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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速(近代现代)——翎花若舞

时间:2021-07-20 12:47:53  作者:翎花若舞
  夏思源听着这些话才回想起来,那两个人确实生冷得很,今天上课时动作不标准不说,没事就阴阴地往自己这儿看,一副不怀好意的嘴脸。
  夏思源冲着小可斜嘴一笑:“那你怎么不去围着?”
  “哎呀!你不晓得!”小可像是想到了什么大事,压低了声音用食指把夏思源勾到了自己面前,“我们这儿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个……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他,喜欢男人。这里只要有几分漂亮的男孩子,都被他乱摸吃过豆腐的,快看!”
  小可指着教室里,韩耀正与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孩依在墙角,那男孩脸红红的,耳垂被韩耀把玩在指间。
  夏思源倒没觉得什么,只是突然间很想度桉宇了,桉宇的耳垂软软的也很好捏,脸也是,眼睛瞪大想问题的时候可好玩了,还有那瓣肉豆豆的嘴唇。
  唇间痒痒的,夏思源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赶紧回神。
  韩耀似乎注意到了他们这儿,眼神一直往夏思源身上看,似有似无,带些□□的成份。
  夏思源按捺不住想过去把那家伙给暴揍一顿,你他妈当老子生下来给你养眼的!
  可是韩耀可读不出夏思源现在的想法,在下午练习的时间里一直从镜子里往他这儿看,中场休息时更是有意走过他身边蹭了几下。
  夏思源是绝壁很讨厌男人间碰来碰去的,这种同性间暧昧的感觉简直让他恶心,以前酒吧里也有不少混蛋男人他的拳头已经痒了很久,但他告诉自己要忍,好不容易来这里,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桉宇还在家里等着他,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从来没有求过回报。
  ‘思源,属于舞台的,思源跳舞,思源会发光,桉宇喜欢,不要放弃,桉宇不准。’
  那个上天赐给他的宝物,除了珍惜,如果再像以前那样冲动,做事情不管不顾,就真的,太不像话了!
  将窗台上的毛巾绕到了手腕上绑定,新一课又开始了。
  
 
  ☆、第 31 章
 
 
  冬日总让人感觉时间过得慢,这是夏思源当了一个月练习生后的第一次公假休息,有足足三天。
  半封闭式训练,靠的是学员自己的自觉性,老师每天教完基本动作就走,剩下的就全靠自己练熟。
  不容易,整整一个月天接近不眠不休的练习,夏思源每天累得不像样,差不多凌晨回家,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都不用打开客厅的灯就能熟练的走到沙发前,拉起肯定在上面等自己等到睡着的度桉宇,摸一圈找个头脚的位置,然后横抱起来直接进卧室,丢在床上就搂到怀里开睡。
  有时候实在累得连人都抱不起来,夏思源就去捏度桉宇的脸蛋,一捏就醒,然后就主动起身,任他拉着进卧室,再丢在床上搂到怀里开睡。
  平均每天的睡眠是四小时,因为天一亮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他就要马上起床洗漱,半小时内出门去公司。
  这期间夏思源虽有些难适应,因为这与之前自己悠闲散漫的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样,但好在心里的坚定信念更支撑他多了一些,而且每天度桉宇都不比自己早睡多少,还比自己起得早,在他出发前就料理完早餐,看着他吃完,再送他去公交车站。
  夏思源不喜欢在车子发动时看到度桉宇一个人转身回家时的样子,感觉心里酸酸的,每次都想一个箭步冲下去把他拉上车一起带进公司算了。
  可是规矩就是规矩,演艺公司的18层,除了练习生和一些来巡视的高管,一个外人都进不去。
  一些比他晚些进来,更狂妄一些的小子,视公司规矩为空气,也不听劝,吃不惯午餐盒下楼买便当,带好兄弟进来参观,全都当天走人了。
  夏思源站在矮凳上修客厅天花板的吊灯,心里想着真的要感谢小可这些日子来的照应,如果不是他陪着自己说话聊天打发无聊痛苦的练习时间,估计现在早就崩溃了。
  清早和度桉宇一起去菜场买了一堆菜,把冰箱整个给塞得满满的,回家又大扫除了一番,他来搬重东西,度桉宇来扫地,他站高站低去修一些坏掉的东西,度桉宇就去天井晒被子,他把地全都拖完了,度桉宇也把窗户都擦净了。
  默契地一早上,一派焕新景象。
  现在夏思源完成了最后一项任务,换灯泡,低头看到度桉宇正一脸正色的扶着自己的小腿,感觉很像小时候自己在与其他小伙伴拿积木玩耍打赌时,他野心勃勃一个劲地往上加木块,而豆豆就在一旁极其小心地护住自己垒得老高的积木时的神情。
  有些人经过一些时间的洗礼,岁月的冲刷,就是从未曾改变。
  夏思源自顾自地感慨一阵,突然间起了坏心,站在那里怪叫起来。
  “哎呀呀!站不稳!桉宇快接住我!”
  他站在椅子上装作要掉下来的样子简直假到不行,可是如他预料的一般,度桉宇一秒钟就上当了,脸上惊恐的样子,慌忙伸出手要去接住夏思源,又想去按住晃不停的椅子,手忙脚乱了半天,那模样讨人喜欢直感窝心。
  他假装失足摔下,抱住度桉宇就一起扑倒在了沙发上。
  度桉宇吓到了,挣扎着伸手去摸夏思源的脑袋:“撞到。”
  “没有没有。”
  真的太好骗了,怎么会这么好骗,简直……简直可爱死了好不好!
  奸计得逞开心极了,好在度桉宇被自己圈得牢牢的看不到他快笑炸的表情,夏思源很得意,还要憋着笑,憋到浑身都在抽动。
  “可是,摔下来……”
  摔倒的人不都是一动不动的躺着,照例都会扭到哪里,然后捂住伤口表情狰狞,如果像现在这样抽动,是不是代表伤得太重了……
  度桉宇的词典里还没有被教到:如果人从高处跌落,又浑身抽动……
  用力把脑袋从夏思源怀里“拔”出来,担心地抬头,然后看到头顶上的人正压着自己的脑袋笑到天花乱坠。
  那一头夏思源还在笑,忽然听到到怀里人低哼了一声,低头一看,度桉宇正对自己怒目圆瞪,一下子老实了,身体不抽了,笑也笑不出来了。
  “骗人,不好!”度桉宇气呼呼,想坐直身子把夏思源推到一丈远,可是费了半天劲还是被他抱得紧紧,说道,“你摔倒,我担心,我刚才,心一直跳!”
  夏思源把他抱得更紧一些:“可是刚才我看着你,我的心也在一直跳。”
  “骗人。”
  “我是真的刚才看到你一下子心跳得很厉害,所以才没站稳的。喏,本来是真的差点摔下来的,但是你接住了我,我那是开心才笑的,这叫……劫后……然后没事……然后……哎,反正有一个成语就是说这个意思的。”
  夏思源胡言乱语,想着用这招来塘塞。
  度桉宇想了想:“劫后余生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居然连成语都是懂不少的……
  叹气:“好啦,不说这个了,难得今天休息,等一下会有一个朋友过来,是我们公司的同事,我们得招待招待。”
  “是那个小可吗?”
  “嗯。所以现在……”夏思源想了一会儿,“不如我们先睡上一觉,等下午醒了,我洗菜,你烧菜,怎么样?”
  度桉宇点头。
  他们两个人都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懒得再挪动身子,这么宽的沙发正好能容纳两个人抱着睡,夏思源把手臂穿过度桉宇的颈下,搂住,拍拍,摸摸,居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洒在度桉宇的脸上,耳朵正好贴着夏思源的心口,听他有规律的心跳声。
  真的是太累了……
  思源从进公司的第一天开始就是早出晚归,每天都是早上才见上几分钟他就匆匆忙忙出门了,自己则开始无聊的收拾屋子,中午写写日记,晚上烧好几个菜,就躺在沙发看电视等着思源回来。
  看电视看到睡着是常事,只是不过一会儿都能感觉到自己被一双大手抱进怀里,然后轻轻地被放到舒服的大床上去。
  度桉宇当然能感觉到那是夏思源在抱他,每当那时他也好想睁开眼睛和他说说话聊聊天,可是从来眼睛都没有睁开过,因为太困。
  像今天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仿佛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
  度桉宇伸出手环住夏思源的腰贴近,听了好一会儿他的心跳声,感觉心满意足了才轻轻从他怀里抽身出来,从卧室拿来毛毯盖到他身上,再拉上窗帘遮住阳光,每个动作都极其小心缓慢,生怕弄出大声响吵醒他。
  起身的时候稍微有些费劲,之前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全好了,但是被那一脚踩在胸口的地方还是时不时会痛,闷闷的,还有之前积累下来的一些旧伤,每到换季的时候关节这里总是又酸又疼,像是从骨髄时往外发散的,怎么揉都缓解不了。
  刚才夏思源扑倒自己时压到了他的胸口,呼……抚着胸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然后转身将换灯泡时留下的垃圾给收拾了一下。
  看了一眼日历,一个月的时间又到了,又该去那个地方拿钱了。
  度桉宇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夏思源,纠结着要不要又是一个人去,平时他不会害怕,可是这个月身体恢复得有些慢,新伤都还没好,如果今天再被阿姨打的话,他没有把握还能自己撑着走出来。
  慢慢走到沙发前,试探性的轻轻叫了一声:“思源。”
  夏思源睡得很沉,桉宇不放心,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算了,反正去一趟也很快,思源说睡到下午的话现在时间还长着,这些时间里往返一次应该没大问题。
  要不,如果陈伯说今天阿姨在家的话,他就不进去了,那样就不会再受伤,这样的话总行的吧。
  度桉宇觉得事不宜迟,拿起外套就轻轻出门了。
  和他想的一样,陈伯还是老样子在大铁门前侯着自己,见了他先有些高兴地告诉他今天可以放心进去,夫人出国了,要三天后才会回来。
  度桉宇松下一口气,赶紧上楼进了自己房间,拿出抽屉里已经摆放好了的钱塞进口袋里就准备回去。
  今天很顺利,至少在出门遇到那两个人的时候,度桉宇是这么暗自庆幸的。
  门外才撞见的两个女人是朴叔叔的两个女儿,也是自己的姐姐。
  和他们的妈妈不一样,两个女儿中有一个是善良的,叫朴郁,另一个现在正对自己冷目斜视的,叫朴允。
  朴允见到桉宇有些惊讶,随即表情夸张得尖声一笑:“哈!快看看这是谁,跑了还知道回来拿钱的小傻子。”
  朴郁见到桉宇则又惊又喜,上前拥抱他:“桉宇,你去哪里了?我们都找了你好久。”
  “朴郁,姐姐。”桉宇和她问好。
  朴郁弯下腰看着他:“桉宇,姐姐有没有说过,想要克制结巴,就要想办法把话都连起来说,不要分开,我教你的东西还记得多少,嗯?”
  朴郁笑起来的样子和叔叔很像,眼睛弯弯得,比阳光还要美丽耀眼,度桉宇看着看着,也笑开了。
  在旁的另一个女人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死:“姐,你为什么要对这傻小子这么好,他可是外人啊,你居然对着他还能笑得出来,爸爸一死他就闹失踪,每个月拿钱了居然还知道回来,哪里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多可笑!”
  朴郁并没有理会她,继续看着桉宇,顶着他的额头转来转去,说秘密般轻声道:“允姐姐就是急脾气,人可好着呢,是不是?小时候她还偷偷买零食从门缝里塞给你吃,她呀,就是别扭,明明喜欢桉宇得很,还要装得很酷的样子,哈哈。”
  度桉宇不好意思的抿了一下嘴,偷偷看了眼朴允,看她一脸不屑地把头转向了别处。
  朴郁像是想到了什么,托起桉宇的胳膊去查看了一番,看到那些新伤,脸色难看极了:“听陈伯说上次你来,我不在,妈妈又打你是不是?”
  “摔的。”桉宇说。
  朴郁的心里很难受,桉宇从小一直被母亲体罚,但一直很懂事不让所有人知道,要不是小时候有一次她抓了一只蟋蟀想趁桉宇洗澡的时候丢进浴室吓吓他,在推开门的时候惊呆了,桉宇晕倒在浴缸里,朴郁手里的蟋蟀被摔到地上,她被眼前伤乱不堪的身体惊吓到说不出话,当时家里只有她和陈伯,她尖叫着把陈伯给叫上了楼,全力将桉宇抱回了床上。
  陈伯的手法很熟练,处理完了皮外伤就开始喂他吃药,从此已经可想而知他已经处理这种事情已经有多少次。
  那天如果不是自己顽皮,如果不是陈伯在她的逼问下终于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给和盘托出。她想她永远都不知道桉宇在她们不在的一些日子里都在承受一些什么样的事情,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桉宇会一直躲着她和朴允,从来不和她们一起玩耍。
  因为他的身体上一直有伤,他一直都在疼。
  而且要维护家族声誉的问题,度桉宇也永远不会因此被送进医院,他只能呆在家里默默地养伤,养到好了为止。
  “桉宇,你不要怪妈妈,她只是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对。”
  度桉宇摇摇头:“不怪。”
  “不要只说两个字,连起来说。”
  深呼了一口气,尽量稳住自己的气息:“桉宇一直,不怪阿姨。”
  “还有吗?”
  “还有朴郁姐姐,我很想你。”
  朴郁的眼眶湿了,她摸了摸桉宇的头:“谢谢桉宇,我也很想你,朴允姐姐也一样很想你,我们都一样。”说话的时候朝朴允那儿瞥了好几眼,示意桉宇去和她也说两句。
  度桉宇很听话,慢慢走到朴允面前:“朴允姐姐。”
  朴允当没听到,脸都不转一下。
  桉宇看了一眼朴郁,被她抬手鼓励继续说,等桉宇刚想开口,朴允却开了腔。
  “度桉宇,爸爸刚死你就离家出去,什么意思?”
  “朴允。”朴郁在一旁阻止。
  “葬礼那天你还哭得跟什么一样,第二天你就不见了,零花钱也空了,我们疯找了你多久你知道么!”
  “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人多了,到底这句对不起是对谁!爸爸的后事料理完你就可以走人?几个月脸都不露一个,法院判给你的钱你倒知道准时回来拿走,什么心态,你倒是真傻还是假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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