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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1-07-23 10:17:30  作者:喝豆奶的狼
  啥锅配啥盖,说得可真没错。
  两人溜去大街上,路边的店铺关了几家,但是开着的也不少。
  傅辞洲边走边看,啥都不想吃。
  祝余一夜没睡,上午又折腾半天,现在走两步就打一个哈欠,把傅辞洲都给传染困了。
  “吃啥啊你这跟吹风机似的哈赤哈赤个没完,回去睡觉吧。”
  祝余揉揉眼睛:“如果你吃个煎饼,我还是可以强打精神等你卷个鸡蛋的。”
  傅辞洲“嗤”的一声笑出来:“得了吧,我怕你一会儿直接瘫煎饼炉子上。”
  祝余眯眼笑起来,他晃晃悠悠,整个人就往傅辞洲身上倒:“所以说你吃什么?快点吃,我好想回去睡觉。”
  祝余这人就是特别双标,刚才傅辞洲搂了一把他的肩膀,他就能唧唧歪歪和人念叨。
  这会儿他自己困了,就跟没骨头似的黏傅辞洲背后,倒是不在意谁趴谁身上了。
  而傅辞洲这边并不介意祝余贴着自己,但是那是心里不介意,所以手上总要有些动作。
  推一下,捣一下,看着嫌弃得不行,一副分分钟想让对方滚蛋的样子,可是力道却又轻得很,像是戳进软绵的云里,轻飘飘的,换来祝余一声闷闷的笑。
  “困死了让我靠靠!”祝余干脆破罐子破摔,把脸埋进傅辞洲的帽子里。
  “订外卖吧。”傅辞洲揉了一把祝余的额头,“口水别流我衣服上了!”
  -
  转悠一圈回了家,祝余踢了鞋子闷头就往傅辞洲房间里扎。
  傅辞洲在后面点着手机,慢悠悠地去在卧室的卫生间里洗了个手。
  “起来。”他定好外卖,一把揪起祝余,看着对方洗手洗脸,这才重新把人塞回被窝。
  “少爷,”祝余把脸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发顶,“您真是少爷。”
  “脏你是真脏,”傅辞洲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放在床上,“把衣服换了。”
  祝余挣扎着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睡觉换什么衣服?”
  傅辞洲把被子掀开,将一套深蓝棉质睡衣扔祝余头上:“睡衣。”
  祝余:“……”
  他长这么大就没有过什么睡衣。
  夏天直接穿着裤衩,再找一件破短袖套身上。
  尤其是那种穿了好几年、水洗的都快破洞了的广告衫,有的领口连收边都没有,穿在身上跟没穿似的既凉快又舒服。
  冬天呢,就直接穿秋衣秋裤,祝余怂得很,一降温就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秋衣秋裤那都是早早上身,睡觉顶多脱个毛衣,往被子里一扎就完事。
  所以当傅辞洲让祝余把衣服脱完穿睡衣再睡觉的时候,祝余开始了十二万分的抗拒。
  “我冷,我不脱衣服。”
  这是他找的第一个借口。
  “空调开着呢,你冷个屁。”
  傅辞洲直接否决。
  “你开空调了?”祝余抬头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我怎么不知道?”
  傅辞洲像是看乡巴佬一样看着祝余:“中央空调。”
  祝余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土鳖:“我家空调只有夏天才会偶尔开一开。”
  “而且还有地暖,呆家里都热好吗?”傅辞洲压着祝余大腿,直接上手扒人衣服,“哪有人上床睡觉不穿睡衣的?不行,你必须给我换了。”
  “我不行!我必须穿衣服!”
  这是祝余找的第二个借口。
  “哪来的必须?”傅辞洲手脚并用,咬牙切齿,“我今天非把你的衣服脱了。”
  “我头晕!”
  第三个借口。
  “我手疼!”
  第四个。
  “不脱衣服就抽你。”
  傅辞洲一句话解决所有屁事。
  他给祝余起的备注真没错,这人就是个事儿逼。
  两个人在床上跟打架似的折腾了十来分钟,最终以祝余乱着一头鸡窝碎发,屈辱地穿上睡衣而告终。
  他扯了扯衬衫的衣领,阴阳怪气道:“呵,这就是豪门吗?”
  “是的,”傅辞洲颇为不要脸的接上话,“你现在叫我一声爸爸还来得及。”
  祝余嗤嗤笑了起来,掀起被子盖住自己大半张脸:“我睡觉了。”
  “外卖到了,”傅辞洲看了眼手机,“你真不吃饭?”
  “不吃,”祝余眼睛一闭,说话声音就有点飘了,“一点…都不饿。”
  傅辞洲买的米糕很好吃,有好几种不同风味,祝余都吃掉了。
  清甜清甜的,软糯且不腻人。
  他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傅辞洲还真给他买来了。
  从医院回到家时他戳戳放在桌上的那一包保温袋,打开后在桌边愣了许久。
  还真是…米糕。
  思绪被牵扯着,祝余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像是被带入了另一个时空。
  “今天的早饭是大肉包子——”
  “他的裤子又尿湿啦——”
  “姨姨,姨姨,姨姨——”
  “哇——”
  对话总是断断续续,孩童稚嫩的声线就像自带回声,在祝余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
  有人喊他的名字,祝余猛地转过身。
  可是身后空无一人,他也不记得对方叫了自己什么。
  “今天怎么又尿裤子啦?”
  “哎哟,这花儿画的可真好看。”
  “叫姨姨做什么?”
  “你怎么傻站着啊?”
  祝余愣了愣神,脚就像是灌了水泥似的,动都动不了。
  “你怎么傻站着啊?”
  这个声音又响了一遍,跟着一道目光,打在祝余的脚下。
  “我…”祝余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对谁说,
  他的身边似乎有很多人,可是定睛一看,却又是一片黑暗。
  有人在他眼下抹了一道,然后按了按他紧拧着的眉头。
  “祝…”傅辞洲嘴里的名字念了一半,及时打住了。
  祝余睁开了眼睛。
  他又做梦了。
  刚才在胸口翻涌沸腾的情绪就像是退了潮的海水,“呼啦”一下缩回海里,露出岸边嶙峋的礁石,在偶尔返回来冲击一下,溅起一片激荡的白色浪花。
  就像他此刻绵长而又深重的呼吸,依旧还带着一点梦中的慌乱。
  “梦到什么了?”傅辞洲垂眸问他。
  祝余撑起身子,看见傅辞洲正坐在他的身边,和他盖着同一张被子。
  “你怎么睡这?”他揉着太阳穴,下意识问道。
  傅辞洲正刷着朋友圈,一听这话连手机都放下了:“这、是、我、的、床。”
  一字一句,深恶痛绝。
  祝余“噢”了一声:“不好意思。”
  他说完身子一蜷,又缩回被子里了。
  “你是被鬼上身了吧?”傅辞洲扒拉扒拉被子,强行让祝余和自己对话,“刚才看你那样,就跟又要犯病似的。”
  祝余动动耳朵:“我没那么容易犯病。”
  屋里的温度不低,被子盖的是蚕丝被。
  祝余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蒸了一脑门薄汗。
  傅辞洲想了想,忍了忍,最后还是说出了口:“你要不要去洗个头?或者洗个澡?”
  祝余像条虫一样在被子里打了个转:“少爷,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点小洁癖?”
  “我没洁癖,”傅辞洲说得一本正经,“是你太脏了。”
  祝余耷拉着眼皮,不情不愿道:“你想骗我脱衣服。”
  傅辞洲不屑地“嗤”了一声:“我想脱你衣服还要用骗?”
  骗多麻烦啊,刚才他直接上手扒了好吗?
  “我懂了,”祝余故作老成地拍了拍傅辞洲的大腿,“你馋我身子。”
  “啊…”傅辞洲拖着声音,眯起眼睛像是在想什么,“如果你去洗澡,我就勉强承认。”
  “你终于暴露本性了,”祝余戏精上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暗恋我。”
  明明是句脱口而出的玩笑话,傅辞洲却喉间一窒,就连心跳都慢了半拍。
  他几乎是本能的想去吞咽,但却被自己提前发现,死死忍住。
  “如果你去洗澡,”他强行按住自己胡乱的思绪,可脑子里已经乱作一团,“我也勉强承认。”
  祝余看着傅辞洲这副正襟危坐地样子,忍不住笑倒在床上:“承认什么?”
  “我暗恋你。”
 
 
第28章 相思病   “你犯病了?心跳的好快。”……
  傅辞洲这四个字说得极其真实,把祝余都给听得一愣。
  “可以啊,”他乐的不行,“都会反杀了。”
  傅辞洲额角黑线:“反杀个屁,你个傻逼。”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现在是特别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祝余这人就不要脸,所以天天能在自己面前嘚瑟来嘚瑟去,游刃有余不说还时不时倒打一耙。
  跟这种人说话就得拼脸皮。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祝余起身就要拿起手机,却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早就不知道进谁兜里了。
  “唉…”他叹了口气,快乐来得快去得也快。
  “去洗澡。”傅辞洲催促他。
  “我困的不行。”祝余开始犯懒。
  “你都睡四十分钟了,还困?”
  “四十分钟算什么?我得睡四百分钟才行”
  傅辞洲瞥他一眼,到底还是没继续说话。
  祝余自己在被自己闷了一会儿,低头闻闻身上的味道:“我臭了吗?让我洗澡?”
  “臭,”傅辞洲夸张地吸了吸鼻子,“一股火车上的泡面味。”
  之前比较急,他没在意,后来看祝余实在困,也就没提。
  可是眼下到底跟自己躺一被窝里,傅辞洲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唉,那就洗洗,”祝余撑起身子,像条狗似的把自己的脑袋往傅辞洲面前甩了甩,“是红烧牛肉味还是老坛酸菜味?”
  “是我一巴掌能抽死你味,”傅辞洲按着祝余发顶把人推到一边,“给我滚远点!”
  他起身去浴室给祝余放水:“你洗澡还是泡澡?”
  祝余脚步很轻,蹦跶着跳下床:“洗澡吧,泡澡泡昏过去了都。”
  “哗哗”几下水声,傅辞洲甩着手上水珠从浴室出来。
  祝余坐在床边,把自己的破书包翻来覆去的抖。
  “这傻逼小偷,老子内裤都偷?”祝余简直都快傻了,“我出门就带了俩,装一起的,全没了。”
  “操?”傅辞洲也笑了起来,“男小偷女小偷?”
  “做个人吧,”祝余把自己书包往地上一扔,“我不换内裤您看行吗?”
  “你不难受吗?”傅辞洲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新的扔祝余脸上,“我真是服了,你他妈是猪吧?”
  祝余被骂了也不生气,把内裤往手里一攥,屁颠屁颠就去洗澡。
  他出门前才把自己倒腾干净,也就坐火车上闷了一天。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比较睡别人床上,还是乖乖听话洗个澡吧。
  战斗澡只需要几分钟,屋里待的时间长了,温度上来,一点也不冷。
  祝余把头发吹干,出了浴室脚都没沾地,踩着傅辞洲的拖鞋就往床上跳。
  “你属猴的吧?”傅辞洲拦了一把他的腰。少年腹部紧实,还憋着气。
  “睡觉睡觉睡觉…”祝余被子一蒙,蹬腿盖好。
  傅辞洲拿了自己的衣服:“你换下来的内裤呢?洗了没?”
  “我带回家去,”祝余声音闷在被子里,“干嘛啊这么关心我裤衩?!”
  “我特么关心个屁!”傅辞洲骂骂咧咧走进浴室,“我是嫌你脏!”
  祝余在被窝里翻了个面,把脑袋使劲在枕头上蹭了蹭:“少爷,我走了你是不是要换床单被罩?”
  浴室里有水声传来,傅辞洲应了一声:“你挺有自知之明。”
  祝余心里憋了股气,踢了踢被子。
  人的嘴巴一旦闲下来,躺床上不困也要困。
  他打了个哈欠,想睡觉又不敢睡。
  万一又做梦了怎么办?万一说梦话呢?
  自己一个人在家还好,现在和傅辞洲一起,就有点让人不得不去在意。
  医院走廊里,傅辞洲说的话他还记着,脚背被握住的感觉他也记得。
  今天太阳很好,傅辞洲背着他走出医院,又背着他回到家里。
  祝余的微信昵称就是一条简单的小鱼,但是他没想过这个字能从傅辞洲的嘴里说出来。
  也不知道对方是误打误撞还是早有注意,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些话都说进了祝余心里。
  祝余一个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没人跟他说过那些。
  -
  傅辞洲洗完澡出来祝余已经睡着了,闹腾半天的少年终于安分下来,老老实实嵌在被褥之间。
  他的肩上搭着浴巾,头发都还没吹,出来围着床绕了一圈,看见祝余正在睡觉之后又绕回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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