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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美惨强男二送温暖[快穿]——夏多树

时间:2021-07-21 14:29:28  作者:夏多树
  这边的空气潮湿闷热,天空灰蒙蒙的压下来,天地间都笼罩在一场淅沥的雨幕中,飞机场的广播正在播报:
  “各位游客请注意,本市未来三小时有暴雨黄色预警,请各位游客注意安全。各位……”
  季夏跨背着白色帆布包正在付钱买伞,来的着急连天气预报都没看。
  他看了眼傅沉最后不再改变的定位,精致的眉毛皱成一团,他到底该怎么出现在傅沉面前才不突兀呢?
  其实到了这里,季夏就有些后悔了。
  他害怕傅沉并不愿意让他知道这些事,况且到现在幸福值也就下降一点,再也没有波动,也许傅沉没有他想得那么抗拒与母亲见面,或者说是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
  他害怕他来是画蛇添足,挑破每个人都有的捂在心底的伤痛。
  但季夏还是打车去了,他实在放心不下,只是打算在附近咖啡店远远看一眼傅沉状态怎么样而已。
  傅沉此时正站在医院楼下的花店里,这里是私人医院,保密性很好,他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
  花店主人是一位恬静的温柔女性,轻声问他:“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傅沉眼也没抬,像是公式化的说出三个字:“向日葵。”
  她最喜欢的花,颁奖典礼上唯一送给她的一束花。
  她忘记了,他却记到现在。
  女人神情有一瞬诧异,这里是医院,很少有人买这么艳丽的花,但她很快恢复:“好的,请您稍等。”
  大概一分钟过后,傅沉接过灿烂的花朵,扫码付款。
  他抬了下视线,瞧见了最后剩下的一朵白玫瑰,孤零零的泡在红色水桶里,才绽开一片柔软的花瓣。
  傅沉:“把这个也包起来。”
  店主歉意的笑了下:“不好意思先生,这朵花花枝折断了,不卖,您要是想要我们可以送您。”
  傅沉颔首,店主把差不多十厘米高的玫瑰递到傅沉手上。
  傅沉捏着花枝放到眼前转了一圈:“有刀吗?”
  店主:“有的。”他弯腰翻出一把小巧精致的美工刀。
  傅沉接过推出一点刀片,低垂着眉眼在上面雕了什么,挑了张黑色鎏金纸包起来。
  他包得很有技巧,让人从外面看不出这是一枝残缺的玫瑰,只觉得有一股高贵的清冷。
  如同他一样,华丽的外表下是残缺破碎的内里,送给别人都没人要,孤零零的留到现在。
  店主忍不住赞叹:“先生,您的手好巧。”
  傅沉没有回话,扫码付了原先的价钱。
  柯离等在外面,见人一出来,连忙心虚地凑过去帮忙抱花:“这花买的真好,我和你一起上去?”
  他实在没想到,竟然才上飞机,傅沉自己猜出了季夏那天找他的原因。
  傅沉将向日葵往后收了收,躲过柯离的手,他把玫瑰递到他手里:“拿好,订晚上回去的机票。”
  柯离惊讶:“回去?回哪?”
  傅沉扫他一眼:“你说呢?”
  “今后他的事你再瞒我,就别干了。”
  柯离哎了一声,心想自己这是白替人担心。左右为难个屁,他看季夏在他傅哥眼里根本无人能敌。
  傅沉对这里很熟悉,轻车熟路到单人病房前,屈指敲了三下门。
  大概站了十多分钟,里面才传来一句冰冷的话语:“进来。”
  傅沉神色毫无波澜,进去后关上门,把帽子口罩摘掉放到边上的木柜上。
  “阿沉,好久不见啊。”
  乔东端着保温杯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笑眯眯地转过头。
  傅沉眉眼冷锐,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走过去把花搭在床头柜上——唯一的花瓶里已经插上浅色的雏菊。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冷着声:“我是这样教你的?前辈对你讲话你就是这么回答的?”
  乔东摆摆手:“没事,年轻人嘛,年轻气盛,都不喜欢这一套。”
  女人的眉眼和傅沉有几分相似之处,常年病床的折磨已经把她的五官变得消瘦刻薄:
  “他年轻?他都32了,娱乐圈这个年龄还一事无成,根本毫无指望的废物。”
  傅沉神色冷淡,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这个女人喋喋不休,还有人等着他回去。
  他摆好了花转身向外走。
  女人见他要离开,声音陡然拔高:“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别忘了把我害成这样的是谁,是谁害得我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受尽屈辱。”
  “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人生,你还不听我的话?”
  “别忘了每次生日让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你记住你能这样走在白天下,是因为我以死一搏生下了你!”
  傅沉转身,这样的话他从七岁就开始听,几乎倒背如流。这么多年,他全活在这份压抑的愧疚里。
  他淡淡道:“我倒是想你没生下我。”
  女人瞪圆了眼:“你、你说什么,你反了天了。”
  乔东把保温杯赶紧放桌上,看着傅沉边安慰女人:“你别气坏了身子,他就这脾气,阿沉,快来给你妈妈道歉。”
  女人歪在枕头上,眼里迅速蓄满泪水:“知知,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妈说话,你忘了妈妈小时候怎么对你的吗?妈妈就算瘫痪在床,也唱歌哄你睡觉……”
  傅沉耷拉着眼皮,眸底一片冰冷,无动于衷。
  起初确实不是这样,他们之间也曾有过温馨的时刻,可是落差和时间终究磨灭掉一切。
  傅沉:“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女人喘了一口粗气:“你给我站住!翅膀硬了就想飞了,你以为傍上大款就能为所欲为?”
  “傅沉,你怎么还这么不思进取只想偷懒,你不嫌自己脏我都嫌你脏!”
  傅沉抬眼盯着她,嘲讽地弯了弯嘴角:“是啊,我早就烂透了。”
  乔东急了,往常傅沉表面上对他妈妈无动于衷,实际上他妈不管说什么他都做了。
  因此最近他隐隐觉得傅沉不安分,才过来借机利用他妈妈敲打他,没想到成了眼下这种局面。
  他连忙当起和事佬:“阿朵,你误会阿沉了,他很努力的,哎,阿沉你也别这么说自己,什么叫烂透了……”
  傅沉轻笑:“我到底烂没烂,你不是最清楚吗?”
  早在被乔东关进精神病院那时起,早在他儿时差点被猥亵时,他的世界就已经整个坠入了黑暗。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当初自己就死在这个女人的肚子里。
  “你就是这么跟帮助过我们的前辈说话的?要是没有他你能有现在,我们能有现在?”
  “傅沉,我真后悔生下你,就这样你的根本不值得我豁出一切。”
  傅沉静静看着这张苍老的脸庞,自虐地把这句话反复在脑海里播放,他发觉自己也没这么伤心,只觉得可笑。
  她不相信她唯一的亲人,却这么维护一个把他害成这样的人。
  也对,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有的只是恨,谁叫他把她害成这样的呢。
  不仅她活该,他也活该。
  他早该明白,可是却仍然残留一丝幻想,幻想这个女人能宽恕他的出生把她害成这样,幻想她还是对自己有一丝未曾泯灭的爱。
  现在,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只是非常滑稽可笑。
  他现在有人爱了。
  这朵腐败不堪的玫瑰,已经等来了他的小王子。
 
 
第32章 星辰   “傅沉,玫瑰于你太过黯淡,在我……
  暴雨倾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季夏坐在临街的咖啡店里,隔着玻璃仔细辨认每一位从对面医院出来的行人。
  季夏手指轻轻捏住桌沿,害怕这么大的雨看漏了,又胡思乱想傅沉会不会也没带伞。
  终于,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医院门口,季夏一下就认出这是傅沉,往前倾了倾身子,贴在玻璃上观察。
  可惜雨实在太大,季夏看不清傅沉情绪稳定不稳定,而幸福值也没有再波动,他不知道傅沉现在到底开不开心,有没有受到委屈。
  季夏咬了咬唇瓣,有些着急,他好想冲过去看看,但是他不能。
  隔着雨幕,他看到傅沉弯腰和柯离说了什么,然后柯离勉为其难的打的离开,只余傅沉拿着什么站在医院的屋檐下。
  草?
  柯离这经纪人怎么当的?这么大的雨就把傅沉一个人丢这?
  季夏强烈按捺下自己想要跑过去的心情,就这么盯着傅沉看了几分钟,猜傅沉会不会在等人。
  酸酸麻麻的滋味爬上心头,季夏亮晶晶的眼眸一下黯淡了。傅沉等谁呢,谁还能比自己重要啊,这事不告诉他就算了,竟然还有别人知道,还是把柯离支走单独见的“别人”。
  季夏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拿出手机打开相机,两指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终于能稍微看清些傅沉那边的情况。
  他到要看看傅沉等的人是谁。
  “嗡”
  结果等来了手机震动,跳出傅沉的来电显示。
  季夏吓得差点把手机丢了,要不是傅沉看的不是他这边,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季夏略有些心虚的接通,傅沉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淅沥雨声传进耳里:“甜甜。”
  里面有难掩的倦意。
  季夏眼眶一下酸了。
  季夏:“我在。”
  季夏手指抚上玻璃:“你那边是在下雨吗?”
  傅沉轻轻嗯了声。
  季夏看着他:“你带伞了吗?”
  “带了。”
  季夏握紧了手机,把傅沉上下看了一遍,根本就没有什么像伞的东西。
  骗子。
  季夏下意识拿起旁边的伞站起来,走到门口又转回来,傅沉真的想让他知道这一切吗?
  相同的问题反复思考,季夏的衣角都要被他纠结的抓烂了。
  “下雨停机了,我今天回不去了。”
  冷静自持的话语一字一句砸在季夏心尖:“甜甜,我今天想和你一起过的。”
  “和我说句生日快乐好不好。”
  突然流露的柔软脆弱,让季夏脑海里的那根弦“砰”得断了,他不管不顾地撑着伞冲进了雨幕里。
  “傅沉,你快往对面看。”
  傅沉抬眼,撑着把湛蓝色雨伞的季夏在红灯旁冲拼命他摇手。
  红灯还有七秒钟,两人的视线已经对上,在潮湿的空气里几乎一点就燃,缠绕缠绵,迅速升温。
  季夏现在满心满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到傅沉身边,抱抱他。
  终于跳成绿灯,季夏往对面冲的同时,傅沉也大跨步的过来,一把搂住季夏的腰,将人拽进怀里,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季夏揉进身体。
  季夏踮起脚尖,圈住他的脖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他不断重复这四个字:“傅沉,只要你愿意听,我给你说一辈子,天天拿个喇叭冲你脑门喊。”
  单薄的衣衫下,滚烫的身体紧贴,交融的呼吸潮湿缠绵。傅沉低声骂了句脏话。他使劲抱了季夏一下,半揽半扯地拽着季夏往对面走。
  季夏隐约意识到什么,心脏狂跳起来,耳尖红得几乎滴血,他紧紧握住傅沉的手。
  傅沉回头看他一眼,压抑晦暗的视线看得季夏心惊肉跳浑身过电,卷翘的眼睫抖个不停。
  季夏被傅沉拽到对面最近的酒店,低着头用余光看他迅速办好手续。
  刷卡、开门。
  季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沉拽进去抵在门上亲吻。
  两人身上早已湿透,体温却烫得惊人,傅沉的吻又凶又重,像是要把难以抑制的情绪发泄出来,季夏被亲了会就承受不住,嘴角滑落晶莹的银丝。
  季夏浑身发软,快要喘不过气,他呜咽一声,轻轻推了傅沉一下,却被惩罚性的咬了下嘴唇,手臂也被高高举起按在门上,吻的越发凶狠。
  季夏心里顿时一阵委屈,湿润了眼眶。
  哪怕在这种时候,傅沉也对季夏的情绪转变十分敏锐,他啄吻着季夏的嫣红眼尾:“甜甜,宝贝,别哭。”
  “我轻轻的。”
  话是这么说,傅沉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他一手抱起季夏,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脱季夏的衣服。
  脱不了的就拽,拽不下来的就撕,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旖旎暧昧。
  季夏刚落到床上,就忍不住往里爬,傅沉身上压抑的情绪和陌生的狠戾让他感到些许害怕,没想到刚翻起身就被傅沉拽着脚踝拖回去。
  傅沉单手扯开领带,不容拒绝地把季夏的手腕和自己的绑在一起,十指交叉,语气却极尽温柔:“宝贝,我有生日礼物吗?”
  季夏的颈窝被傅沉用脸颊温柔地蹭着,他在这难得的温柔撒娇里自甘被迷惑、去沉沦:“你、你想要什么,我早说过…星星也给你摘……”
  傅沉咬上他的耳廓:“我要你。”
  窗外的暴雨越来越大,“啪啪啪”的打在窗户上,阳台才开的花朵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柔软娇嫩的花瓣搓揉出粉色的花汁,落了一地。
  哭声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停歇。
  季夏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嗓子干哑,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眯了眯眼睛,用手遮挡住光线,看到傅沉披了件黑衬衫,压低了声音在一边打电话——显然也是刚醒来,怕接电话吵醒他特意走远的。
  季夏视线忍不住顺着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肉线条往下滑,昨夜糜乱缠绵的记忆迅速冲上脑门,脸颊微微红了。
  季夏缩了缩脖子,把脸埋在被子里,嘴角却忍不住一点一点上扬。
  “醒了?”
  季夏被从被子里拽出来,抬眼就看见某个精神抖擞的玩意儿,眼皮一跳,挣扎着又缩回去。他声音带了点颤音:“你你你干什么,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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