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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对宿敌一往情深[穿书]——蓝风山

时间:2021-07-21 14:16:24  作者:蓝风山
  所以整整一个晚上,段青泥就缩在那个小角落,像等爸爸接放学的幼儿园小孩。
  一个时辰过去,没有。
  两个时辰过去,依旧没有。
  三个时辰过去,天快蒙蒙亮了。依然不见他的人影,也不知那边情况如何。
  段青泥被风吹得有点犯困了。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他没能控制自己,以至于眯眼打盹的时候,不慎踢翻了旁边一块碎瓦。
  顿时嘭一声脆响,惊起门前一众守卫。
  “谁?!是谁在那儿!”
  段青泥自己也吓醒了,陡然睁眼,额头沁出紧张的冷汗。
  “有人在房顶上!”
  “没准是方才的刺客!”
  “上去!给我搜!!”
  底下有人提起灯笼,刺眼的火光朝上一通乱照。
  段青泥连退好几步,可这角落的活动空间实在有限,挪出挪进都只有一个死字。就当他急得焦头烂额,守卫们往上攀爬的前一刻——
  “何事在此喧哗?”
  一道清亮的声音幽幽传入了耳畔。
  段青泥倍感熟悉,忍不住往下瞥了一眼。
  只见灯火与黑暗交界处,缓缓走出一道陌生而模糊的人影。
  一袭长岭弟子贯有的素衣,腰佩短剑玉牌,衬得身形既挺拔又修长。因而带来的压迫力十足,远比周围的同门众人多出几分强势气场。
  段青泥眯了眯眼,试图看清来人的面容。
  但当对方偏过头的时候,这样的想法便瞬间打消了。
  因为在他脸上,戴着一张难以形容的古怪面具。完全空白的,一尘不染……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图案,故而被灯火肆意燎得光影斑驳。
  “是祈师兄……”
  “居然是祈师兄,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禀、禀告师兄,那房顶上面有人……好像是刚才那个刺客!”
  见了那人,守卫弟子忙双手抱拳,一众人等皆是毕恭毕敬,似乎对方在长岭享有相当崇高的地位,他们连说话的声音都弱下去几分:
  “我们是怕人跑了,想直接上去抓他!”
  “上面有人吗……?”
  那位祈师兄转过了身,戴着面具的下颌微抬,无声息地掠过那处死角。
  那一刻,段青泥屏住呼吸,心脏几乎骤停。
  ——直觉告诉他,那人早已发现了。
  隔着一层面具,一切看不大真切。但段青泥能清楚地感知到,其实他们双方是在对视。
  “没有。”片刻之后,那人方笑了笑,意味不明地说道,“……我没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师兄这个身份,后面会慢慢给解释,他和其他所有角色都不一样
  副人格要出来争宠了,玉宿是真的很忙哈哈哈哈哈,一边搞事还要一边自我分裂
  段青泥:……他忙个屁啊,等掉马的那天,真正要裂开的是我好吧?!
 
 
第15章 踩雷专家段青泥
  “祈师兄,我们上去看看……就看一眼!”
  一众守卫弟子急得原地打转,一时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只好放软语气央求道,“万一碰运气,刚好抓着那刺客呢!”
  “祈师兄,这好歹是掌门的住处,万万不可疏忽大意呀!”
  “说得没错!咱唯一的职责,难道不是守护掌门吗?”
  “荒唐,这里是符阳殿!”
  那人声线陡然一沉:“你们该守的那位,分明是在寒听殿。”
  说罢陡然上前,劈手夺过一盏灯笼,照亮面前惊惶失措的一张张人脸:“怎么,在长岭待了十几来年——还有人眼瞎耳聋,至今辨不清方向?”
  此话一出,周遭瞬间安静一片。
  长岭派前任掌门离奇失踪,现任掌门又实权不稳,此事原就容易激化冲突,那些人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赶着好言致歉,一口一个“祈师兄”嚎得十分热切。
  而在另一头,段青泥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他们喊的祈师兄,到底是哪里来的“祈师兄”?
  他双手抓着头发,把《倦仙》整本书的重要角色大致梳理一遍,愣是没想起祈师兄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出现过。
  段青泥的记性一向不差,这样都能没印象的话,只说明这位师兄不占分量,与主线剧情毫无关联,顶多算一打酱油的炮灰。
  偏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弟子对这位师兄颇为尊崇,但凡他说一句,皆无一人敢开口反驳;再加上有人一时嘴瓢,话题由抓刺客过度到现任掌门,一瞬间点燃所有人的矛盾——于是没用多久,方才还吵着上房顶那几个,三言两语便被打发回去,一群人不敢多加妄议,只好灰溜溜赶去别的地方巡逻。
  直到他们再次走远,嘈杂的环境顿时沉寂下来,静得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
  “……”
  段青泥依然缩在角落,远离地面的高耸处,目光却不自主地向下,与那白面具的男人隔空对视。两人始终未说一字半句。
  如此僵持片刻,那人纵身朝上一跃,落定时轻得没有一丝声音——不过转眼一瞬,便稳稳出现在段青泥面前。
  段青泥:“……”
  双方距离陡然拉得极近,却因隔着一层面具的缘故,无法分辨来人的表情。
  “来,我带你下去。”那人弯下腰,朝他伸出一只手。
  段青泥没有拉他的意思,只摇了摇头,戒备地说:“不用。”
  “相信我,不会害你。”
  那人走近一步,段青泥立马退后:“我自己能……喂!你……放手!”
  对方压根不待他反抗,直接拉人往怀里一勾,骇得段青泥惊呼一声,随后被带着连翻两堵高墙,轻轻松松跃至了符阳殿外。
  不到半炷香时间,便已远离巡逻的范围,停在一处无守卫的偏僻大树下。
  “咳……咳、咳咳咳……咳……”
  段青泥吹了一夜冷风,又处于高度紧绷的精神状态。如今一经落地,顿时耐不住心口锐痛,埋头便是一阵猛咳,咳得整个身体都压低下去,几乎就要站立不稳。
  而那人仿佛早有预料,先一步搀住他的肩膀,自袖中拿出一粒丹药,递过去道:“吃了。”
  段青泥还犟着不肯张嘴,那人便捏住他的下巴,熟练地一扳一抬,强行抵着喂了进去——这一下的动作委实唐突。段青泥刚要发火,肩膀忽然感觉一温,冷不防搭上一件宽厚的外袍。
  待回头时,那人仅着一身单衣,却将袍子裹他身上,严严实实绕了两层保暖。
  段青泥:“……”
  “先穿上吧。”他说,“你身子不能受寒。”
  段青泥憋了又憋,硬是把问候祖宗十八代的脏话全给压了下去。
  及至片晌过后,那粒丹药起了作用,他渐渐不再咳嗽,心口的痛楚似也缓解了些许。
  但这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情况。
  双方毫无交集,那人身份不明,却对他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
  段青泥拧着眉问:“……你到底什么人?”
  “救你的人。”
  轻飘飘一句回答,相当于没有回答。
  段青泥将目光微偏,注意到他腰间那枚特殊的玉牌。在它正面朝光的位置,清清楚楚刻着“祈周”二字,想来应是此人的本名。
  在长岭派,每一名弟子都有象征身份的玉牌,但他们的名字往往不会刻在正面。像这样直接刻的,无非只有两种人:
  一,长岭历代所有掌门人;
  二,实权仅次于掌门,实力更高一筹的高层人物。例如慕玄,及个别几位长老。
  ——看来这个祈周,势必身份不凡,只是没留什么深刻印象。
  “你我素未谋面,为何出手帮我?”段青泥想了半天,“……我不记得我们在哪儿见过。”
  “可是我记得。”
  戴面具的人脸突然凑近,直把段青泥吓得一跳,却依然被扶得稳稳当当。
  即便如此,心脏亦险些吓到骤停。
  祈周凝视他的面庞,沉声道:“……我什么都记得。”
  说这话时,段青泥别开了脸,心头莫名涌起不安的情绪。
  他能清晰感觉到,在祈周靠近的同时,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腕。那股手劲简直大到得出奇,却不知道为什么……又非常隐忍地克制了力道,似乎是避免他因此受伤。
  “……”
  两人以这般古怪的姿势,硬生生对视了很长一段时间。祈周不动,段青泥便也动弹不能,他只有在他的桎梏之下,强行保持着世界静止般的僵持。
  别的不说,段青泥素日里最恨受到限制,自然对这样的接触非常排斥——尤其来自一个陌生人的蓄意接近。
  他啧了一声,用力甩两下,没能甩掉。祈周是真的下了死劲,五指如钳子一般缠他腕上,竟是一时片刻也不肯松开。
  “有完没完!”
  对峙到最后,段青泥终于忍不住了,拔高嗓音道:“……松手,我不喜欢这样!”
  此话一出,祈周适才回神似的,触电般的松开了五指。
  “抱歉,我没有恶意……只是单纯想帮你。”他望了一眼朦胧的天际,温柔道,“天快亮了,我送你回寒听殿。”
  说完拉住段青泥的衣角,一面将他扶稳,一面走在前方开路。
  “不。”段青泥当场拒绝,“你走吧,我还要等人。”
  祈周没有回头,问:“等谁?”
  段青泥说:“你不认识,他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啪的一声。
  隐约之间,好似有一根弦断了。
  前方的祈周陡然顿住,伴随周遭空气瞬间凝结成冰,好不容易回暖的温度再一次地坠入了谷底。
  作者有话要说:  先睡了!!!评论区起床再回~
 
 
第16章 见不得人
  “谁是……你唯一的朋友?”
  祈周蓦地转过身来。
  那面具之上依然空无一物,却因背光的角度衬得阴冷灰白,好似在瞬间染上几许无言的尖锐。
  “这有什么好问的?”段青泥后退一步,强自镇定道,“我俩又不熟,说了你也不……”
  话音未落,耳畔是轰然一声巨响!
  祈周单手朝前劈了过来,却非冲着段青泥本人,而是狠狠一掌拍向身后的大树。
  “你……!”
  ——霎时之间枯枝散落,碎叶随着劲风漫天飞舞。
  段青泥瞳孔一阵紧缩,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心脏也似跟着漏掉一拍。
  ——他几乎可以肯定,如果方才一掌拍到身上,那力道是能当场致死的程度。
  祈周上前一步,距离再次拉近,段青泥立马闭上眼睛,薄唇紧抿成一线:“……”
  隔着那张空白的面具,看不见表情,无法分辨是喜是怒。这也是最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明明是我救的你。”祈周言语之中,竟有几分委屈与失望,“……为什么不肯信我的话?”
  段青泥用力摇了摇头,没懂他想表达什么。
  “阿青,我曾提醒过你。”
  祈周声线愈发变得阴沉:“……不能离他太近,否则你会没命。”
  谁?不能离谁太近?
  他讲的什么狗屁东西?
  段青泥先是一怔,随后从那一声“阿青”中,迅速唤醒了不久前的一段记忆。
  ——居然是那天在山下昏迷时,嘴对嘴为他输送内力的那个人!
  “是你?!”
  段青泥蓦地反应过来,第一时间伸手出去,用力扣上白面具的边缘。
  可他没能将面具揭开,手腕便被祈周一把扣住,硬生生地僵在半空当中,一时竟是动弹不能。
  段青泥怒道:“挡什么挡,见不得人?”
  “对。”祈周说,“我见不得人。”
  “你……”
  段青泥当场就火了,大巴掌直接甩了出去——不料祈周抢先一步,顺着那手势往胸前一带,段青泥一下子没能站稳,便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刚要起身挣扎,祈周却直接将他托了起来,道:“我时间不多了,先送你回寒听殿……那里安全。”
  “不是……神神秘秘的,你到底谁啊?”段青泥像一条脱水的鱼,搁他臂弯里又踢又跳。最后实在挣不出来,只好破口大骂道,“娘的,快放开!知道我朋友多厉害吗?……像你这种小白脸儿,他一口气能日穿四个!”
  祈周仍是不动,抱着他往寒听殿的方向走。
  可段青泥就是不肯安分,一抬手便勒住祈周的脖子,狠命威胁道:“信不信我一声口哨,他马上便能过来……不想死就赶紧放手!”
  “玉宿不会来了。”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
  段青泥:“?”
  “他来不了,你不用想了。”祈周忽而一笑,偏过了头,声音却是完全冷冰的,“靠他倒不如靠我,至少我绝不可能害你。”
  段青泥动了动唇,原想说些什么,又硬生生地按捺回去。
  其实在山下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个祈周知道的东西必然不少——尤其对段青泥、对玉宿,几乎都是了如指掌的程度。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仿佛早已在冥冥之中操控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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