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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涎香沉之我家龙后有问题(出书版)——月佩环

时间:2021-07-22 10:06:44  作者:月佩环
  秀女们十个进来一批,跪在地上,选上的秀女赏赐珠花,选不上则撂牌子,让其回家自行婚嫁。
  已经选了一个下午了,皇上早上去了早朝,到现在困得打盹,好几批的秀女都没怎么看,忽听得太监尖细的声音在旁唤道:「皇上,这新一批的秀女进来了。」
  皇上揉了揉眼睛,被叫醒了,心情正差,正想把这一整批秀女的牌子全撂了拉倒,目光在秀女们的脸上一掠,便看到当中一个粗服布衣,不掩国色,好比一轮明月出海来。
  皇上登时和颜悦色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那男子依言抬头,便如一枝白牡丹,照得房内灿然生光:「奴姓黄,小字损损,今年已经十五了。」
  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个小秀男。皇上见怪不怪,正要说话,萧妃开口道:「皇上,这秀男一看就目光不正,不如撂牌子吧。」
  皇上转头看向萧妃,这个萧妃据说是他一向十分疼爱的,单名一个泽字,是他做王爷的时候就一直服侍的侧妃,十分聪明,贤慧大度。但皇上没什么印象,大约是他勤于政事,不爱女色,所以不记得这萧妃是怎么来的了。
  皇上说:「今天没选到几个秀女,不能白让萧妃受累了。朕看这个就不错,来人啊,赏珠花,封为答应。」
  黄损大喜,笑吟吟地谢了赏。他的封号是一个「珠」字,让他有点怪怪的,珠答应?你叫猪,猪答应吗?
  想再看皇上一眼,看他是不是认真的,但规矩是不能再回去,只好忍住。
  答应虽然是小主,可却只比宫女高一级,按律只有两名宫女侍候。
  黄损入宫半年,却没有一次被翻牌子侍寝,宫里惯是会捧高踩低的,就算他长得像天仙,没有恩宠说什么都没用。伙食一天比一天差,于是仅有的两名宫女都找了关系去往别处。
  看来还是要上进啊!再不上进就要吃剩饭了。
  在这半年里,有美人半夜去观星台祭天,祈求风调雨顺,结果在半路上撞到了皇上,皇上命人叉了出去,但也有几个成功和皇上巧遇的,比如容嫔荡秋千,瑞美人放河灯,菀贵人倾城一舞,于是众多妃嫔竞相效仿。
  黄损自忖这些地方应该都被有位分的妃嫔们占据了,他再这么干的话,不知要花多少钱才能打通关节,在那些地方坐会儿,于是只捧了一把便宜的泡桐瑶琴找些凉亭水榭去弹。
  可惜的是,弹琴产生的声音太大,太监们远远地就把他赶走了,他只好另外找僻静地方。开始还想指望能看到皇上一眼,但希望越发渺茫了以后,他也就不去多想,弹琴只为自娱自乐。
  天气越来越冷,妃嫔们几乎不出来,对黄损来说,世界都安静了。
  皇帝对于美人竞相争宠这种事还是很欣慰的。他对美人并不执着,若不是朝臣不停上奏,要充实后宫,他觉得现在的妃嫔也够用了,但多一些也不错。遵守规则的争宠能表现出美人们有很积极的人生态度,而且不笨,以后生出的皇子也一定是好皇子。不顾宵禁半夜乱跑的,属于脑子有问题,该叉就叉。
  天降大雪,雪消时越发寒冷。
  皇帝赏了半会儿雪,发现御花园没什么人,问身边的太监道:「怎么今天没人荡秋千了?」
  太监擦了额门上的一把虚汗,皇帝是忽然起意来的,快得他还没来得及告诉那些给他塞过银子的妃嫔。忙道:「许是天气寒冷,娘娘们都在宫里御寒。」
  「那就让他们别出来了,外面确实挺冷。」皇帝并不在意,信步走着,忽听得琴音袅袅,不由十分欣慰,他的后宫中还是有一些有志气和有毅力的人的。
  闻声走近,却见大雪皑皑,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梅花树下弹琴,脸上不施粉黛,可梅花都似乎做了点缀。
  黄损一曲弹完,听到有击掌之声传来。
  他松了一口气。等待多时的人终于来了。
  「嫔妾黄损,见过皇上。」
  皇上摸了摸下巴说:「朕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珠答应?」
  黄损的脸僵了僵:「皇上圣明。」
  「你不怕冷吗?这么冷的天,还在树下弹琴。」
  不冷,为了你,再冷也甘之若饴。黄损硬生生地把这句话憋了下去,回道:「嫔妾极爱这梅花雪景图,总觉得不该辜负了这世间的美好之物,便是有些冷,也是无碍的。」
  「当初朕只见珠答应容貌生得不类凡俗,不想珠答应还是一个风雅之人。把朕的白貂斗篷拿来。」
  皇上让人取了他的斗篷,亲手披到了黄损身上。
  黄损盈盈下拜,羞道:「谢主隆恩。」
  皇上含笑打量半晌,笑道:「朕就不打扰珠答应抚琴了。」他转过头对旁边的太监说,「今天晚上就翻珠答应的牌子。」
  黄损还没来得及反应,皇上就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没想到皇上居然没和他谈天说地,陪他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看着皇上的背影,他竟有点失落。
  第一次见到皇上,是在选秀的时候,只在皇上叫他抬头的时候匆忙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再次见面,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妃嫔竞相争宠。这个男人不仅有天下第一的权势,也是天下第一的优秀。他虽然称赞了自己,但似乎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只不过例行公事而已。可越是这样漫不经心,就越是让他牵肠挂肚。
  当天夜里,一群太监把黄损从头到脚洗刷一遍,浑身赤裸着被一条毯子层层裹起,扛进了皇上的寝宫。
  这不是清宫戏啊,为什么要卷毯子?黄损在心里疑惑,仍然不妨碍他像麻袋似的被扛上了龙床。
  一夜风流,云雨初歇。
  皇上起来早朝,对跪着的黄损道:「珠答应甚得朕心,朕要封你为贵人。」
  「嫔妾谢主隆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终于是贵人了,而且位分看起来不错,以后再也不用吃剩饭了。黄损笑颜逐开,连忙谢恩。
  皇上似乎很有闲情逸致,问道:「珠贵人很喜欢白衣?」
  「回禀皇上,嫔妾并非最喜欢白衣,只是白色不容易引人厌恶。」
  皇上眯了眯眼:「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嫔妾不敢说。」
  皇上微微一笑:「有什么不敢说的?朕心悦你,以后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黄损讶异地看他一眼,却见他温文儒雅,却是含威不露,不由心里一荡,笑道:「皇上这是要准备宠幸我了?」
  皇上没回答,却是轻轻地道:「朕明天会再翻你的牌子。」
  黄损微微一愣。据说皇上在政事上十分勤勉,一个月只有五、六天召人侍寝,连续翻牌子几乎绝无仅有。
  他这是要承宠了?皇帝要为他从此君王不早朝么?
  皇上笑道:「珠贵人还没说喜欢什么颜色,朕好给你赏赐。」
  「我喜欢黄色。」他诚实地道。
  皇上果然顿了顿,才道:「明黄不能给你,这是朕与皇后的服色,朕可以赐你穿鹅黄、米黄和秋香色。」
  这些颜色也是皇上跟前得宠的妃子才能用的了。
  黄损不由心中喜欢,知道皇帝是真的喜爱自己,越发觉得他亲切:「皇上这么喜欢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朕什么都有,你有什么可报答朕的?」他这话说得直白,让皇帝爽朗地大笑起来。
  后宫中的女子畏他如虎,面对他时都胆颤心惊,每一句话都揣测他的心意,只有这个珠贵人,和所有人都不同。
  黄损回到住处,贵人应有的赏赐已经赐了下来,伺候他的宫女太监都齐齐向前行礼。除了按例的东西,还有成对的犀角杯子,象牙雕的摆件,皇上应承的衣裳每种颜色各有好几身。
  自从他开始侍寝以后,皇上身边再也没有过别人。这终于引起了后宫里其他女子的妒意,不少妃嫔找上门来,试探的有,争风吃醋的也有。他没在意,反倒是皇帝知道了大为不平,升了他为嫔。
  一个月的时间从珠答应到了珠嫔,后宫中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没有任何后台的民男甚得帝王欢欣。
  除了翻牌子以外,皇帝没事还到他这里来坐,甚至给他开了一个小厨房,时常在这里用膳,亲切地唤他「损损」。
  「损损可有字?」
  「嫔妾还没有及冠,尚未取字。」
  「朕给你取一个吧,就叫『必谦』如何?」
  黄损笑吟吟地道:「必谦谢过皇上取字!」
  「满招损,谦受益,朕希望你谦虚谨慎,不要恃宠而骄。」
  黄损开始还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听到皇上这句话,眯起了眼,笑道:「皇上是在警告嫔妾么?」
  皇上宠溺地道:「朕若是警告珠嫔,怎么还会纵容珠嫔?朕只不过是担心珠嫔惹到了小人,在宫里难立足罢了。」
  黄损心下一宽,笑道:「有皇上做我的靠山,嫔妾怕得谁来?」
  「你呀!」皇上无奈一笑,轻轻用指尖点了点他的眉心。
  半年后,皇上因为黄损侍寝有功,封他做了珠妃,赐住景仁宫。景仁宫中搬进了数尺高的珊瑚树,鸡蛋大的夜明珠,一时荣宠无二。
  众妃嫔都纷纷不服,向萧妃告状,诸位妃嫔又都没病没死,都能侍寝,何以珠妃侍寝就有功,别人就没功。萧妃承宠多年,如今竟和珠妃同级,实在让人不服。
  萧妃做事只求面子上过得去,不斤斤计较。他虽然协理后宫,可很少让人晨昏定省,年节给妃嫔们的赏赐也从未拖欠,所以很得众妃嫔的拥戴。黄损受宠,虽然引起了他的忌惮,可是皇上要捧着他,别人又有什么法子?
  这群妃嫔摆明了就是想把他当作筏子。
  萧妃当着众人的面摔了一只杯子,冷笑道:「你们以为侍寝都可以有功,就尽管去啊!大家都往皇上跟前杵着,看看是有功还是有罪!」
  众妃嫔见萧妃这么说,只好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黄损宠冠后宫。
  没多久,黄损就有喜了。皇帝大喜,封他做了贵妃。
  黄损难以置信:「我是个男人,怎么就怀孕了?」
  「朕可以让那么多宫妃怀孕,为什么不能让你怀孕?朕说你能怀上,你就能怀!」
  黄损听着皇帝霸道地宣布,只觉得心里如同灌了蜜糖一般,羞涩地道:「皇上,你对损损真好!」
  「损损是朕的心肝,朕怎么能对损损不好呢?」
  黄损欢喜了片刻,又怅然道:「只可惜损损要有一年的时间不能和皇上一起在月下抚琴了,也不能去踏雪寻梅,会动了胎气。」
  皇上笑道:「不是一年,是两年,损损分娩过后,还要养好身子,以后再给朕生龙子凤孙。」
  黄损吃了一惊:「那岂不是不能陪皇上了?」
  「别担心,朕心里有你。等到那个时候,朕再和贵妃月下抚琴,踏雪寻梅。」
  黄损虽然极不愿意把皇上让给别人,可是怀孕了,大势阻挡不了。就算他提出来,皇上也不可能答应,就算皇上答应了,满朝文武和后宫嫔妃也不可能答应。
  黄损从未想到过,自己身为男子,会尝到这种妒恨交加的痛苦。原以为只是普通地争位分,没想到争到后来,自己终究是失了心。但他又能如何?他只不过是一个嫔妃,对方却是能一言定他生死的皇上。
  在他养胎的一段时间,皇上果然开始临幸起了别人。妒火中烧的他只记得皇上对他的甜言蜜语,始终无法相信皇上会和另一个女人上床。他不断地打发太监去,只说自己身体有恙,恶心想吐。
  皇上来过了几次以后,发现他没什么大碍,便越来越不耐烦,到后来索性不来了。
  当怀孕到三个月时,黄损不慎小产了。他在床上不停地喊「皇上」,身下流了一滩的血,皇上却始终没有来,只打发了太医来看。
  随后不久,黄损就听说有一个常在怀了身孕,赐封为嫔。
  黄损并不想在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毕竟皇上以前不是没有过孩子,只是从他侍寝开始到珠贵妃仅仅一年半的时间里,后宫中无一人有孕,珠贵妃狐媚惑主,祸国妖男的名声响彻了前朝后宫。他也一直视为理所当然,不把旁人的诽谤放在心上,可是现在似乎要变天了。
  他有了不太好的预感,出了双月,就去问皇上,皇上却说他是多想了,那只是一个意外。
  这种感情忽然间的无着落让黄损十分不安,终于他也做出了曾经令自己不屑一顾的事情,扯了皇上的衣角楚楚可怜地问他:「皇上,你是不是不喜欢损损了?」
  皇上凝视他半晌,却是不发一语。
  他有点疑惑,小心翼翼地道:「皇上?」
  皇上笑了笑:「朕怎么会不喜欢损损呢?朕只是倦了,来人啊,把贵妃娘娘好好送出去。」
  他心有不甘,但皇上已经下逐客令,他再纠缠反而会遭到厌恶。
  君心难测让他十分不安,在铜镜中不停寻找自己的面容。仍如刚进宫一般的颜色,可是君恩却已不再了。
  他心情烦闷,在御花园中徘徊,那刚诊出一个月身孕的惠嫔却还来撩拨他:「贵妃娘娘一个人赏花啊?」
  他盯了惠嫔半晌,让惠嫔百般不自在,才冷冷道:「本宫一个人赏花,碍着你了吗?贱人!给本宫滚!」
  惠嫔脸色一白一青,挡住他的去路:「嫔妾没得罪娘娘吧?还请娘娘明示。」
  「滚开!」他心中厌烦,将惠嫔推开。没想到那惠嫔竟然就势倒在了地上,哭喊道:「贵妃娘娘饶命,不要杀我的孩子!」
  黄损脸色铁青,环顾左右,这才发现,他身边的宫女太监一个都不在,随着惠嫔的呻吟喊叫,不知从哪里冲进了一大群人:「快来人啊,贵妃娘娘害惠嫔小产了!」
  「闭嘴!」他一声大喝,倒是让全场安静下来。这件事绝不是惠嫔一个人能做得出来,在皇宫中母凭子贵,惠嫔好不容易怀孕,怎么舍得冒险?这背后必然存在世家之间的利益交换,但究竟是谁让惠嫔这么做的?
  黄损也不明白自己这一刻居然想到了这许多,他把惠嫔从地上提起,正反打了好几个巴掌,正要逼问,却被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侍卫擒住。
  这件事终究惊动了皇上,所有人都跪在了皇上面前陈情。
  黄损一向看不上后宫女子这些鬼蜮伎俩,只要皇上相信他,那他就是清白的。
  「皇上,臣妾冤枉!」他泪眼汪汪地说。
  皇上却是冷冰冰地对着太监道:「让太医好好给惠嫔看看,尽量要保住朕的皇嗣。」
  太监应声而退,皇上又道:「珠贵妃对惠嫔起了嫉妒之心,谋害皇嗣,该当何罪?」
  黄损没想到皇上也信不过他,只觉得一瓢冷水从头顶浇心而下:「皇上!臣妾并无谋害皇嗣之意……」
  「你会不想谋害皇嗣吗?黄损!或许我该叫你慕容损才对!你是前朝皇子,苦心孤诣入宫,妄图颠覆朕的江山,罪证确凿,还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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