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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侧写:第二季(推理悬疑)——廿色

时间:2021-07-18 14:18:02  作者:廿色
  庄笙故意找话题试探了一下,这人也没像那天晚上一样沉默寡言,能说的倒是都跟他说了,不能说的礼貌地道歉。
  ——跟那天晚上的简直就像两个人。
  几次试探下来,庄笙确信他没有那天晚上的记忆。或者说,他那天晚上的记忆是混乱的——那是被人催眠导致。
  出了大门,庄笙上了一辆等候在外的车。
  车子刚驶出不远,庄笙觉得有些不对劲,猛地抬头朝开车的司机看去——士兵装扮的A先生脱下帽子吆吆,抬眼看着后视镜,微笑地向他打招呼。
  “惊喜吗,我来接你了。”
  惊吓太大庄笙一时丧失了所有反应,他怔愣片刻,忽然回头向后看了一眼。
  安比曼的将军府邸就在身后不远,随着车子向前行驶,建筑越来越小,直至完全看不见。
  像是知道庄笙心里想什么似的,A先生一边悠然地开着车,一边随意地说道:“你以为我是拉斯艾本的人,不应该出现在安比曼的家门口?是不是想着如果当街喊一声,看他们会不会把我抓起来?”
  他说着,没怎么在意地耸耸肩,不走心地怂恿了一句,“你可以试试啊。”
  庄笙回过头坐正,垂了垂眼睫,淡声道:“我会抓你,但不是现在。”
  A先生笑了笑,“是想着帮孟先赢了我了吧?还真是夫唱夫随啊。”
  “戒指给安比曼了吗?”A先生忽然随口问了句。
  庄笙心中微凛,他把戒指拿给安比曼,时间过去不到一个小时——这人就知道了?他到底催眠过多少人,安比曼的府邸有他多少眼线?
  “放心,不是通过安比曼府里的眼线知道的。鱼西犊家”A先生再次仿若不经意间猜中庄笙心中所想,顺嘴安慰了一句。
  庄笙:“……”
  一般人如果想什么都会被对方察觉,要么会被打击的信心全失,要么可能会直接崩溃。
  而对于A先生的这种行为,庄笙也一时无法判断,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第140章 Ⅴ.白骨的自语20
  庄笙面无表情没说话,A先生不以为意,抬眼看了看他,微笑着道:“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吗?因为那个戒指,是我让人给孟的。”
  庄笙身体前倾,诧异地脱口而出,“你交给孟衍的?果然真的菲易诺在你手里!”
  “不,戒指虽然在我手里,但人不在。”
  庄笙皱眉,“那真正的菲易诺去了哪里?”
  A先生讶异道:“我不知道呀。”
  庄笙忍了忍,克制住自己不一拳挥过去,“当年不是你换走了真的菲易诺,你会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A先生毫不掩饰地点头承认,“是我掉包的没错,我原本的计划是从安比曼那里劫走真菲易诺,然后给拉斯艾本一个假的菲易诺,至于真的菲易诺嘛,就处理掉。”
  庄笙冷声道:“所以真的菲易诺被你杀了?”
  A先生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人不是我杀的,他自己跑了,我安排人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他。那段时间,局势混乱得很,到处都在打仗,菲易诺就是个被安比曼宠坏的小少爷,那样的情况下,他如果还活着,一定会回去找安比曼。既然一直没出现,就说明不知道死在哪里了,那枚红宝石戒指,就是在一名旧货商那里发现的。”
  “你应该知道,旧货商专收死人的东西。死就死吧,反正本来也是要杀掉的。”
  庄笙听完A先生的话沉默下去。
  既然这人说真正的菲易诺死了,那菲易诺或许就真的死了。孟衍提出以找到菲易诺为赌局,或许正是因为知道,菲易诺已死,而A先生是唯一的知情人。
  这不,那枚红宝石戒指,不就是A先生主动送到孟衍手上的吗?
  虽说A先生此举,大概率是不怀好意,但要是能找到菲易诺至少可以打破目前的僵局——没看现在的安比曼,完全一副要拉着整个国家给亲弟弟陪葬的疯魔架势吗?
  车里安静一段时间,庄笙看了看外面,不知道A先生要把他带去哪里,要杀他的话应该不用这么费事。
  “我不会杀你的,最多用你来威胁一下孟,不然他不肯和我好好地玩一场游戏。”
  庄笙:“……”
  惊吓着惊吓着,也就习惯了。
  “你为什么要针对孟衍?是他曾经破坏过你的计划抓了你的人,还是说他当年做卧底时,跟你有什么交集?”庄笙待情绪平定,淡淡地开口问道。
  “其实我跟孟无仇无怨,要怪就怪他太优秀吧。”A先生不知道是玩笑,还是认真地说道,“破坏计划才刺激呀,我欢迎他来破坏,什么都顺顺利利地按计划进行,那不是太无趣了吗?”
  “而所谓的组织和人手,那都是我无聊之下随便弄的,也就干点小打小闹的事,抓了就抓了吧。”
  庄笙脸一冷,怒声质问:“炸死炸伤十多名警察,也是小打小闹吗?!”
  面对庄笙突如其来的愤怒,A先生似乎不能理解,奇怪地看他一眼,不是很确定地道:“……跟现在的战争场面比起来,炸死十几个人而已……应该算小打小闹吧?”
  庄笙忽然觉得泄气,跟一个心中没有“人命”概念的人讨论人命,那比对牛弹琴还要让人感到无力和绝望。
  这人或许都不记得了,他刚才提到的十多名警察是哪些人。
  庄笙闭了闭眼,不愿再跟这人继续说下去——跟这样的人沟通,总是轻易被他看穿想法不说,还要时不时经受三观的洗礼。
  但A先生却显然越聊越有兴致了,不想就这样结束。
  像跟老友闲聊一样,他兴致勃勃地问庄笙,“孟那么重视你,却放心让你跟在我身边,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庄笙皱了下眉,倒不是真的疑惑孟衍的决定,而是——这人怎么知道,孟衍清楚他被带到他身边的事,却没有马上来把他救走的?
  “我知道你是孟的软肋,其实想要毁了孟很简单,直接杀掉你就好了。可这是作弊呀,用这种方式打败孟,赢了也没意思。孟正是了解这一点,才没有阻止我找你。”A先生微笑着“啧啧”两声,摇头晃脑地感叹。
  “果然,这世上还是有人了解我的,命运注定我们相逢。与旗鼓相当的对手有来有往的较量才有意思,我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个人,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庄笙听着这话,浑身觉得不对劲,他皱起眉,“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揭穿你吗?如果安比曼和拉斯艾本知道这些年你把他们当棋子一样操控,他们会放过你?”
  A先生半点不担心,不以为意地一笑,“天真,就算知道了又怎样?难道这俩人还会握手言和?”
  庄笙皱了皱眉,他虽然研究过人类心理,但对政治却不敏感。
  “我也不是操控他们,只是放大了他们心中的野心和欲望,再顺手推了一把而已。而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夺权,跟他们没有利益冲突,相反,我在帮他们争夺巩固权势地位。他们知道了,不仅不会联合起来杀我,还要感谢拉拢我。”
  A先生回头看着庄笙,像耐心教导学生的老师,满面笑容,和蔼可亲。
  “你信不信,就算我杀了他们的父母,他们也不会拿我怎么样——至少在夺取X国政权前,不会对我下手。你以为炮轰德瓦小镇完全是我的主意吗?不,那是整个南方政权的集体意志,拉斯艾本虽然没有直接下令,但也是默认了的。”
  最后,他双手一摊,总结道:“政客都有天然的立场,而这决定了他们永远不会站在同一阵线上。”
  A先生这次没有带庄笙参观战场——因为还没有开战,他带着庄笙穿过难民群——要打仗了,离前线距离较近的平民百姓,拖家带口纷纷从前线撤离。
  X国内战多年,难民早已经超过本国承受能力,往周边国家扩散。
  大战一起,又会有新的难民产生,而他们,不知道该去何方,不知道哪里能够让他们活下去。
  有瘦成皮包骨的孩子,背着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包袱,艰难地跟在流民队伍中。他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一大家子,爸爸妈妈也不是不管他,而是有一堆比他还小连路都走不稳的弟弟妹妹更需要照顾;
  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孤独地走在路上,不知道是家里人都没了,还是那个家里没他这人了。不小心摔倒,旁边的人随手将他扶起——无论是扶人的还是被扶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好像习惯了这样;
  有人麻木,有人漠然,有人忧虑,有人愤怒;有人哭哭啼啼,有人骂骂咧咧;有人还心存希望,有人已彻底绝望。
  ——这是X国随处可见的,逃难路上的众生相。
  庄笙越看越沉默,越看心情越沉重,以前只在历史书上看到的迁移难民潮,今日亲眼看遍。
  但,他不明白,A先生带自己来看难民潮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忽然同情心发作,不忍这些难民背井离乡地逃亡,要想法子帮他们吧?
  那就真的是说笑了。
  “怎么,奇怪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A先生把车停在路边,和庄笙一起坐在车顶,看着那些难民用龟速前行。
  除了这些逃难的平民外,还有一些士兵拿着武器维持秩序——或者说驱赶更加准确。
  这块区域不属于安比曼或拉斯艾本任何一方,而是其他势力的地盘,显然他们不愿意这些难民停留在自己管辖范围,免得造成动乱。
  “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坏,看见这些难民时,我还真在想可以怎么帮到他们。”A先生盘腿坐着,摸着下巴呈思考。
  庄笙已经懒得追究这人是怎么看穿自己想法的了。
  “你想怎么帮?”他问地很平静。
  A先生无趣地瞥了庄笙一眼,觉得他现在变的很没意思。不知道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现在无论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露出些有意思的反应,而只会用一张面瘫脸来应付他。
  虽然还是能猜出他心里想什么,可这反应让自己很没成就感,甚至有时会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猜错了。
  “你猜猜看。”A先生用鼓励的眼神望着庄笙。
  庄笙面容平静,语气也听不出丝毫变化,“我不是你,猜不到你的想法。”
  我又不是变态,只有变态才跟地上变态的脑回路。
  A先生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转眼又振作起来,望向那条长龙般的队伍,语气有一丝丝兴奋,“你们老祖宗不是有句话,叫‘将相王种,宁有种乎’?他们是一群普通的难民,可未必就不能出来个陈胜吴广啊。”
  庄笙半张嘴怔怔地望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已经尽量让自己习惯这人变态的脑回路,可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被惊吓到。
  ——他都不知道是该惊讶于这人对华国文化的了解,还是该惊愕于他会萌生出这种想法了。
  此刻的庄笙,真的很想问一句:你认真的?
  “我没有说笑,我是很认真地在考虑啊。”虽然庄笙没说出口,A先生还是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了,对此还有点小得意——在他面前装面瘫,还嫩了点。
  “我是真心想帮助他们——”A先生非常诚恳地说道,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就像帮安比曼和拉斯艾本一样。”
  庄笙:“……”
  作者有话要说:  A先生:让我像帮助女将军和大公一样地帮助你们吧。
  X国难民(冷漠脸):谢邀。
 
 
第141章 Ⅴ.白骨的自语21
  在A先生跟庄笙闲聊似地说着话时,难民队伍似乎起了点骚动。
  一个女人走着走着,突然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她身边有个四五岁的孩童,看到母亲倒下,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趴在母亲身边推她,一边推一边喊“妈妈”。
  周围没人过来帮忙,反而一下拉开距离,站在几步开外,或冷漠或怜悯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如果只是简单摔倒,还能帮忙扶一把,可现在人倒下了,无论是死是活,这样的“忙”对于他们来说,帮不起。
  ——伸出援助之手,不只是看一个人的道德水准,还得看助人的成本,能否负担。
  虽然没人上前试图救治一下那位跌倒的母亲,但人群围着没有散开,队伍停滞下来。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或者同样做母亲的,对着那孩子喊道:
  “孩子,你妈妈死了,你家里其他人呢?你爸爸呢?”
  三四岁的孩子不懂“死”的含义,脸上还是懵懵懂懂的,看一眼说话的人群,看一眼“睡觉”的母亲——他不喊了,妈妈在“睡觉”,他就守在旁边。
  拿着枪的士兵跑过来,随便检查了下地上的女人,用一种习以为常的随意语气说了声“死了”,然后抬起女人,一边驱散人群,一边喝斥难民们继续赶路。
  有人稍微脱离了队伍,便会被暴力对待。
  女人的尸体不知道会被抬去哪里,那孩子见妈妈被抬走,一“骨碌”爬起来,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士兵看到这么个小不点,不耐烦地驱赶,小孩子听不懂,但会害怕,一双黑亮的眼睛在没几两肉的小脸上显得格外大。
  孩子瑟缩地看了眼高大凶恶的士兵,不敢靠太近,就不远不近地跟着。
  附近有大人拉扯他,告诉他他妈妈死了,让他别跟着了。
  黑瘦的小孩子泥鳅般从大人手中挣脱,他不哭不闹,就那么沉默地跟随着。
  那沉默的小身体似蕴含着力量,渐渐的,人们不再拉他,只是一言不发用目光追随。
  沉默似乎也能被传染,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慢慢停止了前行。这种安静渐渐扩散开,庞大臃肿的队伍,前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人感到不安,那不安又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压抑着。
  庄笙站在车顶眺望,将刚才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望着停止前行的难民队伍,心中也生起隐隐不安,他警惕地看向身旁之人,“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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