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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是朵霸王花(近代现代)——碎碎面

时间:2021-07-21 14:22:35  作者:碎碎面
  穆勒回头望向身后那人:“诺和学长?”
  哈哈,秦诺和也拦下一辆车,一脸尴尬地给穆勒拉开车门:“回家再跟你解释。”
  .
  车开到小区门口停下,穆勒下车闷着头往家走。
  “许诺和我读同一所大学,是我的学弟,我们是在社团活动里认识的。”秦诺和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解释。
  穆勒放慢了脚步,暗示他继续说。
  秦诺和跟上来与他并肩,缓慢地说:“许诺跟我表达过好感,被我拒绝了,我告诉他我有喜欢的人,后来到了英国我偶遇了他们俩,这件事杜行也知道。”
  “那许诺为什么说看到我就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闷了好久,穆勒终于说了句话。
  秦诺和停下脚步,拉着穆勒的手让他看向自己:“我告诉他,我喜欢的人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拥有最神奇的魔力,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会快乐和幸福,别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真的?”穆勒神情缓和,“我看你今晚和他一唱一和说得挺开心的。”
  警报解除,秦诺和握紧了他的手往家走:“那不是你在么,许诺今晚也想让你开心,你笑得越开心,他演得越卖力。”
  嗯,这些穆勒都看在眼里,秦诺和、杜行、许诺,一整个晚上都在默默观察他,他喜欢吃什么,这三人就轮流递给他,他觉得感兴趣的话题,三个人就滔滔不绝地说,那些他闭口不谈的事情,即使话题偶尔触及,也被巧妙地绕开。
  穆勒深受感动,问他:“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回英国?”
  走进楼道,秦诺和触及感应灯,在一片橙黄下昂着下巴思考:“嗯……下礼拜三的早晨吧。”
  穆勒点点头,跟他一起走进电梯,说:“那周二晚上让他们来老地方酒吧,我唱歌给他们听。”停了一阵,他踮起脚在秦诺和的侧脸上啄了一下,“这些年我也只想着你,除了你别的任何人都不行。”
  秦诺和得意洋洋:“今晚在我房间睡吧?”他补充,“床也比较大。”
  “好。”
  .
  周二晚上,老地方酒吧。
  杜行和许诺特地坐在距离舞台最近的位置,许诺两眼冒着爱心,已经成了穆勒的粉丝了。
  九点半一到,全场昏暗,冷调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在地板上映出完美的圆形,像是天边的皎月。
  霸王花穿一袭白色长裙,长发披肩,额头上有细细屡屡几根碎发,添了一抹清冷风情。他没怎么化妆,皮肤在灯光下愈发透白,细眉挑眼,俏鼻小嘴,将周遭气氛烘托得不似人间。
  许诺有点激动,突兀地嗷了一声,正式坐实粉头身份。
  舞台上方缓缓降下一支麦克风,伴奏音乐响起,霸王花娓娓地唱。
  “带你往最遥远星体出发,所有烦恼都放下。你也一样会寂寞吗,执着还相信童话。”
  “难过时候就骑上飞马,驰骋云端将悲伤遗忘,做回从前那快乐小孩,被人生温柔对待。”
  一曲唱罢,霸王花看向台下某处,真诚蔓延:“这首歌给我的好朋友们,祝他们拥有童话一般美好的生活,让生活幸福得真实,又完美得好似虚幻。”
  嗷,许诺再嚎一嗓子,激动得就差和全场宣布自己就是霸王花口中的朋友了。
  霸王花接过本场的点歌小纸条,声音温柔:“杜先生将这首歌送给许先生,想要对他说:谢谢你出现,不让我独行。”
  等一首歌唱完,灯光短暂亮起,许诺已经挂在了杜行身上。
  秦诺和一直看着他,短暂对视时抓紧机会,冲他比口型。
  台上的霸王花突然温柔地回答:“我知道。”
  
 
  ☆、平安符
 
 
  一行人从老地方酒吧出来时夜已深了。
  许诺忿忿:“为什么会有人点那么难听的歌啊,真得想听也得找个适合的歌手唱吧,我觉得他们就是在欺负穆勒,点的那叫什么歌啊?”
  他的抱怨不是没有缘由,酒吧里有些常客,手头有点闲钱便变着花样为难这些驻唱歌手,专点她们不擅长和不适合的歌曲。
  不过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以前穆勒很需要钱,根本不顾上思考客人们点的歌究竟适不适合自己的风格,逼着自己去学了很多口水歌,网□□还有艳歌。毕竟酒吧能专门雇人保护歌手安全已经很周到了,他们这些歌手心存感激,一向来者不拒,这样他们和酒吧都有得赚。
  穆勒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早就习惯了。
  但许诺所的话还是让他些许动摇,回程路上,他坐在副驾驶问秦诺和:“我以后不然就别去唱歌了吧?”
  秦诺和分出心看他一眼,他认认真真地苦恼着,秦诺和便牵他的手握住,问:“你喜欢唱歌吗?”
  “嗯。”穆勒不假思索地回答,“喜欢。”
  “我上学的时候在那里打工,有一次歌手开天窗了,我就上去唱了两首。我那个老板觉得我唱得不错,就是没什么个人特色。”
  “然后你就答应扮女装了?”秦诺和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我没有马上答应,当时特别犹豫。正赶上我奶奶第二次发病,已经没有养老院收她了,她的身体条件也不稳定,住院集中观察会比较好。我老板知道了,二话不说就借了一笔钱给我,真的帮了我很多。”
  “为了报答他,我就答应每个礼拜都去酒吧唱歌,我不要分成,只拿服务员的薪水。那个时候酒吧里唯一的反串歌手跳槽了,生意一下子变得有些惨淡,我不忍心看着老板发愁,就扮女装试了几场,没想到反响还不错。我的老板还给我加了工资,分成也是我拿大头,我就这么唱下去了。”
  “也多亏有这份外快,让我们一家稍微好过了点。后来穆哈哈开始挣工资了,我就不用那么频繁地去唱了,现在站在台上唱歌,只觉得感恩,偶尔还会觉得幸福。”
  穆勒忍不住宽慰他:“我真的一点也不委屈,我喜欢这样体验不同的身份、把自己打扮成不同的造型,这个时候我会感觉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各种可能和希望。”
  秦诺和嗯了一下,隔了很久才说:“如果你喜欢那就唱下去,唱到你不喜欢了,就回家给我一个人唱。”
  “嘿嘿,好。”穆勒笑了。
  “我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但你也不能唱我不喜欢的歌。”
  穆勒转过头看他,问:“你不喜欢什么歌?”
  “《解脱》《丑八怪》《爱的代价》还有《失恋阵线联盟》。”秦诺和委委屈屈,“《父亲》《兄弟》《烛光里的妈妈》也不行。”
  穆勒揪着安全带开怀大笑,看来恋爱确实会让人智商下线,笑点变低。
  .
  今天研讨会结束就没什么事了,秦诺和开着车,七拐八绕,心猿意马,又来到了棉大医院。
  尽管穆勒三令五申,反复强调让他不要再出现在自己的科室,但他哪忍得住,穆勒工作忙,他们又有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了。
  秦诺和站在电梯里心情惴惴,一半期待,一半忐忑。
  叮咚,电梯到达精神科病房楼层,两扇门像两支画轴向两边划去,穆勒躺在地上,被人按着打。
  秦诺和瞬间疯了,条件反射一样冲过去将骑在穆勒身上的人拉开。那是个躁狂病人,不知道从哪搞来根注射针,抓着针柄,往秦诺和手上划,被随后赶到的保安拉开的时候,他的两只手背上已经有了条条道道的血痕。
  穆勒被其他护士从地上扶起来,踉跄着跟随保安把犯病的病人固定在病床上,他指挥护士去叫医生,确定病人心情稍微平复,才又晃荡着出来找秦诺和。
  秦诺和气得双眼通红,两支手仍在颤抖着,他扶着穆勒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心疼地想要抱他。
  “先别动我了,刚刚我后脑着地,可能有点脑震荡,待会去拍个片子躺一会儿。”穆勒闭上了眼睛,声音恹恹。
  秦诺和垂着两支手,呼吸不顺畅:“怎么能动手打人呢,你就这样让他打么,你不是很厉害么,就这么躺在地上让他打?我要是不来,你就要一直忍到保安来吗?”
  穆勒还是闭着眼睛:“他是我们的病人,我们不能还手的。”
  “为什么这么委屈?”秦诺和不解,在酒吧、在医院,穆勒的工作都是在委曲求全,他怎么总是这么被动,这么任人宰割?
  “我不委屈,这是我的工作,所有的病人都是我们的服务对象。这些人不是偶然出现在这里的,我们的工作就是帮助他们变好。”
  “我当然理解这是你的工作,但你的工作包括挨打吗?”
  “当然不包括。”穆勒回答,“但这是这份工作里不可避免的风险。如果是在医院之外,管他是谁,我一定会诉诸各种力量维护自己的利益。但这里不一样,当我踏进医院的那一秒起,我就不是穆勒,也不是霸王花,我是一名护士,忠诚于每一位患者是我的义务也是我的责任。”
  穆勒的嘴角肿着,说话有些费力,他缓缓靠在秦诺和肩膀上,沉沉睡了过去。
  .
  穆勒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秦诺和枕着胳膊睡在他的床侧,手臂上已经盖了层纱布。
  他稍微放心。
  休息室的铁架床只要有轻微晃动便会吱吖作响,秦诺和被吵醒,发现穆勒正在检查自己的点滴。
  “你怎么样,觉得头晕吗?”秦诺和马上起身,迎上去问。
  穆勒温柔地笑着,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不晕了,睡一觉就好了,多半是累的。”
  秦诺和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喂到他嘴边:“我估计也是,问了一下你今天有没好好吃饭。大夫开了CT结果说没什么事,应该就是疲劳过度低血糖了。”
  此刻穆勒表现得特别乖,缩着脖子啃巧克力。
  “你明天没班,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正好明天周六我也休息,可以陪陪你。”秦诺和估摸着这组液马上就输完了,开始收罗穆勒的东西打算带他回家。
  穆勒闷着的脑袋显得更沉了点,声音微弱:“我答应了明天去乡村定点医疗,应该来不及回家了……”
  秦诺和既生气又无奈:“你都这样了还要下基层?”
  穆勒吃完了巧克力,点了点头,就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不去不行吗?”秦诺和彻底没了脾气。
  穆勒隔着被子摇头,被子的边缘伸出一只细长白嫩的小手,探在秦诺和身上,随意又讨好地给他顺毛。
  于是第二天一早,秦诺和就执意开车将穆勒送去了定点医疗的小村。穆勒气了半路,后半路又跟人好上了,靠在秦诺和的肩头喝牛奶,乐乐呵呵,满脸满足。
  他们到达康路村的时候大部队已经到了,怪就怪秦诺和到地方了不放人,把穆勒按在车座上亲,亲到最后穆勒差点再次晕倒,嘴唇都肿了。
  车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踱步过来一头老牛,哞的一声,大骂秦诺和耍流氓。
  .
  穆勒逃下车,跟大部队报到去了。
  秦诺和百无聊赖地在村子里逛,跟狗打招呼,狗都不理他。
  他走到村落边角的一座寺庙前,建筑时传统的青瓦红砖,门前的大树在冬日的寒风里窸窣着,衬得这间寺庙愈发荒凉。
  闲着也是闲着,他决定进去给这间寺庙充充香火。
  庙里没人,大院被打扫得空空荡荡又利利索索,他径直往前走,走进祠堂里面。
  秦诺和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神啊佛啊了解得不多,撑死就是在惊讶的时候一拍脑门,发出“哦,我的神啊”的感叹。
  所以面对眼前的这几尊佛像,秦诺和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他们是管什么的,但是来都来了,他跪在最中央的佛像面前,双手合十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聊表虔诚,临起身他还磕给佛祖磕了个头。
  出了祠堂,院子里多了个人,那人身着青色麻布大褂,下配青色麻布长裤,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他朝秦诺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秦诺和回礼,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架在祠堂门口的功德箱,从善如流地掏钱包。
  既然消了费,秦诺和也不再客气,虚心向僧人请教刚刚拜过的是哪路神仙。
  “是曼殊室利。”僧人回答,“祈愿明事明理,吉祥如意。”
  秦诺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转身走进祠堂跪拜了一遍,出来时又添了一份香火钱。
  他跟僧人解释:“刚刚给我爱人祈愿,后来又添了我的家人和我爱人的家人。”
  僧人宽慰,思忖片刻,递给他了一份平安符。
  他跟他解释:“每年春节都会有村名前来求符,今年我们也准备了很多,提前给您一份。您刚刚说只给爱人和家人祈愿,却没给自己也祈一份愿,这张符算是寺庙的一点薄礼,渡人者需先自渡,希望您不要怠慢了自己。”
  他不说秦诺和还真没察觉,他一直觉得许愿没什么意义,事在人为,只要自己踏踏实实地付出,一定能获得收获。
  可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是机缘更多,与穆勒重逢之后,每每感受到幸福的时刻他都会潜意识地提醒自己要更努力,不要再让穆勒从自己身边走开,毕竟机缘难寻,也是他在怎么努力都争取不来的。
  秦诺和谢过了僧人,去村中心搭建的医疗点寻穆勒。
  找到他的时候,穆勒正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打预防针,小孩哭得特别惨烈,多半是吓得,穆勒就一直手固定孩子的手臂,另一只手转着棒棒糖吸引他的注意力。
  针管拔出,小孩子顿时止住哭声,他羞怯地张开嘴巴,穆勒默契地将糖放进他的嘴里。
  小孩子跑开,顺着视线,他看到一双挺拔的长腿,再往上看是黑色的羊绒大衣,以及一张宠溺的笑脸。
  秦诺和带着穆勒一前一后走到了周边一棵光秃秃的树下,“张嘴。”他说。
  穆勒把嘴张开,被塞进一颗巧克力豆,甜蜜的滋味充斥着口腔。
  “你刚刚去哪啦?”穆勒咽下了巧克力,好奇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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