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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1-07-23 10:17:30  作者:喝豆奶的狼
  两条小鱼,两个“祝鱼”。
  “怎么没写你的?”祝余又问,“你和猪呢?”
  傅辞洲心头微动,丝毫没有在意对方把他和猪并排放在一起:“你要我名字干嘛?”
  祝余一想,也是:“习惯了,一画就画四个。”
  其实傅辞洲买了挺多回家去的,两个人的名字有十来个堆在一起。
  他甚至还自己上手画了一个,但是因为太丑而直接消失于融糖的铁勺之中。
  傅蓓蓓说傅辞洲肯定谈恋爱了,傅辞洲抽着嘴角说祝余是个男的。
  “男的也能谈恋爱啊,”傅蓓蓓颇不在意地整理碎纸丝,“love is love.”
  傅辞洲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后来偷偷去搜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小姑的思想还挺先进。
  “这么好看,都舍不得吃了,”祝余动了动手指,把糖画又重新放了回去,“就这么放着吧。”
  “放着干嘛?”傅辞洲直接上手拿了一个出来,“带回来就是吃的。”
  “别别别!”祝余连忙去扒他的手腕,“我看几天再吃不行吗?!”
  那条小鱼就在傅辞洲的手里,四周飘满了危险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粉身碎骨。
  “你吃吧,”傅辞洲毫不留情地撕了食品袋,隔着糯米纸“啪”的一下掰了半块鱼头下来,“吃完了我再给你买。”
  祝余一愣:“啊?”
  傅辞洲一抬手,把那块麦芽糖递到祝余嘴边。
  动作轻柔,但是语气强硬:“吃!”
  卧室里窗帘是拉开的,中午阳光很好,即便没有开灯屋里也亮堂得很。
  祝余坐在书桌凳上,微微仰头去看倚在桌边的傅辞洲。
  少年手里拿了块糖,别扭着送到他的唇边。
  糯米纸撕下半片,随着祝余的呼吸小幅度的晃动。
  他想要后仰躲闪,却在行动之前及时打住。
  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
  毕竟对方好心让他吃糖。
  那抬手接?
  可是人家是往自己嘴巴上递的,抬手接过来会不会显得自己嫌弃他?
  祝余的问题就像韭菜似的,割完一把还有一把。
  他想着如果方式不当,傅辞洲大少爷一样敏感的内心肯定又要多加一片阴影。
  自己倒是什么样都行。
  不过也就是,被喂一块糖吃。
  他动了动唇,那张糯米纸就轻轻扫在上面。
  痒痒的,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同样的,傅辞洲也有点慌。
  他刚才随手就是一递,本来是想祝余抬手接过去的。
  可是这一递递得太远,直接给怼人嘴巴上了。
  这算是“喂”吗?应该也不算吧?
  两个男生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最起码在傅辞洲这十七年里,包括自己老爸,都没把什么东西往同性嘴边送过。
  异性那就更没有了。
  他有点怂,手想收回来。
  可是祝余垂眸盯着糖块看,又不是特别排斥的样子。
  给都给出去了,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吗?
  如果祝余吃的话,是不是就代表着不介意?
  如果祝余不介意,自己介意会不会显得太矫情?
  为什么他一动不动?
  到底还吃不吃了?
  傅辞洲觉得自己手在空中举了有一个世纪,他的脑子不停地冒出乱七八糟的想法,把他整个人撑的都快要爆炸。
  吃啊你!
  再不吃我吃了!
  祝余就看着傅辞洲的手抖啊抖,那片糯米纸就在他的唇上扫啊扫。
  最后他受不了了,就要张嘴把糖块接过来时,傅辞洲手腕一转,一个回首掏直接把糖塞进自己嘴里。
  “卧槽!”他抻着脖子,把糖嚼得咯咯直响,“真他妈好吃!”
 
 
第38章 酸涩   就真没心没肺。
  傅辞洲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直接把一边坐着的祝余给干懵了。
  他就连尴尬都给忘得一干二净,看着傅辞洲嘴角的糯米纸,小心翼翼问了一句:“这么好吃吗?”
  “好吃。”
  傅辞洲又掰下另一块鱼头,“唰”的一下递到祝余嘴边上。
  他看着祝余,那目光带着杀气,仿佛在说“你要是再敢不吃我就直接弄死你”。
  梅开二度。
  祝余哪敢犹豫,直接张嘴把糖咬了过来。
  “嗯嗯嗯好吃。”他含糊着表态,和傅辞洲之前的行为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知道的是在吃糖,不知道的还以为吃了什么山珍海味人间珍馐,两人吧唧吧唧吃得可香。
  “上厕所。”傅辞洲突然把糖画往桌上一放,转身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祝余点头“嗯嗯”了两声,一扭头看傅辞洲窜得比谁都快。
  干啥呢他们俩?
  吃个糖能吃出这么紧张的氛围也是没谁了。
  祝余重新坐好,把傅辞洲搁在桌上的半条小鱼用食品袋装回去重新放进盒子里。
  门外,祝钦正在做饭,油烟机发出“嗡嗡”的噪声,听不太清厨房以外的动静。
  突然,“啪”的一声关门声响惊天动地。
  他吓了一跳,连炒瓢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转身往外看去。
  原本关上了的卫生间房门被重新打开,里面的傅辞洲脸上带着十二万分的抱歉:“不好意思叔叔,我刚才力气太大了。”
  “哦,没事,”祝钦松了口气,“这边风大。”
  何止风大,他们家厨房卫生间里外的门一开简直就是强风。
  房间的门得用东西顶着,关门的时候不是关,而是拉,稍微一松手,那门被风带着 能关个震天响。
  祝余从卧室探出个头来,他嘴里的麦芽糖还在,蔓延着丝丝缕缕的甜。
  傅辞洲看了他一眼,耳朵像是被火燎了似的,转身赶紧把门给关上了。
  在别人家里怎么就容易出丑?
  傅辞洲打开水龙头,闷头搓了把脸。
  而客厅里的祝余手指挠了挠鬓角,想着要不要去厨房帮祝钦打打下手。
  以前自己老爸做饭他基本都在房间里呆着,双方保持沉默,饭好了就出来吃。
  但是今天不一样。
  祝钦专门开了几小时的车回来,然后给他做饭。
  这太不一样了。
  祝余磨磨唧唧走到厨房门口,去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在那儿傻站着也不说话。
  祝钦个子不高,但是平日里注重身体健康,也练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
  男人腰上围了围裙,在炉灶前忙忙碌碌。
  一回头看见祝余,祝钦停了动作。
  “昨天怎么过的?”他像是随口一问,又转身去切菜。
  祝余抿了抿唇,道:“买了点喜欢吃的,吃饱看了会儿电视就睡了。”
  “呲啦”一声蔬菜下锅,另一个炉灶上炖得鸡汤,正“咕嘟咕嘟”冒着小泡。
  空气中飘荡着饭香,还有祝余喜欢吃的西红柿炒蛋。
  “咯吱”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傅辞洲一脸烦闷地出来,抬眼就看见父子两人正说着话。
  而且他出来以后,两人都不说话了。
  傅辞洲下巴上还挂着水珠,他抬手抹了一把。
  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于是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回祝余房间呆着。
  “去陪你朋友吧,”祝钦道,“不用你帮忙。”
  祝余耷拉着脑袋蔫蔫回房,看到傅辞洲正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上拿的东西。
  “看什么呢?”祝余按着傅辞洲的肩膀,把自己砸到他的身边坐下。
  傅辞洲把手上的东西一抬:“捡了张照片。”
  祝余身体一僵,搭在傅辞洲肩上的手臂放了下来。
  他把照片拿过来,但是又不知道放在哪,于是就在手上转了两圈。
  傅辞洲把床头的空相框拿过来:“是放在这里的照片吗?”
  祝余的唇瓣开合了几下,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嗯。”
  他把相框拿过来,笨手笨脚地取下支架,把照片放进去。
  “这是你吗?”傅辞洲问的应该是中间那个扮鬼脸的孩子。
  祝余又是胡乱“嗯”了一声,把照片装好后放回床头柜上。
  可是下一秒,傅辞洲突然话锋一转:“这不是你吧。”
  祝余身体一僵,转过身定定道:“是我。”
  他的脸上没带表情,眸子里似乎还藏着一丝慌乱。
  傅辞洲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祝余这幅反常模样,愣是没继续说下去。
  祝钦在客厅喊他们吃饭,祝余将相框一卡,手指按在上面:“能别问我太多问题吗?”
  傅辞洲喉结上下一滚,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我不问,”他站起身,“但是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祝余侧身看他:“你为什么总想知道我的事?”
  这个问题傅辞洲自己都不知道。
  为什么自己会对祝余格外关心。
  “老陈让我看着你。”他随便诹出了个借口。
  祝余叹了口气,肩膀一塌:“不是我非要瞒着你,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你知道了会烦的。”
  这回换傅辞洲闷闷地“嗯”上一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随便吧,爱说不说。”
  “你问我别的我一定说,”祝余连忙跟在傅辞洲的身边,“真的。”
  “我又没什么要问你的,”傅辞洲冷着脸,像是还在不高兴,“吃饭吧。”
  -
  祝余又把傅辞洲给惹毛了。
  只是这次不同于之前的打打骂骂,这次是冷战。
  跟魔法攻击似的,连东北大袄都扛不住的寒。
  但是还好对方尚且还有一丝理智,没把两个人的矛盾暴露在祝钦面前。
  餐桌上多了个人,祝钦也没再闭口不言,和傅辞洲说了几句话。
  傅辞洲态度礼貌,回答得也恰到好处。
  祝钦点点头,对他似乎颇为赞赏。
  祝余没搭上话,闷头吃饭。
  一顿午饭吃得还算愉快。
  祝钦放下筷子,傅辞洲起身端碗。
  “我来就行。”祝余把他的筷子拿过来,弯腰拎过垃圾桶收拾桌子。
  祝钦准备补一个觉,让祝余下午出去玩玩。
  祝余正刷着碗,在厨房应了声好。
  水龙头往外“沙沙”流着水柱,祝余把湿淋淋的碗从洗碗池里捞出来,再放进另一边没有洗洁精的干净池水里。
  “不冷吗?”傅辞洲站在他的侧后方,用保鲜膜把没吃完的菜包起来。
  “不冷,”祝余拧着身子,对傅辞洲的主动搭话惊喜不已,“你下午要不要出去?想去哪玩?”
  傅辞洲耷拉着眼皮,懒懒地扫他一眼:“我下午回去了。”
  “回哪?”祝余把水龙头关掉,拽了个干抹布去擦碗碟,“你一个人回南淮的吗?叔叔阿姨也都回来了吗?”
  傅辞洲没搭理祝余。
  他包好保鲜膜,转身把菜放进冰箱。
  “噗”的一声轻响,冰箱门被关上。
  傅辞洲像缕魂似的,直直飘出了厨房。
  瓷碗叠在一起发出脆响,祝余垂着脑袋,有些失落。
  真算起来,自己和傅辞洲还没冷战过。
  两个人都是直性子,通常心里不痛快直接就骂出来了。
  而今天这种情况,好像也没什么可以骂的。
  毕竟傅辞洲都骂了好多遍了,不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动静越小事情越大,傅辞洲大老远赶回来,祝余真的不想惹对方生气。
  可是这事儿要怎么说,祝余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说。
  “哐当”一声,铁勺失手掉落在了不锈钢盆里。
  就像是响了警钟似的,祝余飘荡在外的思绪回笼,赶紧低头把厨房收拾干净。
  “唉…”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祝余转过身子,看见傅辞洲端过那一摞瓷碗,抬手放进消毒柜中。
  “想去哪玩?”
  -
  其实祝余也没想好去哪儿玩,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着出去玩。
  主要是傅大少爷生气了,他得想办法把人哄好才行。
  “你不回去了?”公交车站里,祝余还有点不放心,“叔叔阿姨怎么说?”
  “你管他们,”傅辞洲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走。”
  祝余莫名其妙就被带上了车,直到车子起步计费,司机问他们去哪,后车座的两人才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
  热心的司机师傅在了解情况后给两人推荐了个地方:“南淮北边最近开了个海洋馆,年里才开放,人多得不行,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祝余没有意见,傅辞洲更是随便,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车费花了七十六块八。
  祝余在傅辞洲之前扫码付账,下车后撇了撇嘴,冒出一句文绉绉的话来:“我向来不愿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
  傅辞洲懒洋洋地看他一眼:“翻译一下。”
  “我怀疑他就是看这里远才拉我们过来。”
  傅辞洲没接腔。
  他抬眸看了眼不远处拱圆形的建筑,朝祝余歪了歪头:“走吧。”
  过年的时间,海洋馆周围的人有很多。
  祝余先去售票口买票,结果排了十来分钟的队,人家票还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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