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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侧写:第二季(推理悬疑)——廿色

时间:2021-07-18 14:18:02  作者:廿色
  “交战结束后,很多平民死于乱枪之下,尸体随处可见,没有人管。有人开始搜刮尸体,一个女孩发现一具衣着体面的尸体倒在墙下,她很高兴,以为能找到点值钱东西。结果在她扒尸体时,‘尸体’睁开了眼睛——那个人还没死,只是伤势很重,不及时救治的话,不久后也会失血而亡。”
  “米萨其只有一家医院,而且已经被人民军占据,当地人称其为‘叛军’。他们不相信人民军,也不敢去人民军占据的医院——当然,军队那些人也不在乎平民们的死活,毕竟之前交战时,当地民众是站在政府军一边的。”
  “女孩守在那人身边,想等他咽气了再搜刮战利品,那人取下手上一枚红宝石戒指送给女孩,说希望她能帮自己一个忙,戒指是报酬。女孩以为那人是想让自己救他,结果那人说,想让她叫人把自己抬到山上可以看日出的地方。”
  “女孩看那人长得漂亮,又说死后会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送给她,于是点头答应了。她找来一辆板车,推着那人上了山。”
  “那人没有等到日出就死了,他受伤太重,失血过多,当天傍晚太阳下山后不久就咽了气。临死前,他让女孩把自己放在面朝北的方向,女孩问他,是不是家在北方,他说是的。女孩问他为什么要到山上来,以他的伤势根本等不到日出……”
  “那人说,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不想尸体被堆在一起烧掉,那样的话,他的姐姐就找不到他了。放在山上的话,或许能够保存住尸体,这样说不定哪天,姐姐可以找到他……”
  “在他死后,女孩把他移到了一个石洞,拿走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只留下那根手绳便离开了。”
  “之所以留下手绳,是因为那人说过,手绳是姐姐亲自编了送给他的。分别前,他惹姐姐生气,如果再弄丢这根手绳,姐姐一定会更加不高兴。”
  庄笙的话说完,大厅恢复安静,只有一道压抑到极致的隐约啜泣声响起。
  背对庄笙站立的安比曼,那始终挺直的背脊,像是忽然无法承受住重压一般,深深地弯折下去。
  *
  主要城市间的公路上,随处可见运载士兵的军用卡车,仿佛整个国家的士兵都被调动了起来。还有来自各国的雇佣兵,肤色不同的人坐在同一辆卡车上,没有人笑闹,一个个都沉默地擦着自己的武器。
  这一次,是真正的全国范围的军事集结,不像上次那样,只有安比曼和拉斯艾本两大主要势力拉出火拼阵势。
  到现在,安比曼的人民军与拉斯艾本的政府军都集结的差不多了,剩下那些附属于两方的小势力,也都纷纷集结自己的武装力量。
  一些中立的武装势力,收拢防线,一心守好自己的地盘,不想被波及。
  整个X国,风雨欲来。
  一身军装的安比曼,笔直地站在飘窗前,经常坐的藤椅不见了,书房被清空很多,中间摆放着一个嵌金丝楠木的棺材。
  棺材很大,占据了小一半的书房。
  安比曼手中拿着一张烧毁过半的纸张,那似乎是一张信纸,被烧去了大半,只剩一片纸角,上面写着一些字。
  安比曼举着那半片信纸,目光久久定在上面,很长时间一动不动。右手拇指的祖母绿板指不见了,露出衣袖的手腕,隐约可见一根红色细绳。
  映着窗外的阳光,信纸上唯一保存完整的一句话,就那么直刺刺地呈现在她眼前。
  ——姐姐,我等你接我回家。
  **
  赫米雅克。
  墓园,新立的墓碑前。
  贴在墓碑上的照片能看出是名很年轻的男人,但却没有五官。
  一名挺拔儒雅的中年男子静静地驻立在墓碑前,手里拿着一幅画,他垂眸注视着那幅画,很长时间没有移开目光。
  男人站了很久,直到身后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
  “大公,时间快到了。”
  男人弯下腰,将那幅画轻轻放在了墓碑前,用一块小石头压好,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迈着沉稳的步子离开墓园。
  那幅画,画的是荆棘丛中的一朵玫瑰花。
  而墓碑上,只刻了一句话:
  ——他来过这个世界。
 
 
第143章 Ⅴ.白骨的自语23
  那天将菲易诺死亡始末的详细情况说给安比曼听之后,庄笙就被关了起来。听看守他的士兵谈话,安比曼似乎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不许任何人打扰。
  一直过了两天,庄笙才被放出,再次见到安比曼——说被放出来其实也不太准确,准确来说,应该是他换了一个关押地点,从之前的那个房间,改成了安比曼的书房。
  在这期间,庄笙接到过孟衍传给他的消息。孟衍告诉他,他已经做到了最好,之后就待在安比曼的府邸,这个地方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等所有事情结束之后,他会来接他。
  庄笙自嘲一笑,他真的做到了最好吗?
  看整座府邸进入备战状态,庄笙就知道,安比曼依旧执意发动战争。一旦爆发大战,个人力量有限,什么都改变不了。
  相比前几天的繁忙景象,现在的将军府邸显得安静许多,来往进出的人少了——因为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士官和将官也都已经到达该到的位置。
  现在的将军府邸,像一头钢铁怪兽,被从里到外武装起来。
  尤其书房,里三层外三层,铁桶似的包围起来,除了安比曼的士兵,庄笙还看到国际雇佣兵的身影。书房之外,整栋府邸,也安排了大量全副武装的士兵。
  照目前这个配制防御,即使来一个团也攻不破这座府邸。
  设下这样严密的防御,却不是为了安比曼本人的安全,而是为了守护一口棺材。
  安比曼一身军装,准备亲临指挥前线,临行前,她指着书房中间的棺材对庄笙淡漠地说道:“既然是你带回来的,那就看好了,若有差池,你也不用回国了。”
  庄笙:“……”
  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在安比曼带着自己的亲卫军出发时,离府邸不远的一栋高楼,全副武装的孟衍面沉如水,缓缓收回望远镜。
  “组长,该出发了。”他身后,一名同样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低声提醒一句。
  孟衍没有说话,隔着宽大的落地玻璃凝视不远处的白色建筑,凝重的背影像一座沉默的大山,任凭风吹雨打,千年万年,默然守护。
  身后的雇佣兵顺着孟衍的视线望过去,声音坚定,“组长,放心吧,只要我还活着,决不会让庄组长出事,一定安全地等你回来。”
  半晌,孟衍缓缓开口,听不出任何情绪,“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利落地转身出发。
  留在原地的雇佣兵望着孟衍离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小声嘀咕道:“看组长这依依不舍的模样,还真是爱惨了庄组长啊,难怪华国有句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说完又狠狠咒骂了一通A先生,要不是这人搞事,组长又怎么会被迫与自己的爱人分离。
  组长出发前说的最后一次,就是指跟A先生的最后一次较量吧。这一次,组长一定会彻底击垮A,世界从此之后将少一个终极变态。
  *
  祖门大桥。
  X国最著名的桥梁,横跨境内最大的一条河流——海勒拉底河,平时桥上来往车辆穿行不息,是国民心中标志性的建筑。
  X国虽然年年战火不断,飞机大炮炸平了一个又一个地方,却没有哪方势力敢轰炸这座大桥。
  一是不愿自毁长城,二是无法面对国民怒火。
  偶尔发生战争时,周边地区会实行军事管制,大桥上除了军方车辆可以通过外,其余人等一律不许通行。
  但,也有例外的时候。
  一辆越野车畅行无阻地由远及近,一直开上空空荡荡的桥面,最后在大桥中间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黑色的军靴从车门跨出,有力地踩在地面。
  大桥上,有人凭栏而立,望着风平浪静的河面。听到车门关上的车响,那人缓缓转过身来,露出见到老朋友似的熟稔笑容,亲切招呼。
  “来了。”
  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孟衍,随意抬手看了眼表上的时间,然后散漫地往车身一靠,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燃了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这才撩起眼皮,淡淡扫了眼跟自己打招呼的人,又很快收回。
  “嗯。”
  态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A先生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你把他安顿好了?”
  他没说名字,但两人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抽烟的孟衍动作微动,抬眼看了过来——这一眼,比刚才那一眼要认真多了,A先生脸上笑容加深了些。
  “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以后你若是没空,我可以找他玩——”
  话音突兀停下,A先生一动不动站着,片刻后,抬手摸了摸左侧耳朵——那里有一道红痕,缓慢渗出血丝,像是被锋利的东西划过。
  还有几根被割断的发丝,随风吹散。
  A先生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在刚才刹那小刀飞过来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更没有躲闪——也不知是不怕死,还是知道孟衍不会杀他。
  孟衍收回视线继续若无其事地抽着烟,仿佛刚才甩出飞刀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不会有机会。”
  A先生也一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微笑着道:“哦,难道说,你觉得这次自己赢定了?这最后一局的赌注,还没押呢。”
  孟衍把抽完的烟随手往地上一扔,嗤笑了声,抬眼看向A先生,“无论赌注是什么,我押你输。”
  A先生笑了笑,“游戏规则可不是这样的,大战已揭开序幕,棋子已经就位。这次我可以让你先选,是执黑棋,还是白棋。至于赌注嘛,就用你我各自的命,怎么样?”
  孟衍敛了敛表情,眼神微凝。
  赌命什么的,他倒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如今整个X国,就是一场盛大的棋局,安比曼与拉斯艾本,则是棋盘上最重要的两颗棋子。眼前这人自诩执棋者,却根本不在乎棋盘上哪颗棋子的输赢,他唯一感兴趣的,是怎么让这场棋局下得精彩。
  见孟衍不说话,A先生也不在意,好讲话的再次开口说道:
  “这一次最后的战役,获胜者会是谁,其实我也不确定呢。拉斯艾本作为时间最长的执政者,既是名义上的正统,又是老牌贵族,政治手段出类拔萃;安比曼出身贫民窟,真正从底层爬起来的当权者,有谋略,会打仗,军事水平高超。”
  “这两个人,谁胜谁负,谁会成为X国最后的赢家,不好说。”
  A先生轻轻摇头,看向孟衍微笑着感叹。
  “不过,正是这种不确定性,才有趣啊,什么都知道,不是很没意思吗?”
  孟衍垂眸看了看手上的表,面上表情淡淡。
  **
  炮火轰隆,炸得地面尘土飞扬,浓烟沙土遮天蔽日。
  数不清的坦克,装甲车,和灰头土脸的士兵们,穿过浓烟,开始了冲锋,绝对优势下,将前面所有障碍全都推平。
  战场从阵地转入城市,城内建筑林立,空中轰炸机飞过一轮后,敌我双方的士兵正面接触,展开激烈的巷战。
  血花飞溅,随时都有人在死去。
  离前线不远的后方作战指挥中心,安比曼抬头看着眼前的数块屏幕,表情始终沉着冷静,没有出现一丝变化。
  无论是听到损失多少兵力,还是战报夺得几座城市,她都只是淡淡地应一声,然后继续有条不紊地发布下一条指令。
  这样的安比曼,如同定海神针一样,稳定着所有人的心。
  “将军,南面发来消息,问总攻时机是否已到。”
  安比曼伫立在屏幕前,闻言依旧盯着屏幕,过了片刻,沉声道:
  “十分钟后,开始总攻。”
  ***
  赫米雅克。
  长长的会议桌前,坐了将近一半的人,放眼望去一张张沧桑的脸庞,基本都是不低于四十岁的。
  这里是X国的权力中心——至少以前很长一段时间是的,若是以前被请来这个地方,他们会骄傲得意,拿出去作为吹嘘的资本。
  可现在,这些人却是坐立不安,更有人冷汗直冒,不住拿袖子擦汗。
  有人想起身走走,有人想直接出去,但两排靠墙站立,荷枪实弹的士兵,让他们不得不打消了主意。
  窃窃私语不断,好些人白着一张脸,眼中害怕与愤怒的情绪交织。
  有位年纪最大的,表情还算镇定,只是略有些混浊的眼中掩饰不住熊熊怒火,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质问起来。
  “拉斯艾本到底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他不是在跟安比曼打仗吗?不专心前线作战,把我们这些贵族找来算怎么回事?!”
  见有人带头抗议,其他人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不是在打仗吗?我们又不会带兵,叫我们来做什么?”
  “哪次打仗不是捐钱捐物资,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这些功臣呢?”
  “我们可是贵族,拉斯艾本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相邻的另一栋楼里,秘书轻敲几下书房门,推门走了进去。
  来到书桌前,秘书从随身带着的文件夹抽出一份文件放到桌面,低着头,恭敬说道:
  “大公,所有家族的二代继承者们都已经签字,同意放弃贵族特权只保留头衔。还有一份他们的联合声明,大公请了他们父辈来做客,这是他们的荣幸,他们请大公按照自己心意招待,无论把人留多久都行。”
  办公桌后的男人抬起头,微微一哂,“这是巴不得他们回不去。”顿了顿,淡声问道,“会议室那些人怎么样了?”
  “还算安分,巴斯伯爵很生气,想跟您沟通一些问题。”
  拉斯艾本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起身从办公桌出来,沉稳地向门口走去。
  “差不多了,去会会他们吧。”
  “新生的花朵,总需要一些腐朽的根茎做为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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