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星君……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拼命汇聚法力克制元神的暴动,但当这种疼痛逐渐开始消弭后,那股难以启齿的炙热欲望却更加清晰,甚至愈演愈烈。
我扯掉了一切包裹着自己的东西,双手没有章法地抚摸着,但因为控制不住力道,甚至用指甲刮出了几道血痕。
腹下的分身硬邦邦地挺着,后穴则蠕缩不停,羞耻又迫切地渴望着被什么东西捅进来,将它全部填满。心神不受控制地开始胡乱臆想,身体也自发地泌出了淫液,一部分甚至从翕张的孔隙中溢了出来,将腿根和鼠蹊处漉湿了一片。
“唔……曲幽……曲幽……!”
床褥在我手下皱成了一团,我嘶声力竭地唤他的名字,豆大的汗珠一颗连着一颗从额头滚进鬓发,双腿死死夹住了云被,一只手上上下下套弄着自己的欲望,可是不够,远远不够……这些天和曲幽过于频繁的性事已经让我无法只借助前面得到最高的欢愉,越是套弄越觉痛苦,只想被用力地拥抱,被狠狠地贯穿……
另一只手终于战战兢兢地向身后摸索过去,在我触摸到自己那湿得不成样子的地方时,我长长地吸了口气,悲哀地闭上了被水汽模糊的眼睛。
曲幽他……早就已经死了……
我在心底辟出的那方角落中描摹他美好的容颜,对自己说,他是我的上君,是我的憧憬,是我只敢在云海彼端遥遥眺望的人,我从不敢奢想我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直到那日我听见他说他喜欢我,他说他曾为我而活……
这是一句多么可笑的谎言,可我还是在明知是假的情况下相信了他。
或者说,是相信了自己……
牙齿几乎要将下唇咬碎,腥红的血水顺着嘴角流到了雪白的发上。
我曾拥有过他偶尔的垂怜与注目,却在失去了所有后得到了完整的他。那是他的身体,是他的眼睛,是他的炙热的亲吻和毫无保留的占有……
但我也清楚地知道,那并不是他,那具皮囊之下早已没有了曲幽纯澈的神魂。
那优钵罗华的香气并不属于我,我也早已经与我的主君告过别,在落霞余辉间,在天河倾泄下,我擦去眼眶中蓄满的泪水,同他说:星君,保重。
两根指节终于送入了自己的体内。
可是我并不后悔,哪怕这场短暂如朝露的梦中只有镜花水月、海市蜃楼。我不要像那个人一样,在漫长的生命里一遍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永远都在妄想,永远都在遗恨。
能在这场缀满明珠的美梦里徜徉一遭,我心已无遗憾。
第080章
男人推开沉重的殿门跨进来,我的手指还在那处湿滢滢的地方进进出出。
但我够不到那一点,给不了自己想要的快乐。
所以当他用手试探着触碰我时,我几乎想也不想就将他摁倒在了床上。我用尽全力抱住他,就像抱一个打算抢走我一切的人,满脑子只有“不能让他离开”这一个念头。
我早已失了清醒,视线也被厚重的水雾遮掩,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那头束在胸前的漆黑长发。
是一个我熟识的人,可我却想不起他究竟是谁。不过没有关系,想得起想不起在这种时候已然不重要了,此时此刻是谁都无所谓,只要他能满足我,能将我从这焚身裂骨般的痛苦中解脱便好。
“别动,也别走……抱抱我好么……”
我凑上去亲吻他,是一双陌生却柔软的唇,唇下两排整齐的齿,磕碰时还有一阵细微的疼。我扣着他的后颈探入进去,勾缠吮吸他躲避不及的舌,来不及征求他的同意便迫切地与他交换津涎。
他怔愣了片刻后终于回应了我,只是抱着我的手臂不敢用力,身体也僵硬着,像在考虑什么艰深的问题。
然而这有什么可考虑的,春风花月、一晌贪欢,于我是求仁得仁,于他也不过是欢宵一度,事毕了无痕。
我一面急切地吻他,一面剥开他碍事的衣物,柔软的素白布料轻易被我扯开,热得发烫的脸颊终于贴上他光洁温凉的肌肤,舒服得让我一声喟叹。
指腹滑过他沟壑分明的柔韧肌理,拨开他碍事的长发,我趴在他身上吻他、舔他、咬他,手口并用地撩拨吮弄他桃红的小巧乳首。他有些挣扎,似在唤我的名字,可我不想去听,我只想要更亲密、更热烈的占有——吃掉他,或者让他吃掉我,然后两具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一同纠缠到彼此融化。
我亟不可待地扯下了他的亵裤,拨开他的衣摆,不出意料地摸到了那根早已血脉贲张、高高立起的阳物。
“嗯,好粗……我要握不住了……”
我放肆地撩拨他,咬他红透的耳垂,然后用手替他上下套弄,正准备俯身下去把它舔湿,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那人竟握着我的腰身把我翻倒在了身下。
朦胧的视线艰难地在他脸上停留了数息,隐约看见是一张清冷出尘的面孔,泛红的面颊染上了浓重的欲色,只是那两道远山一样的眉紧紧皱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可我什么也不想听,更不想思考,我想要被那巨大的物什贯穿想得快发疯了,便是下一刻天就要塌下来我也懒得去理会!
我拉住他的手往身下走,那里早已又软又湿,淫靡得不成样子。我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指腹按压在我的穴口上,却踯躅不前。
“你进来吧,求你了……你再不弄我我就要死了……”我不顾一切地搂住他的脖颈把他牢牢按在自己身上,用已经沙哑的嗓子哭着求他,“……你不想要我吗?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的么……”
他颀长的颈项上喉结滑动一下,我抬首轻轻含住了它:“进来罢,我给你……”
穴口被顶开,身体被进入。
仿佛一件失落已久的东西终于回归了原处,我满足地呻吟起来,在他完全进入后立刻抬起双腿牢牢夹住他的腰身,将他的炙热裹含在身体中,再不要放开……
夜光珠柔和的颜色透过一层层的纱幔沁了进来,靡丽的玉床上两具肉体紧紧相依耸动。我闭着眼,咬住他深刻的锁骨,他蓬勃的欲望在我身体中来回冲撞,每一下都顶进了最深处,凶悍中藏着温柔,像是怜惜却更像肆虐。
薄汗从他背脊上滚落,青丝在我指缝间纠缠,汹涌如海涛般的快感一阵阵朝我掀来,没顶的快乐将我彻底淹没。
我被他压着一遍遍贯穿,在这张弥漫着荼蘼春息的床上,与他鱼水交融、缠绵难分。
***
一觉醒来,我仍躺在那张玉床上,枕边叠放着干净的衣物,床褥也已经焕然一新。
我撑着胳膊坐了起来,发现身体爽利干净,后穴也被仔细清理过,浑身上下没有丝毫不适。更诧异的是,在那样一场充斥着黏腻与荒淫的情事后,这一隅地方竟半点气味也没留下。
我默了默,撩开一侧的流云垂幔后坐在了床沿上,殿内寂静,珠光雅致,一切都被安置得妥善无缺。
半晌,我终于摇头苦笑,难以理解为何那个人在得偿所愿后会选择掩去所有痕迹,佯作一切从未发生,难道他以为只要仔细善后,我便可以如他一样,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他干脆觉得……与他的那段云雨对我而言,只是一场无始亦无终的华胥一梦呢?
就像我三百岁生辰宴后的那个吻,即便是在我酩酊大醉、全无意识之时,他仍然小心翼翼地,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穿好衣服,理好衣冠,我推开殿门跨步而出,随后不出意外地在游廊下的白玉龙柱旁见到了他。
仍是那一身素白的长衫,指宽的绸带将他浓密的青丝松松束于右侧胸前。
“鹤怜。”我唤他。
第081章
在推门声响起时,他已经转头看向我,清华而出尘的眉眼如烟笼寒水、薄云遮岱,比我见过的所有神仙都要多几分缥缈之气。
我站着未动,他便朝我抿嘴微笑,和从前所有时候一样,平淡而清澈,只是若深看进去,便能察觉到那一抹他苦苦压抑着的情愫与眷恋。
“隐华,你醒了?可觉得还好?”他抬步向我走来,语气恰到好处的关切,没有丝毫越矩的亲昵,“昨日我到时你正受魔息侵蚀,我在你昏睡后给你服了一副九鹭丹。”
果然,他知道魔息的之事,那他又是否知道……我是如何被渡入魔息的呢。
我不动声色,佯作不解地偏了偏头,问:“九鹭丹?是服后即便被开膛破肚也会无知无觉的那种丹药?”
鹤怜的瞳孔倏地一缩,又在瞬息间放松下来:“正是,你还记得吗,从前你常同我要这个。只是九鹭丹多服后易患魇症,所以我不敢轻易给你。”
我嗯了声,又朝他走了几步,与他贴得极近:“昨日多谢你了,那时我疼得没了知觉。”
说完,我抬手伸向他,欲替他正一正微褶的衣襟,不料他立时避了半步,胸口堪堪绕过了我的指尖。
我在心里冷笑,面上却越发柔和:“躲什么?你领子有些皱,我替你抹平。”
“无碍,不妨事。”他随意掸了掸对襟,却目露迟疑。
我晓得他定是心虚,但不戳破,又问他:“当日你只送我到那处码头,却不愿再进一步,我以为是你与那一位有过协定,他的地方你不能来。所以……你昨日又为何会来此?是他找你有事?”
鹤怜正要开口,我却打断了他:“你既然知晓我受魔息侵蚀一事,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们最初计划将我带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感染魔息?你们费尽心机要替我打破法则桎梏,果真是为了让我渡劫?还是……只是为了让我去与湛云江一决生死呢?”
他一贯淡若的面色终于变了变,滞了几息后,他微微颔首,艰涩道:“你若要成神,必除湛云江。”
事实上,关于我渡劫失败与湛云江有关这一点,我并不怀疑,至于其中弯弯绕绕到底真相如何,我也并不关心。诚如“曲幽”所说,我折他仙路,他挡我成神,我与湛云江之间一场死战已势不可免。甚至我还要感谢他们,若不是他们助我一臂之力,我还不知道要熬多少年。
至于他们在其中能谋得什么好处,那便等我渡劫完毕,再慢慢清算。
心中有了计较后,我靠他靠得愈发近,几乎要将头埋进他的颈项。男人身上有一股淡且幽远的草木气息,无甚特别,却十分宁神。他似乎很不习惯我这般,偏过头想将我推开,却被我拉住衣襟定在了原地:“鹤怜,你躲什么?”
他微微蹙眉,看向我的漆黑眼瞳里凝着几分迷惘的情丝:“隐华,你——”
“怎么,难道那一位没有告诉过你,我体内的魔息是如何种入的么?”我见他一副不甚明了的模样,心中怒意涌动,再顾不得出口的话好不好听,“我与你相识一千八百载,竟从不知你有一副天大的好度量,能将自己的心上人一次又一次送到别人床上!你以为他是怎样渡给我魔息的?我这便告诉你,就是像昨日你对我做的那样!”
鹤怜陡然僵住,面色已是震惊至极,那双丹色薄唇怔怔地张在那,却什么也说不出。
我看他这般,心里更是暗恨难忍。昨日我之所以会被欲望驱使与他苟合,并非是魔息侵蚀之故,而是……而是“曲幽”在我身上另做了手脚,在他将我彻底玩弄后,竟随手打发给了别人。
一想到此,胸口仿佛被刺入了无数根细密的长针,痛得恨不能就此自绝。
只是痛归痛,我内心却也十分清楚,在“曲幽”这件事上,究其根本是我自己鬼迷心窍、自甘堕落,纵然鹤怜牵扯其中,我也实在怨不得他。
但鹤怜加诸于我身上的伤害又岂止于此!
我盯着他因愧疚而颤抖不止眉眼,揪住他的衣领恨声质问道:“你可还记得许昭?记得李砚?记得穆岫、张景、陈意争……?你千方百计找来送到湛云江手里的那些与我长得肖似的人,被他一剑一个砍瓜切菜一样杀掉的那些赝品是谁你可知道?!你是不是以为,他们只是你路边随意捡的阿猫阿狗?鹤怜我告诉你……你送给他的那些人是我!是我下凡渡劫九世轮回的转生!”
他被我逼着抵到了龙柱上,本就白皙的面容上血色已褪得一干二净。
我从未见过如他这般的人,竟也会作出这么一幅懊悔悲痛的表情,心头又是愤恨又是好笑:“鹤怜,你总说我不懂你,总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那么现在呢?现在……你还能掷地有声地把‘为我好’这三个字说出来么!”
“隐华……”
他眼眶泛红,喉间滞涩地哽咽着,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最可笑的是……你竟还想逃避,还想抽身推卸责任?”我挥开他向我伸来的手,对他扯出一个嘲讽至极的笑,“你莫不是忘了昨天,你在床上是如何与我翻云覆雨、共赴巫山了?你可是连射了也不愿从我身体里拔出来,不是么。”
“事到如今,鹤怜,我们谁也别想从这个漩涡里脱身。在我的法则桎梏被彻底吞噬之前,那一位没有完成的事,就由你代劳了,”无视他变得青白交加的面色,我仰起头,凉凉地望着他,“你不会拒绝我罢,我的……鹤使哥哥?”
第082章
想来魔息这浊物的确是能影响人心神意志的,这才短短几日,我竟已能对着鹤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完那样一段话,尤其是在见到他面如土色的模样时,心里甚至隐隐有些痛快。
但我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九世渡劫让我成了天庭笑柄,最后一世我必得要豁出性命去搏一搏。只要能顺利渡劫,天雷便能洗去的我身上所有的不洁与污秽,待那时我陆隐华重登九天,便是名正言顺的神君,再无人可以置喙。
我扶着鹤怜勃起的硬物缓缓坐下,等适应了他的硕大后一口吞到了最深。撑开的蕈头碾过我的关窍,我虽咬着牙,却还是没能忍住发出了一声细长的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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