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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是朵霸王花(近代现代)——碎碎面

时间:2021-07-21 14:22:35  作者:碎碎面
  秦诺和打量几番,最终要了一瓶墨水,价值350元的致敬经典系列,他选的颜色叫《星际行者》,像深不可测的海水一般浓厚的深蓝,每一滴都值好几块钱。
  小小一瓶墨水被精致的礼盒包裹好再用精致的袋子装着送到了秦诺和手上,他诚惶诚恐地接过来,带上他的金主走人。
  穆勒有些遗憾,不停地喃着:“本来想好要买份大礼给你,最后送瓶墨水算什么啊?”
  秦诺和安慰他:“整个博士读下来我都不见得能有几个机会动笔写字,买那么贵的钢笔也是浪费。”
  商场里熙熙攘攘,秦诺和走在穆勒身侧,两支手若即若离地碰。
  秦诺和偏头:“你还记不记得上学的时候,我们两个坐同桌儿?” 秦诺和意有所指,将他俩的思绪牵扯回那段青涩暧昧的校园时光。
  “嗯,那个时候你就总这样闹。”穆勒应着。
  秦诺和深深吸一口气,问:“高考之前,我们约定过了要顶峰相见……我们现在到达顶峰了吗?”
  “快了。”穆勒停下来,握住了他的手,“你在那里等等我,我马上就来,我会和你分享这些年发生的所有的事。”
  手指交握,眼神坚定,一贯害羞的穆勒把他的手牢牢握紧了,炫耀一样,绕着商场走。
  .
  两只手一路牵进了电影院的放映厅,秦诺和前一晚做功课,特地选了一部贺岁档大片,宣传口号是“开年催泪巨献,观影请带好纸巾”。
  以前看电影,身边坐着的都是朋友同事,无论哭了笑了,都得独自品味。这次不一样,打从昨晚他就肖想着穆勒靠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样子,男孩子嘛,总有点幻想,他的幻想就是穆勒能粘他一点,再粘他一点。
  放映厅坐满了人,秦诺和带着穆勒找到位置坐下,周围坐的都是喜气洋洋的小情侣。坐在他们俩正前方的那对已经等不到灯光调暗,兀自亲热起来。
  穆勒看到他们,脸上青红交加,他凑过去悄悄跟秦诺和说想走。
  “那不行,贺岁档的票很难抢的,还比原来要贵一点。”秦诺和动都没动,利索地拒绝了他。
  穆勒埋着脸坐着,给秦诺和萌了个够呛。
  前面的情侣终于分开,注视着对方脉脉含情,女生率先羞涩,眼神稍稍错开,就看到了后排坐着的护士长。
  “穆……穆哥。”这姑娘热吻好几分钟没红的脸蛋,在此刻变得通红。
  她穆哥也是个大红脸,咳了一声:“啊……出来看电影啊。”
  对方回答:“啊,穆哥也是啊……”
  一段对话,寥寥数语,让本就尴尬到脚趾扣地的场面,升级到了用脚趾扣到地心的程度。
  穆勒恐怕第一次经历这么尴尬的场面,大脑短路:“旁边这位是你男朋友啊?”话说出口,四个人脸上都是一惊。
  “啊……对。”那姑娘回答。不然呢?俩人都抱一块亲那么久了。
  “穆哥跟朋友一起来的啊?”她倒是有来有往地寒暄上了。
  自诩社交达人的秦诺和此刻分外沉默,他替穆勒臊的慌。突然被提及,更生出了好像上学时没背课文却被抽查时的心虚。
  “没错。”穆勒突然提高了音量,抬高了两人握着的手给人家展示,“男朋友。”
  想是也没料到穆勒会表现得如此坦诚,小姑娘一时间应对无能,干巴巴地客套:“那待会儿电影结束,叫上我嫂子我们一起去吃饭啊?”
  拒绝吧!说不吧!秦诺和暗自祈祷,他俩这柜出得明明白白的,左邻右舍的都听到了,坐在他旁边的姑娘甚至哦地叫了一声,实在是没必要再扣着人家小情侣吃完饭吧?大过年的。
  “……行。”穆勒缓缓吐出一个字。放映厅里陷入黑暗,小姑娘带着对象扭回身去,小学生一样坐得笔直。
  预告片五分钟,秦诺和压抑着笑,感觉胃都跟着颤,穆勒神秘地伏在他身侧:“待会儿电影一结束咱俩就走,不听片尾曲了。”
  “嗯。”秦诺和呼呼换气,“你不跟下属吃饭了?”
  穆勒白他一眼,放开他的手,改成插手坐着的姿势,秦诺和变乖,老老实实喂他爆米花吃。
  这部电影的宣传语真是精准,开场十分钟,放映厅里哭成一片。坐在秦诺和身边的女生可能泪腺比较发达,已经哭完一包纸巾了,窝在男友怀里抹眼泪。
  反观穆勒,依旧抱着手坐着,眼眶干燥,视线明亮,让人怀疑他不能理解剧情。
  秦诺和可是忍了很久,刚才憋笑,现在憋着眼泪,整个人压抑得不行,就等着穆勒靠过来他俩依偎着哭泣了,穆勒却在那边立起了刀枪不入的钢铁硬汉人设。
  他靠过去,悄悄问他:“电影很无聊吗?”
  穆勒眼睛没离开荧幕:“不无聊。”
  “想哭吗?”
  “不想哭。”
  “嗯?你不感动吗?”
  “感动啊。”穆勒回答,“但是不至于哭。”
  穆勒把肩膀贴到秦诺和身上,“但是你难受的话可以靠着我哭。”
  行吧,谁靠谁不一样呢,秦诺和就这么靠着穆哥的肩膀,大鸟傍人地哭完了剩下的电影。
  临近结束,坐在他们前排的小姑娘和她男朋友弓着身离场了,穆勒手机上传来一条信息:“抱歉穆哥,男朋友家水管炸了,我们回家抢修,改日再请你和嫂子吃饭。”
  穆勒他俩走出电影院,看到临近游戏厅里的跳舞机,努力抢修水管的那二人正在上面挥汗如雨。
  ……怎么着也算是劳动,穆勒给她回信息:注意安全。
  .
  回程路上由穆勒驾车,秦诺和哭得快脱水了。
  他捧着罐牛奶,问:“不用跟刚刚那个小姑娘商量一下么,她肯定答应给你保密。”
  穆勒惊讶:“保密什么?”
  秦诺和虽然也不想隐瞒恋情,但他知道穆勒脸皮薄,人家开他两句玩笑,他便不会再好意思对她们严厉。
  “我们的关系啊,你不怕她跟其他同事八卦吗?”
  “不怕。”穆勒开车稳,也不像他似的乱瞅,目视前方:“医院就那么大,生活就那么枯燥,要是我能让大家八卦了亢奋一下也行。反正我们的关系现在应该也没人不知道了。”
  他还挺豁达啊,秦诺和低头笑笑,掏出手机拍了张他开车的侧脸。
  这张未经修饰的照片被分享至秦诺和的微信朋友圈,配文更加露骨:
  “男朋友车技好棒!”
  
 
  ☆、赌一把
 
 
  秦诺和初四复工,早上起床时穆勒还在昏睡,多跟他说两句话便挨了一枕头,只能悻悻地去上班。
  唐颂走后,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用,穆哈哈有时候过来,啥也不说托着腮看他。
  意思就是让他带着去吃排骨。
  今天他又来,秦诺和逗他:“你不挣工资么,怎么成天上我这儿蹭饭?”
  “我不愿意挤地铁。”穆哈哈一脸理所应当,“我和穆勒是兄弟连心,穆勒肯定也想吃排骨,我们去吃,我把他也叫来。”
  穆哈哈这小子,今天还算有良心,秦诺和很是欣慰。
  云水记今天刚刚恢复营业,大厅熙熙攘攘,他们到的时候,穆勒抱着羽绒服坐在门口的等位区,安安静静地捧着一本杂志读,看上去像个乖巧认真的学生。
  旁边就是立式空调,出风口靠近穆勒的脸颊,呼呼往上吹暖风,把他那张小脸吹得泛红。秦诺和走过去,冰凉的手掌往上一贴,恶作剧地笑。
  穆勒刚想发火,穆哈哈也把手伸去,贴在他的另一侧脸蛋上。
  穆勒就熄了火,腾了点地方让他俩坐下,穆哈哈挨着空调暖手。他们前面还有三桌儿,秦诺和坐在中间,逗完穆哈哈,又凑过去看穆勒手里捧着的杂志。
  “《我和博士老公的二三事》?”
  杂志是店家留给顾客等位的时候消遣翻阅的,封面上印着风情女郎,翻个三两页就有几则广告,里面的内容大多是情感鸡汤,穆勒等得无聊,随便看上几眼竟然还有点上头。
  就是这名字和主题着实羞耻……
  “你别多想,我就是随便看看。”穆勒辩解,“再说人家的老公可是法学博士,雷厉风行又铁面无私,还是年入百万的高富帅。”
  穆勒脸上的红晕刚褪,眼看着就又要红了,秦诺和便没再逗他。
  晚上科研组的人聚餐,姜老特别叮嘱谁都不准开车,喝醉了直接在他家睡,他家地铺都打好了。
  去年年底,姜老带领的两个项目的研究经费都顺利获批,与此同时,他们还得到了国外几家大学和机构的投资,研究规模扩大了、又促进了棉大与其他大学的战略合作。他被校方在各种年终总结会议中反复夸奖,风头一时无两。
  姜老从不居功自满,十分爱惜手下的这些勤奋努力的学生,这顿饭他请客,还给每个学生都派了个新年大红包,零零总总算下来,自己拿到的奖金也没剩多少。
  他们这群学生也爱敬姜老,一整晚气氛其乐融融。秦诺和惦记着今晚穆勒要去酒吧驻唱,抓着手机在饭桌下偷偷给人发信息:累不累,回家没,早点睡。
  等了一会儿手机震动,秦诺和接起来:“唐颂啊!过年好过年好!”
  唐颂没跟他寒暄,着急地说:“诺和,穆勒是不是被人绑架了?你和他在一起吗?”
  他瞬间醒酒,按开雅间里的电视,本地新闻台正直播一起持/枪/挟/持的案件,歹徒的团伙已被警方一锅端起,剩他一人挟持了一名驻唱歌手,他正拿她作为人质与警方交涉。
  电视台没拿到权限进入酒吧拍摄,只能把摄像机架在酒吧那一截通往地下入口的台阶上,一个主持人站在镜头前将所见所闻实时汇报给观众。
  这几节台阶秦诺和太熟悉了,从姜老第一次带着他走下去,到后来他带着或期待、或兴奋、或感慨的心情拾阶而下,他知道有朵霸王花会绽放在夜晚,身形悠悠,风姿绰约。儿时偶然看到的科普巧妙地一语成谶:这朵霸王花拥有超强的生命力,他在漫漫长夜中散发馨香,在骄阳下昂扬盛放。
  秦诺和来不及套上外套,直直冲出包厢,叫车前往老地方酒吧。路上他一直抓着手机关注事态,武/警已经在酒吧附近安排好全部动线,另有一队架好了位置以便远程射击。
  千钧一发,空气凝固,镜头前的主持人也变得安静,屏息聆听一墙之隔的酒吧里的动静。出租车在酒吧外圈停下,秦诺和下车,感觉腿软却还是一刻不敢耽误地往酒吧方向跑。
  砰——砰——
  快要接近酒吧时,他听到接连两声枪/鸣,第一声沉闷,来自不远的酒吧里面,第二声尖锐,从酒吧外发出,穿透了通风玻璃。
  血液里的酒精像是在此刻突然发挥作用,他的世界天旋地转,耳边是尖锐又持久的鸣音,他不敢踏步上前,万事万物都在此刻失了颜色,没了意义。
  很快,警察从酒吧里先后抬出两个人,送上停在一旁的救护车里。秦诺和疯了,红着眼要追上去,被人一把拉下。
  “秦诺和,你怎么在这里?”
  他睁大眼睛,两三层泪水涌上流出,终于视线清明。他哽咽着:“……穆勒!”
  穆勒的大衣只穿了一半,因为他另一只手上缠了厚厚一层绷带。
  “你怎么了?这是受了什么伤?”
  “我没事、我没事。 ”穆勒急着让他放心,“被绑架的是便衣,绑匪拿的是气/枪,小时候我爸带我们打鸟的时候就用的这种。他第一枪打偏了,射进旁边的沙发里,我的手是现场有人休克了,我去扶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就是擦伤,一点也不重。”
  “那刚刚被抬出来的两个人是?”
  “一个是休克的顾客,一个是被射中肩膀的匪徒,其他人都好好的。”
  确定穆勒没事,他终于崩溃,顾不得身边的警察、记者、摄像机,抱紧了穆勒嚎啕大哭:我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你啊!
  .
  秦诺和与穆勒因为这件事火了一把,秦诺和大哭的照片和视频在当地社媒账号上引起轰动,收获一批粉丝在评论里没心没肺的呐喊:“有这种又帅又深情的男朋友,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吧。”
  穆勒也没拯救银河系,不过就是协助警方一网打尽了一个跨省犯罪团伙。值得一提的是,十年前卧底警察穆百川因公殉职,追根究底也是因为他们。
  事件发生第二天,秦诺和陪穆勒来公安局做笔录。本案的主要负责人王警官看来分外眼熟,原来就是经常坐在吧台上端个茶杯摇头晃脑的怪咖。
  将近三小时的笔录结束,穆勒来到休息室找秦诺和。王警官随后走进来,拍着穆勒的肩膀:“老穆终于可以瞑目了,你做的很不错。”
  说话间,他眼眶发红,感慨万千:“当年他走时案件没结尾,害怕那伙人追去报复你们,所以不能公布他的身份。现在他们落网了,我们会为你父亲申报和评定称号……我也终于能没有遗憾地退休了。”
  王警官哽咽:“虽然我还是觉得欠你们一家太多。”
  穆勒神情宁肃:“您不要这样想。能对案件侦破做出贡献是我的荣幸,我爸也绝对不会想让任何人觉得亏欠,谢谢您从没放弃,帮他完成了未了的使命。”
  王警官走出门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又老了几分。
  休息室只余他们两个人,秦诺和给穆勒打开一瓶矿泉水,问他:“所以你变装在酒吧唱歌是为了诱敌?”
  穆勒答:“不是的,最开始几年真的就是在赚外快,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点歌的人的姓氏和点唱的歌曲总是那么几个……后来王警官就找到了我,请我协助他们抓捕坏人。”
  十二年前,这支团伙在常市初步组建,常年游走于常棉两市之间进行交易,近几年不断壮大发展,重心开始向经济更发达的棉市偏移。
  他们从事特殊商品交易,毒、器/官、人体……为了方便两市之间的业务联络,他们把接头地点定在了存在感薄弱的老地方酒吧,用点歌寄语和歌曲交流,棉市警方也是摸索了较长的时间才终于察觉并破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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