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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阳(穿越重生)——谢亦

时间:2021-07-19 07:37:15  作者:谢亦
  辛朝阳看到了他回头的动作,忙问:“阿姨醒了吗?”
  “嗯……”
  楼衡有些舍不得说再见。
  辛朝阳懂事地挥挥手,“哥你快去看看吧,也要注意休息,别太累哦。对了,我爷爷还说,如果要帮忙,你一定要说。”
  楼衡隔着屏幕摸摸他的脸,说:“我会的,替我谢谢你爷爷。”
  辛朝阳笑着答应了,楼衡让他早点睡,两人互道了晚安,结束了视频。
  辛朝阳哼着歌,出来就看到他爷爷和约瑟正坐在客厅喝红茶,忙问:“爸爸他怎么样了?”
  辛宇指了指楼上,“还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见人呢。”
  辛朝阳咧嘴一笑,“我去看看他。”
  他上楼敲了门,问:“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辛北城还没忘了他的“哈哈哈”,但他一向不会拒绝儿子,当然应了好。
  辛朝阳进屋,看他还躺在床上,就跟着他趴下来,伸手摸摸他的头说:“爸爸,别难过。楼哥说你的伤不要紧的,休息三四天就会好的。”
  辛北城郁闷道:“他跟你都说什么了?”
  辛朝阳忙给他楼哥说好话,“楼哥没说什么,就很担心你,问你心情好不好——”
  “哼,不提他我心情好得很!”
  辛北城气咻咻地打断了他。
  辛朝阳叹了口气,“别这样嘛爸爸,楼哥每次说起你,都夸你的。”
  辛北城不怎么领情,瞄了他一眼,“他夸我什么?”
  辛朝阳回忆了下,说:“就夸你和妈妈感情很好,夸你是个好父亲好丈夫,还夸你豁达——爸爸,你不知道,只要我一说起你和妈妈,他就必须夸你们两句,都成习惯了。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讨好你们呀。那么早就开始做准备了……真是未雨绸缪!不愧是楼神,嘻嘻。”
  辛北城:“……”
  辛北城心梗,挥挥手把闹心的小崽子赶了出去。
  辛朝阳完全不介意,跑下楼和他爷爷还有约瑟分享了自己的新发现,听得两个长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另一边,楼衡给郑秋兰倒了一杯温水。
  郑秋兰坐在床上,握着水杯,满是不自在道:“楼衡你来了……妈妈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您没事就好。”
  楼衡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是有些动气,不过,现在是真的不在意了。
  有件事他没有告诉辛朝阳。
  在他给辛北城处理腰伤的时候,对方和他说了很多过去的事。
  大概是觉得在楼衡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摆不了大家长的架子,很多话反而说得出口了。
  辛北城说起楼衡的外公外婆,说自己小时候常往郑家跑,一天三顿饭,得有两顿是在他外公家吃的。
  “我这辈子吃的第一碗长寿面,是云姨给我煮的。穿的第一件手织的毛衣,是云姨给我织的。郑叔也是,我小时候骑自行车,骑马,都是他手把手教我的。”
  相比起沉迷买买买,和小姐妹吃下午茶SPA弄头发的钱芬琪;忙到连儿子的生日都能忘记的辛宇,辛北城是在郑临丰和他的妻子身上,才感受到那种看得见摸得着的父爱和母爱。
  “郑叔特别喜欢小孩,一直宠着我们。
  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偷偷开老头的车,把他刚提回来的车给撞破头了,追着我打了一顿。
  我那时候哪知道怕?
  就很不服气,心想着你打吧打吧,下次我把车库的车全祸祸给你看。
  郑叔就不教训我,很耐心地教我开车。
  等我学会了,他的道理我也都听明白了,我开车上路不仅对我自己不负责,也是对人家的生命不负责任。
  你看,都是当爹的,别人家的爸爸怎么就这么好呢?
  我那时候心里跟猫抓似的,升了高中,紧急联系人那一栏我偷偷写我爸是郑临丰。结果学校喊家长,就把他叫来给我收拾烂摊子了……”
  辛北城说起来,眼睛都有些发热。
  “哎,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开玩笑说,干脆让我给郑叔当儿子得了。话赶话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回头就问我愿不愿意和你妈订婚……”
  
  
第70章 郑辛的始末
  两老对辛北城是真的好。
  辛北城那时候还总想着,长大了要把他们当亲生父母孝敬。
  还有郑秋兰。
  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相反,他们曾经是最亲近的兄妹。
  郑秋兰知道他泡过的妞,打过的架,装过的逼,挨过的打,做过的蠢事;
  辛北城知道她喜欢过什么人,甚至她第一次和别人越界,不敢告诉家里人,还是他戴着摩托车安全帽给买的避孕药,然后把那个狗屁学长暴打了一顿。
  后来,长辈提出给他们订婚,问他们的意见。
  辛北城和郑秋兰认真讨论过了,才同意的。
  “我跟你妈,我俩之间没因爱生恨那回事。”
  辛北城说。
  “那时候,云姨不在了,你外公看她跟眼珠子似的。
  从她嘴里听到一个男同学的名字,都要紧张半天,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摸一遍。
  你妈哪受得了?
  我家老头,别看他自己啃根嫩草贼洋气,其实双标得很。
  老觉得我眼光不行,不稳重,哪儿哪儿都有他挑刺的地方。
  要是我到了年纪,敢不结婚,他能一天三次给我安排相亲,比吃饭都勤快。
  我和你妈一合计,就说,先应着,挡个十年八年的,免得他们一天到晚盯着我们,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等我们到了三十岁,要还没遇到那个想走进坟墓的人,就凑合在一块得了……”
  他们约定,订婚后一切照旧,不干涉对方自由,但必须对彼此坦白,好给对方打掩护,免得穿帮;
  也约定,如果遇见真正想共度一生的那个人,随时可以提出解绑。
  那时,他们还没领教过一个词,叫事与愿违。
  订婚后,他们就在长辈的安排下,一起去英国读大学了。
  那四年,他们果然履行了对彼此的承诺,处在一个很安全的关系里,都觉得很舒服。
  毕业之后,家里催婚,他们两口一词,都说没准备好,不着急。
  家长们也没奈何。
  不想,回国之后,情况却急转直下。
  辛北城开始接手星宇,毫无准备地遇见了王璐。
  而郑秋兰自己创业,遭遇失败和挫折之时,楼文博出现在她身边。
  第一次,他们没有和对方交代另一个人的存在。
  辛北城扭头和给自己擦药的楼衡说:“小太阳他妈妈对我来说很不一样,我这辈子对女人耍的心机,都用在她身上了。”
  “不怕说句肉麻的话,她得是我的初恋了。
  那时候,我不是没想过和你妈说拉倒,可我总怕过了这一阵心动脑热的,有一天会后悔。
  你应该知道小太阳爷爷奶奶的事吧?
  一个死活要离婚,一个死活不肯离。一个说大人的事你别管,一个逮着我就问要你妈还是要你爸?
  我夹在里头没一天好日子过。
  那时我就发誓,宁愿不结婚,也不会让我儿子将来做这种选择题。”
  所以,他慎重再慎重,没有急着告诉郑秋兰王璐的存在。
  “你妈可比我能耐多了,我知道有你爸这个人的时候,连你都一块儿见着了。”
  辛北城想起当年第一次见楼文博的场面,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道你妈回头怎么和我解释的吗?
  她说,她真爱不容易啊。
  姓楼的想光明正大娶她,拿了全部的积蓄想搏一把,为了能给她一个体面,加班到凌晨两点,吃不好睡不好。
  他要证明给你外公看他女儿看上的人,虽然没他们家有钱,但肯为你女儿拼命。
  可是创业失败,三十岁了还一件事没办成,你外公不会把宝贝女儿交到他这么废物的人手里的。
  废物不见得吧?
  都能骗得你妈没名没分给他生孩子,还觉得自己是为爱奉献,呵呵。
  我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还怕我横刀夺爱?
  她居然跟我说,姓楼的是怕大舅哥吃醋会打断他的腿——我要一早知道有这么个人,何止打断他的腿!
  还说他自卑,你妈有我这么一个什么也不用干就继承百亿家产的未婚夫,选了他,别人会笑话你妈,说她闲话。
  你妈跟他说我俩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就换了一套词,说要是两家退了婚,破坏了公司的合作,还让你外公生你妈的气,他会内疚死的。
  还真是什么都为你妈考虑啊——我呸!
  我辛北城混了半辈子,真没见过像他这么厚颜无耻的狗贼!
  就姓楼的那点道行,也就糊弄糊弄你妈了。
  第一眼见那孙子,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生米没煮成熟饭,敢让我和你外公见他才怪!”
  辛北城真是被楼文博恶心坏了。
  不过,虽然当时很没脸,很生气不假,但回头听说王璐有了自己的孩子,辛北城不知道多兴奋,终于下了决心,顺水推舟解除了婚约,和王璐锁了。
  抹不开面子是一回事,闪婚,大办满月宴什么的找找场子,也没真想要怎么样。
  后来冷静下来,辛北城私下还劝过郑秋兰。
  可她脑子坏了,说一句楼文博的不好,她就哭,说:“你也不理解我!”
  “……”
  辛北城无话可说。
  不欢而散了几次,他也懒得管了,心想着等她受了罪,就知道好歹了。
  只是没想到,郑秋兰没把自己作死,反而是郑临丰先倒下了。
  郑临丰去世的时候,辛北城非常自责。
  “我这辈子没多少对不起的人,你外公外婆算一个。
  我跪在他坟前,想起他们生前待我的好,心里真不是滋味。
  云姨对我和亲生儿子也没差了,走的时候还拉着我的手,和我说,以后不开心了给郑叔打电话,不要委屈自己。
  我那时候还和她说,我会帮她看着你妈妈,谁欺负她我揍谁。
  哎,我没做到。
  要是当初我多关心一下你妈,也不至于让楼文博得了手,搞成后来那个样子。”
  郑临丰的葬礼过后,辛北城去找过郑秋兰一回,想问她为什么不去见郑叔最后一面,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拉她去郑临丰的坟前磕个头。
  结果看见她和陈霆那种货色搅和在一起,两个人忙着挑母婴用品呢。
  他冲过去,怒声怒气地喊了一声郑秋兰,问她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郑秋兰当场就捂肚子,一副动胎气的样子。
  陈霆抱着她,说:“兰兰怀着孩子呢,不能受刺激。”
  两人一对苦命鸳鸯的模样。
  辛北城差点被气死,失望透顶,话都不想跟她说一句,转身走了。
  之后几年,他们没再见面,也算相安无事。
  哪想到,他妈怀恨在心,和郑秋兰对上了,更发生那样的意外……
  这一次,他是真的没办法想开了。
  辛北城对楼衡说:“我心里知道,这事怪你妈没道理。可我替我妈收尸的时候,是真的心寒。”
  “那几年,我想到我妈,想到郑叔和云姨,就恨不得开个车到她跟前甩她两巴掌,问问她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
  一个狗男人就把她玩成这样,没见过男人还是怎样?
  但也就是想想,我是真见不得她。
  老死不相往来,就算我们给彼此留的最后的情面了。
  一晃眼,这么多年了……看她把日子过成这样,虽然是她活该,我这心里还真没法痛快。”
  沉默了好一会儿,辛北城最后道:“要我说,你妈这个人,就是矫情。一手好牌打烂成这样,还好意思哭?四十岁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十四岁的小公主吗?”
  虽然语气很糟糕,但楼衡看得出来,辛北城在试着放下了。
  放过郑秋兰。
  也放过自己。
  虽然郑秋兰今天的举动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能解开辛北城多年心结,楼衡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所以,他没有和郑秋兰秋后算账的意思。
  郑秋兰心里却很不安,犹豫地看着楼衡。
  见她有话要说,楼衡拿了椅子在床边坐下来。
  郑秋兰确实有很多话想要倾诉,但张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半晌,她才说:“妈妈今天去看你外公了……我看到他和你外婆的照片,才发觉他们和我记忆里的样子都不太一样。你其实长得挺像你外婆的,我以前都没发现。”
  楼衡问道:“你和外公外婆说什么了吗?”
  “也没说什么……”
  郑秋兰想起自己抱着父母的墓碑哭得不像样子,不大愿意提起,只说:“我和他们说,我过的挺好的,你把我照顾得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我。”
  楼衡听了,有些欣慰道:“这很好。”
  郑秋兰对他笑了笑,喝了半杯水,才有些讪讪道:“后来我就去见了辛北城……妈妈不是有心给你惹麻烦的,也没有说你和他儿子的事。我、我就是想看看,看看他是不是也和我记忆里的样子不一样了。”
  “嗯,您看出来了吗?”
  楼衡语气如常地问道。
  郑秋兰叹了口气,唏嘘道:“我记忆里,他一直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和辛朝阳——那孩子是叫这个名字吧?”
  看楼衡点头,她接着道:“那时候他和那孩子很像。现在看,他们除了一双眼睛还真找不到多少相似的地方了……他老了,我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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