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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长有点冷(GL百合)——醉风林

时间:2021-07-21 14:11:18  作者:醉风林
  天色近晚, 清创所在的办公楼已是灯火通明,晚高峰的下班时间, 竟鲜有人进出。
  凌陌从事的工作, 除了特殊节日和重大活动,基本算朝九晚五。她没有体验过没日没夜的加班, 隔行如隔山, 她本想通过程斯言好好地了解季茗的职业, 可还没开始实行计划,两人关系就进入冰点。
  两人从电梯直接上了十八楼, 清创传媒的企业标牌低调地贴在墙上, 整座空间进深很长,是狭长的格局。
  大通铺般的公共区域, 大约只有十来个座位。走进去, 一眼能看到最里面的“总监办公室”, 旁边便是会议室。
  下班时间到了,清创成员齐刷刷地待着,似乎也没人关注到有陌生人进来。
  “请问季总在吗?”程斯言的声音打破加班的宁静,明基项目组策划一眼认出她, 惊得推了推眼镜, 忙站起来,指向办公室:“茗姐在里面,程总, 我带您过去。”
  “不用,我自己去。”程斯言面无笑意,员工们面面相觑,作为甲方最高领导人,清创最大的客户,毫无预兆地到访,多少让人有些惶恐。
  今天,公司内部还在为不参加明基的招标而争论。都觉得明基钱好赚,都觉得做生不如做熟,为什么放过这么大块肥肉,项目组的人都疑惑不解。
  没等人去总监办公室汇报,程斯言就和凌陌走到了门口,季茗正伏案工作,听到声音后抬眸,那双眼睛如夜晚般幽黑深远。
  她在凌陌身上定格了片刻,没有说话。
  “季总好大的底气,连我们明基新年第一次竞标都不愿意参与了。”程斯言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到办公室沙发,很不客气地燃起电子烟。
  季茗淡定地合上笔记本,她先走到门口,让人端两杯茶进来,基本礼数到位后,她才关门开口:“两位今天来清创,有什么事?”
  她努力避免和凌陌对视,心理建设做了那么久,不想轰然倒塌。
  “我为什么来,季总应该知道吧,合作三年了,说不做就不做啊”程斯言心里憋着一口气,向来都是她选择别人,第一次被别人“抛弃”,总觉得面子过不去,心里更放不下。
  “程总为公事来,那你呢?凌老师登门拜访是为了?”季茗语言生疏,这一幕多熟悉,在家长会重逢那段时间,她也如此。
  一口一个凌老师,好似连同学关系都耻于承认。
  凌陌总会想起海西那晚,季茗的温柔,每个缠绵动人的瞬间,都在她心底。
  她不会因为季茗的假意冷漠和刻意疏远而退却。
  程斯言说得对,她是求复合的那方,她为了追妻,脸皮厚点又怎样?这点坚持和觉悟都没有,怎么配拥有将来。
  “斯言为公事,我为私事,今天我以四季班主任身份来找你这位家长,不可以吗?”凌陌这句话说得季茗无言以对。
  让她知难而退,怎么就这么难呢?
  季茗以为白天那些话已经很伤人了,凌陌怎么还能来见自己?她不知道多见一次,自己就会多痛一次吗?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说不出更狠的话来了吗?
  “那程总先说吧。”季茗无奈于眼前的纠缠,却又无法决绝得彻底。
  程斯言一别往常,今天的她不苟言笑,气场冰冷,宛如倒春寒的夜晚,竟令人有些胆寒。
  “停止和明基的合作,是你的主意,还是顾若清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代表若清的意思,我们一条心,所以程总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
  “对你们来说也许没有,对我来说有。”程斯言停止吸烟,忽起笑意:“季总,你可答应过我,出第一期MJ刊物的。”
  “我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但我也只答应了第一期而已。”季茗淡淡回答。
  “那就好,明基的规定是不管新老客户,次年开头肯定是需要竞标的,你们连续三年得到年度合作权,今年就这么放弃,不觉得可惜吗?你应该知道你放弃的不是元宵的节点,而是明基全年的业务,如果别家得标,执行又做的好,我们直委(注:直接委派、指定合作的意思)的可能性很大。”
  程斯言打算抛橄榄枝,先软后硬,先礼后兵。
  “程总说的这些,我们很清楚,但做你们项目也确实累,所以今年打算让大家轻松些,少挣点钱,少加点班,多点时间留给自己,也挺好。”
  程斯言笑说:“是吗?如果说我打算改掉公司规则,今年不公开招标,活动公司依然直委你们清创做,不知季总有没有兴趣?”
  季茗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程斯言连自己定的规矩都愿意破坏,到底图什么?
  这个条件极具诱惑力,送上门的大客户,不接是傻子。
  可偏偏季茗和顾若清就是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傻子。
  “我有些不明白程总在坚持什么?”
  “我坚持什么不用你管,这个条件等同于我送钱给你们,你们要还是不要?”程斯言豁出去了,为自己和凌陌也好,为对抗凌为详也罢,每种手段她都会试一遍。
  “我还真想要,可惜...”季茗面露无奈,眸间不知不觉布上一层忧伤,“可惜我们要不起。”
  她们不但要不起程斯言的业务,甚至要躲得远远的,多讽刺。
  失去的岂止是合作,还有她爱而不得的凌陌。
  守不住的事业和爱,像一把流沙,正从手中慢慢流逝。
  程斯言笑容僵在脸上,气得说不出话。
  沉默片刻,四人陷入僵局,没到私事,凌陌默然不语,她一直观察着季茗表情,希望在那些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些线索。
  可惜,季茗从来都如此,封闭和冷淡本就是她自带的气质,看不出其他。
  “我要跟顾若清通电话,我想听她亲口说,不愿意跟我们明基合作。”程斯言还是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顾若清的决定。
  如果是为了阻止凌陌和季茗,犯不着把两家公司合作切断。
  这个势头,倒像一刀切,把所有关联他们这个“家庭”的东西,都要斩断。
  “若清出国旅行了,联系不到。”季茗果断拒绝。
  意料之中。
  程斯言轻笑:“如果我今天听不到顾若清电话,就不离开,陌陌也是吧?”
  凌陌点头:“我听你的。”
  “你们何必要苦苦相逼呢?”季茗渐失耐心,“是我们做的还不够明显,还是说你们故意装糊涂,是!我们就是要躲开你们,清楚了吗?明白了吗?”
  凌陌终于忍无可忍,回答道:“就算法律量刑也要罪名,我们也不喜欢这么不明不白的这样?今天我和斯言能找到这,证明我们也猜到了你们应该是有苦衷,洺洺,有什么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的,非要这样?”
  “对,非要这样!”季茗的话,如坚不可摧的外壳。
  “呵,到底是谁胆怯谁退缩?季茗,你扪心自问,我们之间,谁才是那个不敢正视自己,不敢面对未来的胆小鬼?”
  季茗双手紧攥,咬牙说道:“从来都是我行了吧,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了,该说的在学校我都已经说了,不想说第二遍,麻烦凌老师尽快帮我们出一份转学同意书吧。”
  这些话,季茗说累了,凌陌也听累了。她的心都快痛成了习惯,被季茗一刀又一刀,反复割在同一个地方,久伤不愈。
  她该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既然问题都出在自己这边,倒不如先让一步。
  “四季好不容易适应了学校环境,跟同学们打成一片,何必转学那么麻烦。”凌陌语气冷静,对眼前的一切都大失所望,突然有些自暴自弃,反正她也打算回家跟爸爸出柜了。
  这场书柜势必如同战争,不知会有怎样的结局。反正要殊死一搏,不如留条轻松之路给季茗。
  “你不用特地转学避开我,我离开好了。”
  季茗哑然地望着她,眉头深蹙:“我们转学是有特别原因,你大可不必这样。”
  “我倒也真的想跟你说,大可不必这样呢,洺洺。”
  程斯言坐观两人争吵,淡定自若地坐着。
  吵几句也好,带着情绪好过于一潭死水,半天激不起一个浪花。
  季茗也累了,她不想在公司跟凌陌吵,被员工听过去,太奇怪了。
  这二人联手找上门,一软一硬地炮轰她,实在让人没辙。
  “好好好,我认输,程总,我帮你联系若清。”季茗实在挡不住了,只能让顾若清再度出马。
  她拿出手机,拨打那个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能打通的电话。
  “阿茗,我这天还没亮,怎么这个点来电话。”顾若清带着还没起床的哑音问。
  “程总找你,我拦不住。”说完她把手机递给程斯言。
  程斯言笑着接过,“顾总,找你一次可真的比登上月球还难。”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找我做什么?”
  “转让客栈,终止合作,电话拉黑,你想干什么?修仙呐?”程斯言始终客气,虽然憋了一肚子火,可听见顾若清声音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这么说,都是你的决定?”
  “没错,我的决定就是阿茗的决定,你不用为这事找我。”
  “就我真的很纳闷,顾若清。”程斯言走到窗口,望着远处的灯火,深深叹口气,沉音问道:“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讨厌到要这样避开?还是说有人为难你了?我虽不能上天遁地,可我还是有点能力解决事情的,何必要堵死自己所有的后路?”
  顾若清再度陷入沉默,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调节情绪。
  只是,程斯言微微听见了那头的叹息,与自己那声叹息一样,充满无奈和遗憾。
  “我从来都没有后路可走,不要再联系我了,斯言。”说完这句话,顾若清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已关机。
  最后那句话,让程斯言心头一痛,如同沉重的打击,直击心房。那声“斯言”,是两人距离最近的一次,可惜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虽晚必到,这几天不出意外会连着更!大家最近久等了,十分抱歉!呜呜呜
 
 
第40章 竟然会是这样
  无疾而终的争辩, 无休止的纠缠,让季茗疲惫不堪。
  只是后来,凌陌没再强行联系。
  程斯言开始各处撒钱通人脉, 不仅把客栈买下,还计划开始彻查顾若清和季茗的过去。
  能够威胁这二人的东西, 除了家人还能是什么?
  顾若清那句话如悬挂心头的剑,时不时会戳向她的心。
  她似乎能体会心疼是什么感觉, 担心是什么滋味了。
  从前或许只是好奇, 咽不下那口气,现在她想深入了解顾若清, 想知道她的过去, 她的遭遇, 她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一切。
  开学前夕,凌陌一直在考虑辞职的事, 她不想季茗大动干戈, 孩子转学必定会牵动一家人。
  她无所谓,反正是一个人, 可以随意动, 可以辞职重新找工作, 甚至转行...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凌陌变得有些卑微,她能为季茗做的不多,也许这勉强算一件。
  初春, 恰逢程斯言生日, 三人去程家参加了中午的生日宴。
  程斯言父母曾经都是省级干部,退休后仍有不少旧识和老友,他们只有程斯言这颗掌上明珠, 一直视如珍宝。
  程斯言不愿意生孩子,他们不勉强,程斯言要开商场,他们不反对,程斯言想要的一切,都会尽力满足。
  老人家老来得子,如今快八十岁了,也只是希望女儿平安喜乐而已。
  所以每年生日,他们都会邀请亲朋好友举办party,给足女儿仪式感。
  也是因为二老的影响力,凌为详后面的仕途才会扶摇直上。
  至于程斯言是为了报恩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嫁给凌为详,不重要,只要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比什么都好。
  何况凌为详本就是二老器重的门生,只要不欺负他们女儿,人品上等,怎样都行。
  长辈间的寒暄,官场上的应酬之局,让凌陌很反感。每年程斯言生日她都不想参加,看起来是庆祝,其实是个zhengzhi局。
  下午,他们回到程斯言的别墅,凌陌打算亲自DIY生日蛋糕,做饭她不会,做点心还是可以的。
  毕竟程斯言现在跟自己同一战队,要对抗爸爸还要靠她。
  程斯言在阳台接电话,请的私家侦探,似乎查到了些东西。
  凌为详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时不时瞟向讲电话的程斯言。
  “季华明恶名远扬,不仅家暴妻儿还嗜赌成性,据说他死前欠下了百万巨款,季茗很小的时候家里房子就抵押了,后来一家人都蜗居在破烂的瓦房里。对了,季茗八岁那年,因为他的殴打进过医院,头部受过伤。那时候村里人不敢拦着,怕这条疯狗咬到自己,所以季茗的童年几乎是被打大的。”
  程斯言眉头微蹙,尽量让自己表情看起来平和,紧闭的客厅玻璃门,阻隔了她的声音。
  听着私家侦探压抑的汇报,她忍不住燃起一根烟。
  “继续说。”
  “季华明的老婆也是家暴受害者,可她是那种典型守旧的农村妇女,以夫为天,任劳任怨,任打任骂,所以也没什么能力保护女儿,倒是他的小姨子...”
  小姨子,说的是若清吧,程斯言深吸一口气。
  终于到了她最想听到的内容。
  “小姨子顾若清,从小学业优秀,父母去世后跟着姐姐一起生活,她性格比较刚,只要遇到姐夫殴打姐姐和外甥女都会去阻拦,也被波及过。但因为父母去世早,自己又是未成年,初高中那几年,几乎是靠姐姐养着的。”
  “有没有点别的,她受过伤没有,或者...”程斯言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总觉得顾若清的心理阴影跟这段过往有关。
  电话那头顿了顿,回答:“这个倒是没听说,但过的肯定也是很惨的。她跟姐姐感情很好,长姐如母嘛,又因为年龄跟季茗相差不大,处得很亲,只是她在高二那年突然离开了姐姐家,一个人回到父母住的小屋里,没再去过季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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