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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没有任何一人见过小人鱼死去的模样，也没见过他的遗体情况，自然也没法解释白羽的由来。而作为当事鱼的白羽初来乍到受了点惊吓，以至于他完全没想过可以去询问兑换系统。
第10章
身体又疼又没有自由的白羽挣扎了一番没能挣脱汐的桎梏，只能不满地继续说：“你老这么挂念那条小人鱼，他该不会是你的昔日伴侣吧？”
“不是。”汐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他不明白这条已经是他伴侣的小人鱼为什么每次都要质疑他的忠贞。这种被质疑的感觉很不好，但见到他难受的厉害，汐还是松开了手抓起那些海草递到白羽的嘴边，“快吃吧，吃了就会好了。”
白羽别开脸，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海草，“不要，吃了我拿什么做试验。”
“身体不疼了？”
“疼啊，忍一忍就好了。”
小人鱼不听话，身为伴侣的汐似乎也拿他没有法子，只能继续守在身边，看他几时吃下海草。
小插曲过后，白羽用重新观察这些海草，刚才他就发现了汐采来的这些海草不止一种，里面有石莼也有礁膜。但刚才吃的时候没看，白羽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一种海草，只能去问汐了。[注]
“你刚才给我吃的是哪一种？”
“不是这些。”
白羽一惊，满不相信地看着他，“那我……”话刚冒出头就止住了。白羽本来是想问吃的哪一种，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汐既然都不分种类的把这些采来，那说明这些海草的效果都是一样。
为了证实这一点，白羽晃了晃手里的海草，问：“你们该不会不分海草种类的吧？”
汐点头，这些海草虽然长的不一样，但在他们看来都是能治疗伤痛的海草。
白羽：“……”
行吧，反正只要效果是一样的，那就都可以试试看。
白羽打开手环，点开改装页面后用面板扫描手上的海草，这一扫描他就发现系统也是不分海草种类。
【改装成治愈伤口的消痛海草】
【扫描成功，改装失败，请重新输入想要的物品】
在改装消息被驳回后，白羽又尝试着输入了几个差不多意思的东西，但无一不是被驳回了。
这下就让他犯了难，白羽看着手里的海草，心想着难道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其实这海草没法被改装成那么厉害。
为了验证心里的想法，白羽这次直接输入为消痛海草。
【改装成功，获得消痛海草一份】
白羽看着手上根本没发生什么变化的海草，总感觉自己被系统耍了，但又觉得不能，毕竟系统这么厉害，不至于这样。
不信邪的他退出改装页面，点开了咨询页面。以往白羽每兑换或者改装一件物品，无论是是兑换改装前还是兑换改装后都会被记录到系统里，以便日后咨询。
白羽输入消痛海草四个字后，下面的页面就跳出了解析。
【消痛海草：食用后可立即消除一切内在或外在的疼痛】
白羽看了眼面板，又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海草，既然都记录在案了，那肯定是真的。
将信将疑的他捏起一片海草放进嘴咀嚼，味道没变还是跟刚才的那些一样没什么味道。随着海草被嚼碎咽进肚里，白羽渐渐感觉到身体好像真的不疼了。
有了新奇的体验后，他又拿起一片海草卷吧卷吧塞进嘴里，这一片比刚才的要大一些，撑得他整个腮帮子鼓鼓的。
但这次的体验没有刚才的明显，简直可以说是毫无感觉。白羽皱着眉头继续嚼着嘴里的海草，眼睛还盯着面板。
很快他就想明白为什么第二次没有感觉了，上面写着一吃下去就立即消除一切疼痛了，也就是说吃的第一次就已经完全消除一切疼痛。那么接着吃第二次就等同于在没有疼痛的情况下吃的，所以第二次才会没什么感觉。
不得不说这海草的功效还真的立竿见影，但白羽也同时发现自己浪费这第二次的海草。
见到小人鱼终于把海草吃下去后，汐算是一颗石头落地了，不时用宽大的尾鳍去蹭蹭小人鱼那漂亮的蓝色尾鳍。但接着他就看见小人鱼愣在那里，也不继续嚼海草了。
汐伸手戳了戳他那半边鼓起来的腮帮子，“怎么了？”
白羽扭过头，嘴里还含着剩下的海草，说话一时有些含糊不清：“不痛了，但感觉这些海草被我浪费了。”
“没事，不痛就好了。”
白羽摇摇头：“不行，这些是被我施了魔法的，跟之前的不一样。”
汐甩了甩鱼尾，不明白他的意思。在他看来这些海草还是海草，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腾空变出小鱼干或者其他的东西。
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白羽只能不舍的咽下嘴里那口海草。他倒是想霍霍一下大人鱼，但是又怕等下没霍霍成功把自己霍霍了。
虽然身上的伤口还在，但在海草的作用下已经完全不痛了，之前还气若悬游的白羽彻底活了过来，腾空转了好几个圈圈。
白羽兴奋地甩着尾鳍，在汐面前游来游去，“汐，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去捡垃圾吧！”
“你不再休息一下吗？”汐可没忘他那一身伤痕。
“不了，我已经好了，走嘛走嘛！”白羽又在他面前游了一圈，甚至还很调皮的用尾鳍扫过他的脸，然后就被人抓住鱼尾了，“诶，你干嘛抓我尾巴，快放手……”
小人鱼的鱼尾与尾鳍连接处有些过于纤细，细到汐感觉一用力就折断这个脆弱的部位。他或许应该告诉这条懵懂傻气的小人鱼，不要把这种脆弱的部位暴露在其他生物面前。
汐放开他的鱼尾，伸手拉住他乱挥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扯，将人抱在怀里，指尖抚过他身上的伤口，“真的不疼了吗？”
在他的印象中海草有用，但没这么快生效。
“当然了，毕竟那些海草被我施了魔法，要不你试一下？”被人圈在怀里的白羽十分得意地看着他，就连下面的鱼尾都摇的特别欢快。
“我不痛。”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需要也用不着。
“那要不再试试那种鱼干？”汐瞧着小人鱼那一身的伤口怎么瞧怎么不舒服，他的小人鱼应该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不应该是这样满身伤痕的。
“不要，你想痛死我呀！”
对于汐两次提起那个小鱼干，白羽当然是很不满意的，不断甩着鱼尾重重拍在对方的鱼尾上。而对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任由他这样继续拍打，倒是显得白羽有些无理取闹。
拍着拍着，白羽的力气就弱了下来，眼里的余光突然瞄到石头上剩余的海草，再结合大人鱼刚才说的话，脑子很快就萌生出一个想法。
如果先吃那个脱胎换骨小鱼干，在副作用生效的时候赶紧吃下消痛海草亦或是两种混合着一起吃下，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抵消掉这个该死的副作用？
但眼下只有他跟沧还是满身伤痕，沧还小，白羽自是不会拿那么小的人鱼做试验，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他了。
白羽看着那一小捧海草，鼓起勇气下定了决心，反正到时候副作用生效的时候让汐帮忙喂海草就行，他反应那么快应该不会让自己痛那么久。
“汐，我等下需要你帮忙。”白羽伸手将那些海草拿在手上，将大概的计划告诉给身边的这条大人鱼。
再三确认没什么问题后，白羽利用系统把手上的那些海草全部改装成消痛海草，郑重的交给汐，并拉着他一起游出去捡点垃圾兑换。
这一出去，白羽就愣在了原地，除了那些如山的垃圾还是原样以外，但他之前为了区分垃圾种类而划出来的那一小块地方上已经区分好了所有垃圾种类，他记得离开这里之前还是混在一起乱七八糟的。
他小幅度甩着鱼尾，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大人鱼，“这是你做的？”
“嗯。”汐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拉着他游到那些垃圾面前。
看着面不改色的大人鱼，白羽又刷新了对他的认知。在他的印象里汐出去的并不久，又是找沧又是捕猎，现在还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分类好了，这是何等的速度啊！
他不禁朝大人鱼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哥！”
在白羽就要点开手环准备用面板扫描时，他一直苦苦等待的系统终于再次给出消息。本来对这次更新很是不满意，白羽根本没抱多大的希望，然而一点开就被系统打脸了。
【根据用户反馈，本系统针对脱胎换骨小鱼干进行了以下改进：扣除掉50%其原有的副作用产生的疼痛伤害】
【另外检测到用户已成功改装消痛海草，在此建议两者一起食用可免疫脱胎换骨小鱼干产生的一切副作用】
【为答谢用户的反馈及补偿，现推出一款可治疗一切外伤的膏药，只需要普通海草与珍珠即可兑换成功】
【本次系统更新添加了1、地图选项，可在地图上查看所有垃圾的分布情况。2、上架两款新的垃圾兑换，具体条件请自行浏览查看。3、改装页面重新改版，可用于多种不同种类垃圾一起改装】
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白羽捂着脸，他现在只想跪地大喊，系统爸爸，我错了，请再爱我一次！
第11章
汐看着眼前迟迟没有动作的小人鱼，以为他是害怕那种剧痛，刚想过去好好安慰一下给他点自信，就瞧见这条小人鱼直接原地腾起游到上空转了好几个圈，接着又往自己这边游来，直接扑进自己的怀里。
“汐，这个系统好厉害，我简直要爱死它了！”
完全没听懂意思的汐伸手搂过他的腰，用鱼尾去勾缠他，试图让他冷静一些，“系统是什么？爱死它是什么意思？”
“……”
听到他发问，白羽肉眼可见的冷静下来了，他抿着嘴有些纠结地看着眼前的大人鱼，只能说这些生活在海底的人鱼太单纯了没见过什么世面。
“额……系统就是我的魔法，我可以用它变成很多小鱼干出来。”
“那爱死它呢？”
“爱死它就是表达我对它的喜欢喜爱，简直到了可以为它死去活来的地步，这是夸张的说法。”说着说着，白羽就有些懵了，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大人鱼。按传说的，人鱼可是一种非常浪漫的生物，怎么还不懂情爱的意思？
“你不知道什么叫□□？”
汐点头。
“不能吧，那你们平时表达对伴侣的喜欢喜爱是怎么做的？”
“交.配。”
“那不喜欢呢？”
“不交.配。”
白羽：“……”
有理有据，简直让人无法反驳。
不死心的白羽摇着鱼尾，瞅着大人鱼继续问：“不会用言语表达吗？比如用歌声吸引异性？”
虽然他没有听到人鱼唱歌，但传说中人鱼的歌声可是非常美妙的，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而且在动物界，用歌声吸引异性的也不再少数。
“不会，用实际行动更快更准确。人鱼族的歌声是用来迷惑敌人的，并不会对同族使用。”
白羽：“……”
长见识了，这就是真说的好不如做的好，能直接动手就不瞎bb。
见小人鱼还处在一脸茫然的状态中，汐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软软嫩嫩的，手感极佳。
“不变魔法了吗？”
被唤回神的白羽连连点头，一边打开面板一边继续跟汐叨叨自己的发现，“刚才系统告诉我，消痛海草跟小鱼干一起吃下去，就可以抵消掉小鱼干的副作用。看来我之前的猜测还挺对的。”
白羽拿着刚兑换出来的小鱼干，又从汐的手里抽走一片海草将这条小鱼干包裹起来，看着手上的小鱼干又想到之前汐的情况，他不由的涌上一股愧疚。
“抱歉，我要是早点知道的话，你之前就不用承受那些痛苦了。”
汐的眸子骤然一颤，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挂念了，好像从离开母亲后就没有这种感觉了。眼前的小人鱼眉眼下垂撅着嘴巴，好像在自责一般看得汐不自觉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
他不明白这种情绪叫什么，但他比较喜欢那个笑着的小人鱼。为了让小人鱼打起精神，汐伸手在那个小脑袋上按了一下，“没事，吃吧，我守着你。”
见大人鱼不怪罪自己，白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
金属制品兑换出来的小鱼干只有原味一种口味，焦脆咸香的，再加上海草就多一分爽口的感觉。
虽然有系统的保证，但汐经历过的一切场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在白羽的脑子里，以至于心有余悸的他吃的特别慢，一口嚼了很多下才缓慢咽下去。
咽下去后他并没有马上吃第二口，而是在数着时间，约莫十几秒过去后确定真的没有任何疼痛才把手上剩余的鱼干全部吃完。
吃完后，白羽还习惯性地舔了一下指尖。鱼干已经吃下去了，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发挥效果就行。
上次汐生效的时间没注意，也不知道是多久时间才生效的。白羽只能不断瞄着身上的伤口，但他能看见的都是细小伤口，有没有变化很难看的出来。
于是他游到汐的面前背对他，“汐，我的伤口开始修复了吗？”因为之前的几次撞击都是背部受伤，所以他很肯定后背的伤口比较严重。原本白嫩光滑的背部此时满是伤痕，像是被无数利器划过，破破烂烂的。汐的眸子再次骤然紧缩成针状，心里好像也被利器捅过一般疼的很难受，他伸手轻轻抚过那些伤口，嗓子发干的厉害。
“疼吗？”
看不到他变化的白羽扭过头，不明所以，“不啊，我不是吃过消痛海草了，怎么可能会疼。”
看他跟个没事人一样，汐的心里越发不好受。这么严重的伤口不曾听到他叫出声，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也不曾对自己抱怨过半句。
汐甩着鱼尾用尾鳍去勾缠小人鱼的鱼尾，刚才是想让他冷静下来，现在他只想好好怜惜这条让人心疼的小人鱼。
“以后……别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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