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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速(近代现代)——翎花若舞

时间:2021-07-20 12:47:53  作者:翎花若舞
  “啊?”张苒以为自己听错,看到夏思源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点头才表情严肃了起来,“那你岂不是每天都要来跳,这样身体怎么吃得消。”
  “没事的。”
  “不行不行。”张苒连忙摇头,“如果这样还要不要命了,还跳一个月呢,漫星还没回来你就得累挂了。”
  “张姐。”
  “在这里跳舞玩乐,是你们的工作,更多是因为这是你们热爱的兴趣来的,其他的什么都好说,但是如果要以你们付出身体健康作为代价来换取,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夏思源上前一步还想争论,就被张苒一口回绝掉:“不用说了,这件事情到此结束吧。”
  张苒虽是个女人,但一直有着于男人一般的果敢和豪迈,她在酒吧虽话不多,但往往都是一掷千金,一个字能砸一个坑的人。
  她说这事到此结束,那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夏思源点点头,对着张苒弯了一下腰:“行,张姐,那我先走了,后天再见。”
  “思源!”张苒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赶快叫住了夏思源,“你是不是现在缺钱?”
  缺啊……他现在很缺啊……缺到今天一天连饭都舍不得吃只啃了一个面包……缺还剩十天就连一个四处漏风的破屋子都没得住。
  “如果缺的话……”
  夏思源回头给了张苒一个大大的笑脸,上下牙都恨不得全部都露出来给这个善良的女人看,告诉她,自己其实还没有可怜到需要救济的起步。
  “没有啊。”
  话音随着关上的大门一起消失,夏思源转身走进黑夜的时候,感觉自己简直帅到不行。
  只是人耍帅是要付出代价的。
  比如夏思源在数小时后凄凉地站在居民楼的便利店门前,盯着里头热腾腾的关东煮看了足足有几个世纪这么久,脑子里骂了自己千百次没出息没定力,可是双脚还没能挪动半步。
  摸出兜里的整钱零钱,今天拼死拼活跳得差点半条命都没了才赚了这300多块,一个月的房租是1500,三个月的……夏思源掰指头认真一数,4500。
  叹气,就算把自己命都拿来豁出去,这10天内也凑不出房费啊……
  真够没用的!
  当初什么都想了,就没想着好好读书。就凭着天生对舞蹈的热情死死钻研,无师自通地成了现在这般的炉火纯青的样子。
  要当白领缺文凭,要做蓝领没技术。
  搞什么,弄得现在除了跳舞就什么都不会了。
  刚才他甚至想去工地找一份来钱快点的苦力活儿,可是那个大胡子监工对着自己全身上下左右捏了一番后,挥手就回绝了他。
  是啊,跳舞的人身材大都匀称单薄,别看自己腹肌六块,胸肌也隐隐有一些的模样,若真要去工地搬个砖挖个坑什么,是绝对会在一天之内把自己给弄死。
  夏思源垂下头看手机,想着自己那帮狐朋狗友也是每个月连养活自个儿都困难的货,漫星哥脚伤了还要天天去医院花钱换药。钱……也就没必要开口去借了。
  这眼前的关东煮要让他管饱必须得半锅的量才够,这一下子半百得出去了吧,要是旁边再加点儿炸鸡卤蛋啤酒什么的……
  算了不吃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第 4 章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里,夏思源都是在跳得半死,又饿得半死的状态下收工回家的。
  连续几天里,他都把两只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捧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回家倒头就睡,又是在连续几天里,在那条小道的拐角处会遇到那个被自己甩到墙上的男孩。
  连续着,那人都是在寒气十分重的深夜里蹲在墙角低头抱住自己的膝盖,没挡他的道儿,没妨碍他回家的路。
  今天是第五天,终于有些不一样,今天夏思源咬牙买了几罐啤酒,准备回家一醉方休。
  今天再次遇见的时候,那人并没有呆在他原该呆着的位置上蹲着,而且是像根蜡烛般直直戳在了小巷子当中。
  这次两个人抬头时几乎同时看到了对方。
  那人刚刚还平静着的表情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又突然变得惊慌,本来站在小道当中的身体赶快向巷子外挪动出去,路过夏思源身边的时候头垂得很低,是那种恨不得能头压到水泥地里的那种低。
  实在是有点意思……
  仿佛在看杂质团里的某个精彩表演,夏思源站定着从头到尾看着面前那人,如何手忙脚乱地移动自己的样子。
  那人站定了就把两只手背到身后,开始静止状态一动不动,等了一会儿后,偷偷抬头看了自己一眼,和自己想像到的一样,眼神才一接触,他又像被电击到的一样快速把头压了回去。
  实在是有些好奇,难道还能连续几天考试都考砸了么……
  夏思源轻笑一声吊儿郎当往前走去,手里的啤酒罐互相撞击着发出声响,在这深夜里显得特别清脆。
  几步路的距离,看那人站着越来越紧张的样子,身体左转一下右一转一下,抓抓额头,又往自己这儿看了一眼。看到自己不断靠近的身体,惊惶失措得更厉害。
  只剩一拳距离的时候那人慌到了极点,察觉到他就快转身落跑,夏思源大步一跨,向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空气中那人呼吸得急促,那是一种夏思源跳完整场都不会喘得这么离谱的节奏。
  “我不明白。”夏思源饶有兴致般的眯起眼睛,“连续几天都出现在这里,你到底……”
  话未说完,探究的眼神还未落定到对方闪避的眼睛上,面前就忽地伸过来一堆东西。
  “嚯!”突然间受到惊吓,夏思源向后退了一大步,因为黑夜看不清身后的路,踉跄扶住身后的墙,等回过神定睛一看,那人在月光下站得笔直,把手上的一个方盒子举过头顶,人呈个半鞠躬状,把自己的脑袋以极限的形式弯往自己胸口这里。
  就跟古代大臣向皇帝敬贡品时一个模样。
  夏思源捂着胸口惊魂未定:““这……这什么来的?”
  那人没有应,可是从他手上盒子里飘出的绝顶香味让夏思源瞬间腿软。
  “这这这这这……”夏思源手哆嗦得如一个帕金森患者般指着那个盒子,身体像被磁力吸住一样靠近,“这是给我的?”
  那人嘴唇都害怕到哆嗦,身体一动不动。
  “是给我的吗?”又问一遍。
  这人来路不明,这三更半夜总不回家堵在这里,现在递上来的东西就算再诱人,再刺激自己的肠胃和口腔里的味蕾,都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匹萨。”
  这话带着颤音从那人嘴里说了出来,好像因为害怕得太厉害,颤到连这短短两个字都说到断点。
  “这个,匹萨,给你。”
  深夜起风了,这巷子里的穿堂风尤甚,风呼呼地把夏思源的头发吹了个张牙舞爪,又不知怎的把他的心烫了个滚热。
  夏思源低头笑了,自己都难察觉到嘴角已经咧成了什么形状,他接过那人手里的盒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塑料袋。
  “你会喝酒吗?”
  
 
  ☆、第 5 章
 
 
  那个堵了自己几天的人说:“匹萨,给你。”
  但是盒子提在夏思源手里,这手里的份量告诉他,里面绝对不是一个匹萨那么简单的事儿。
  比那几罐酒都要重,要么是金属做的。
  走石阶楼梯的时候那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困扰,天色墨黑,他跌跌撞撞,深一脚又浅一脚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中走过夜路,又跟有听力障碍的一样。
  夏思源几次让他用手好好扶着墙他都像没听到,固执地埋头前进,沿途却把石阶旁的垃圾袋和易拉罐什么的全部踢了个叮呤哐啷。
  叹气……
  因为真的很怕在自家门前大凌晨摔死个人什么的,所以夏思源一边领路一边还得不时回个头看一眼。
  那人走得极为战战兢兢,紧抱着臂全身尽量的缩得小小地不去碰到四周的物体,光线中勉强看清他那的手几次犹豫着想扶上墙去支撑一下,可是手一接触到墙体的时候又马上缩了回来,手指放在一起搓了又搓,就跟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
  这是有多高贵……
  这区的地方虽然都不怎么干净,但也不至于让你嫌弃成这样吧!你这都偷偷摸摸呆在这儿多少天了,浑身上下都破烂得跟乞丐没区别,怎么还整得一付富家子弟巡视贫民区的一样。
  矫不矫情!
  夏思源越想越堵得慌,猛地停下了步子,身后的人一头撞了上来。
  “啊!嘶……”那人捂着额头朝头顶上方的人望去。
  夏思源的眼神不善,天黑,看不到。
  夏思源的口气比这天还冷,那人听出来了。
  “我说,这墙上有屎么?看不上这儿你还跟着上来?”
  那人有点慌,急忙摇手:“没,没有。”
  “这墙有多脏?我天天都摸着这墙上下的,没事儿我还蹶屁股坐台阶展望人生蓝图呢,脏么?”
  那人不说话,直抿着嘴摇头摆手,眼睛瞪得圆圆的。
  这眼神在夏思源的人生生涯好像从没见过,小犬似的水汪汪,莫名让他心里的火忽的去掉了大半,夏思源瘪了下嘴,没好气的转身继续上楼:“扶着墙上来。”
  淡定,人家好歹给自己送吃的了不是。
  爬到四楼有些气喘,开了门,拉了灯,夏思源侧身抬头示意身后的人先进去。
  那人听话地赶快走进屋,因为刚才生气的夏思源让人生畏,他站到客厅当中,有些不安地把自己十个手指头全部缠到了一起。
  夏思源锁上门,回头看到那个人像根棍子一样站得笔直,不觉有些好笑:“不用客气啊,随便坐。”
  随便坐……
  那人低着头只用眼睛左右转着打量四周,这儿哪里能坐?这客厅空空如野,只有墙角一个四脚方桌孤零零地放着,是不是坐在桌子了?他的意思是不是让我坐在方桌上?
  正想着,这张桌子就被一只大手提起放到自己面前,夏思源把手中的匹萨盒子甩放到桌上,“嘭”地一声响,那人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
  “嚯,真重。”夏思源两腿一盘直接坐地上,等不及地就把盒子给掀开,掀开之后就愣住了。
  这哪是一个普通的外卖盒。
  这表面并不起眼,看似普普通通的一个正方形,里面却被细分开了好几层。
  第一层是油得发亮的蜂蜜烤翅,经过刚才思源手上的一顿乱晃洗礼已经全部狼狈地堆到了一起。
  第二层是各种鸡块、薯条、香肠、炸鱿鱼、大虾之类的小食,装得满满的几乎快要撑爆了盒子。
  这第三层才是摆放了一张完整的匹萨,可是上面是多加了多少辅料已经数不清,光这饼皮上的馅料已经快够一包普通纸巾的高度了。
  简直了……
  夏思源眼珠快瞪得掉下来,抬头看那人才发现那人低着头也这么呆呆地看着自己。
  “坐啊。”赶忙对着自己身边的位子拍拍,思源拉他坐到自己身边,用手指指着面前的方盒子,“有些话我要说清楚,首先,我不知道你是谁。其次……”
  费力地咽了一口口水。
  “其次,我根本不认识你,除了上次在巷子里咱俩见过一面还打了一架外,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只是如果你是想在我身上上演什么欲擒故纵,那种电视剧里面骗钱骗财的戏码的话,这种算盘你也不要再打了,我身上没钱,明白么?穷光蛋,这房子几天后我就要让出去了。”
  那人愣愣地看着自己不停翻动的上下嘴唇,似乎也没有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愣。
  “明白?”
  还是愣。
  “不明白?”
  继续愣……
  夏思源看了那双圆圆的眼睛很久后忽然恍然大悟般乱拍脑袋,原来这人是个傻子。
  “我就知道。”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人哪里不对劲,行为古怪,反应慢,话又说不清楚,说出来的字都是一个两个在往外蹦。
  肯定是跟家人出来走散了又迷了路,才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这样一想,想想那天在巷子里对他动手还真是有些内疚,夏思源想着,也就对面前这个不明来历的人放松了些警惕性。
  他用食指在自己太阳穴边乱转着比划:“你,你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那双眼睛忽闪眨了几下后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但我说快了或者说多了,你就听不懂了是不是?”
  那人的嘴唇小小开合了几次,努力地说话:“一点,懂。”
  全中!
  一点懂,不就是懂一点的意思?果然,连语序都排不清楚。
  “行了。”夏思源点头,上前去搂那人的肩膀,“刚才上楼的时候你说你叫宇桉是吧?”
  “桉宇。”
  “啊对,桉宇桉宇。桉宇啊,让我告诉你吧,反正今天我往育婴堂寄了钱,再买了这些酒后就是个身上半分钱都没了的人,这房子我还有五天时间可以呆,所以不管再有什么原因也好,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你这吃的里面下了毒我也认了,因为这两天我我真的是饿坏了,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舞步动作都记不住,但我还有事要交待,喏。”夏思源指向窗台上几座漂亮的奖杯,“那里就是这间屋子最值钱的东西了,是我以前参加的所有比赛里得的奖杯和奖牌,都是第一名。今天你要是真毒死了我也没事儿,但这些奖杯你不要动,你拿了我的器官去卖钱都行,但这些东西是我的命,你一定要让它们随我一起烧化了放到骨灰盒里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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