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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此月(近代现代)——冰块儿

时间:2021-07-21 14:30:17  作者:冰块儿

   《心悦此月》作者:冰块儿

  文案:
  小骗子遇上了大骗子
  岁的安嘉月,以电影学院表演系第一名的成绩入学,登上热搜,又在学校晚会演出上一鸣惊人,收到无数经纪人递来的名片,人人都夸他天赋异禀,星途无量。
  岁的安嘉月,毕业两年,默默无闻,试镜屡试屡败,被经纪人指着鼻子骂“没出息”,只能在不入流的烂片里充当背景板。
  他不是不会演戏了,只是怕自己红,怕被那个人发现而已。
  —————————————————————
  导演沉稳双标攻 X 演员甜诱纯欲受
  整体甜文,前半段校园恋爱,后半段娱乐圈爽文,攻受双箭头,破镜重圆狗血俗套,别带三观看。
  *每章标题是一部电影,作话会简单介绍该电影,以及文中引用的台词,可当作影单哦
 
 
第1章 《缘分天注定》
  六月初。
  傍晚的暮色逐渐黯淡,城市的华彩灯光纷纷点亮,宽阔笔直的大道上车水马龙,车头车尾的红黄灯光为这个城市夜景多添了一份绚丽明亮。
  安嘉月靠着后座椅,出神地望着车窗外的繁华街景,目光没有集中在某个点上,眼底只有无数个斑斓模糊的光点。
  奔驰车内空调开得有点低,一阵冷风从略微宽大的西装裤脚管里钻进来,冻得他一哆嗦,回神了。
  五分钟过去,车子只往前挪了一百多米,他回头还能看见刚刚走神之前看到的卖棉花糖的小摊。
  而此行的目的地,东方大剧院,仍在前方视野的尽头处,巨大的穹顶甚为壮观,相距不到一公里,却仿佛遥不可及。
  坐在他身旁的于维比他着急多了,从半小时前开始起码重复了三遍:“怎么这么慢啊。”
  吵得他心烦意乱。
  迟到就迟到,最好就此打道回府。
  “别急,你闭目养神一会儿,今晚起码到十一点。”副驾驶位子上的张勇是他们俩共同的经纪人,一个看面相就很精明的中年男人,扭头看于维的时候顺便扫了他一眼,“嘉月,一会儿我跟小维去走红毯,完了参加颁奖典礼,你别到处乱跑,免得被人说蹭红毯。晚宴开始了我喊你,给你争取到了一个座位。”
  安嘉月微笑:“谢谢勇哥。”
  他长得很乖,笑起来甜甜的,眼睛大而灵动,左眼尾有颗小小的泪痣,画龙点睛一般,令整张清纯的脸多了一丝与众不同的漂亮。
  但张勇早就看惯了这张脸,没觉得多稀奇,目光往下,打量他不怎么贴身的成衣西装:“下次给你定做一身去,这次先将就下,反正只是吃个饭,带你多认识些人。”
  于维闻言转头扫视他的西装:“嘉月,你早说嘛,我那儿好多赞助服呢,借你一套呗。”
  于维年纪小,刚出道一年多,蹿红得太快,许多常识还不清楚,安嘉月也懒得跟他解释,笑笑说:“下次吧,谢谢你。”
  张勇皱眉:“赞助服哪儿能乱借?要是被品牌方看见了,你的恶名立刻传遍时尚圈,看哪个名牌再借你衣服穿。”
  于维啊了声:“这么严重啊,我不知道,对不起,勇哥,我错了。”
  安嘉月也连忙道歉。
  张勇趁着这机会教育:“嘉月,想要有品牌赞助你,你就加把劲,努努力,混得有出息点,知道吗?等你红了,喏,就小维今天身上这些,什么阿玛尼的新款西装啦,迪奥的手链啦,你统统可以拥有。你有这个实力,好歹曾经是表演系第一名,想当年你在学校晚会上惊艳四座……”
  又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话。
  安嘉月本就烦躁的心情更操蛋了。
  但张勇说的没错。
  一个二十四岁、已经签约公司三年的艺人,混得还不如一个刚签约一年的十九岁新人,说出去是挺丢份儿的,也确实该努努力。
  换作平常,要是张勇这么挤兑,他通常会点头称是,真诚地表示自己一定会抓住下一个机会,好好表现通过试镜,有朝一日当上大男主,片酬千万,粉丝千万。
  但等真到了下一部戏的试镜来了,他依然会搞砸,依然顶多演个男四男五,还是在扑街的烂片里。公司里的人传他身上有魔咒,拍一部扑一部,三年拍了三部戏,加起来票房不到三千万,每位合作过的导演都亏得血本无归。
  张勇三年前跟他签约时对他的赞赏如今正在迅速流失。
  娱乐圈更新迭代飞速,谁也耗不起时间,谁都喜欢捧吸金的。像他这种扶不起的阿斗,张勇愿意继续带他已是仁至义尽,还带他来蹭原本只邀请了于维的群星晚宴,他理应感激。
  可他今天实在没心情。
  或许是拥挤的交通状况令人焦躁,或许是厌倦了总被拿来对比,又或许只是刚才匆匆瞥见那个棉花糖摊,嘴里忽然发干,又想吃糖了而已。
  他淡淡地回:“知道了,勇哥。”
  张勇看他的眼神里似乎又多了一分失望。
  奔驰仍在慢吞吞地往前开,窗外景物倒退缓慢,百公里加速六秒的配置毫无意义,不过好歹离大剧院越来越近了,已经能远远瞥见正门处此起彼伏的密集闪光灯,不知是哪位巨星名流正在踩着红毯拾级而上。
  于维拿起小镜子正了正领结,对着自己的脸左瞧右瞧:“嘉月,帮我看看我的发型乱了没?镜子太小我看不全。”
  他们做完妆造就上车了,一共就开了四十分钟,一丝风都没吹着,能乱个屁。
  安嘉月收起腹诽,手搭上他的肩,让他转过来坐正了,装作认真地看了看:“很完美,保证惊艳四座。”
  于维年纪小,爱听吹捧,立马喜笑颜开:“那就好!”
  安嘉月点头,正要转回去,忽听于维咦了声,手伸向他脖子,勾出了他的项链:“嘉月,这是你自己的?没见过你戴项链啊,哇……好闪,钻石的啊?”
  张勇听见也回头,看见他那条闪闪发亮的月亮项链,好气又好笑道:“得了吧,这样一条钻石项链起码几十万,比你的迪奥还贵,他可能买得起吗?嘉月,我让你自己戴点首饰,没让你戴假的啊,一会儿晚宴来的都是识货的,你给我塞衬衫里头,别让人瞧见了,丢人现眼。”
  不劳他提醒,安嘉月已经默默塞了进去。
  出门前实在找不到适合这种高端宴会的配饰,从犄角旮旯翻出了这条项链。戴出门之后就后悔了,一直藏在衬衫底下。
  或许今晚的心烦意乱就源于此。
  十分钟后,车子终于停在了红毯入口处,于维勾起标准偶像式笑容,推门而出,接受闪光灯的疯狂沐浴。张勇跟着他出去,走员工通道,先一步到剧院门口等他上来。
  没人注意到于维下来的车里还有一人,也没人注意这辆车默默驶离了红毯区域,绕到剧院后门,进入地下停车场,倒入停车位。
  司机王师傅熄了火,回头说:“嘉月,我去吃个晚饭,你一起不?先垫垫肚子呗。”
  安嘉月摇头:“我在周围随便逛逛,您不用管我。”
  他们俩下了车,王师傅锁好车要走,安嘉月随口问:“王师傅,有烟吗?”
  王师傅从兜里掏出一盒双喜,抽了根递给他:“便宜货,别嫌弃。”
  安嘉月接过:“没事,就想嘴里有点苦味。”
  “第一次见喜欢苦味的人。”王师傅又掏出打火机,火苗啪地一亮,“来,给你点上。”
  安嘉月把烟放入了西装胸前的口袋里:“不用,我一会儿再抽。”
  “那打火机给你?”
  “里头安检带不进去,算了。”
  停车场有台电梯通往颁奖典礼所在的一楼,为了配合这届金影奖的举办,电梯内三面贴了本次参与角逐的热门电影的海报。
  安嘉月一走进去,碰巧就看见了于维参演的那部喜剧片海报。
  于维是选秀出身,长得算是不错,唱跳实力一般,能红全靠老天赏赐的运气。选秀节目第一期播出了他在练习室哭得梨花带雨还咬牙坚持的片段,一夜登顶热搜,成了“人间精灵”,凭着高涨的人气和话题度一路杀入总决赛拿到了第三名。
  娱乐圈就是这么奇怪,台下十年功有时候就是比不上一张漂亮脸蛋。
  如今当红的偶像大多会去演艺界分一杯羹,于维也不例外,去年接了这部题材讨喜角色也讨喜的喜剧片,在里面担任男二,今年贺岁档上映票房破二十亿后,微博认证立刻多了一条“知名演员”,连一会儿颁奖典礼的位子据说都在前两排。
  安嘉月看着海报嗤笑了声。
  他以前觉得当演员很容易,没想到现实比他想的更容易。
  进大剧院的入口已经统统拉上栏杆了,凭邀请函或工作证才能进,安嘉月一样都没有,隔着二十多米远看了会儿剧院内场的明星们陆续落座,转身走楼梯上了晚宴所在层。
  眼下离晚宴开始时间尚早,诺大的宴客厅里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给每桌摆鲜花。
  安嘉月报了自己的名字,门口的服务生核对完嘉宾名单,抬起头微笑:“天艺传媒的安先生是吧?您在五号桌,请进,现在里边还没布置好,不过您可以先坐会儿,我让人给您倒杯水。”
  “不用了,谢谢。”安嘉月没迈步,“我还想看看我一个朋友这次来不来,你能帮我查一下吗?”
  晚宴嘉宾名单基本就是今晚走红毯的那批人,并非机密,服务生很热心地说:“当然,您的朋友姓什么?”
  “他姓贺。”安嘉月凑过去看他的名单。
  服务生翻到了H姓那页:“名字呢?”
  安嘉月一目十行迅速扫过,心下一松:“我看到了,他不在名单里,可惜,我好久没见他了,还是谢谢你啊。”
  “您客气了。真的不用进去坐会儿吗?”
  安嘉月刚要婉谢,转念一想,喝杯水冲淡嘴里的味道比香烟强,于是便提前落座了。
  不知道这些服务生会不会觉得他可怜,颁奖典礼进不去,只能坐在这儿干等着。
  坐了半个多小时,有几个来蹭红毯的十八线网红进了宴客厅,笑声扰民,自拍毁眼。
  安嘉月瞧了眼表,颁奖典礼已经开始半小时,红毯估计结束了,这些网红也进不去颁奖厅,但不知从黄牛还是谁那儿买到了宴客厅的邀请函,又想接着蹭一波晚宴。
  安嘉月没心情看他们搔首弄姿,起身离开,再度回到一楼,大剧院里已是人山人海,他却走向空旷的大厅,然后出了剧院的大门。
  红毯仍铺在台阶上,方才簇拥在围栏后的媒体记者和粉丝大多散了,唯剩几家在,一瞧见大门口有人出来,立即敏锐地辨认来者的面貌特征,发现是个没名气的男艺人后,失了兴趣,回头继续和同行讨论今晚的最佳影片会花落谁家。
  安嘉月踩着红毯,一级级下台阶,走得优雅从容,仿佛自己是一位众星捧月的大明星。
  白日积攒的暑气已被晚风吹散了,走完这几十级台阶,他单薄的西装三件套里灌满了冷风。
  当大明星的感觉也没多好嘛。
  他抖了抖西装前襟,拉拢领口保暖,恰好摸到口袋里那支烟。
  细长的烟卷鼓起一截,令本就不服贴的西装看着更加廉价了。
  安嘉月手指微顿,夹出了烟,问一旁的记者大哥:“你好,能借个火吗?”
  烟头亮起橙红色的光,在夜晚的各色霓虹中毫不起眼。一阵阵烟雾吐出、被风一吹、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存在过。
  回忆中的一丝甜味终于彻底被劣质烟草的苦味压下去,烟即将抽完,安嘉月也结束了与记者大哥的攀谈,打算还是老老实实去室内待着,等张勇的消息。
  这时,有辆车徐徐驶入红毯区域,就停在他们跟前的红毯尽头。
  记者大哥“靠”了声,迅速拿起相机,对准即将打开的车门。
  安嘉月夹着小半截烟回头,看见车头的小金人,明白了。
  坐着劳斯莱斯来的,说不定是哪位迟到的巨星呢。
  驾驶位的司机先下了车,小跑到后座,恭敬地开门,里面的乘客低头伸脚,穿着做工考究的牛津皮鞋,墨蓝色的西服西裤比夜色更深沉。
  男人站直了抬起头,面目轮廓比寻常人要深刻几分,背头发型乍一看略显强势冷硬,但架在高挺鼻梁上的一副银边细框眼镜架中和了这股气质,整体上是斯文且英俊的。
  记者大哥意兴阑珊地放下相机:“这谁啊?”
  司机关上了车门,男人却没有动,静静地站在台阶前,沉如夜色的目光落在与他相隔仅两步、夹着快烧尽的烟头的人身上。
  安嘉月手指猛地一烫,惊醒回神,下意识地甩出烟头。
  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那双看起来就很贵的皮鞋上。
  男人的目光稍稍下移,然后又抬起来,仍旧看着他,面无表情。
  安嘉月深吸一口发着抖的气。
  “……对不起。”他上前,弯腰捡起滚落到地上灭了的的烟头,顺手拂去了男人皮鞋上的烟灰,接着退后一步,垂手低头,看着地面,缄默不语。
  哒一声轻响,那双皮鞋又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
  阔别五年的声响。
  他不敢抬头,甚至想闭眼,屏住呼吸,几欲拔腿而逃——
  “疼吗?”
  男人仅用两个字,便将他牢牢摁在原地,动弹不得。
  回忆如同失控的汽车,砰!地撞入脑海,从心脏蹿到指尖的剧疼。
  [嘉月,要上我的床,可能得忍着点疼。]
  安嘉月恍惚了几秒,意识到对方在问自己被烫到的手指:“……不疼。”
  “嗯。”男人扫视一圈周围的媒体,没有再说什么,迈步拾级而上,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大剧院的旋转门后。
  记者大哥见他发呆,怼了他一肘子:“认识?”
  安嘉月讷讷地嗯了声,无心回答更多,蓦地忆起昨日刚看的电影中的一段话:
  “人生并非一连串毫无头绪的意外与巧合,而是错综纠葛的事件集合,冥冥中,已被细密庄严地编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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