非常丢人的喊过这个称呼,于是更气了。
似乎是看出了魍九两的不乐意,追月连忙又开始打起了圆场,跟刚刚狠辣的样子判若两人。
“锦衣,是我废的人,受罚当然是我,你不必替我受罚的,这是我应该的。”
魍九两现在烦的要死,他若是还在自己的原身里,哪里能有真么多破事儿,他先把吴长老打的魂飞魄散,再把乾巽揍的嗷嗷叫,最后把追月,最重要的是他那只大兔子,一起带回狱渊,搁这儿受个屁的气!
于是魍九两的语气也变得不好了起来:“不用,我来。”
说完,魍九两硬着头皮别别扭扭的道:“乾……君、君上……”
“何事?”魍九两万万没想到,半天不出声的乾巽竟然接了他的话。
气的魍九两黑着脸怒吼道:“打!我!”
这场面多少有些滑稽,不少人都笑出了声,连乾巽嘴角都牵起了一丝笑意。
他说:“好。”
说罢,乾巽的手中逐渐有光影聚拢,逐渐形成了一条血红色的长鞭,鞭子上带着银色的倒钩,看上去甚是骇人。
但追月的态度却很奇怪,她并不害怕,而是小声的对魍九两道:“你若非要替我,我也无可奈何,不过你无需害怕,你要记住,君上他是个好人。”
这话说的魍九两莫名其妙的,他甚至觉得追月多少都有点儿毛病了,乾巽都要打她了,他还帮着乾巽说话?难道长得好看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过来。”乾巽道。
魍九两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他既然说了要替追月受罚那就肯定不会临阵脱逃,而且他的忍痛能力很强,打神鞭这玩意儿应该不是很疼,最重要的是他的修为虽然很低,但是他的神识还是渡劫期,估计打起来也没啥感觉。
“跪下。”乾巽道,他的声音里含着淡淡的笑意,一点儿都不像要惩罚别人的样子。
只是这两个字传到魍九两的耳朵里,乾巽的语气再轻,他都觉得是在挑衅,魍九两气的肺都快炸了,他娘的他跪谁都不能跪乾巽啊!
就在魍九两气的要死,思索着怎么骂乾巽的时候,忽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既然是惩罚本门弟子,就不劳君上动手了,让我替您受累便好。”
说话的是吴长老,自从乾巽到来之后,他之前看到玄兔时的颓势一扫而空,还隐隐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看的魍九两牙痒痒。
“不必。”吴长老一说话,乾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君上,”吴长老却不依不饶,“君上的修为太高,锦衣如今只有筑基中期的修为,您若出手他必将承受不住,此次虽然锦衣有错,但毕竟还是门中弟子,若是君上出手,也太过严厉了些。”
这话说的乾巽根本无法拒绝,追月的脸色也跟着变了起来,立刻接话道:“吴长老,君上处罚自己的侍君,跟你有什么关系?”
“追月宫主,”吴长老似笑非笑,“锦衣先是太一门内门弟子,其次才是君上的侍君,想必君上也是知道这点的。”
吴长老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些让人不舒服,追月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乾巽收了鞭子,像是再忌讳什么似的,道:“随你。”
之后一甩袖,还真的就不管这事儿起来。
追月当即脸色大变,忙道:“这事儿是我的错,太一门弟子的修为也是我废的,要打打我!”
然而吴长老却没有容得追月继续辩驳,而是带着威压的朝魍九两喝道:“跪下!”
一瞬间,来自于元婴期的压力全部加诸于魍九两的身上,他控制不住的直接双膝跪地,跪的比之前那位弟子还要狠,狠的在场的人都能听见魍九两双膝碎裂的声音。
不少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这让追月看的心惊,她简直无法想象魍九两在太一门过的是什么日子。
而魍九两却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他在这些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嫉妒,到这时魍九两基本上已经确定,锦衣应该是被太一门从凡界带来的人,因为锦衣的体质与太一门的刻意培养,他的修行一日千里,很快便追上了早已修行多年的众人,再加上他还被选中来了丹山,想让这些人不嫉妒他都难。
“呵,蝼蚁之辈。”
魍九两将那些幸灾乐祸的人的脸一一记了下来,他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尤其是……
魍九两看着站在人前表情里带着得意的穆修文,和站在他身前眼里带着莫名快意的吴长老,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只见吴长老手中逐渐幻化出来一把长鞭,打神鞭向来都是由惩罚之人幻化而出的,可以说是太一门与天道签订的契约之一,赋予太一门惩罚弟子的权力,这是天道给那些开山立派传承之人的奖赏。
吴长老高举着长鞭,一鞭下去,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鞭子并没有打在魍九两身上来着。
但魍九两却猛地弓起了身子,甚至忍耐不住的趴到了地上!
痛!
好痛!
为什么会这么痛!
魍九两冷汗直冒,他的神识深处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就好像有火在烧,有蚂蚁在啃食,有附骨之疽横遍全身,他好似在上刀山下油锅,十八层地狱的刑罚统统在他身上来了一个遍,以至于神志不清,浑浑噩噩,除了疼痛什么都感受不到。
直至后来,魍九两才知道,太一门的打神鞭,神识越高的人便越痛,因为鞭上所带的是天道之力,而天道早就容不得他们这些修为高的人了,毕竟修真界,乃至于这整片大陆,万年前就该被毁灭了,如今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魍九两不知道惩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唯一记得的只有自己咬紧了下唇,愣是一声痛呼都没有发出。
几乎是吴长老一停手,追月便冲了过去,此刻的魍九两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可他身上却没有一处伤,只有下唇被咬的血肉模糊。
魍九两早已不知何时晕死过去,看的追月登时通红了双眼,看着吴长老咬着牙道:“太一门吴长老,此次之事,我玄兔宫记住了!”
而一直冷眼看着魍九两受罚的乾巽也终于出声了,只是他现在比刚刚给人的感觉更加遥远了,就好像他是真的天上的仙人似的,眼里容不下他们这等凡人,只听他语气有些嘲弄的道:“吴长老,本君现在可以带走你太一门的弟子,本君的侍君了吗?”
“锦衣是君上的侍君,君上想什么时候带走,就什么时候带走。”吴长老道。
他说的这句话过于恶心,明摆着就是膈应乾巽的,要是魍九两还醒着的话他指定要骂上两句,可现在他已然晕倒管不了这些事情了,而乾巽则从不理会这些,只是厌恶的看了吴长老一眼,上前打横抱起魍九两离开了。
吴长老就站在那里看着,身上的恭敬早已消失不见,反而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甚至连太一门的诸位弟子都对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了似的,着实古怪。
只是现在魍九两昏着,倒也无人过问。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魍九两是在一阵微微带着暖意,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包裹下醒来的。
第18章 出去是肯定要出去的
这阵暖意驱散了他神识上的疼痛,让他整个都暖呼呼的,比之前跟乾巽做侍寝那档子事儿的时候都舒服,舒服到让他很想看看自己到底是被什么包裹着。
于是魍九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待看清楚眼前之人的时候,魍九两吓得蹭蹭蹭的就要往后退。
眼前的人正是乾巽,他离魍九两非常的近,魍九两几乎能看见他脸上的毛孔,那双红的惊人的唇好似也能随时吻上去似的。
“别动。”
乾巽的眉头微微皱起,好似是非常不满魍九两的随意动作似的。
顿时,魍九两便也没有动弹,直到刚才那种暖呼呼的感觉再度来临。
魍九两心中一惊,这暖呼呼的感觉原来是乾巽正在将他的神识往自己的识海里送!
这一刻,这种暖呼呼的舒适感在魍九两心中也变成了夺命弯刀,毕竟要是让乾巽进入到他的识海之后一定会发现他的身份!
于是魍九两连连后退,直接挣开了乾巽。
现在魍九两正在自己的房间内,并且房间内只有他跟乾巽二人,看到魍九两的挣扎乾巽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放开了他淡淡的道:“你的识海关的很紧,本君进不去,只能查探你外围的伤势予以治疗,识海深处的伤你想治本君便给你治,不想治也无所谓,还有,膝盖的伤本君已经治好了。”
魍九两警惕的看着乾巽,在自己的识海里查探了一圈,确定自己没被乾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至于他识海深处的伤,他查探了一圈也没发现,所以直接干脆利落的拒绝道:“不用了。”
“那你好好休息。”说完,乾巽便起身要离开,态度跟之前对魍九两的完全不一样,之前好歹还能对魍九两有些笑意,就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小猫小狗似的,偶尔逗弄一下,而现在则是真正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弄的跟魍九两得罪了他似的。
这让魍九两很不爽,明明是他受惩罚,怎么乾巽一脸不高兴。
于是魍九两直接张口道:“乾巽,你他妈的真的看着老子挨打啊?帮都不帮一下?”
说起这点儿魍九两就有怨气,好歹也是睡过的人了,而且他现在也不是魍九两的身份,帮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儿肉!
谁知道乾巽的态度却很冷淡:“你自己的选择,谁也奈何不得。”
“你什么意思?”魍九两刚刚只是想抱怨,但乾巽这句话一出他是真的生气了。
乾巽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道:“之后的丹山比擂你不用去了,好好休息,本君会让人来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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